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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蟒吃痛,轰隆倒在地上,痛苦的扭曲着,其腹部的伤口却在渐渐愈合!
“果然如此!”杜浚霍然抬头,望着虚空某处未知,狂然喝道:“以道对道,纵然你昔日修为高过我,此刻,留在此间的大道之气也消弭了不少!”
探手,凝现二十倍雾气,这已然是杜浚的极限,眼见那血色再次扬起了身躯,其手中的一寸雾气轰然袭向大蛇,但闻一声轰隆,震动此间半晌不静!
血蟒身躯轰然崩析多半,跌飞!
“鬼身之道!”杜浚双眸瞬间赤红,狂吼一声,震动虚空,鬼修一出,阴森滔天,凝现一寸十五倍鬼气,轰然砸向那跌落而去的血蟒!
鬼气狠狠的砸在血蟒之上,轰隆一声,从血蟒身上掀起万丈血浪,血蟒身躯仅存少半!
续而,邪魔轰然入空,邪魔悟道,手中凝现百丈狼牙棒,宛如一道,轰隆砸碎了血蟒仅存的一丝轮廓!
“这血蟒乃大道之气凝现,法宝不能伤,唯有拼道,若是寻常修士,心怀一道,此刻端是要含恨而去!若非邪魔与鬼修,恐怕我不是这血蟒之敌,但若看破了血蟒的玄机,却还不值一提!”
杜浚目光闪动,暗道:“大道无痕,到底通往何处?昔日,中原之中,我见那佛宗首席的一寸神通,已然惊为天人,此刻想来,那一寸金光,不过是一倍的佛气而已!”
“再有那王纬玄假神品法宝的一寸神通,却也让天下之人敬畏有加,堪比玄祖神通,可在一寸之地,凝现十数倍大道之气!”
“而眼下,便是玄祖的神通也不过是凝缩大道之气而已,却能不能看破这大道之气倒是是什么!”杜浚心念急转,探手,欲要抓住一道消弭的血蟒气息,消散,让他目光一闪,暗道:“这血蟒又是什么修为的修士方才能够凝现?”
一声凄厉的哭声传来,旋即化为一声诡异的笑声,在这笑声之中,虚空蓦然一震,凝现一方风眼!
风眼之中,亦是掉落出一把钥匙,杜浚接过钥匙,举目看其,果然,透过风眼依稀可见一个门扉耸立,轮廓朦胧,仿若极为遥远!
稍作静默,杜浚一步迈入风眼之中,其心中却是暗道一声:“我雾道已成,情杀也归入饿鬼道的欲望之中,此刻,唯有雷道对我,还有一丝的机缘!”
昔日玄阴之中,杜浚便接住天劫余威,施展出了化雾神通,还有那天劫雷霆之道!这些年的修为,从他感悟了逆道之后,便发现,每每他感悟一种道,其逆道便会强横几分!
“或许,当我看破大道气息本质之时,便可以大道之气拨动阴阳!”
杜浚念头一转,眼前蓦然一亮,却是来到了一出戈壁上空,荒凉,更是透着一股浓郁的伤悲,宛如大地树林褪去,化为戈壁的悲伤!
抬头,天际之上,凝现两字:情殇!
杜浚盘膝做在地上,时而闭目,时而痴望天际的二字,周身之上,生机渐渐褪去,化为干枯,两个字又让他想到了什么呢?
渐渐的,一股悲伤之情将笼罩了男子的周身,涌动,在杜浚的双眸中,依稀可见,透着一股悲伤,这悲伤,宛如是在替大地而悲伤!
他想到了居梦,想到了他与居梦之间,那还未展开,便已然凋零的情感,天下之情,情殇最伤!
天际忽而一荡,旋即,情殇两字渐渐褪去,戈壁震动,宛如有什么正欲破出一般,一丝血光破出大地,刺入长空,血气骇人!
“天下之情,唯殇最痛!”
杜浚蓦然长身而起,望着那虚空,悲声说道:“若无情又怎会伤?还未开始……不过自欺欺人,有情那一日,这花依然长出了花骨朵,又怎会没有开始?”
天地之间蓦然一静,唯有男子话语飘荡,透着几分的沧桑与怀念,垂头,他低声道:“只不过我们没有察觉而已!”
若是重来一次,他是否会好好珍惜居梦,珍惜这强势而又善良的女子?
仰头,男子深吸一口气,接住风眼中掉落的钥匙,看着那门扉,他惨然一笑,蓦然仰天喊道:“我知道,那门之后,一定是你最不愿让人看到,却又殷切的希望于人分享的东西!”
说罢,一步入空,进入风眼之中。
石塔之外,一片静默,没有一人说话,所有的目光莫不是死死的聚集在了宝塔之上,便是那女子也是一脸的错愕,双眸中流露出几分的意外,她揉揉眼睛,似乎难以置信自己所看到的!
她徐徐回头,望着身后的一女子,道:“第三层了?”
“启禀居天玄祖……”回话的女子咽了一口吐液,道:“是,是第三层了!”
她一顿,羡慕的望着那石塔,道:“若有一个男人肯为我闯情关,便是让我死,我都满足了!”
居天回过头,忍不住叹息一声,许久她幽幽道:“那是一份幸福……当年他……”
此一刻,无数的女子莫不是心中羡慕,羡慕那未曾蒙面的同族女子,能得到如此爱情,死了,依旧有人肯为她闯情关!
“此刻,真想看看那居梦幸福的表情!”居天叹息一声,双眸复杂,垂下头,宛如在想着什么,便在此刻,忽闻族人一声惊呼,猛然抬头,看向石塔,一眼,便忍不住失声道:“第四层了!这这……”
杜浚并不知道此刻随着他的闯情关,牵动了无数女子的心绪,此刻,他虚空立在第四层之中,抬眼一扫,但见这第四层中毫无异处,与寻常山谷山林一般无二!
只是,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压抑却时刻的充斥在了他的心头之中,宛如此刻他本应该发现此刻有什么不对,但是他却没有!
这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朦胧,却可以让人发狂。
杜浚收敛心神,虚空徐徐而行,一路所见,草长莺飞、花香鸟语,好一派春意盎然,只是,不知为何,杜浚心中的压抑却越发的强烈,仿若,此刻这看起来美好的景色中,缺少了什么一般。
寻了一处僻静之地,杜浚盘膝坐下,望天,望地,望万物生灵,却没有丝毫的发现,他散开神念,所见的莫不是一派生机,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忽而,一震嘈杂之声传来,杜浚举目看去,却是一只白兔疾奔而来,却被忽而扑上来的一张大口咬住,这是一条苍狼,吊着白兔,看了杜浚一眼,转头而去!
那一眼,让杜浚目光一闪,心中宛如想到了什么一般,闭眼,神念再次散布而出,此次,他仔细的观察着此地的苍生万物!
许久,他低语一声:“怎么会这样?难道这便是让我感到压抑的原因么?”
(女儿今天出院,幸好没事了,高兴啊,嘿嘿嘿,有好多事情要办的,出院手续,保险等等,本来是想要请假的,但是一想,最艰难的两天都坚持过来了,何惧这最后一两天!!!男子就是被逼出来的!!)
第三十一章 一丝真元
连闯三层,杜浚心中明白,此刻他所见所闻的莫不是这宝塔的创建者、留下的大道之气布下。前三层,皆是都有那血煞之气,由此可见,这宝塔创建之人,定然是血煞之道!
能以这血煞之道,造就万物,这份对道的感悟,端是让人畏惧,便是杜浚心中对这宝塔的主人都有了一分的尊敬,这尊敬乃是对先驱者的敬畏。
此刻,在杜浚的神念之中,那蝴蝶嗅花、美不胜收,只是为何蝴蝶的姿态是那般的僵硬,那花儿的香味是这般的做作?
为何,方才那白兔入狼口,却不挣扎,为何那苍狼捕获口食,眼中却无一丝的喜悦,有的只是一片空虚!
杜浚忽而觉得眼前的这时间好假,就宛如一幅可以随意出入的水墨画一般,却少的正是那一份源于生命的灵动与生机!
“纵然图画再美,没有感情,也是枉然!”
杜浚仰天叹息一声,道:“第一层问情,这天下之间,谁有能看破这一个字,纵然如你,可窥视这大道本质,又可看破了情?”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杜浚长身而起,悲声道:“那一份痴,是一份哀,是一份等待,是一份债!”
“但也是一份担当!”
苍穹之上,轰然一声,乌云忽来,弥漫,宛如欲要凝现出什么一般,冥冥之中却好似缺少什么一般,难以彻底凝现!
“第二层,情浓,情到浓处,恨又生,这情渐渐淡去,唯留下一份怀念,只是你不懂,你不懂,有时候,怀念比经历更加醉人!”
随着杜浚的话语,天地之间轰然震动,狂风呼啸,天际之上,乌云更加剧烈的涌动,由厚重乌云凝现出了两个轮廓,宛如两个字一般,看不清!
“第三层,情殇,若无情,又怎会情殇?”
狂风呼啸之中,杜浚蓦然狂吼一声,怒道:“我明白,你是在叙述一个故事,一个怀春少女对情的迷茫,相恋,情浓,却无果而终,是为情殇!”
“这第四层,你无需凝现出字迹,我已然知晓!”杜浚一指乌云凝现的两个轮廓,怒道:“无情,你又何须凝现而出,我已经知晓!”
“我来告诉你!这一切不过是你的错,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一人的路是自己挑选的么?后悔么?无情么?“
杜浚冷笑,蓦然讥讽道:“若事到尽头,你当真做到了无情,又何须建造这石塔,你!还是忘不掉,还是在期盼,在胆怯!”
一声凄厉的哀嚎蓦然响彻天地,其中透出浓浓的不甘与伤悲。
苍穹的漫天乌云一窒,续而轰然迸射而去,紧接着,四周的天地轰轰崩溃,宛如天崩地裂一般,少顷,万物褪去,天地不在,杜浚举目一扫,却是来到一处宛如虚无一般的所在!
而在虚无之中,赫然漂浮着一抹血光!
“这是?”杜浚略作迟疑,蓦然狂喜:“真源,难道便是宝塔族人留下的一道真源!”
临近,杜浚凝目看去,却见这就是一滴血,一滴寻常的血液,不甘,神念扫过,几次,去再次的失望,眼前的,不过便是一滴普通的血液而已!
“不对!”杜浚失望之下,心中忽而一动,暗道:“这若真是一滴普通血液,怎能有造就万物天地的神通!”
他一步,欲要上前,临近血滴百丈,忽而一股狂躁的气息蜂涌而来,将他阻挡!杜浚目光一闪,当即盘膝坐下,神念蔓延在血滴之上,静心感悟!
岁月流逝,杜浚这一座,不知岁月流转,一年之后,他陷入那玄之又玄的奇妙境界之中。
三年之后的宝塔外,纵然已然离去,一年前还有女修不时前来缅怀,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杜浚闯情关已然变成了她们心中一份神话般的回忆了!
唯有一人,这些年死死地守在宝塔之外,静静的等待,脸上的热切渐渐化去,变作平淡,双眸中的期待,随着时间的流逝,变作了一份哀伤与绝望,她还是没有走,绝望到了现在,已然变成了一份莫名的坚持。
只是,便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三年来,她为何会在死守在此,塔中的男子与她半点的关系都没有,生死与她何关?
或许,她只是希望,希望在有生之年里能看到有人闯过这石塔,闯过这女州先祖亲手戴着女州族人身上的诅咒!
“他已经进入了第四层,不会死的,一定没有死,他一定遇到了一些变故,所以不得不滞留!”居天如是想到,三年以来,她便是依仗这念头挺过来的!
宝塔之中,三年的时光流逝没有在男子身上留下一丝的痕迹,不会老去,或许,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寂寞,源于岁月的寂寞。
杜浚眉头紧蹙,望着眼前的血滴,他想看到这血滴的本质——普通的一滴鲜血,为何能够造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