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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憨皮笑腔,脸上布满了心术不正与祈求,“求求你在这里多玩一会,我有多少话要对你讲呢,有很多很多……”
“你有话快说,我马上就走了。”我不敢与他对视。
他摸了摸头,像小孩子似的望着我:“我又说不上来了,在你未来之前,准备好多好多的 ,现在不晓得跑哪里去了。”他又苦了脸.颊上露出恋恋不舍的神色。稍顷,他突然冒出一句:“我要你不走,你偏偏要走,过两年结过婚,我看你还……”
“到那时说那时话,我再不走,月圆在家害怕。”
“真要走,我送你到家,你再把我送回头,来个张郎送李郎一直送到麦子黄。”
“送我就走,说真的,我还真有点害怕,就怕志强那表妹。”
我们走出了门外,皓月当空昔照大地,天际的四周挂着璀璨星斗,整个村庄无烦无恼在明月的怀抱中静静地甜睡着。
到了门口,只听月圆说:“我看你到什么时间才走。”
“你什么时候答应,我什么时候走。”志强在说。
“你听,志强要她答应什么?”高小东贴在我耳朵旁,又飞快地吻了我的嘴巴,小声点“我们慢慢进去,不能打草惊蛇。”
我戳了他一下鼻粱说:“你特别放轻点,平时走路和驴子
一样。”
他做个小偷绝对够格,轻轻悄悄,小心翼翼的推开虚掩的门,我随着他身后也是蹑手蹑脚的,摸到大桌后,两步就到门帘。他把一只眼睛轻轻地贴在门帘小圆洞上,不知他看见了
什么,拖着我返身往外面……。气喘吁吁地说:“他们可能要谈话,你干脆再到我那里玩一会,不能打搅他们,给他们创造机会与环境。”
“我不去,你走吧,再过一会儿如果他们再不讲话,我就要进去了。”
“你不去就拉倒,不过我想亲你一下,行吗?”
“不行,不行,难为情死了。”我全身摇动,双手在他那铁钳似的手里挣脱着。
“你不行,我更不行。”他突然松开我的手,把我的头掌握在两手心里,使我动弹不得。他立即歪着头,那热乎乎的嘴就像饿猫咬耗子似的那样猛烈而缠绵。
此时些刻,我心颤抖得厉害,不知是什么力量在冲动,兴奋得天昏地转。接着我张开了口,闭上了眼睛,真心实地接受了他。顿时,他那浓浓的,热乎乎的,甜蜜蜜的口液往我嘴里丝丝漫延……
他预支得过意不去了松开了我,在低语:“我太幸福了,很早就想这么一回事了。”
“这一下你满意了吧,天天像狗样的,跟人叫,跟人闹。”
“还不十分满意,还有……”,他说着双手揽我。
“滚滚”,我双手把他一推,又往后退了两步。
“好好,不碰你,再碰你就要生气了。”他又说:“我嘴里很甜吧。”
“嗯——”我点头。
“告诉你哟,我吃过晚饭就开始准备了,涮了两次牙,又吃了几颗糖果,怎能不甜呢?”
听了他一番解释,我差点儿笑出声来……
他走后,我进屋里像捉迷藏似的靠近了门帘,眼睛透过小圆洞,看到志强趴在箱上看书,月圆坐在床沿上,双手插在口袋里,脸皮绷得紧紧的,目光盯在地上发愣。我大气不敢出,
细细观察,耐心等待他们的对话。
“你究竟走不走,要是你妈在家可能要骂过你好几次了。”月圆一动不动地说。
他真像聋哑人,似乎一丝声音都投入耳,还在安安静静地看书,仿佛看的是“黄继光献身堵枪眼”,既是那样的勇敢,又是那样的危险。
“你不走,就站在这里,我要睡觉了。”她满脸惴惴不安地说,慢慢站起转身放着被子,“真急人,素兰马上回来,看见成何体统。”
“你放心,她这时是不会回来的,她和我们一样,也在谈恋爱。”他不慌不忙的,一字一句的,目光仍然盯着书,要是不知底细的人,还以为在读书上那些句子呢。
“你废话,谁和你谈恋爱的。”她侧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发现你今天反常,好像不是吴月圆了。”他领略了她那不悦目光后,起身正色地,“出言不但没有丝毫的和谐,而且还硬梆梆的,拒人千里之外,我真不知道你是人是鬼。”
“我不和你谈这些,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她用小拳头轻轻的敲着脑门,“我头痛,你走,你快走,我求求你了。”
“你答应我,我就走,这话已经向你:播送’第五遍了。”他脸皮老厚也歪坐地床沿上。
“你‘播送’一百遍,一千遍都没有用。”她无奈,出于洁身,让他坐,自己倚在箱旁,低着头,悻悻然地说:“我的态度就这样。”
“你不答应我,要把理由讲出来,使我心服口服。”他那灼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那低俯着的头,“你怎么想,就怎么说,不要口是心非。”
她投了他一瞥,又垂下眉头,语气没有丝毫柔和,又说:“谈理由:第一,我已经下定决心永远不嫁人,独身主义一辈子,素兰可以做证;第二,我永远不会呆在乡下一辈子,我爸爸现在身体很不好,等他去世之后,我就可以回城里照顾妈妈;第三,你家成份大,我家又是走资派,将来永远没有翻身抬头的日子;第四,凭你不但配不上我,而且你是克星下凡,你的表妹就是例子……”
“堂堂的街上姑娘,将军的女儿,受过那么好的教育,还相信这样的迷信,这样的唯心,这是我反驳你的第四。”他的面颊深沉,目光炽烈,不疾不徐,不亢不卑地说:“第一第二第三,这全是你随口而出,绝不是你的肺腑之言,不跟你夸海口,凭我的肉眼能透视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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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我不会逼你相信,随你怎么想,说出两车皮的话,磨到天亮,我还是这些理由。”她的语气稳稳重重的,始终眼睛不动,嘴在动。
她的这种表情和态度,我是从未见过,没想到她这么固执,这么冷淡,这么神圣不可侵犯。验证志强的话了“她似乎不是吴月圆了。”此刻,我心里矛盾极了,要我怎么做人呢?要是进去,志强会怀恨我,要是不进去,他们没完没了的,不知什么时候有个结局。
“看来,我非跪下求情不可,你如果需要的话尽管吩咐。”他的声音清晰而又柔和,他那热烈的目光里含着祈求和希望,
紧紧地盯着她,仿佛要在她的脸上找到美好的答案,取得满足的慰藉。又仿佛像个一年级的小学生,求老师打一个漂漂亮亮的一百分似的。
“我担当不起。”她幽幽的,冷冰冰的,“请你快走。”
“我假如不走呢,看你用什么办法来治我。”
“我郑重地对你讲,要我答应你绝对不可能,你如果真的不走,我会翻脸不认人,说你夜里进来耍流氓,正好你又是地主儿子,我照样可以告你。”她的语气生硬而又坚决,她的眼光冷得像两支冷箭似的射向他,要是在河堤上非把他逼掉河里去不可。“再说,人大脸长的,人不理你要感到羞耻。”
“我有什么羞耻的,当我追求的人能和我讲话,我就感到无比荣幸和骄傲了,证明她爱我了,罗马的作家西拉斯曾说过,‘恋人之间的愤懑会有更新爱的力量……”“不跟你废话,
快滚,快滚,把点脸给你呢。”
“我看你脸色不佳,你真能这样对待我吗?”他缓缓站起身,脸皮抽搐着,说话语气变硬也认真了,没有丝毫的玩笑成份,不像一上来了,眼睛怒视着她:“真是这样,你再说一遍。”
“我说十遍、二十遍,还是这句话,坐不改名,立不改姓。”她那斩钉截铁的语气,给人以火星迸溅的感觉。她又侧身拽着被头补充了一句。“又不想想,自己不但是穷山村的,而且又是一个小地主,癞哈蟆怎能吃……”
“好好,好样的,说得够爽快。”刹时间,他眼睛气得似乎在冒火,胸脯在激烈地起伏着,满腹的愤怒涌在抽搐的脸庞上,咬牙切齿的,“我是癞哈蟆,我是癞哈蟆,而你却是活骗子,我今天才知道你是活骗子,标标准准的骗子,我算上当了……”
她擦了一把委屈的泪,讷讷地说:“我……我是骗子,骗过你什么?”
“你的眼睛在骗我的眼睛。”他逼视她,手指着她。粗暴地吼着,“我不是不知情和爱,是装聋作哑故痴呆……”
“笑话,天大的笑话,我的眼睛怎能骗你的眼睛,我的跟睛长在我的头上。”
“好好,你利牙利嘴的,我说不过你,但你要凭良心。”
“良心有什么用,既不好上秤称又不好上斗量,良心有时候一分钱都不值,是无型的垃圾。”她喃喃地争辨。
“请你在过去的情感上不要耍赖,我认为隐瞒自己的观点是极为可耻的,可耻得不能见太阳。“他如一个猎人追着一只兔子,“在我的长期观察中,你的眼睛对我都是朦朦胧胧的,向我表示着一种高层次的友谊,那种神色只有我能意会到,享受到,换句话说,在这个世界上是针对我而言的,这是其一。其二,我无论什么时候到塘边淘米洗菜不要喊你,你有意如约到达,我的衣服晾在外面,你都有意无意地把你的衣服挂在我衣服旁,在上工时你总是偷偷地瞄我,总是想方设法靠近些等等。还有重要的一点,四天前你不在家,我在你枕头下翻到一本日记,第四页上面横的、斜的、竖的、歪的、写着十一遍‘王志强’。第五面又写了两组诗。诗清清楚楚写着:
假如你是大海/我愿是一叶小舟/依着你温柔的胸怀随波逐流/假如你是荒原/我愿是一株小草/扎根贫瘠的土地/繁衍绿色的春天/假如你是月亮/我愿是一颗星星呆在你的身旁/闪闪发光。
第六页还写了特别的:‘你’,以及你在何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所以,从一系列迹象看,你一直在爱我,追求我,而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了,说句老实话,我是替你负责,今晚特地来这么一招的,想不到你如此的狠,如此的辣,如此的毒,还说我是癞哈蟆怎能吃天鹅肉,弄得我这样下场……”
上帝此刻都知道王志强的软硬兼施已全落空。这时月圆垂眉抽噎着,脸蛋绯红绯红的,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床旁,好象做了错事,被他掀了底牌揭了短。
他还继续高吭叫着:“我大声向你宣布,从今起,水远与你水火不相容,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哪个要再望你一跟就烂眼睛,说一句话就烂嘴,永远不跨你的门槛,但也不允许你进我家门半步,把我们一年半来的患恩怨怨一笔钩销。今天算是愚人打扰你了,告辞……”
顿时,我慌了,急急忙忙往后直退,恍惚中不知自己应该干些什么……
“站住,你为什么这样残酷?”她的声音突然飞进我的耳膜,音调是那样轻,那样柔,却有深沉的、震慑人心的力量,像第一声春雷一样,回荡在静静的夜空,又象来自遥远的山峪,荡漾着在沉睡的山峦。我没有听见志强的回话,也投有听见他的脚步。顿时,室内静得连老鼠的呼吸声都听见。我又慢慢警惕地回到原地。只见月圆的脸就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