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主母已经做好了被讹诈的准备,并且如果宁风太过分,她也不介意破坏规矩,将其生生击杀在这里,就是引起其他族人怀疑也顾不得了。
宁风倒没有察觉到主母刻意压制的凶光,只是他毕竟不是初出茅庐的少年了,怎么说也是太阳神宫当代天下行走,这不过是小场面罢了。
他悠悠然一笑,出乎主母意料地,没有当场提出苛刻条件,反而只是淡淡地道:“先不急,先帮我卜算一事,你能做到再说吧。”
言下,有浓浓的不信任扑面而来,若不是海妖魔的生命精华对主母太过重要,不容有失,她都有当场将其轰出去的打算。
这算什么?
算尽天下是招牌,卜算是她们这一族最拿手的东西,那浓浓的不信任是怎么回事?
“忍住……忍住……忍住……”
主母用了不下于压制贪欲和强抢冲动的决心,才压制住火气,没有当场爆发出来,忍着怒道:“说!”
言简意赅,一个字都不愿意跟眼前这小子多说了。
目的达到就好,现在的宁风是彻底的实用主义者,态度什么的就不计较了。
在百宝录后,他第一次后背离开椅背,坐直了露出正襟危坐状,沉声道:“我要请主母你帮忙卜算一个人。”
“什么人?”
“特征是什么?”
“要卜算他的哪一方面?”
主母连珠炮似地问出一连串问题,一边问一边动手,一筒竹筹已经提溜在手上,就等着宁风的回答了。
宁风整理着思路,同时眼观四方,将对面案桌上所有东西尽收眼底。
第一时间,他就判断出了一些东西:“看来这个主母还是太小看我的问题了。”
“与其他卜算工具相比,这竹筹明显是最基础的工具,想来只能解决卜算出一般的问题。”
“她怎能知道,我的一个问题,涉及到多少大能,涉及到两界大势?”
宁风哂然一笑,却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表示鄙夷,无谓地激怒对方,要吃亏,就让她吃去吧。
他淡淡地将魔宗七夜的一些基本特征,讯息都告知了主母,特意强调了“外人”二字,将其作为七夜在瀚海域中的最大特征。
至于这点会不会暴露出蛛丝马迹,让人顺藤摸瓜联想到他自己身上,这档口上就顾不得了。
介绍完七夜的情况,宁风沉声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我要主母卜算的便是,我战胜此人的契机所在。”
话音落下。宁风面上不显。整个人精神高度集中。一丝一毫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只要一个契机,就足够了!
宁风处在这种状态下,主母听闻了要求后流露出来的轻视之色,又如何逃得过他的眼睛。
他冷然一笑,心想:“你就大意吧,魔宗夜公子,以及站在他身后的魔宗;我宁风。以及我身后的太阳神宫,再加上当前两界融合的大势,真以为这一个契机,是那么好卜算的吗?”
“到时你吃了亏,便晓得了。”
在宁风的凝视下,在主母漫不经心地操控下,竹筒无风自起,一根根算筹如一点点变得沸腾时候从水中跳出来的鱼儿,在不住地跳动着。
愈演愈烈,整个金帐中。充满了噼里啪啦声响,仿佛一堆竹算筹打了起来似的。
眼看着。就要有一根算筹脱颖而出,从中蹦出来,那么剩下的无非是解读工作,卜算就算完成了。
主母又一次在脑子里开始补完之前未完成的画面,对着海妖魔生命精华流口水。
突然——
“嘭!”
无数声炸裂的响动汇聚在一起,响出一声沉闷,回荡在金帐空间当中。
主母随之闷哼一声,忙不迭地松手,任凭原本就是虚空悬浮的竹筒连带着里面的算筹一起跌落下来。
她与宁风两人齐刷刷地目光聚焦到竹筒里,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着两人的面,在竹筒落地那点微不足道的时间里,算筹们开始是断为两截,继而寸寸化作灰烬,半留竹筒里,半洒落于外。
“噹”的一身,竹筒落地,瞬间龟裂成无数份,哪怕最小的一份竹片上都有烧焦的痕迹,明明没有雷霆,生生有雷击的效果。
“天谴!”
主母惊慌之下,脱口而出。
宁风本就对会发生这一幕心中有数,闻言更是了然。
显而易见,这主母卜算了超过她使用手段和能力极限的事情,于是招来了天谴,将她的吃饭家伙给毁了。
“果然!”
“现在呢,你开始打退堂鼓了吗?”
宁风心中如是想着,饶有兴致地等着主母反应。
主母还真迟疑了。
“我只是用竹算筹,算的是苍生凡俗,就算是糟了天谴也不会太过伤身,只是可惜了这套用了多年的算筹。”
“可是……”
主母嘀咕起来:“我要是换用其他手段,再遭天谴,那就……”
她整个人都不寒而栗了起来。
“要不……”
主母恶向胆边生,猛抬头,望向宁风。
心念刚动,嘴唇亦在颤动,到口的话没说出来,准备的动作没做出来,所有的一切,在望向宁风的第一眼里,就被生生地憋了回去。
主母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仿佛是在洞房花烛夜,她羞涩地等待着新郎,脑子里想的都是老妈子教导的东西羞得不行,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娘子,为夫今天睡书房!
就是这么郁闷!
在她对面,宁风手中一上一下地抛着某样东西,乍看黑乎乎地不起眼,细看之下泛出暗红颜色,有饱满的味道。
东西第一次在宁风手上抛动时候,就有一股无法形容的气味漂了过来。
主母抽动鼻子,一开始觉得腥臭难当,几欲掩鼻子;继而恶臭化为馨香,正是大象希声般的境界,浓郁到极致的血之精华呈现出的特点。
“新鲜、饱满、生命精华浓郁得几要炸裂开来……”
主母的目光落在其上,就好像是被磁石给吸附住了一般,拔都拔不出来,连带着脑袋都随着抛上抛下动作,上扬,或是低头,颇有几分滑稽的味道。
“这一定是一头已经达到巅峰期,又还没有进入衰败期的海妖魔,正在那个由盛转衰的节点上被击杀,才有可能凝结出如此完美的生命精华来。”
“这完全是机缘,可遇而不可求!”
主母忍不住出声:“这位公子,你小心着点。”
她一阵心痛,就怕宁风上抛下接的,一不小心用力过猛,给捏碎了。
“这会儿就改叫公子了?”
宁风哂然摇头,简简单单地,吐出了两个字来:
“再来!”(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二百四十七章不可测,争锋对
ps:看《三修奇仙》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
主母咬着牙,挣扎了片刻,深吸了口气,又贪婪地凝望了一眼海妖魔的生命精华,终于从牙齿缝里迸出了一个字来:
“好!”
她全神贯注地开始动作,一手鸡皮老手,跟爪子似地在桌面上扫过,一件件卜算工具泛出灵光来,好像一下子都有了生命。
宁风见状微微颔首,心知这个主母终于认真了。
“如果连这个金帐主母都做不到,那我便彻底熄了投机取巧的心,专注于发展自身,等到双方碰面,再硬生生地决一雌雄吧。”
一念及此,宁风的得失心就消散了不少,淡然了下来。
若有可能,但凡能行,走走捷径何妨;
若是不成,正道沧桑,亦是可为。
事实上,宁风此刻的心境与心性,其实才是能走捷径,施展奇谋的基本条件。
但凡得失心重者,非成即死心在,那么就不是走捷径,施奇谋的料子。
若无捷径飞鸟不能渡,奇谋胎死在腹中亦无所谓的准备,还是乖乖走正道的好。
宁风是淡定了,对面主母却已经全神贯注到无心留意他了。
只见得这回主母用的还是算筹,不过已经换成了玉算筹,一根根玉算筹亦不用在桶中碰撞。而是齐齐地飘飞起来。在空中泛出九彩光。
宁风熄了得失心。以淡然的心态来看,啧啧称奇之余,赞叹不已。
那些玉算筹细数之下,有足足三百六十五根,上应小周天之数,每一根的颜色、光泽,尽数不同。
天知道哪里去寻得这样根根性状,品种尽数不同的玉料来雕琢出这一套卜算工具来。
每一根算筹都在放光。其上还有浓浓的红尘味道,像极了宁风那一箱子烘炉铜,一看就是使用多年,怕不仅仅是这老主母一代人用过的宝物。
它们不知道卜算出过多少人的命运……
宁风脑子刚转到这里呢,就看到异变突生。
三百六十五根算筹应着老主母一声大喝,齐齐飞天而起,彼此碰撞,有的光华暴涨,有的黯淡下来;有的更飞更高处,有的沉沉落下……
宁风看到这里便明白。只要最终空中只剩下一根飞得最高,光得最亮者。就是卜算出了结果,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一丝期待,刚刚萌生出来呢,就被掐灭在萌芽里了。
“嘭嘭嘭~~~”
比起之前天谴毁尽竹筹还要暴烈得多的响声炸开,三百六十五根玉算筹有一根算一根,尽数当空炸成粉末,扬扬洒洒而下。
“哼!”
老主母又闷哼了一声,布满皱纹的脸上都现出了不自然的殷红。
“我就不信了。”
这一回玉算筹的毁灭彻底让老主母暴怒,她甚至来不及生出别样的想法,就被怒火彻底掩盖。
宁风嘴巴张开,鼓励的话还没吐出口呢,就看到老主母取出一盘围棋,连棋盘带棋子都是不同的石料雕刻而成,有种古朴的光泽。
期盼浮空,棋子挪移,仿佛有两个无形的人,在棋盘上手谈,起手就落在天元位,四处角落烽火渐起……
宁风看得入神,觉得这个手段简直神乎其神,但经过刚刚玉算筹事,信心、期待什么的,却是提也不用提。
果然,用不了十个呼吸的时间,炒豆子般的炸裂声不断地响起,最后棋盘龟裂,再炸开成无数的碎石,暴风般地席卷了整个金色帐篷。
还在宁风早有准备,一个闪身躲到了椅子后面,才算没有被误伤。
老主母就惨多了,她是操控棋盘卜算法宝者,躲无可躲,生生闹出了个灰头土脸。
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老主母一头银发飞扬,仿佛被如有实质的怒火给一根根地抓了起来似的,有种张牙舞爪的味道。
“再来!”
这两个字,是老主母自己怒吼出来的,震得宁风耳朵都要聋了。
这回宁风半点脾气没有,一声都不吭,生怕一出声,就让老主母反应过来,那就大事不妙了。
事实上,这会儿老主母也将宁风给忘了,佝偻的身躯几乎要给挫败感给撑爆了,连给自己留下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几乎棋盘的石粉刚刚扬扬洒洒地落下来,她就抓取了另外一样东西。
宁风瞳孔收缩了一下,神色一变。
这一回,他多少有点信心了。
老主母抓取的是整个案桌上看上去最不起眼,却是放在最中央部位的——龟甲!
这些龟甲一看就是有年头了,别说是老主母了,就是她的祖母,怕是都没有这些龟甲年纪的零头。
上面布满了刀刻火烤的痕迹,是最原始,也是最上应天道的卜算工具。
嗯,宁风对其,寄予厚望。
老主母这下是彻底坐不住了,整个人在地上来回地跳动,披头散发,两手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