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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
七夜伸手一拦,截住了宁风的话头。
“嗯?”
宁风疑惑地望去。只见得七夜伸出一只手来,指尖向上。掌心对着他,道:“在那之前,我们还要先做一件事情。”
“这一局,是你赢了!”
七夜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很不甘心,很不愿意,却吐字清晰,全无犹疑地说了出来。
“你……”
宁风有些奇怪。
这一局,他与七夜的胜负,太阳神宫与魔宗的胜负,在他判断出七夜所在,并成功救出后,就已经分出了胜负。
不管后面如何,七夜的命都让宁风给救了,不管是七夜本人,还是魔宗自身,全都没有那个脸皮来争其他。
输是一定输了,宁风好奇的是,七夜干嘛要在这个当口儿提这个?
按他对七夜的了解,肯定是大家都不提这茬儿,一直到出去后,直接两个宗门按结果做事就是了。
不解归不解,宁风看到七夜等在那里的手掌,看到他认真的神色,还是伸出手去,与之击掌。
“啪!”
一声脆响,宁风瞬间就明白了。
“竟然是这样……”
“怪不得了!”
“竟然”的是宁风没有想到的,“怪不得”的是七夜之行为目的。
在击掌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不对了。
七夜刚刚那句认输的话,仿佛在这个时候才传入耳中,或者是才算是真正发挥了作用,宁风体内有一股之前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力量,如雨后春笋一般,霍地一下冒了出来。
这股力量并不是单独的存在,它不受控制地顺着宁风与七夜击在一起后,就被无形力量粘合,分都分不开的双掌处涌去。
同样的,在七夜身上,亦有这么一股类似力量冲出。
二者唯一的不同是一者如晨曦般阳光,一者如夜色般清幽。
一方是太阳神宫,一方是魔宗。
力量本质,说明了一切。
宁风哪里还想不到,这两股力量,分明就是太阳神宫和魔宗前辈分别种在他与七夜身上,等分出胜负时候,便会爆发出来。
“轰!”
无声处听惊雷,岛屿上一片沉寂,然而落在宁风和七夜耳中,却好像是惊雷直接在耳边上炸开。
一晨辉,一夜色,两股光泽与本质截然相反的力量彼此纠缠在一起,不曾抵消,反而如两条神龙般纠缠着,冲天而起。
“轰轰轰~~”
气爆声声,小岛上空,千万丈之上,出现了一个个圆圈状的气爆,犹如神龙,更似锥子,直扎向九重天宇之巅。
宁风看得目不转睛,连手分不开,脖子仰得直欲断折都顾不上了,啧啧赞叹:“这分明就是要洞穿两界隔膜的节奏。”
“无论是神宫还是魔宗,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啊。”
宁风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两大宗门这么做,就是尽量地减少意外出现的可能性,从小节上就体现了大宗门之所以屹立不倒的缘故。
瀚海域在两大宗门看来,完全是砧板上的肉,虽然还是有出现意外的可能,但从当时状况来看,完全犯不上谨小慎微,以之来作为宁风和七夜较量之所在,大为合适。
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两大宗门并没有半点患得患失的意思。
然而,他们也没有打算坐看煮熟的鸭子飞掉。
于是,太阳神宫和魔宗分别在宁风和七夜的身上下了手段,当胜负已分,双方皆认的时候,刚刚那股力量就会爆发出来,冲破两界隔膜阻碍,让两大宗门的长辈知晓。
到得那时候,宁风和七夜之间较量的目的就是已经达到了。
那样的话,两大宗门就没有继续僵持,放任瀚海域存在的必要了。
两界的相容,已经走到了最后一步,虽然还没有完全,但在天下七宗级别的力量面前,没有差别了。
“多久?”
宁风突然从嘴巴里吐出了两个字来。
第二百八十四章来自殷墟的宝物
“多久?”
宁风的话没头没脑,要是反应慢一点的,一声“什么”的反问声都出口了呢。
七夜则不然。
他秒懂,沉吟了一下,道:“大致需要十天的时间。”
七夜似乎明白宁风未必懂得个中玄妙,详细地解释道:“我们之间的较量是结束了,但我们还没有回归,他们并不明白我们意图,肯定会稍稍等待下。”
“再来,结合两个宗门的力量,一举侵入瀚海域,荡平一切,这是需要准备的。”
“两个结合在一起,十多天吧!”
七夜这个时间一出来,宁风便不由得点头。
他们两人,宁风算是半路出家,走的是草根一样的外门一步步向上,接触到神宫真正典籍还是最近事情,至于大宗门的处事方式等等,他到现在还不是太懂。
七夜呢?!
他一开始就是被当做是魔门圣子来培养的,自小参与宗门事务,在这方面甩宁风八条街问题不大。
宁风完全相信他的判断。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手掌已经分离了,宁风摸着下巴,道:“换句话说,我们要阻止李慕白,退一万步讲,也得在十余天的时间里将其牢牢地拖住,不然让他有机会催发白骨塔,魔染梦土!”
“还有,我们如果想要手刃此獠,不留遗憾的话,也得在这个时间限制之内完成。”
“拖过了这个时间,我们便得为宗门大计服务,很多东西。凭空多出了变数。”
七夜先是点头。后是摇头。
他当然听得出来。宁风真正在意的,会去做的,有可能选的,只有后者。
至于单纯的拖住什么的,非他这等人物愿意做的。
这一点,无论是宁风还是七夜,完全是傲骨天成,视天下英雄如无物。
骄傲也好。狂狷也罢,便是如此。
七夜并没有在这方面纠缠,转而道:“还有一点,我们即便是要对李慕白动手,也必须卡准时间。”
宁风一听就明白了,颔首道:“那是我忽略了。”
“我们要对他动手,必须是卡在我们觉得宗门援手将至的时候。”
“不然打草惊蛇,李慕白完全有可能孤注一掷,提起启动灭世。”
“那样的话,无论是从我方界域还是从宗门角度来说。我们都是罪人。”
七夜无比赞同,用了一个体现两人心情。精准无比的说法:
“丢不起这人!”
宁风深以为然。
七夜仿佛被他们两人无比协调的心气,跟聪明人说话一点就通的轻松激活,傲然道:“宁兄,这一局是你赢了,而且你刚刚的巨龙鲸化身个中玄奥,本公子都没有参透,但是……”
宁风翻了翻白眼,在其刚开口时候,他就明白“但是”一定有,一转至少八千里,反正绝对不是前面意思就是了。
果不其然。
七夜继续说道:“论运气,我不如你。”
宁风这回不仅仅是翻白眼了,而是只剩下白眼了:“得,这回成纯运气了。”
他都觉得嘴巴痒痒,若不是两人马上要开始合作,不好太伤感情,他都想来一句评价:负犬之悲鸣。
“可要是论经商,你不如我!”
“可惜,时不与我啊。”
宁风脸上,露出了古怪无比的神色,一边在脑子里面脑补了“时不利兮骓不逝”等等东西,一边在心里面补充了一句话:“那可未必得很!”
现在不是争这些的时候,宁风难得地摆出一副“忍你”的神情,什么都没有说。
七夜亦做此想,小小地宣泄了下后,正色道:“宁兄,此前,你做错了一件事情。”
“做错一件事情?”
宁风诧异,没有打断七夜说话,静静地听着。
“现在,李慕白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
七夜淡淡地,说出的却是一句可能大大影响到他们之后联手设局,准备坑杀了李慕白的行动。
宁风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道:“要真是这样,我的确是错了。”
对就是对,错便是错。
对错无所谓,不敢认就是担当问题了。
宁风自然不会连担当都没有,他直接接下了“对错”事,试探地问道:“夜公子你的意思是……那天晚上,白潇潇?”
他能想到,无非是夜探战船,与白潇潇一谈那事儿了。
“不错!”七夜抱以肯定答案,不等宁风再问,解释道:“道理很简单,李慕白始终在监视着白潇潇。”
“白潇潇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全都在他的眼中。”
“你与白潇潇的那一次见面,瞒得过所有人,却不可能瞒得过李慕白。”
“此前他或许不知道你的存在,现在,你不是在暗处了。”
宁风眉头皱成了“川”字,苦笑道:“幸好夜公子你点明,若是不然我以为在暗处,可事实上在暗处的是李慕白,那真是大事去矣。”
力量不如人,布置的局面也是笑话,乐子就真的大了。
纠缠过去没有意思,宁风的思路瞬间转到怎么利用这件事情上,比如让自己再次转入暗处。
他沉吟了片刻,问道:“他在监视白潇潇,为什么?”
宁风百思不得其解:“李慕白不信任白潇潇?!”
这个结论,与之前判断,格格不入啊。
李慕白何止是信任白潇潇,简直恨不得摒除一切可能导致白潇潇从他身边离去的可能性。
这不是上位者对手下,是孤独者对另外一个孤独者,两个孤独症患者的知音之交。
听到宁风的疑问。七夜的神色瞬间变得古怪无比。跟便秘了似的。
宁风原本只是自言自语。习惯性地借此分析罢了,眼角余光扫到七夜神情,顿时仿佛明白了什么。
两人的脸色,一起变得无比诡异了起来。
“我猜的那样?”
这是宁风打的哑谜。
“就是那样。”
七夜声音低得简直就像是把脑袋埋进了裤裆里面,再含糊着所言。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宁风瞬间浮想联翩了起来。
他想到了红尘男女间,经常会发生的一幕幕。
简单道来,就是不成熟的红尘男女们。他们在一起时候,哪怕再是感情深厚,因为对自己的不自信,或是患得患失心太重,往往会做出监事对方的行为。
不管是偷窥**也好,跟踪监视也好,仿佛不如此,就无法得到心中的安定。
可是,这样的作为,成熟者不取也。
原因再简单没有了。这世上事,尤其是人与人之间关系。从来只能顺其自然,越是强求,越是容易出问题。
最粗俗的说法就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便随他去吧,难道还能拦着吗?
既然如此,那样的作为,还有什么意义?
李慕白便是此类!
宁风想了又想,完全能理解七夜那种便秘般的表情是怎么来的,不过倒应该不是最惨的那一种。
“李慕白的心灵完全是扭曲的。他最需要的是白潇潇给他支持,白潇潇是他的寄托,发展到极致,出现这种扭曲做法,倒也可以理解。”
宁风说是这么说,但要是换成他自己,想到几乎等同于自身的存在,被一个男人天天盯视着,那种感觉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他在心中补充了一个最准确的形容:“还不如便秘呢!”
“呼~”
耽搁了好几息的时间,宁风和七夜两人齐齐长长呼出一口气,总算将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尽数从脑子里给扫了出去,整个人都轻快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撇开了这个话题不讲。
嗯,太恶心。
“那就得从长计议了。”
宁风沉吟着,好半晌,再问道:“夜公子,你还有李慕白什么讯息吗?”
“有!”
七夜也结束了沉思,在刚刚的过程里,他把之前通过白潇潇之眼所见整理了一番,开口就是要害。
“不是好消息。”
他苦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