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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文图震惊,此刻才知道符柔用意,假借传言,声称此届武林盟主会得到《天光剑谱》,不但引得武林中人争相抢夺,再加以宝藏之说,更是引得无数人心存不轨,而实际上本无什么剑谱,借此机会提升武技之梦破碎,直接将盟主置于万劫不复之地,而后威逼利诱暗杀皇帝,没想到这才是真正的阴谋。
“不错,”郡主终于露出狠色,“天下人无不垂涎《天光剑谱》,一定要在盟主参透之前据为己有;而实际上,世上根本没有此书,盟主借机获得神技的美梦化为风云,那么只有死路一条,文盟主有家妻娇儿在我手上,如能全身而退,自可寻妻儿藏匿,如若不能,本郡主定不会亏待你的家眷……至于如何动手却非难事,九月初一,乃是当年皇帝召见新一届武林盟主的日子,你身有武技,而涅帝毫无功法,酒筵之上突施杀手,自然大功告成。”
天内云扯,林中风凛,好一阵寒意!
文图浑身丧主,倒不是担心自己生死,如此一来,自己穿梭至恭旦帝国与符柔一起并非在遏制灾难,而是在创造灾难!
可是,身为郡主的符柔,既然全盘说出计划,已绝无退缩之意,即便是自己不答应,立即会引来杀身之祸,卓姬与毕子也会随着被害!
“不可!”文图来不及多想,上前一把抓住符柔玉臂。只是在这里,符柔哪有武功,被文图猛地一抻猝不及防,一下子扑到文图怀里!此时的文图根本顾不上许多,他绝不允许将来的爱妻、眼下的穿梭师犯下如此大错!
四处护卫突见情形有恙,刚想冲过来,果儿抬手示意无事,她也看得出这文图绝无歹意。
远处山脚,聂良正早早立在那里注视着一切,他知道文图绝不会加害郡主,但郡主外出,他哪能坐视不顾,便暗中随来保护,以防外人图谋不轨。当他瞧见这一幕,因为听不见二人在说什么,心中荡起涟漪,不免闭上眼睛,脸上却透着痛苦之色。
只是那卓姬,也是见相公许久不归,郡主身边那么多兵士,恐怕发生什么变故,死缠烂打硬是在侍卫监视下来到山外,刚刚踏进山路,却瞧见自己的相公怀里扑着郡主,也是连忙转过身去,喃喃低叫:“该死的郡主,竟然勾引我家相公!”
郡主淡然推开文图,拨开他的手,缓缓说道:“你已是无路可选,再者本为东土之人,理当为王族效力。”
文图长叹一口气,面色凝峻道:“世上本无隔火之纸,即使我手刃当今皇帝,迟早有一天会败露,你想过没有,东土亿兆百姓的生命恐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文某不知涅帝弑杀先王一事是否属实,倘若果真如此,为何熟视无睹东王一统东疆?”
郡主已经听不下去,只是冷声说道:“明日我们便动身入京,至于身后之事,自不用文盟主挂念,果儿,我们走……”
说罢,果儿上前缠着郡主迈步离开。
文图绝望至极,不禁道出南国王朝内符柔的舞曲:南山下,红木亭,金钗有铮鸣,及笄不小,碧玉还清,哪是亲人,亲人竟是君,千丈取蟾蜍,万尺摘玉星,桃及耄耋不离君,日日年年冥冥……
符柔心内一紧,毛发凛然,禁不住一把抓住果儿的手立在那里,浑身竟有些颤抖,这是什么辞赋,为何竟似听过,又为何心中再起酸楚?!
“郡主?”果儿忽见郡主难过,小声提醒着。
她又镇定下来,头也不回离文图而去。
文图颓然坐在一块岩石上,茫然四顾,浑身无主,无论如何也不能暗刺皇帝,这关系着无数人的性命;但依照此时符柔的性情,她绝不会善罢甘休,如何挽救符柔,避免这场变故?
看来,聂良也知道这阴谋,只在乎地位,不在乎武功,他们要的不是什么武林盟主,而是这新盟主能够得到皇上召见,刺杀毫无武技的涅帝自然马到功成!
可是传闻中的涅帝绝非无道昏君,怎么能亲自赴东土杀害东王呢?
这一切,再次将东土与中原的皇室王族之难系于文图一身,他,穿梭师,该出手了!
突然,文图想到那白须道师,此届武林盟主凶多吉少,正是出自其口,难道他知道其中事端吗?可是茫茫人海,那老仙家又飘忽不定,哪里去寻?
“啊──”文图忽地立起来,凝集全身气力猛喊一声,发泄着内心激愤!
旁峰裂,地凹纹,数木倾没!
远处的山脊松软之处硬生生绽开一道裂痕!
他身内流着奔雉血液,那是大地主宰,动山破岩,只是他浑然不知罢了。
一定要阻止这一切发生!他提起精神,再度绽放出战士的精神,想当时黑野山长廊之上,与符柔一起并肩战斗,阻挡百万大军厮杀,化干戈为玉帛,终成千古神话;如今在恭旦帝国,绝不会退缩,虽然符柔性情使然格格不入,自己一定要力挽狂澜,化解这一场纷争!
若是斩杀涅帝,顷刻间万千军骑就会荡出东门,一路狂扫东土,鸡犬不留,东王不再,郡主何以安存?那可是符柔,自己的未来妻子,他再次响起穿梭长廊的话语:
一人死亡,另一人自动回归,双双死亡,任务结束!
谁也不能死,一定要将战争遏制在萌芽之态。
可是,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
文图悻悻回到府院一筹莫展,符柔如果暗刺涅帝,必会身陷囹圄。
卓姬却以为他在生郡主的气,遂开口问道:“相公,是不是那小郡主胁迫于你?我见她心怀不轨……”
第二十二章 吻郡主(求订阅谢谢)
文图连忙摇头解释道:“并非如此,郡主如今心有苦衷,却要做错事,我必须予以阻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卓姬一听,仍旧以为是那郡主看上了自己的相公,而夫君却不以为然,不禁心内感激, “如此说来,那芙郡主竟不嫌弃有我们母子,也似一个大度之人,”她茫然喃喃,忽又想到文图这么多年来从未与自己亲昵,倒是有些心酸,“其实相公多虑了,若是果真心中有意,倒不必在乎卓姬与毕儿的想法,只要相公心喜就好!”
文图不知道卓姬发觉怀内符柔一幕,显得一头雾水,不甚明了卓姬言中之意,还是凝重说道:“只有你与毕儿安然无恙,我心内方安,可眼下……罢了,我还要去劝劝……”说完,文图起身直奔郡主楼阁,一边是卓姬母子,一边是当朝皇帝,一方是中原大国,一方是东土之滨,哪个都不能舍弃!
难道郡主在拿自己与毕儿的性命威迫相公和亲?卓姬不禁如是想到,倒也是,自己的相公不但英俊非常,又是当今中原的武林盟主,小小郡主定是一见钟情,割舍不下……
文图大步流星来到主楼,被铁卫拦在门外,不刻获得郡主准可,进入楼宇,登上顶层郡主榻室。
郡主凛坐主位,身后立着果儿与另一侍女。
“看文盟主优柔神色,是不是心存退缩?”郡主面无表情,幽怨艾艾。
文图挺立身子,凝视着符柔平静答道:“文图既然来此,早已将生死视若旁物,在下只是担心郡主与东土万民,无论计谋成败,定会引来变故,还望郡主三思。”
郡主见文图所言不虚,不愧为东土兵尉出身,遂立起来走到文图身边安抚道:“文盟主大可不必分心,只要你弑杀昏君得手,即刻抽身逃离就好,已经有人应准非但不侵扰我东土,而且厚赠领地,可谓一举多得,你放心,我一定不会难为你的妻儿。”
什么?!还有人应准?
皇帝即死,那允诺之人定然是继位之皇,难道宫中有人与东土暗中勾结,行此逆天之举?
他此刻深深意识到,绝非那么简单,这篡位谋害早有预谋!
忽然,文图又想到什么,继续劝道:“郡主一定听闻当今涅帝无儿,至今尚未有太子诞生,只需再候些时日,涅帝便在位十载,依照先帝遗诏,自当退位下来,到那时再动手,我等只是刺杀一个王爷,也许后宫之内会秘而不宣,一丝弊端也不会引来。”
郡主见文图有些冥顽不化,陡然而怒,绷起脸色喝道:“身为大丈夫竟然如此犹豫不决,着实令人难以忍受!你可知那当今太后娘娘,自小对公子涅疼护有加,果真是涅帝不生子,说不准她会动用铁腕废除先夫遗令,或者强行懿旨册封太子,到那时涅帝根基牢固,杀之才会引来骤变;而眼下动手,适逢昏君强弩之末,反倒会有人微词进谏,称涅帝昏蛮,终生无子引来民怨,招致杀身之祸!”
是啊,文图不禁自责起来,这一阴谋不知酝酿多久,一切均已思虑周全,那微词之人,也是东土同谋,就在涅帝惶惶之日终其性命,说不定太后娘娘会放弃追查,也不再顾及废制等事端,只能眼睁睁看着新帝登基。
那还会有谁?只有公子潘,潘王爷,那是她的次子,即便与东土有勾结,总不能令皇位旁落他人手中,长子已死,唯有令次子登上皇位,心中不满也只能听之任之!
文图不禁再次瞧着符柔,低声呼着:“郡主……”
郡主当即喝止:“住口!不要再说,弑父之仇,不报焉为人女?你唯有此路可走,本郡主心意已决,明日即起身入京,入宫之时聂将军化为随从跟着你,决不可失手!退下!”
她的脸色愠色如钢,丝毫无迁就缓和之像,文图知道,此刻符柔已经绝不会收手!
文图忽然想起在南国王朝西山雪峰,王公子楠儿假借开朝,令二人成婚,自己曾与符柔相吻示礼,不想一吻却令符柔恢复记忆,如果此时符柔想起原来的一切,一定会回到娇美聪慧、识得大体的柔儿,绝不会犯此大错。
想着想着,他狠下心来,反正眼前是自己未来佳丽,吻一下不算是僭越吧!
他要强吻郡主!
文图猛地冲身上前,一把揽过符柔,未等符柔反应过来,狠狠地将嘴贴在她双唇之上!还是那么凉软,还是那么湿润!
这一切太过突然,惊得两位侍女险些晕倒。
“啪”一记耳光,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文图脸上,郡主惊魂出窍,抬手给了这“淫畜”一巴掌!
这一耳光令文图清醒过来,闪身退后盯着符柔,可是她面色苍白,充满着无此羞怒与愤恨,毫无复原征兆。
他哪里会知道,当时令符柔恢复如初的不是他的吻,而是枝头之上的神鸟阳乌!
“来……来人……”果儿慌慌张张要喊人拿下文图治罪。
郡主一抬手,这可使不得,万一传出去岂不坏了自己的清誉?
可是,这一幕又是落在久等不归追及而来的卓姬眼里!她亲眼见到自己的相公和那郡主拥吻,那么炽烈疯狂,和自己一次也没有!她气喘吁吁用手按住胸口,看来夫君与郡主已是两情相悦,可忽见郡主出手打文图,立即怒不可遏突然现身冲到两人身边,抬手指向郡主喊道:“你,你竟敢打我家相公,明明是你勾引在先,若是我家相公钟意于你,那是你的福分,没想到出手伤人,我,我跟你拼了……”说罢,竟要俯身冲向郡主。
文图没想到卓姬跟来,心内大愧,连忙拉住卓姬。
“你,你们……”郡主已然说不出话来,如果不是要利用文图,一定命聂良将其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