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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风成旋,卧榻上那绒被瞬时飞来将瑶儿全身裹住。
轩啸行至那桌前,探手而去,金芒乍现,壶中冰冷的茶水顿时升温,只见腾腾热气。倒上一杯递至瑶儿面前,恢复那木然的神情,言道:“压压惊!”
瑶儿胸中一暖,暗道,若当年遇上的是他,而非那水千刃该有多好,双目无意间瞥了眼轩啸那俊脸,连心跳亦是快了半拍。
瑶儿浅啜一口那杯中茶水,将脑中那古怪念头挥去,咬咬牙将前事道出。。。。。
约莫四月时日前,同是于这春香楼内,来了位潇洒多金的公子,出手极是阔绰,叫楼中姑娘心花怒放,争先恐后朝他投怀。
瑶儿平日极少见客,那日却鬼使神差般的对这公子来了兴致。邀至房中,尽谈风月,饮酒作乐。
半晌之后,瑶儿便看出这公子实乃作戏,醉翁之意不在酒,这言谈举止倒像是从别人那处学来,乍看之下尚算自然,无可挑剔,可瑶儿心似玲珑,极善察颜观色,亦不说破。
任那公子言语七弯八绕,变着方地打探水家底细,却没问出个所以然,反倒叫瑶月套出不少话来。
可瑶儿当时已和那水千刃好上,虽然他不过是个城主府中的小厮。
待那公子走后,瑶儿便赶往城主府,寻那水千刃,顺将她先前套出那公子的居所一并告知了水千刃。
水千刃那嗅觉极是灵敏,既然是天无中人,妄探水家底细,必不简单,他怎么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遇?立马纠集人手,连夜前往那客栈拿人。
那夜城中宵禁,弄得鸡飞狗跳,据说是天元修行者混进了极岩海城,整夜鸡飞狗跳,无人入眠。
要说那天元公子也极是了得,仅是一招,便叫那水千刃带去的帮手死得精光,再与水千刃大战近百回合,仍是胜负难分。
若不是关键时刻,城主出手,那天元公子脱身应不是问题。
城主与那天元公子激斗一处,水千刃窥伺一侧防他脱逃,直至天明之时,那公子终是力竭被擒。随后,城主亲押那公子去了水家主城。
而这天元来的公子正是轩啸拿出那画像中的男子,卫南华。
也是从那日起,水千刃摇身一变成为城主府中鹰堂堂主,为城主的左膀右臂。
随那瑶儿诉言之时,轩啸那脸色越发难看,怒从心头起,到她言尽之时,那轻放桌面的手掌一震,整张桌子瞬时化作木屑,飞溅迸射,屋中一片狼藉。
轩啸心中千念,虽是怒火中烧,亦知这水家家大业大,实力无穷,能人无数。
现下势单力薄,轩啸就算想救他二哥,亦不能硬拼,否则只是死路一条。心中对那瑶儿恨到了极致,杀意带寒,瞬时笼罩。
瑶儿言语之时,便知自己已无活路,面不改色,苦笑一声,低头柔声言来,“公子若想杀了泄愤,瑶儿无颜求饶,只求公子下手快些,别给瑶儿带来多余的痛苦。”
不过良久亦不见那轩啸有何反应,抬头以望,哪里还有轩啸半个人影。
只见那桌上留有四个以酒水写出的大字,“好自为之!”
热泪划落,不知是喜是悲。
第0153章激战千刃
极岩海城南郊百里,有江,宽十丈条,薄冰于面,银白一片。
江畔北岸林木繁茂,风吹影动,响起一阵枝叶摩挲的“沙沙”声。
此时,闻得一声“咕咕”鸟鸣,人影投入林中,脚不沾地,疾行数里。
林外数名男子追至,不敢妄自入内,一人问道:“如何,追还是不追?”
另一人言道:“追是肯定得追,不过林深叶密,那几个小子实力了得,此刻他们在暗,我们在明,冒然跟去,恐怕凶多吉少。六子,放烟火,让水大人带着兄弟们赶来帮忙。”
一人言是,怀中掏出一物,以火折点着,三道火光极速冲天,“咻。。。。。。嘭。。。。。”地一响,火光炸得四散,烟火漫开,无比绚丽。
这焰火于天元之中亦是随处可见,但在他水中家人手中却是一种联络手段,接连三发,意为此处有大事发生,那城主府之中见得这信号,必会快马加鞭朝此处赶。
。。。。。。
“咕咕”咕子鸟鸣,打破这林中寂静。
接连几声后,突然有人嘿然言来,“风兄,别叫了。”
先来那鸟鸣之音并非咕子鸟所发出,而是由城西一路绕行而来的风朝堂,而先前言语之人正是早到的杨稀伯。
“尾巴甩掉了?”杨稀伯飞身从树上跃下,笑言道:“杀了几人?”
风朝堂席地而坐,喘气言来,“我倒是想宰掉这群狗东西,可风水两家的梁子早就结下,敌意甚浓,杀人是小,保不准叫她水家之人看出些端倪来,到时水家必以此为借口,与我风家处处做对,个中厉害,杨兄又怎会明白。”
杨稀伯一翻白眼,暗道,有什么不明白,不就是风家实力较那水家稍逊一筹吗?
一念至此,杨稀伯想起那三道火光,有些担忧,言道:“此刻,极岩海城内的水家族人定是倾巢而出,正向这里赶来,若他们步步紧逼朝我们合围而来,到时少不了一番厮杀。”
风朝堂心中苦笑,真到生死关心,只得以命相搏,识得这两位怪才,也不知是好还是坏。当下叹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四下看去,发现少了一人,问道:“轩兄还未到吗?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别人不敢说,但杨稀伯对他这三弟却是信心十足,心中突然一紧,凉气直冒,挤出一丝笑容,言道:“风兄还是先担心下我们自己吧!”
音落之时,不远之处的大树后闪出一个身影来,言道:“杨兄观感着实敏锐,千刃拜服。”
风朝堂大惊,凝神戒备,只见那如散步一般朝他二人踱来,“不知我极岩海城是否招呼不周,叫二位连夜出城,这般匆忙。”
意念使之,眼前之人气息熟悉,杨稀伯突然想起午时于那城言府堂外所见之人。靠近他便有一股寒意,阴森无比,当时并不奇怪,现下看来,连他深浅亦不知道,此人是个**烦无疑。
但这并非叫他杨稀伯心乱如麻的原由,而是由此人口中只得二人一说,对他三弟轩啸只字不提,莫非轩啸已经被擒不成。
旋地一笑,杨稀伯暗道,我三弟百般不济,这家伙亦不是他对手,想来应无大碍,若他们真与三弟交过手,此刻城主府早已是鸡飞狗跳,哪还有空理他二人?当下哈哈笑道:“兄台客气,城主府热情好客,我等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城主他老人家招呼不周?只不过我三弟病情堪忧,我心中着急,这才连夜赶路。”
几人尚未撕破脸,冒然出手只会叫人生疑,杨稀伯那嘴上功夫不比手上差,不过是想这人口中套出些话来。
这人环看四顾,似不经意,言道:“杨兄既是要为弟治病,当要带上他才行,现下他正于城主府中休息,还望着二位回去接他呢?”
杨稀伯心中大笑,兔嵬子,跟我玩,你还嫩了些,真当我三弟是傻子吗?抱手言来:“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兄台代我照顾三弟几日,待我寻得那神木老人,再回来接他。”朝那风朝堂一甩手,二人同时转身,便要离开。
这人冷哼一声,“我水千刃想留的人,还没有谁能留得住。”寒气大作,劲风四射,只见其斜掠而起,从二人头顶掠过,旋身便是两掌。
九针同来,旋身绕舞,如护体之罩,将二人护住之时,硬接两掌,针身狂颤,墨黑灵气时浸入,二人连退。
那水千刃亦被劲气反震退两步,四周火光顿起,喊杀震天,只闻其阴冷言道:“我水家想要你等生,你们便生,想叫你死,还怕你等能逃出生天?乖乖跟我回去,听候城主发落。”
杨稀伯冷哼一声,心中早对那水千刃的心思了若指掌,不就是想挟他二人逼轩啸就范吗?杨稀伯又怎会叫他得逞?二指控出,侧身一挥,九针若得令一般,狂射而出。
灵光猛闪,劲风过处,肆虐无忌,残叶绿叶漫天飞舞,那水千刃旋身出掌,荡飞九针,气劲交加,暴鸣不已。
九针纷飞之时,水千刃闪电出手,两掌隔空拍来,墨黑掌影瞬时击在那杨稀伯与风朝堂胸膛之上。
气劲透体,二人下马沉腰,只见衣袂飞舞,闷响大震,以他二人为中心暴散而开,林木寸碎,生生将这密林之中,震出一块空地。
风朝堂应力倒飞,将那入体灵气卸了七八,只见杨稀伯稳若坚石,匆忙喊道:“风兄先走,来日再会!”当下一声暴喝,“九针封神!”
九针旋飞而来,灵芒狂涨,照那水千刃怒飞而去,接连轰鸣气暴之间响彻,激得尘土飞扬,弥漫全场。
风朝堂犹豫不决,与轩啸他二人相处多日,知他等乃重情重义之辈,此刻若真弃他二人不顾,必会失了这两个交心朋友,何况他还有事相救。
水汽腾升,狂笑传来,那漫天尘土瞬时温润,缓缓落地,只见九针灵气闪烁不定,离那水千刃尚有一尺之距,再不得寸进,针人之间一层如水灵气将二者隔开,九针如被浓墨紧裹,后者若被吞噬一般,灵光全无,“哐啷”落地。
意念所控,那九针半丝反应亦没有,杨稀伯腹中五脏翻涌,将那口涌出鲜血咽回肚里,胸中骇然无比,忖道,这水属灵气当真诡异。
水属之灵向来有以柔克刚一说,乃天地间至柔灵气,杨稀伯初到乾坤不明此理,亦属正常。
水千刃狂笑不止,如那鬼哭狼嚎一般,笑声敛去,只见其摇身一震,黑芒暴射,如百箭齐飞,叫那杨稀后冷汗满面,不过换了两招,他便受伤,“九针封神”极耗灵气,此刻手脚已有些不听使唤。
千钧一发之际,人影狂窜而去,挥刀横扫一记,狂风呼啸,瞬时那箭雨卷入高空。
杨稀伯得救,却笑不出来,叫道:“风兄为何不走?”
风朝堂哈哈大笑,“与你兄弟二人相处,是我这些年来最快乐的日子,天天都有惊喜,我还未享受够,为何要走,在杨兄眼中,我难道是这个无情无义之辈?”
狂风卷天,林木受灾,那大风如利刃般将这方圆数丈之地削得光秃一片,看来极是惨淡,这才有些冬季的味道。
只见那风影当中,黑光连闪,气劲交动,“篷篷”响个不停,那水千刃缓缓走出,黑罩护体,一脸阴笑,声色颤抖,激动言来,“风神刀!想不到今日还有大收获,闻你姓风,我便早该猜到,今日你二人一个也不别想走了!”
水千刃凭那一记刀法,瞬时将风朝堂的身份猜出,本以为今日这三人与那姓卫的家伙有关联,若能一往打尽,虽不能叫他地位再升,却是巩固了堂主之位,叫那些流言蜚语不攻自破。现在情况却大有不同,若能将这姓风的生擒,别说一个小小堂主,就是一个城主亦不在话下。一念至此,这水千刃便兴奋无比,那眼神似若看得两只待宰羔羊。
杨稀伯闻言极是感动,嚎气言来,“风兄,由今日起,你便与我是过命兄弟,同生共死!”首当其冲,手生气旋,龙灵宝戟一声怒吼,瞬化成形,灵气流动,照那水千刃当胸猛刺,气劲相交,灵力如潮四涌。
那水千刃如无骨之人,耸肩硬接戟芒之时,手臂瞬势绕上戟身,空手一手黑芒暴涨,侧身便照那杨稀那腹部击去,岂料却拍在那刀刃之上。
那纤细刀刃一拧,横斩而去,刀气凛冽至极,震得那水千刃的护体灵气狂闪,一股气劲直入体中,叫他一阵难受,翻身倒飞。
杨稀伯手中一轻,眼见机会来临,岂被放过,侧身发力,那宝戟脱水怒射,顿时化作条丈半青龙,“吼!”一地声狂叫,直朝那水千刃狂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