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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柳胥被刀气笼罩,抽身不得。外人见是一刀,可是柳胥眼中,刀影连闪,早已从一把变为数把,虚实无从分辩。
无奈之下,柳胥立剑于身前,心道,只要护住关键部位,还有反击之力。
一念至此,那层出的刀影却无一刀砍于剑上,转眼柳胥全身上下各中数刀,豁口尽显。身子与四肢无一幸免。
那刀影渐合为一,被公孙兆握于手中,一刀砍在他剑刃之上,气劲吞身,柳胥立身不稳,双脚离地倒飞,重重摔在擂台边缘。
柳胥全身竟被砍出十数道伤口,那公孙兆明明只出一刀,何以至此?场中除实力高超之辈,无人能看得明白。
卫南华叹了口气,言道:“柳胥败了!”
清霜一听,便想上前,这一举动无非是让柳胥认输,可轩啸却伸手拦住清霜去路,言道:“修行之士的尊严,你们比我更清楚,如果是我,尚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认输。柳胥性格执拗,你们莫做让他悔恨一生的事!”
卫南华岂会不知这道理,那柳胥在公兆手中撑的时间越久,来日的修行之路便会更加平坦,走得亦会更远。
柳胥若似血人,血水流出之际,便被那体表高温蒸发待尽,竟无一滴落在擂台,只剩斑斑血渍依附长衫。那白衫之上如被绣了朵朵红牡丹,却毫无美感。直叫人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公孙兆挥手致意,以为胜利在握,谁曾想先前毫无反应的柳胥身体微动,伏于台面的头竟然抬了起来,只听他言道:“师兄,现在高兴似乎早了些,你觉得我输了吗?”
柳胥长剑撑地,将伤痕累累的身体硬是挺了起来,战意之浓更胜方才。
公孙兆怒意尽出,喝道:“师弟,你若想死,师兄便只有成全于你了。”
公孙兆气势再变,劲气带得风向乱变,毫无规律可循。
台下卫南华问道:“师弟,你可曾见过沙暴?”
轩啸当然知道卫南华问的是自己,摇头表示不知,卫南华解释道:“飓风将那黄沙吹起,风狂而无向,满天黄沙处于乱风,却有吞天食地之威,公孙兆此刀法名狂沙,便是由沙暴演化而来,不惧群战,对一人和对十人并没区别。师弟,让柳胥认输吧,他无力破这狂沙刀法。”
轩啸还是摇头,那柳胥看似强弩之末,可脸上神情依然坚定,若是叫停,柳胥从此落下心结,要想踏上那修行极道,希望无尽渺茫。
公孙兆将自己气势提至前所未有的高度,表情之间不乏狰狞,只听他大喝一声,“狂沙掩尸!”
斩马刀朝柳胥当头斩下,数百刀影朝柳胥群起而攻之,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柳胥脸庞突生笑意,九窍齐开,天地灵气疯狂入体,柳胥的气势此刻竟能与公兆平分秋色。刀影袭来之际,柳胥横身跃起,双手握剑朝那刀影之中一头没入,不见其人,闻得其声,“火禽卷!”
柳胥手中长剑烈焰尽出,化作一只大鸟看似凶猛无比,朝公孙兆飞去,瞬时将之卷入其中。
那狂沙刀影亦将柳胥砍得体无完肤,终于落出了台外。被许苍松接在怀中,不醒人世。
再看那公孙兆,白净的长衫早已变得千疮百孔,长发眉毛如被大火炙烤,焦臭味四散,那一张还算白净的脸,此时竟比轩啸黑了数十倍,口中更是吐血连连,受伤不轻啊。
雷道子手中茶碗突然碎裂,其余宾客更是张嘴惊叹。只听那雷道子自言道:“焰灵之气,居然是焰灵之气!”
第0018章云动(新鲜烫手,求收藏)
公孙兆胜了,胜得极为不易。
柳胥将杀招留至最后一刻方才使用,完全达到出奇不意攻奇不备的目的,那一招火禽卷尚未达到极致,公孙兆才逃过一劫。
这招的威力只有那公孙兆身处当中时才觉恐怖,现在想起都还后怕。当他置身火禽当中时,那烈焰高温欲将他熔化,剧烈的劲气不断撕扯,让他更是痛苦难耐,短短几息之间,他如同过了一年,痛苦总是来得迅速,去得缓慢。
若是这剑招再厉害一分,败的定是他公孙兆,一向自大的他毫不怀疑这铁一般的事实。
清霜看得呆了,失声言道:“山门之中还有这么厉害的剑法?”
卫南华言道:“这本就是流云九式的第四式,狂风卷,不过被这小子融合了些其它的东西,威力爆增,这小子不易啊。”
轩啸当然也看清了虚实,心道,这小子何止不易,简直算得上他的救命恩人。若自己真对上公孙兆,胜负难料,不过现在嘛。。。。。。
雷道子当即宣布,“此战,公孙兆胜出!”随后便走下石阶,去到许苍松身旁,问道:“如何?”
许苍松言道:“气息平稳,尚无大碍!”
雷道子言道:“带回房中休息,过日不要让他妄动灵气,以免被反噬,伤上加伤,从此沦为废人。”
柳胥虽然败了,却因倾尽全力的一招,就此得宠,逸仙派的掌中宝便有他柳胥一人,掌门怎地都会将他治愈,别说是几天不练功,为了他将来的修行大道,一年不练又有何妨?
全派上下对柳胥关心至极,尽数围拢,嘘寒问暖。可处于昏迷的他如何能听得见。倒是台上的公孙兆,亦是身受重伤,却无人问津。
雷道子面露喜色,言道:“已近午时,待用过膳食,再行比试!”
午膳过后,卫南华叫住正匆匆而行的轩啸,言道:“你该去看看他!”
轩啸点头,“我正准备去。”
都没说是去看谁,但都知道是去柳胥寝舍。
轩啸刚要走,旋地转身,问道:“师兄为什么不去?”
卫南华并未直接答话,说道:“我在竹林等你。”言罢转而朝后山走去。
寝舍平楼之外,人头攒动,一间寝舍被围得水泄不通。若不是许苍松在门外拦着,这群弟子早冲进了舍内一探究竟。
一边是门庭若市,另一边呢,除了稀稀朗朗几名弟子在门外守候,便无人问津,用凄凉来形容也不为过。说来也巧,柳胥和那公孙兆住的竟是两对门。
公孙兆门外的弟子斜眉瞪眼地看着对面,愤然言道:“一个手下败将,用得着这么多人护着?”
“掌门一直在里边,怎么都不来看看师兄?”
“有什么了不起!”
这时,突然行来一人,冲那几名弟子言道:“没什么了不起,不过也比你们几个家伙好太多,闭上臭嘴,老实待着。”
来人正是赶来探望柳胥的轩啸,刚巧听到这些话,心中不岔,一改往日风格,出言教训。
这几名弟子常年在牛鼻子的庇护下,早望了天多高,地多厚。此时被个新来的叫花子给教训,气不打一处来,但突然想起此人辈份还在,一时之间也不敢言语。
轩啸见那几人如吃了黄连的哑者,目的已然达到。一头扎进人群之中。
轩啸闷头便往舍内冲,许苍松也未阻拦,任由他大摇大摆走进舍内。
轩啸身后喊声一片。
“为什么他可以进去?我们就不行?”
“对啊。。。。。。”
许苍松马上喝止,“混账!他是我师弟,你们师叔,你们说为什么?”
。。。。。。
柳胥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轩啸见他一呼一吸之间尚算平缓,看来真如许苍松所说,柳胥并无大碍。
雷道子抽回把在柳胥腕部的手,呼出一口长气,言道:“内伤不重,经脉并未受损,休息两天便可下床活动了。”
以雷道子的道行,定知背后来人是轩啸,这话一出,顿时让轩啸安心不少。
雷道子回过头来,轻拂长袖,言道:“你来了?”
轩啸弯腰行一大礼,道:“参见掌门!”
雷道子挥手示意,“不必多礼,你先看看他吧!”
他刚要出门,手把门环,突然转身,“他。。。。。。他回来过了?”
轩啸愣住,并不知雷道子说的他,是指谁,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雷道子无奈一笑,“是了,他定是没将身份告之于你,下午的比试,尽力而为。”言罢便离开了寝舍。
轩啸于床前坐下,看着柳胥安静的脸庞,不管他能否听见,言道:“你这小子,前阵子不来后山,原来是躲起来发奋用功。你可知以你现在的功力,前五必有你一席之地。平白无故,让我欠这么大个人情,叫我于心何忍?”
轩啸出身山野,除义父义母和黄粱子前辈之外,还从未有人为他做任何事情。柳胥此举来得突然,让轩啸满是感动,难道只为让轩啸顺利进入前五?
“我没让你还,你何以纠结?”柳胥醒了,双目半睁,对轩啸说道:“公孙兆要置你于死地,虽然我不知道原因。我只知道若要阻止他,只能拼死让他受伤,到时跟你对上,你就算败,亦不会死。”
轩啸起身负手,叹道:“他要杀我,那得凭本事。你就为自己的死理付出如此代价,何必?”
轩啸稍作停顿,接着道:“从今往后,人前我是你师叔,人后,你我便是兄弟。”
。。。。。。
轩啸近日来,一直觉着自己很忙,忙了什么事,自己也说不清楚。回到竹林,卫南华等候多时,听得脚步声渐近,回首也不废话,“接下来的比试,你有多大把握?”
轩啸心道,关心我的人越多,我反而感觉不习惯,还是初入山门之时来得自在。
他盯着卫南华言道:“师兄该对我有信心,明眼人都能看出那胖子实属酒囊饭袋之辈。若想阻,他能力有限。”
轩啸并未对胖子轻视之,相反是极为重视,犀兽搏兔尚使全力,何况轩啸并不是犀兽,那胖子也不是孱弱的兔子。
卫南华听后,言道:“师弟,你知我说的并不是这意思。我不怀疑你能进前十,不知为何,我有种预感,决战之时,你定会与那公孙兆交上手。”
轩啸言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公孙兆欲杀我?”
卫南华显然是没想到轩啸早已看得透彻,言道:“你知道最好,若你没把握,早些认输,不要再像那柳胥,给他机会。”
这让轩啸如何答应,先前的比试若是轩啸与那公孙兆先交上手,只会做得比那柳胥更过,绝无认输的可能。
卫南华走时,并未得到轩啸准信。他只能言尽于此,不知为何,从第一眼见到轩啸起,他对此人并不反感。日子长久了,卫南华越来越喜欢这位便宜师弟。
午时已过,未时将至,雪越下越大,没有一点停下的意思。轩啸离开竹林之时,希望大雪别将竹屋房顶压踏。
弟子再次聚集,广场上已是热闹非凡。
雷道子与宾客安然坐于大殿外,只等主角到来,比试便可开始。
轩啸到时,胖子早在擂台之上等候。二话没说,轩啸便上了擂台,站定之后伸了个懒腰,言道:“师侄,出招吧,别耽误大家时间。”
胖子微怒,长剑指地,言道:“师叔是想以血肉之躯挡我手中长剑?未免太小瞧了我。”
轩啸故作晃然,言道:“多谢师侄提醒,你不说,我倒望了。”言毕从背上取下剑来。
众人见状,无不惊呼,这算什么?小孩子过家家,玩决斗?只因轩啸手中之剑正是前日以竹削成的长剑,无锋是也。
元伤剑长两尺半,剑柄以布裹之。虽然看得出是竹剑,可不知为何会有寒光散发。连雷道子亦是看得吃惊。
轩啸此举无疑有轻敌之嫌,众人对他更是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有人言道,“师叔此举可谓高明,若是打不过,手中竹剑便成了败阵的最佳借口,叫人佩服,佩服啊。”
众人听得此话,大有赞同之意。在轩啸听来,那是极为刺耳,可他从来都不是在意别人想法的人。
胖子心道,臭叫花子,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