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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见他有何不善长的?”
“对啊,这小子兴许是又学得什么新东西,这是拿七师叔试招呢!”
众人皆是晃然大悟,对这方寻,他们早已见怪不怪,即便是他光着膀子上场,也不足为奇。
周寻走得缓慢,且越来越缓慢。有那么一瞬间,众人皆以为是这时间变慢了。
行至后来,周寻每踏一步,都让人觉得玄妙无比,每人心中的感受却是大不相同,当真是只可意会。
轩啸暗赞,我不如他啊!
那卫南华表面看来波澜不惊,心中则是惊叹不已,心道,这小子灵气全无,可气势着实惊人。
那方寻于卫南华身前两尺之距,突然发难,化掌为刀,直入那卫南华咽喉。
卫南华入山以来,此次尚属首次陷入这尴尬之境,若是论境界,周寻拍马亦难追赶,偏他出手不带一丝灵气,纯入手拳脚功夫。可就这简单一记手刀,便让卫南华左右为难,想避也不知该避向何处,全身早被方寻那气势锁死。
身为师叔,就应有师叔的风度,卫南华面对这平凡一招,纵使以气压之,胜了比试,却是输得体无完肤,心性之上若想再进一步,难如登天。
方寻掌刀离卫南华的喉头仅一寸,却突然停住,笑容凝在脸上,再无先前轻松表情。
卫南华何人?雷道子将他带回山门,不仅是见他身世可怜,若真是如此,随意交给一门培养即可,何必亲授之?
在众人眼中,卫南华立于原地,动也未曾动过。可在方寻看来,那师叔竟然消失了,若不是周围一切如是,方寻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失明。
卫南华就在方寻眼前,他却视而不见,就那一瞬间,自己千辛万苦营造的势境消失一空,卫南华双脚顿时一轻,横移开来,往前迈出一步,避开那掌刀的同时,已贴至方寻身前。
卫南华头靠至方寻耳旁,“师侄,你输啦!”手指同时在那方寻眉间轻点。
方寻如遭雷击,面色骤变,定在原地,许久都没挪动身子。卫南华回身,喘了口大气,心叫好险,缓步走向轩啸。
此战让众人看得莫明其妙,大比至今,此战无疑是最为无趣的一战,没有境界比拼,更无华然招式,连灵气都未曾使过。这算什么?会不会太过儿戏?
卫南华走回阵中,轩啸笑言,“师兄此战赢得着实不易,差点阴沟里翻船。”
卫南华叹道:“你看出来了?方寻出招可谓是软刀子,一不小心,便会被砍得遍体鳞伤。”
周围弟子仍旧不解,那方寻何时出过刀?
方寻此子虽说天资过人,但入门时间尚浅,境界无非在那凝神之巅,九窍未开。若论修为,实不及卫南华其一,可这小子偏偏对万事都充满好奇。无意之间被他悟出一种修行门道。旁人不知,但雷道子等人可再清楚不过。
大殿之外,光头青面的老者嘘唏不已,“雷掌门啊,你可知此次大比,你这派中弟子真让我们大开眼界。这势境乃修行之旁门,难悟至极,即便是我等也花了上百年才深得其意,你这徒孙前途不可限量啊。”
雷道子心中何尝不是惊讶至极,这势境从未有人给它准确命名,一个“势”字便可概括一切。所谓山有山势,云有云势,修行之人若要悟势,必先从模仿开始,大成者便会生出最适合自己的势境,这当真是难以言明。如果你明白,那就真明白;如果不明白,悟出势境之人即便是对你说破天,你亦不明白。
刚才一战,雷道子看得清楚,他若身临其境,感受方寻营造出的势压,方寻学得便是那山势,虽学得像模像样,却未得其深意。不禁让雷道子想起一人,那山势一发,对手被罩之其中,如万重高山压顶,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谈有反击之力。
与那相比,方寻这山势顶多算是个小土包,不过已经非常不易。虽是让卫南华赢下一场,此子对势的感悟让他今后的路更宽更广,必定如全老鬼所言般,无可限量。
更让雷道子吃惊的是,他这小徒弟是何时悟出这势境,且连雷道子也不知那势境为何势。
如果卫南华告之他,就在刚才方寻出掌之时,他才悟出,不知雷道会不会发疯。但事实正是如此,他不但在那一瞬间悟出这势境,且自己也道不出那势境为何物。
卫南华入得山门以来,除了与雷道子言语一翻,对任何人都视作无物。他永远是一副事不关己,无悲无喜的状态。
派中众人习惯之后,经常会将他当作空气,无色、无味、无影亦无形。
轩啸入门之前,那后山便是卫南华经常去的地方,一待便是一天。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一阵风,一场雨,甚至是一片竹叶。有时候却又觉得自己是座大山,是条长河,也许什么都不是,可有可无。
此次比试,正是这无我之势,让他赢下一阵,五强第三人已然产生。
轩啸言道:“师兄,我突然对那公孙兆毫无兴致,若是与你斗上一场,必是大快人心。”
卫南华直言道:“师弟,你定是对我先前那一战有所感悟,这已是非常不易,不过你还没有一战之力。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你。”
轩啸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卫南华如此客气,对前半句直言更是毫无失落感,轩啸言道:“师兄请问!”
卫南华言道:“师弟你刚才意念之及,如身临其境,对我制胜一击有何看法?”
轩啸微笑,心想,我这师兄境界已是逸仙六门之外第一人,原来他对自己的实力也不是太清楚。
轩啸言道:“师兄,虽说当时你气势全无,但你的一举一动仍瞒不过我,你极力让自己变得虚无,可我还是能完全掌握。因为你太刻意,所有的一切都太刻意。”
轩啸顿了顿,继续言道:“我不知你曾经经历过何种伤痛,从那时起,你的心始终处于关闭,不与人交流,这一切的一切无非是告诉众人你经历过他们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你很特殊。这也是种刻意,就是这种刻意营造的状态,让你暴露在我眼前,我看得明白。”
卫南华眼神迷惘,陷入深思,自言道:“刻意,刻意?我很刻意。。。。。”
他边言边走,离开了广场,竟忘了还有两场比试,他被轩啸言语给说得脑中一片乱麻,好像掌握了些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他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
轩啸并没叫住他,无奈苦笑,自言道:“痴人,痴人啊!”
第0026章文斗
轩啸不知自己为何能看清这一切,但他心中就是明白,可见这感悟天赋,他同样是异于常人。
轩啸出身山野鲜有与外界接触,让他不喜与人交往,非不善。这与卫南华相比,截然不同。一个外表温和,内心火热,能为一女踏入修行之道;另一个外表冰冷,内心比外表更加冰冷,除了修行,无路可走。就这样的两人,不知不觉间竟可变成朋友,实叫人难以理解。
第三场比试尚未开始,轩啸朝那败而不馁的方寻招了招手。方寻得见,一路小跑来到轩啸面前,恭敬施礼,叫了声“小师叔”。
轩啸摆手,言道:“你我年龄相仿,不必如此!”
方寻言道:“辈分如此,师侄我不敢逾越。”
轩啸微笑,“其实是有问题要请教于你!”
方寻大惊,心中暗道,这小师叔真乃奇葩也,全无师叔架子不说,竟还不耻下问,说得还如此自然。
方寻口中连呼“不敢当”,定了定神,言道:“请师叔垂问,师侄必当知无不言。”
轩啸肃面,语气平缓,“你那山一般的气势如何修来的?”
方寻对突如其来的问题不知如何作答,几息之后,方寻整理过思绪将心中所想尽数道出,“自觉是山,那便是山!”
废话,那若有人自觉是猪,难道真就变成一头猪?说得如此简单,做起来亦同样简单?当然不可能,为什么明白的人他就是明白。方寻也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在他心中,仅此一句。
轩啸却觉得此语发人深省,自觉是山那便是山?
他想起初入这流云山脉,于山门之外,望着流云山巅感叹不已,那巍峨险俊的山体映入他脑海,挥之不去。转念他便想到凭自己手脚并用,爬上这山巅。第一次俯瞰大地及那黄粱子第一次带他从山腹跃下时的心情。这流云山主峰始终如一,不动不摇见证他所有的第一次。
轩啸完全沉浸在内心之中,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浑然不觉。
方寻已大声叫他多次,他完全没有听到。直到清霜轻触他身体,他才回过神来。
轩啸见那方寻一脸苦色,问道:“师侄,你怎么了?”
方寻捂住胸口,难受得差点要吐血,心中苦笑连连,这小师叔果然**,我只不过胡说八道,他不但听进耳中,更是现场演示,何等高明?不对,是何等**?
轩啸出神之际,最后一眼便是看的那方寻,所以,只有方寻能感受到那气势,一念便让他生不如死。
方寻如见鬼般地逃开了,旁人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情。清霜问道:“你怎么了?”
轩啸一笑,“没规矩,连师叔都不会叫。”直接将此话题绕开。
此时,第四场比试的人选已于场中站定。
两人居然出自同门,均是那古易歌门子弟子,宋诗与习文。
个子稍长的一位,便是宋诗,手拿一把折扇,不停于另一手中敲打,看来是轻松无比。这人长发编辫,盘之于顶,看似发髻,在轩啸眼中却像坨大便。此不伦不类的打扮叫人忍俊不禁。偏是他自己仍是自信满满。
另一位便是习文,长发披于后背,两庞编有发辫,生得比门中大多女子更为俊秀。如果没人提及,他分明就是个发育**的女子。
此子手拿一巨型毛笔,如此纤瘦的身材执笔看来极不协调。众所周知,那只笔定不会用来写字。
若说先前那场比试让人感到无趣,那这一场,更是叫人哭笑不得。
二人相互行礼,上来便是一番嘘寒问暖,如多年不见的朋友,外人实不知他们是同门师兄弟,且抬头不见低头见。
习文言道:“师兄,动刀动枪有伤和气,今日这比试,以文决胜负,师兄意下如何?”
宋诗手中折扇用力一拍,“师弟此言正合我意,不如就请师弟出题吧!”
此时,场边早就乱作一团,哄声四起。
许苍松朝那雷道子言道:“师尊,这。。。。。”
雷道子摆手打住,言道:“我只说了比试,可没说以何种方式,文斗亦无不可。”
众人欲言又止,终就没敢反驳,安静地看了下去。
习文手中大笔朝天空一阵狂舞,灵气于笔尖透出,转睡空中出现十五个大字,众人念道:放不开尘世繁华,何必登山修行得道!
这俨然是一副上联啊,宋诗稍作思索,便信手拈来,手中折扇突然撑开,朝天一扇,字形渐成,这一手倒是让众人开了眼界,
下联为:受不尽情爱冷暖,怎能入世游戏人间。
习文低头以礼,言道:“师兄高明,接下来一题,师兄若能为我解忧,此战,我便输了。”
宋诗应允。只见那习文踏空而上,手中大笔行云流水,不时那天空之中便出现一条活灵活现的奴云兽。此兽头顶一只独角,铜铃般的大眼于那尺半长颚两侧,鼻孔前两条长须,体壮如牛。此兽于那空中不怒自威,瞰视众生,大有万灵之首的气势。
这习文画境已然入微,连那兽身之上的鳞甲亦是清晰、尽然,笔下之物栩栩如生,众人大赞。
习文言道:“请师兄为此兽点睛!”
这奴云兽分明有眼睛,何来点睛之说,众人心中尽是疑惑。
宋诗稍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