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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奇怪,星石之主看上这小子,欲收归门中,按属常理。可那月山掌门却是不让,月山门中皆女子,不可能收他为徒。可就是与星石作对,死磕到底。二派为此,大打出手。兵家之主无奈只能将此子送走他方,最终入黄泉山门。
这等身份,这等背景,试问武阳城内谁人敢惹?
兵乃亮听得一语,故作受惊,言道:“师兄威武,师兄好有男子气概,师兄是想在花才女选婿之前混个脸熟,最终赢得芳心?”
话到最后,挖苦之意极是浓厚,杨稀伯离那暴发只有一步,不过话音刚落,兵乃亮面部遭抽,耳光之声响遍全场。
兵乃亮只觉眼睛一花,面部便如火烧,且身子被抽得倒飞。
众人看得清楚,这一耳光分明就是轩啸为之。兵乃亮头撞圆桌,终是稳住,旁人大笑不已。
“兵公子这脸可真是丢到家了!”
“哈哈。。。。。。”
“。。。。。。”
兵乃亮脸色阴晴不定,原地跃起,将嘴角乱发一捋,遥指三人,“小贼。。。。。。!”
这原话本是,“小贼,找死”。可惜后两字未及说出,人影已到身前,与他翘鼻仅一寸之距。
其实,兵乃亮并不知是何人所为,杨稀伯肯定没动手,那就只剩轩啸与卫南华二人。
他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反遭凌辱,这口恶气怎会咽得下去?
这哪算得上是凌辱,“小贼”二字一出口,真正的凌辱才刚刚开始。
贴面而来之人正是轩啸,所谓初生牛犊不畏虎,何况轩啸还不是牛犊!
“你叫谁小贼?指给我看看!”
第0039章楼内风波
兵乃亮此刻已无退路,答亦不是,不答更不是。他心中暗道,这武阳城有一半都是我家的,我就不信这叫花子敢拿我怎么样,说他又怎样,输阵方可找回场子,若是丢了人,这辈子就别想抬头了。
兵乃亮咬牙,以手指顶住轩啸前额,连点两下,言道:“说的就是你,小贼!”
音落,点第三下的手指未及额头,轩啸出手若闪电,一把握住那手指,往下一折。
这兵乃亮终是练家子,灵气护指之下,手指才有幸得以保存,可整个身子已被轩啸持横半空,如一把趁手兵器。
轩啸嘴角斜得厉害,如贪玩孩童,将兵乃亮举过头顶,按那《流云九式》一招一招地比划起来,将卫南华近日所授的剑法舞得似模似样。
兵乃亮这万金之体的少主,出门怎可不带家丁随从?此时,四五名家丁随从大惊之下,由四面杀至,以求少主无恙。
每每刀剑劈至,轩啸皆以手中兵乃亮挡之,众人投鼠忌器,有劲无法使,难受至极。
可这跟被轩啸舞个不停的兵乃兵相比,实在不算什么。那兵乃亮的手指被轩啸握住之时起,体内灵气便被吸得七七八八,九大窍穴皆被轩啸所制,动弹不得,身体僵硬。
这还是轩啸手下留情,留下那极少灵气护住他手指,不然早已折断。
这时,二层雅室之中,传出一少女稚嫩之声,“师兄啊,这灵云盟比我想象中热闹多了,选婿之时未至,便抢先上演一场狗咬狗的大戏,太精彩了。”
此女声幼语恶,一句话便将这场中大半人尽数得罪,这言外之意不就是说灵云盟内皆走狗吗?如此行径不知说她是年幼稚无知,还是道她胆大包天。
轩啸眉眼轻挑,兴许是玩得无趣,又或是想空出手来准行对付那楼上之人。只见他沉腰坐马,气劲突生,冲天而起,将那兵乃兵抛至空中,双掌齐飞,眨眼间便将几名随从一并解决。
轩啸将一丝乱发拂至一旁,踏前一步,兵乃亮落地闷声,不吭一气,不过两丈之距,即使灵气全无,摔下也于体无碍。
轩啸手掌按住身旁桌前的宾客,低至他耳旁言道:“现在你可以笑了!”
这人本来看得出神,喝彩对他无益,些时被轩啸提醒,极不情愿干笑两笑。
众人早被一幕惊呆,全场鸦雀无声。连轩啸步履之声亦听得清楚。那刺耳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么快便咬完了吗?我还未尽兴!”
宾客听得此言,明知是讥讽,却无人吭声,谁要应声便承认自己是狗,认真就输了。
卫南华手中杯酒喝了小半,抬手挥去,酒杯极速飞出,如流星过境,穿破窗纸,直入那声音之源的雅室。
“叮。。。。。。”一声响接着便是那少女惊叫之声,粗言秽语不断传出,听得众人眉头大皱,这些话怎能从一个女孩家口中说出,家教不严呐!
更让宾客吃惊的还是轩卫二人的一番举动,先有轩啸出手教训武阳城的地头蛇,这般莽撞完全不顾后果,看来是嫌自己命太长。
再来就是那卫南华,二层之上,皆为身份尊贵之人,纵使说话难听,亦不该出手偷袭。众人心中皆有一问,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小子从何而来?
卫南华听得言语议论,心中冷笑,偷袭?谈不上,顶多算作警告!
众人不知,那酒杯刚入门窗,便被室中男子以指挡之,那声响便是由此而来。岂料那酒杯应力而碎,杯中酒水溅了少女一身。
男子稍感诧异,此子对灵气控制的造诣令他赞叹不已,小视之下还是着了道。
轩啸不及返回坐椅,楼上门开,蓝影一闪,缓缓落下,不偏不倚于先前轩啸的位置落坐。
一番动作,如行云流水,毫无做作。能一睹其容者皆叹,世间竟有如此英俊的男子!
此人眉清目秀,肤色胜雪,腮若粉瓣!竟生得比女儿家还要娇艳。只听他和气言道:“我师妹年幼,虽是无理,管教亦是家师之责,还轮不到兄台你动手。”
男子嗓声柔和,颇富磁感,听来甚是悦耳。可话到卫南华耳中早已变了味道。
杨稀伯见状,立马退向轩啸身边,言道:“跟二位兄台混在一起,还真叫人胆颤心惊。”
话虽这般说,可杨稀伯的脸上尽是兴奋,哪有胆寒之意。
轩啸目光紧盯对峙二人,对杨稀伯侃道:“谁跟你混在一起?也不怕你宝贝师弟去你师父那儿告上你一状,小心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稀伯言道:“家师性格古怪,却不是无理护犊之人,乃亮为人横行无忌,吃亏是再所难免,今日若换作他人,而非兄台你,恐怕他早被抬回了家中,哪还会像现在般趴在地上装死。”
轩啸侧眼望去,兵乃亮果然还没起来,轩啸出手,轻重心中自然有数,无非就是让他难堪,连皮外伤亦没有。此时还不起身,定是没想好如何面对众人,打算装死到底。
另一边,桌上两人战意凌人,针尖对上麦芒,气势相当,各不相让。
只听卫南华言道:“我对管教之事毫无兴趣可言,只知道你师妹辱我师弟,这次只是杯酒。若再有下次。。。。。。”
不待卫南华将狠话放出,男子便打断道:“兄台当知言语让三分之礼,别将话说得太死,最终弄得自己下不来台,到时脸面无光,可怨不得别人!”
卫南华不是谦和多礼之人,但不会像此般锋芒毕露。此次下山性格突然大变,让轩啸稍感不适,但并非是不喜欢,反而在心中大加赞扬。这一路行来,卫南华好似在蓄意为报仇之事做热身。
楼中时间如若静止,宾客此时连呼吸亦不敢大声,生怕影响这紧张气氛。
良久之后,二人相视一笑,那笑容煞是冰冷,艳芳斋内,气温骤降,让人不禁打起寒颤。
突然,二人身前桌上的碗筷抖动不已,且愈演愈烈!二人同时出手,不过并不是对招,而是动作一致,朝天挥掌,袍内大把元锭猛然涌出。
顿时,楼中如下元雨,一片“哐啷”声响后,满地尽是元锭。只有少数人此刻明白他二人所为何意。
随后,桌面瓷器尽数暴裂,无数瓷片炸飞开来,从二人身体各处划过。
一道灵丝由卫南华胸口伸出,取的便是男子双目之间,二人相距不过三尺,那灵丝速度不快,但亦非常人能避之。
而男子却是淡定,二指闪电探出,将灵丝夹于指间,轰然一震,气劲迸发。轩啸此时眼睛已眯成条缝,却看得清楚。
灵丝被控,前进之势不减,不过是绕男子指尖而下,转眼便蜿蜒至男子手腕。
灵气忽然于指尖暴发,直至二尺身长,成一刀形。男子轻抖手腕,挥手斩下,灵丝应那气刃而断,男子手腕灵丝顿时消失。
这楼至少有十数人知晓男子露这一手意味着什么。这气刃乃是聚力境的象征,灵光越亮,境界越高。观此子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就有如此功力,怎叫人不惊讶。不知是哪家山门的奇才。
再看卫南华,灵丝柔韧且攻守兼备,似气兵,又不尽然,叫人看不清虚实,二人一攻一守,亦不见高下。只有耐着性子看下去。
不过那一瞬之间,数道灵丝齐至,异光大作,半数穿透气刃,余下尽数袭向男子。
男子依旧稳重如山,气刃流光,刀焰大涨,挣脱束缚,斜刀斩下。灵丝断,桌面塌!
二人端坐,面前空空如也,此刻再无阻碍,大战一触即发。
现在看来,二人先前所洒之元,本就是为这一刻准备,打架哪有不砸东西之理,这又不是自家后院,砸坏东西无需赔偿。
“我道是谁,原是雀山盟于淳跃,于公子。你不在雀山盟待着,来我灵云做甚?”一语道尽男子来历。
雀山盟,灵云盟之西,地大物博,人才辈出,与灵云隔江相望,两盟相距不远,整体实力确是天差地别。之间恩怨更是三言两语难以道尽。
不想一女子选婿竟可将外盟俊秀引来,可见花易落影响力之深远,着实让人兴叹。
于淳跃气息全敛,拱手以礼,朝卫南华言道:“我代师妹向兄台致歉,待回山之后,定让家师严加管教。兄台实力不俗,让我心痒难耐,此地多有不便,我二人择机再行切磋,可否!”
于淳跃境界高深,功力更是惊人,却不是盛气凌人之辈,此话说得客气至极,纵使卫南华冷漠,亦忍不住和颜相对。
卫南华言道:“随于兄之意!”
得卫南华应允,于淳跃露齿一笑,满意点头。此子那笑脸如春风一般将楼内低温回暖,就这分意境,已是天下少有。
轩啸对此人评价之高,大有结交之意。为师妹出头那势头不比卫南华差。
与人动手不过两招,便有惺惺惜惺惺之感。轩啸暗道,此人貌似俏娘,行事作风却是阳刚大气,男儿本色尽显无遗,双目清澈,毫无杂念。应是个表里如一之人。
第0040章落花
四座宾客皆未尽兴,却不能多言。
此地乃武阳城,地主有两家,不是星石便是月山。来人正是星石派青年一代天骄,木阳。
于淳跃敛去笑脸,言道:“木兄此言差矣,这灵云盟非丘原一家独大,丘原之上武阳城,也不是你星石一家所有,此城面朝四方,迎四面之客,敢问木兄,我于淳跃为何不能来?”
木阳微笑,“武阳城虽非我星石一家独大,可总还有些话语权,不过我并无拒客之意,只是在下想不通与个山野小子动手有何乐趣?纵使胜了又有何意义。”
轩卫二人早受尽白眼讥讽,此时动怒亦不是智者行为。且听木阳继续道来:“今夜四方宾客齐至,是为花大家选婿而来。你二人于这艳芳斋内大打出手,虽无宣兵夺主之意,可这般行径着实大煞风景。艳芳斋内只谈风月!”
木阳言尽便欲往二层,刚一侧身,身后之人正满面阴邪看着轩啸与卫南华。那不是酒楼内被卫南华一语吓退的迟姓男子吗?
木阳若想起何事,言道:“于兄,你想与那小子过招,也得他活得过今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