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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是骆闲听得兴高采烈,拍手叫好。待杨稀伯言毕,骆闲面色肃然,言道:“你这小子哪儿都好,就是太爱说实话,这番话若叫外人听来,还以为是我教你说的。”
“此乃小子我肺腑之言,世人皆感如此!”杨稀伯已经彻底麻木,再是夸张之语都能言出,且真诚无比。
骆闲先是大笑,突然想起何事,索性屈膝蹲了下来,神秘地问道:“小子,你给我讲讲那花易落吧,听闻她乃当世才女,更是貌若天仙,老夫我不见其人,就不得尽信其人,你比较老实,你说我就信。”
杨稀伯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皱起眉头,随口道来:“前辈英明,那些鬼话怎骗得过前辈你?那夜,这女人招婿之时,以红纱盖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方知她样貌有限。前辈当知那夜我三弟弃她而去,就是为了她那般长相。丑!实在是太丑了!”
后一句显然不是说的花易落,而是骆闲,只见他神情怪异,似在思索,杨稀伯又言道:“前辈若是看上她,那就真是瞎了眼,当然,我不是说前辈真瞎了,而是她配不上前辈你!”
骆闲大叫一声,猛然言道:“我就说嘛,老夫行走天下近百载,见过女人无数,却无一人能入老夫法眼。此番这世上竟有人胆敢以天仙自居,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当真是鬼话连篇。”
杨稀伯心道,是时候了,当下再言:“非也!非是这世间没有仙女儿,而是前辈你没找对地方。”
“哦?我世上真有貌若天仙之人,在哪儿,快说来听听!”
杨稀伯觉着火候未到,便再激他一激,言道:“我要说出来,也怕前辈不敢去啊!
“混账!这天下有何处是我不敢去的地方!”骆闲听后果然怒不可及。
杨稀伯暗笑,言道:“当然,当然,前辈乃是天降之人,功力深厚,这天下哪儿都能去,可不用前辈去那么远,到那灵云盟,北幽境中就是。北幽境中有一落雁谷,谷中有一修行山门以谷名命之。其门子女子个个生得出水灵珑,白玉诱人。。。。。。”
杨稀伯边说边咽,舔舌连连,如那发情雄兽。骆闲听得兴起,更受杨稀伯影响,淫笑不断。
杨稀伯所主非虚,那山门之中的女弟子个个秀美无比,只是杨稀忘了介绍那位女阁主,一手玄功妙法使得出神入化,叫人连境界亦看不出来。不说这阁主,光她门中弟子,亦是个个翘楚,杨稀伯没少在他们手上吃亏。
此计意带祸水西引,更有报私仇之嫌。
那骆闲色心已起,再按耐不住,问了一句,“落雁谷我到是知道,还去过,为何不知当中还有山门存在。”
杨稀伯暗道,你当然不知,这山门成立至今短短十数载而已,不光你不知,天下知道的也没几个。但他杨稀伯所在的黄泉山门却离落雁山门近在咫尺。
杨稀伯口中言道:“这可能就是前辈时运不济罢了,不过现在已没所谓,小子我告诉了前辈,前辈不就知道了吗!”
杨稀伯低头狡黠一笑,再抬头之时,人影全无,只听人声由近而远,“杨小子,我去找仙女儿了,来日再见。”
杨稀伯吐舌,大叫,“最好再也不见!”当下不敢多留,起身便朝密森深处掠去。
骆闲**,却不知色字头上一把刀,刀刀切小鸟,此次前去,定是讨不了好,捅了马蜂窝,还是个巨型马蜂窝,让他此生提及落雁谷便是寒颤不已。
。。。。。。
天元大陆不知从何时起有了天元节这一习俗,兴许有人之时,便有了这天元节。
一年走到头,天元节至,普天同庆之。可绝命谷中,还有四人正自顾逃命,连节日亦不记得。实不能以一惨字道尽。
绝命谷西北面一地,有一女子正拉着枯枝所做成的架子在雪地中穿行,架上有一男人,两眼紧闭,若身死一般。
第0052章森萝之毒
女子乃修行中人,虽能肩抗男子前行,却不如般拖行省力。男子双目紧闭,若不是胸口尚有起伏,没人会当他是活人。
这二人便是从邱落天手中逃出生天的卫南华与花易落。
逃脱前那一掌虽让卫南华借力飞得更高,逃得更远,同时,焰灵之气也让他五脏俱伤,昏迷多时。
花易落本来以自身灵气润其经脉,不料灵气刚入他体,便遭焰灵反噬,将他震出十数丈开外,她本亦有伤,被震之时旧伤再发,即便如此,也比半死不活的卫南华好了太多。
当时的卫南华,全身泛红,滚烫无比,花易落大急,别无他法之下,将他埋于厚雪之下,口鼻全掩,不消片刻,那雪就化成冰水,再被那高温蒸散。
无奈,花易落只得以粗壮枯枝做成木架,拖着卫南华上路,途经一条并未冻结的溪流,水势较缓,且不算太深,花易落咬牙狠下心来,将卫南华扔溪流之中。少时,身周溪水不断冒泡,若不流淌,早便沸腾。足以见其体温高至何种程度。
若是常人偶感风寒,体温偏高之时,被人丢进水中降温,只会加重病情。而致卫南华高温不断的真因便是那入体焰灵,火最大的克星便是水,这是最简单不过的道理。花易落不知是本就想得简单,亦或是深明此理,这无意一手,硬是将卫南华小的命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花易落与卫南华相处几日,并无过多交流,时间均用在逃命之上。初始时,还不知为何非要跟着他,只道是为了见到轩啸,后来的日子,她连轩啸的模样都不再记得清楚。
每隔一段时间,花易落便以自己那贴身**上撕下的锦布包上雪,以手温之,化成水滴,落入卫南华双唇之间。
花易落每每做此事时,面红如霞,皆因这锦布乃贴身之物,无奈,全身上下仅那一处较为干净。女儿家的心思果真复杂。
卫南华未曾有机会将欲达之地告知于她,她只能沿卫南华慌忙之中选择的方向不断向前。
不知为何,花易落越是向前,便越感阴森,这是入绝命谷多日来首次有这感觉。
地面雪迹越来越少,瞬息之间仿若来到另一片天地,枝叶茂密程度远超之前。本是光天化日,却变得阴暗,想来那阴森之感与这环境有关吧。
无雪掩盖的地面拖行起来极是废力,没过多久,花易落手中藤蔓突断开,花易落朝前重重摔去。
娇诧之际,最后一丝灵气使出,缓缓趴地,才不致狼狈。她喘了口长气,心道,是时候调息了。
待她刚要坐起身来时,身后传来卫南华沙哑之语,“别动!”
本是警告一言,花易落虽是听明其意,也不禁脸红,到如今,她身上还穿着当初卫南华予她裹身遮羞的单衣,内里除尽剩半截的肚兜,便再无它物。一念闪过,花易落咬唇,极是娇羞。若是卫南稍一抬首,便能将她看个尽然。
花易落心中矛盾至极,多日的艰辛、无奈与苦楚同上心头,将让她落下两行清泪。
卫南华跟他那大哥与三弟绝非同类人,何况此时他依是两眼紧闭。
多日连番大战,卫南华侥幸活命,却不知幸运之事远不止于此。与高手过招,只要活命,定然有质的飞跃。卫南华便是这幸运的小子,不过不自知罢了。
他醒来已有多时,只是眼皮重得厉害,如何都睁不开来。他能感受到自己正在前行;能感受因花易落乏力而停歇;同样,亦能感受到于自己身侧十丈开外,有一巨物正在窥视,且是充满敌意。
他能感受到的事物多如那天上繁星,近如天地万物都在他掌控之间。这倒是略显夸张,幻觉罢了,顶多方圆十数丈内都逃不过他的观感。
有道是,天高地阔碍于眼,洞意一念明心间!
通灵之上,便是洞意境。取其洞察天地之意。智者,百年洞意!庸者,洞意无缘也!
卫南华过了今日,便年满十八,前脚已然迈入洞意境,不知如他这般算是智者还是庸者,又或是两者皆否!
那不明巨物窥于一侧已有多时,此时见两人再无反应,便是蠢蠢欲动。
巨物对两人饶有“兴趣”,于那暗处来回游离,可见其稍有灵智,亦属狡诈之流。
等了多时,终于按捺不住,那巨物拖着长身向二人缓缓靠近。
这巨物终于显出身形,身长足有三丈之多,头部尖削与颈同粗,至尾显纤细,似蛇,却比普通蛇类大了数十倍。只见它蜿蜒贴地而来,于卫南华身侧吐信轻嗅,猛然缩颈,看似害怕,于是摆过头来直奔花易落而去。
卫南华伤势虽有好转,此时动手于他无益,能避则避吧。
花易落不觉这条形巨兽已经来到她下体之前,只见它立地挺起前身,腹下竟有两只肉爪探出,按着花易落双肩,伏首贴背。
花易落心下骇然,肉爪着身之时,她本以为是卫南华,几欲反抗,不料扑鼻腥臭传来,顿时明白卫南华先前为何让她不动。
花易落照顾卫南华多时,早将嗅遍他全身的气味,再熟悉不过,此时被这世物压身,她心中怕极,却依旧不动,卫南华说什么便是什么,花易落坚信他决计不会放任自己命遭毒手。
此世物名森萝,只因它长得极像那丛林中的巨木森萝,因此得名。其性淫,喜交合,且不挑配偶,但凡雌性生灵,通不拒之,交合后,食其肉,尸骨无存。于这绝命谷内天然长成,无知来历,数量奇少。据传,蛇类便是其后代。
此时,森萝那如针细尾正缓缓朝花易落裹身长衣的下摆探入,一点一点将那下摆撩起,**清晰可见。
少时,细尾差之不多便能将玉人侵犯。
花易落死咬下唇,鲜血与那泪珠同时滴落,心中暗骂,老天真是瞎了眼,先叫我遇上轩啸那始乱终弃的混蛋,再来是木阳这人面兽心的伪君子,不知为何会跟着卫南华翻山越岭,几经危险才得以脱身,不想此刻清白竟要毁在一只畜牲“手中”。
花易落时运不济,简直背到极点。就在她闭眼认栽之时,卫南华冲天而起,千丝灵气由身而发。
森萝极是兴奋,身体抖动不已,不料突见来人势猛,再顾不得坐以待毙的花易落,长尾当空一扫就将灵丝尽数挡开,立身而起朝卫南一口咬去。
只见它那血盆大口中,布满锋利獠牙,看来极是恐怖。卫南华无畏,强忍内伤,灵气加速运转,下坠之势远超森萝估算,尽让他躲过一口。
森萝回首,狂卷而下,转眼便将卫南华死缠落地,身体猛然收拢,叫那卫南华不得动弹。
卫南华本是有伤在身,强行运气,已遭反噬,伤势更盛,加之让这森萝死命相缠,浑身欲裂。当下再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卫南华心道,若是连一条畜牲也对付不了,何谈报仇之事!
意念一闪,灵丝入体,只听他口中大喝,“千丝脱体!”
数道银光由卫南华体内极射而出,透穿森萝巨型躯体。
嘶吼不断,响彻山谷,森萝躯体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千疮百孔。这已是卫南华最大能耐,可森萝虽遭重创,却于性命无碍,依旧将他死缠。森萝暴怒之下,朝卫南华当头咬下。
卫南华心中狠狠道,想咬我?我先咬死你。
若不是卫南华黔驴技穷,怎么出此下策,于森萝肉腹咬去,一口便见血肉。
卫南华观感早非夕日可比,意念之及,便知腹下便是森萝要害,此时手足皆缚,唯有动口,咬的便是那“七寸”之处。
一丝苦涩汁液入得卫南华口中,他本就受伤脱水,口渴难耐,此刻顾不得许多,只当那是琼浆玉露,能解渴便够了。
森萝吃痛,狂吼连连,竟将驱体松了开去,伏地拼命逃窜,它身下的卫南华被压,却毫无知感,只顾豪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