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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闻言,眼神中全是怨恨之色,当然是对轩啸。他们不也多留,匆匆离开了膳堂。
说话之人仿佛也对这场闹剧失去兴趣,将手中食物丢在地上,斜眼瞟了轩啸一眼,不屑轻哼,拂袖离去。
少年一句话便让四人吃了个哑巴亏,却像做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般。
轩啸心中感激,起身拱手,说道:“师叔。。。。。。”
话未出口,便被少年抬手打断,道:“辈份就是辈份,叫我师兄即可,虽然我并不想承认,但师父的话在我门中就是天,他说你是,你就是。你不用感激我,我没打算帮你,只是那蝇虫令人生厌,随意驱赶而已。”
明明四个大活人,偏偏被少年说成是蝇虫,这番话说得虽然小声,可足以让众人听得清楚,惹得他们窃笑不止。而窃笑之余,让众人更为吃惊的是,除轩啸外,与小师叔相处最短时间的也有三年之久,这三年来,小师叔说的话加起来也没今日说得多。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正是轩啸。不禁让众人多看了轩啸两眼,皆暗道,他何德何能,竟能与小师叔平起平坐?
雷道子共有七名弟子,除少年之外,其余皆为人师。众人不解,莫非这小子已被师祖收为关门弟子?
事实并非如此,雷道子即没收轩啸为关门弟子,更没让他拜入其弟子门下。趋于何种原因,只有雷道子本人知晓。就算轩啸辈分次于少年之下,是众弟子的师叔,那也只是杂役师叔。
轩啸深明此理,并不会因此得意忘形。
一场小闹剧就此结束,众人吃得七七八八,堂外传来急促钟声。堂内弟了闻声,一涌而散,除少年与轩啸二人。
待众人散了干净后,少年起身朝门外走去,临到门口时,说道:“师弟,速到广场。”
难道刚才那钟声是召集的信号?为什么不早说。轩啸这才反应过来,将剩下的食品物全塞入嘴中,飞一般地冲了出去。堂外半个影都已经看不到。
轩啸凭着自己的印象,一路寻到那广场。
大殿前的广场之上,这时已站满了人,雷道子站于殿门之前的台阶上,背对着众人,双手负于身后。台下鸦雀无声,轩啸到来时的脚步声听来格外刺耳。
广场上数百弟子,自然分成十数列,整整齐齐,各人都似有自己的位子一般。轩啸不知自己该站在什么地方,吊在队尾,低着头,中规中矩地站着。
雷道子突然转身,二指探出,不知指着谁,言道:“你,站到前面来!”
众人纷纷侧头张望,最终将目光投往列尾的轩啸。
轩啸不经意抬头,见众人投来的目光,吓了一跳,心道,老头子不会叫的是我吧?一念至此,轩啸悄然向台上看去,那雷道子指的不是他又是何人?
轩啸一路小跑,往台前去了,可走到半道,脚下突被一物绊住,轩啸扑身而下,摔得六体投地,门牙都差点被青石嗑掉。
这分明是有人跟他作对,轩啸依然微笑,却将那伸腿之人记在心中。那人正是膳堂内挑事的胖子。
雷道子将一切看在眼中,无奈摇头,意为,这小子连路都走不稳,还能指望他干什么?
轩啸却对此不以为然,心道,不就是让我摔跤吗,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摔得连床都下不来。
义母从小便训戒轩啸要做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当轩啸心中有此念想时,胖子的美满生活离那梦魇已然不远。
待轩啸在列前站定,往两旁看去,右手边是自己突然多出来的师兄,实不知第一排站的,全是他师兄,有了他的到来,小师叔之名已落在了他的头上,虽然到此时,轩啸也不知自己的师父是哪一位。
雷道子目光横扫场内一圈后,气势陡然提升,众人大感压抑,除前排几人之外,无一例外。
雷道子音含妙法,传遍广场每一角落,“三月后,便是我派大比之期,众弟子需当勤加苦练,二代弟中,卫南华,轩啸须同三代弟子同比。依照往年规矩,比试前十者,领赏。最末者,受罚。”言罢,扭头走进了大殿之内。
待雷道子走后,众弟子有的欢欣雀跃,有的议论纷纷。
“你说今年大比,谁人称首?”
“废话,当然是小师叔,不对,现在该叫七师叔了。”
“那谁会是倒数第一?”
“去年是三才,不过今年嘛,终于有人给那好运的小子垫背了。”
连傻子也明白,今年垫底的必是那新来的小师叔,轩啸也!
众人散尽,唯独轩啸呆木若鸡,心中苦笑,我刚来这逸仙派,神不知鬼不觉地当了人家的小师叔,还赶上了三月之后的大比,不知是好运,还是倒霉到家。
谁都能理解轩啸的苦处,包括雷道子在内。可谁都不会为他排忧解难,到此时为止,轩啸连修行的门都没摸到,拿什么参加大比?他空有一身傲骨,虽非好高骛远之流,试问谁人不想杀进那前十?轩啸不想认命,却自认无法摆脱倒数的厄运。
轩啸,别气馁,老天爷总是不甘寂寞,所谓风水轮流转,明年到你家,耐着性子等下去,总会有你大放异彩的一天。
第0008章农夫(请收藏!)
随着时间推移,轩啸来这流云山已有半月。
轩啸和众弟子变得熟络起来,但平日并无过多的交流。倒是那柳胥,时常会来后山竹林中找轩啸。说是为跟轩啸联络感情,实则为自己找个聊天解闷的人。因为跟一个废物小师叔实在没什么感情可联络。
半月以来,轩啸除了吃饭就是睡觉,然后就是听柳胥唠叨。他实在没想到这柳胥看来内向,其实是话唠一个。
也多亏柳胥,轩啸才对这逸仙派有了个初步了解。
这逸仙派下共设六门,分别由雷道子的六个徒弟掌管,门中皆为其弟子。
逸仙派内年年大比,二代弟子从年轻时就是你争我夺,非要争个高下,如今一把年纪,不用他们动手,可明争暗斗依然不减,各门弟子间咬牙嚼劲,似乎已成为传统,掌门雷道子如默许一般。
连门内弟子都是竞争关系,何况是外门中人?
柳胥所在之门名苍松,其门主为雷道子的六徒弟,姓许名苍松,是六位门主中性格中最为谦和的一位。当然只是相较而言。
实力最强一门名洪天,门主姓牛,名洪天,外号牛鼻子。为雷道子的二徒弟。性格最为火爆,为了外门一弟子不敬之言,便出手重伤于他,若非雷道子出面,那弟子早就身首异处。为此,掌门罚他面壁数月,年前刚被放出来。牛洪天脾性有所收敛,但谁都知那只是表面而已。那日在膳堂之内,挑事的四人就是那牛鼻子门中之人。让人不敢相信的是派中大比,前十半数出自牛鼻子一门,年年如是。
柳胥说的绝不仅是这些,还有很多,通通被轩啸记在心中,最大的收获莫过于终知那主殿之名不叫“殿云流”,而是“流云殿”;用膳之地不叫“堂膳”,而叫“膳堂”。
这日,轩啸如往常听过柳胥的唠叨,便去山腹清洗。待他回来之后,竹林中多了一人,升了堆柴火,将手中剥了皮的小兽用木棍穿好伸至柴火中烤烧。
多日粗茶淡饭,让轩啸口中淡而无味,突见此景,口水流了三尺。可当他走近之后,便皱眉连连。心道,这人看似个农夫,怎的连烤个肉都不会,这如喂柴般的烧法,那肉能吃吗?
“肉,不是这么烤的?”轩啸在这人身旁坐了下来。
这人侧脸,让轩啸借着火光将他看个清楚,脸上的痦子格外显眼。这人脸生笑意,将手中小兽直接扔进火里,伸手搭在轩啸肩上。轩啸并未反抗,以为这是招呼的一种方式。谁知这人面色突变,化掌为爪,提着轩啸衣肩,飞身而出,穿过竹林,来到山腹,随那溢出山泉,一跃而出。
轩啸身子气力全消,反抗不得,风声从他耳旁呼啸而过。轩啸心叫,我命休矣!
流云峰虽高千丈,从峰顶跳上的话不过十数息的时间。十数息之内,轩啸脑中思绪万千,义父,义母通通闪过脑海,不过有一道身影一直在脑中挥之不去。
突然,身形下落之势减缓,接着,那人脚尖点地而立,站得笔直。这哪里是从千丈高空跌落,跟下一梯石阶有何区别?
那人松开抓住轩啸的手,任他无力瘫倒在地,言道:“你看到了什么?”
轩啸眼晕眼花,差点没将腹中残渣尽数吐出。闻言想也不想,答道:“生死!”
“好!”那人轻喝一声,道:“常人遇此,只会想到死,你即能想到生,已出乎我的预料。”
轩啸心想,这人不会是个疯子吧?世间竟有如此厉害的疯子,跌千丈亦如常事,这会不会就是往日里偶尔能见的御空飞行之术?
轩啸实不知这根本不是什么御空之术,而是修行至通灵境界后,方能提气轻身,练至大成便可穿云逐月,遨游天际。
那人不知轩啸心中所想,以为他是被吓坏了,轻笑一声,和颜问道:“这些天在这派中可还习惯?”
轩啸不答,反而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捏着痦子上长出的长毛把玩,语带责怪,“臭小子,老子让你能留在派中,你不谢恩也罢,还敢跟我不耐烦?”
轩啸心中微震,当即双膝拜倒,将头磕于地上,道:“多谢前辈收留之恩。”他早该想到,那日大殿外隔空传音,让流云山主改变主意的就是眼前之人。
这人伸手虚空轻托,并未触及轩啸身体,无形之力架住轩啸手臂,竟将他托起身来。轩啸吃惊不已,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只听这人说道:“那日吃过你烤的肉,便再无法忘记,试了多次,亦烤不出那色香。”
轩啸失声叫道:“那晚林中,竟是前辈您?”
这人含笑点头,不发一语,居然用舌尖舔了下嘴唇。轩啸哪还能看不出个门道。一溜烟扎进林中,不消片刻,便带回一只剥了皮毛的小兽。
轩啸手脚麻利,半个时辰后,色香味俱全的烤肉便已喂至这人嘴边。
这人倒也不客气,接过之后便大快朵颐,吃得那叫一个香。连轩啸都被这吃相所打动,心想,自己烤的东西真有这么好吃?
实在不能算轩啸自谦,而是他多年来无师自通的厨艺早已称得上大师级,他长年食之,根本吃不出个好歹来。
这人吃得满嘴冒油,形象全然不顾,看得轩啸不禁莞尔。没用多久功夫,一整只小兽便被吃得精光,这人满意地拍了拍肚子,一时竟有些犯困,就那么背靠大树,想要睡过去。
轩啸心想,你既然现身,肯定不会只为一只烤熟的小兽而来。想到这里,轩啸再次跪倒,大声言道:“求前辈收我为徒。”
半晌之后,轩啸见这人即没答应,亦没拒绝,心想,会不会是睡着了,抬起头来一看,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这时,那人的声音从四面传来,“一顿烤肉就想让我收你为徒?那你学来的东西必定很廉价。”之后便再无声音传出。
轩啸大喊:“前辈,你一天不答应,我就等你一天,你要是一辈子不答应,我就等你一辈子。”实际心中想的是,鬼才等你一辈子,我还要去找我的珑月。
此刻,轩啸朝四周看去,这才想起自己早被那“农夫”带下山来,他倒是走了,可轩啸还得再爬上去,按照他的速度爬到山顶,天就该亮了。轩啸抱怨道:“吃了我的东西,好歹也送我上山啊,爬了一身臭汗,回去之后又得洗一次。”
说归说,脚下可一点也没不慢,绕道前山,去爬那蜿蜒石阶去了。
轩啸不知那农夫并未离开,只在他跪倒那一瞬间,他背贴树杆,两手轻拍地面,顿时腾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