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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什么都没有,可谓是家徒四壁,只有一张石床。床上侧身躺着一骨瘦如柴的老者……
身上也落满了灰尘,一眼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多少年了……
然其缓缓起伏的胸膛以及均匀的呼吸声却显示这老者仅仅是睡着了而已。
洞门大开,自洞口踏入两人。为首一人乃是一束发的中年男子,身着青袍,面相文秀,肤色蜡黄,就犹如书生一般弱不禁风,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一般。
然其双眸却无时无刻不再散发着璀璨的神芒,那神芒堪比日月之辉,经久不息,从这双眼睛中,便能知道这黄面中年男子那恐怖绝伦的实力。
这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便是云梦大泽的掌舵人江泛舟!若是不说,怕谁也想不到吧……
其身后跟着一年轻男子,相貌平淡,一身白袍也满是褶皱,一头黑色的长发不知多久没洗过了,油亮亮的已经打绺,
然引人注目的便是,其头上竟然长着一只冲天长角,角长足足三寸,晶莹剔透犹如琉璃一般,其上有浑然天成的螺旋纹路,显然不是人族。
然这年轻男子却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走起路来甚至甩着身子,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此刻正揉着惺忪的睡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眼睛下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蜃楼,打起精神来,莫要对梦尊无礼,此次为了墟天鼎,梦尊可是不惜代价用出了梦入天机大法!”
“如今托梦于我,叫你我过来,怕是马上便有结果了……”
名为蜃楼的男子有气无力的道:“是……师傅……”
然就在此刻,只见那侧身躺在石床上的老者周身竟然腾起缥缈的云雾,一缕缕自虚空疯狂汇聚而来,朝其灵台汇聚。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者灵台之处所散发出的光芒愈发炽烈,最终竟然到了让人无法睁开双眼的地步!
“轰!”
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中,老者的灵台轰然爆碎,有一股强横至极的诡异力量蛮横的冲入其中,搅动不休……
老者猛的睁开双眼,眼珠赤红,其中尽是红血丝,两行血泪自眼角流出。眼神中带着一抹惊惧,一抹呆滞,一抹骇然!
他那骨瘦如柴的身子竟散发出难闻的腥臭味儿,开始腐烂,崩裂,眉心之中的识海疯狂塌陷,那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趋势……
一大口黑血被那老者喷出,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
“不好!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反噬?该死的!”江泛舟骇然道。
言罢身子化为一道幻影冲上,扶住摇摇欲坠的梦尊,自眉心之中冲出一股粗大的云雾之气,带着一丝缥缈气,为其稳定伤势……
然却并未起到什么作用,只见梦尊那赤红的双眼于一瞬间便锁定了无精打采的蜃楼,用尽全身力气道:“星……星辰海……快些……”
还未等其说完,整个人变双眼一翻,没了生息,生命之火微弱至极,随时都会魂归地府。
没人比江泛舟更清楚梦尊的修为了!早已达到了不死不灭的地步,然究竟梦到了什么,触及到了何等恐怖的存在,才会招致如此强烈的反噬,以至于这样差点丢掉小命?
若是失了梦尊,这代价,江泛舟承受不起,整个云梦大泽也承受不起。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江泛舟朝着蜃楼吼道。
这一变故却是让蜃楼清醒不少,然依旧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道:“照顾好孟爷爷,待我取鼎归来……”
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气力可言,然就是这一抹随意,将他的自信展现的淋漓尽致。
言罢甩着身子出了古洞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将自己甩在床上,衣服也不脱,盖上被子倒头就睡……
还未等一个呼吸的时间过去,床铺之上已经传来了轻轻的鼾声……
没过多久,虚空之中有点点缥缈云雾衍生,遮挡了视线,就在这一片缥缈的云雾之中,一方瑰丽的世界投影而出。
似虚幻,可又那么真实,介于真实于虚幻之间,着实怪异的很,那是蜃楼的梦。
梦中的一切于现实中投射而出,只见那方瑰丽的世界中。一白袍青年负手而立,衣袍整洁,黑发飘飘。自有股不凡的气势。
正是蜃楼,只见其轻轻的踏出一步。已然从梦境之中踏出,就这么飘荡于云气之中,身子还有些许的透明好似魂灵。
这正是梦中的蜃楼,一个不真实存在,可又偏偏存在的自己!
只见蜃楼低头望了一眼于床铺上鼾睡的自己,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走了出去,身子犹如虚幻一般径直穿过石壁,脚下腾起无尽云气,自云梦大泽飞出,直奔星辰海。
只不过去的并不是他的真身,而是梦境之身!
这云梦大泽着实有些门道……
与此同时,云梦大泽一处臭气熏天的泥沼之中,有一头老龟正舒服的趴在淤泥之中,龟壳之上写满了沧桑,正伸头望着离去的蜃楼,眸光精亮……
“嘿嘿,果不其然,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头老龟阴笑道,正是妖神涧的龟爷,自重阳归来,龟爷便来了云梦大泽,这一爬就是将近半年的时间,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墟天二鼎的下落。
别人不知道云梦大泽的本事,可龟爷清楚,若说这天下除了道一谁还知道墟天二鼎的位置,除了云梦大泽,他想不到第二处!
果不其然,云梦大泽蜃楼出山了,而且还是以梦境之身。
“嗯……先告诉少爷一声,幌子打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便要见真章了!”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一道金色的流光自妖神涧冲出,以堪破世间万物的速度,朝着某一方向极速飞去……
第五百六十九章:龟壳卜卦系云桑
此刻,李青莲正满头大汗的瘫坐在一块巨大的星辰碎片之上,气息萎靡至极,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一身衣袍早已被汗水浸湿……
然眸中却带着一抹满足之色,这时已经离二人到星辰海足足过去了一个月之久……
偌大的星辰海之上人烟稀少,能够到这里来的修士极少,都是一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毕竟星辰海上的恶劣环境限制了许多修士的往来。
并不是谁都可以凭借肉身的力量生扛这等恐怖的引力以及那不停砸落大地的百万里星辰的……
可总有一些不要命的修士,于星辰海之中淘金!星辰之中所包含的仙金亦或是其他什么东西,都宝贝至极,一旦发现能卖出极好的价钱。
然想要在星辰海中遇到修士,概率也是极小的……
至少李青莲这一个月来,一个人影都没遇到,不过也正好无人打扰。
不远处,方怀九徐徐走来,神色尽是萎靡,一个月来,他几乎找遍了整个星辰海,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个遍,仙金古宝之类的倒是找到不少,然就是没想到墟天二鼎!
“怎么?不找了?”李青莲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
“找不到还找个什么劲儿?墟天鼎借我用用!我卜上一卦,没准儿管用!”方怀九高声叫道。
李青莲听闻,眸中却是升起一抹感兴趣的神色,对于命道,他自然是感兴趣至极,毕竟方怀九哪一次拿出的手段都没让自己失望,虽然过程曲折,可结果却是好的……
他倒是想要看看,这卦究竟是怎么卜的。掏出墟天鼎,随手丢给了方怀九,吓的他手忙脚乱的去接,生怕没接到给摔坏了。
李青莲对待墟天鼎这股子随意的态度,让方怀九咂舌不已,怎么说也是拼了命争来的,上点儿心就不成吗?丢给自己就不怕自己给黑了去?
接过墟天鼎,方怀九便着手忙活起来……
李青莲就这么随意的坐在星辰碎片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腿,饶有兴趣的望着这一幕,嘴角挂着笑,一副悠闲至极的模样!
只见方怀九顿在地上,悉心将地上的星辰碎片清理干净,清出一片三丈大小的空地来。
然后自胸前挂着的布袋中往出掏东西,一块块形状不一的小石头被其掏了出来,就如同路边随手都能捡到的碎石一般,毫不起眼。
可这石头上却带着一抹油光,这种光芒只有长时间的抚摸才能形成,足足掏出了一百零八块,被其有规律的摆在地上,圈起了三丈方圆。
然后将墟天鼎小心翼翼的摆在阵心,掏出一羊皮酒袋,竟往墟天鼎中倒去,一时间浓郁的酒香弥漫,就连李青莲都被勾起了馋虫。
直到鼎中酒满,这时方怀九便开始嘀嘀咕咕了,不知在念叨些什么,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
“叮当……”
伴随着两声清脆之音,两只铜钱被其丢入鼎中。
一时间,李青莲竟感觉阵中的虚空好似轻微颤抖一下,随即他的面色凝重起来,道眼神芒闪烁之间,身前的世界再也不是原本的模样,而是由一条条交织的线条构成,那是无数道则。
然就在刚刚,那命道竟然波动了一分,也不知是那石头阵的关系,还是酒水的关系,从头到尾,李青莲未感受到一丝的灵力波动,便达到了这种效果,命道着实诡异的紧。
下一刻,方怀九一脸凝重的样子,举起墟天鼎仰头就喝,酒水入腹,铜钱入口,面容都被冲的殷红,酒劲儿不是一般的大。
口中铜钱被其狠狠的吐出,射入手中那泛黄的龟壳之中,
两手掐诀,以掌心堵住龟壳两侧,便开始上下晃动起来
与此同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布袋中的东西竟然自己往出跳。
一根竹枝、一方石砚,一只金簪,一枝云桑,一串念珠,一只袜子……
足足九种,整齐的摆在地上,李青莲嘴角抽搐不休,别的也就算了,拿出一只袜子来算什么?凑数的吗?而且那味道与凉席上的简直一模一样,隔得这么远也清晰可闻,定是出自同一人之脚!
每一次摇动,方怀九的面色就白上一分,身子颤抖不休,豆大汗水自脸颊不断划落,好似手中捧的不再是龟壳,而是一方仙山一般。
想象中龟壳内传来的清脆之声并没有,而是犹如闷雷一般的声音,震耳欲聋,闻之心慌。
足足晃了九十九下,累的方怀九舌头都伸出来了,说成死狗都不为过,终于一手松开,铜钱迭出,滚落在地。
方怀九蹲在地上,一脸期待的望着滚动的铜钱,只见两只铜钱滚啊滚,最终于云桑枝旁停下……
喜的方怀九忍不住以手拍腿,兴奋道:“有戏,老不死的没诓我,总算好使一回!”
“道一兄弟,快来!”
李青莲一步踏出,人已在其身旁,饶有兴趣的望着道:“怎么个有戏法?”
方怀九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自怀中掏出一根红绳,两段穿过两只铜钱的钱心后打结,随即系在了云桑枝上!
这一刻,那云桑枝竟然未凭借丝毫力量悬浮在空中,红绳所系的蝴蝶结如同翅膀一样煽动,就这么带着云桑枝飞了起来,飘忽的朝上飞去。
“跟上!”
方怀九叫道,一脸的兴奋。李青莲一脸的不明所以,难不成还真能找到?若是如此,那就省了太多的事儿了……,
云桑枝越飞越高,两人是紧跟不赘,没多久便飞到了九天罡风之所在,可仍未有停下的意思。
低头望,整片星辰海已然犹如磨盘一般大小了,就这样,云桑枝最终穿透了界壁,来到了星空之中……
李青莲二人都是一脸的狐疑之色,什么情况?都已经出了昆仑界,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