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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手里拿着一支黄木制成的短笛,原來刚才的那一阵笛声,竟然是她所吹出的。
“这些都是甚么人。”果楼蒙厉声问道。
黄碧云的脸上先前的惶恐惧怕都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得意洋洋的神情,轻笑道:“这些人以前都是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成名高手,不过现在嘛已不再是人,经过了圣祖的‘洗心大法’洗炼,他们都已经成了失心兽。”
“失心兽,洗心大法。”果楼蒙皱眉,“那是甚么邪门武功。”
黄碧云道:“‘洗心大法’乃是无生圣祖至高无上的神妙道法,岂是寻常的武功,这些失心兽已被大法洗去了尘心,对圣祖忠诚不二,便是要他们去死,他们也不会有半点儿犹豫。”
她勾起唇角,脸上的笑意更甚,“我不妨告诉前辈,妾身现已化身圣使,这洞里的失心兽全部都听从我的指令,我要杀你们二人易如反掌,老前辈,你是不是后悔刚才留下了妾身的姓命呢,只可惜到现在才后悔已经晚啦。”
一眼看去,这座岩洞里的所谓洗心兽至少不下于两百,如若真如黄碧云所言,他们皆是江湖上的各家门派的成名高手,果楼蒙武功再高也难以敌众,更别说还要保护一个无缚鸡之力的华不石了。
这位“栖霞庄”的女庄主,做戏的本事当真是炉火纯青,这一次果楼蒙和华不石显然又上了她的当了。
果楼蒙道:“如此说來,你先前告诉老夫说这岩洞里有路通出去,全是都骗人的鬼话啰。”
黄碧云道:“那倒也不是,据妾身所知,这无忧府后确有路径可通往玉阳山仙都顶,不过你们反正也活不过一时半刻,有洠в新范郧氨瞾硭刀紱'有甚么分别了。”
忽然一阵笑声传來,发笑之人却是站在果楼蒙身侧的华不石。
这位大少爷笑了十余声,才道:“甚么‘洗心大法’,不过是利用药物使人疯癫的雕虫小技,这也能算是至高无上的神妙道法,当真是把牛皮都吹破了,不知羞耻为何物。”
他指着黄碧云道:“至于你那所谓圣使,更是可笑,你不过借着笛声驱使这一群疯子,莫要忘了卓漪玟说过的话,你只是一个奴才,在他们的眼中,你就和这些受驱使的疯子一般无二。”
黄碧云面露愠色,怒道:“闭嘴,你已经死到临头,还想要出言挑拔么,圣祖有通天彻地之能,道法神通当世无双,岂容得你來评说,妾身只因入宗太晚,身份地位才不及六姑娘,其实她也不过仗着有一点儿姿色才得到圣祖宠幸,今曰我击杀了你们二人立下大功,必会得到圣祖赏识,假以时曰一定能取代她现在的位置,你又知道甚么。”
女人的心理有时候比男人更加阴暗,黄碧云认为面前除了一群已无神智的失心兽,便是华不石和果楼蒙这两个将死之人,是以全不掩饰自己的内心,脸上的神情透露出的是强烈的嫉妒的怨恨。
她的容貌本是不差,但是在这个时候却显出无以名状的扭曲和丑恶。
卓漪玟不仅姿色非黄碧云可比,心计谋略,武功机智,无一不远胜于她,除非无生老祖是个瞎子,否则黄碧云想要超越取代绝无可能,华不石本想再讥讽几句,但眼见着黄碧云此刻脸上嫉火中烧的样子,令他不由自主生出了一种极为厌恶之心,一时竟不想开口对她说话。
却只听得果楼蒙阴恻恻地道:“贱女人,你可记得老夫先前说过的话,若敢在我面前捣鬼,定会叫你死得惨不堪言。”
黄碧云“咯咯”笑道:“前辈的话,我当然还记得,不过在现下情形之下,前辈自身难保,还能奈何得了妾身么。”
她现在站在洗心池后,与果楼蒙相距二十丈,身边有多人保护,在岩洞里更是有两百以上的失心兽,果楼蒙势难冲近她的身边,想要杀死她确似全无可能。
黄碧云道:“我不与你们废话啦,现在你们就去死吧。”
说话之间,她将那只木笛送到了嘴边,顿时吹出了一阵急促的笛声。
这笛声显然是驱使攻击的指令,四周围的失心兽立时开始燥动起來,距离果楼蒙最近的三人更是各自挥动兵器,径直扑了上來。
第七百二十一章 催蛊靡音
这笛声显然是驱使攻击的指令,四周围的失心兽立时开始燥动起來,距离果楼蒙最近的三个人更已挥动着兵器径直扑了上來。
果楼蒙未等三人贴近,身形一晃已疾出丈许,一掌击在了当先一人的胸口,他身法太快,那人反应不及,钢刀才刚刚举过头顶未及砍下,便已中掌倒跌了出去,几乎与此同时,果楼蒙双手齐出,与另一人拆解三招,一掌拍中了对方顶门,再杀一人。
能与果楼蒙对拆三招,那人的武功已不算差,而二人交手极快,果楼蒙杀人之后迅疾回跃,第三人才冲到近前,手中一条镔铁大棒横扫而來。
这三名袭击者是一个彪壮的大汉,冲近的速度虽较是缓慢,但功力浑厚,这一棒扫來势大力沉,所打的却是华不石,果楼蒙一把将这位大少爷提到空中,堪堪避过这一棒,同时右脚飞起踢向那人的头脸。
闷响声中,那大汉的脸上结结实实被踢中,身形却是巍然不动。
果楼蒙踢出的这一脚决计不轻,寻常人捱上就算不死,也非得骨断筋折,此人却连伤都洠耍杉幕ど碛补α返孟嗟辈淮怼
他一棒扫空,镔铁大棒高举过了头顶,大吼一声便要向果楼蒙再砸下來,却忽然停下了动作,棒子脱手落地,人也“咕咚”一声地仰面倒了下去。
在倒地之前,他的脸面已全部变成了墨黑颜色。
这大汉的护身硬功虽挡得住果楼蒙一脚重击的力道,却无法挡住这位毒门大尊者无与伦比的毒功,所捱的那一脚看似洠拢涫狄驯还ッ稍逃芯缍镜念钙秩氲教迥冢⑹北愕沟囟觥
抢先冲过來的这三人都不是弱者,但果楼蒙瞬时之间就把他们击杀,如若是寻常的拼斗争战,这等狠辣的手段定会使得围攻者心惊胆寒,从而气势大馁,然而岩洞里的这些失心兽一个个目光茫然,面目狰狞,似乎全无意识,更洠в锌志蹇裳裕骶僮疟鞒ッ苫皇吮苼怼
从这些人的行动可知,他们的武功俱是不弱,如果只有十个八个,甚至二三十人,果楼蒙都不会放在眼中,然而这岩洞里却足足有二百以上一流高手,便是世上任何一名绝世强者,也不可能独战取胜。
黄碧云从怀里拿出一只瓷瓶,倒出了一把黄豆大小暗红色的药丸,扬手洒向那一群失心兽,叫道:“这些喜乐丸喂给你们吃,给我快点杀掉这两个人。”
药丸落入到人群之中,很快就被抢食一空,吞下了药丸的人们两眼爆红,脸上狰狞更甚,好象是生吃了十斤人参一般。
黄碧云的笛声再起,比先前更为急促,象是在催促进攻,岩洞内的失心兽们嘴里发出疯狂的嚎叫,一齐猛扑了上來。
果楼蒙一把提起华不石,纵身跳至空中,只见一声闷响,当先的失心兽的脑袋被踏得骨骼尽碎,果楼蒙借一踏之力,如同一头鹰隼般冲霄而上,带着华不石飞纵起了两丈有余。
这岩洞高达三丈以上,但从洞顶却有不少的石笋倒垂而下,果楼蒙早已看准,跃升两丈右手正好攀住了一根石笋上,身体悬于空中。
与此同时,他嘴里发出“嘘”地尖利的口哨声响。
如果在平地上,失心兽人多势众,可以从四面八方一齐围攻,现在二人悬在了半空中,想要围攻就变得困难了不少,不过这些失心兽之中也不乏轻功不弱者,顿时就有几人纵跃而起,更有不少人掏出暗器纷纷投掷过來。
果楼蒙一手提着华不石,一只攀着岩石,“砰砰”两脚已踢中了两名跃上相攻之人,那二人被踢得在空中旋了一圈,正好将那些射过來的暗器尽数挡住。
这些失心兽虽然都悍不畏死,但头脑似乎不算太好用,只知凭借着本能杀戮,相互之间洠в邪氲闩浜希砣镜娇罩惺酝枷髦嘶箾'有來得及出手,却都被从背后射过來的暗器击中,跌落了下去。
把跃上來的人当成肉盾來阻挡暗器,当然只是一时权宜,果楼蒙攀住岩石悬在空中虽然不至被围住,却是下方众人发射暗器最好的目标,等下一轮暗器射來,再无人跃起可供利用,他们二人势必难再逃避得了。
可是就在此时,下方一众失心兽的行动却忽然停止了,即无人再跃起,暗器也不在发射过來,这是因为那一阵笛声嘎然而止。
这些失心兽的行动,都是受到笛声的驱使,笛声一停,他们便即无所适从,眼光茫然而散乱,就象是迷途的走兽一般。
黄碧云急欲杀二人而后快,华不石当然清楚得很,若说她不再吹笛放过二人,这位大少爷实难置信。
华不石凝目向洗心池旁边瞧去,却见短笛仍持在黄碧云的手中,但她却是一脸又惊又怕的神色,身体微微抽搐着,竟似不能够控制自己。
这等情状华不石并不陌生,正是蛊毒发作的症象。
“怎么……怎么会……”黄碧云瞪着一双大眼睛,望向悬在空中的二人,“你……你对我做了甚么,。”
果楼蒙阴恻恻地笑了起來,道:“老夫早就对你说过,若在我面前捣鬼,定会叫你死得惨不堪言,你难道又忘了么。”
黄碧云忙不迭地伸手到怀里,掏出了一包药粉,颤巍巍地倒入口里强吞下去,然而她身体的抽搐却丝毫未见缓解,“啪”地一声脆响,却是手里的那支黄木短笛被硬生生地捏断。
果楼蒙撇嘴道:“你身上被种下的蛊毒,已被老夫用‘催蛊靡音’激发,莫说你吃的只是暂时抑制毒姓的药粉,就算真有解蛊的神药,到现在也已经太晚啦。”
天下间的用蛊之术,洠в腥四鼙鹊霉懊缃久拧保笞鹫吖ッ烧谴说赖拇笮屑摇
黄碧云所服用的“熊胆豹心丸”本就是一种蛊毒,果楼蒙先前发出的那一声哨音,正是毒门中人用以激发蛊毒的秘法。
被捏断的短笛掉在地上,同时跌落在地的还有半截手指,竟是黄碧云右手的拇指。
果楼蒙阴冷的声音悠悠传來:“你所中的蛊毒,可算得上是十分霸道的一种,发作之时首先全身抽搐,血脉逆行,接着手指脚趾会一一自行断折,随即身上的肉也会一块一块地掉下來,最后则是心肝脾肾,五脏六腑逐个爆裂而亡,此蛊从开始发作直到死亡,本來至少要经历一个时辰之久,不过老夫的催蛊靡音,会让蛊毒的发作加快一百倍,这样老夫不用久候,你也能死得痛快一些……”
“噗嗵”一声,却是黄碧云跪爬在地上,嘶声道:“前辈救命……救命啊……妾身知道出去的路……愿意带前辈出去……这次决计不敢再骗前辈了……快……快些救我……我已支持不住了……”
果楼蒙冷笑道:“你以为老夫还能相信你么,就算能信,到了现在毒蛊已然激发,我想要救你也洠в邪旆耍潮愀嫠吣阋簧闼械恼庵止剖郎细緵'有解药,就算你一直服用药物仰制,长则三年,短则一年半载之后,蛊毒一样会发作,老夫现在就激发了它,让你少受许多痛苦,对你实在是一件好事。”
听到此话,黄碧云的身体瘫软在了地上,仿佛是被一只无形的巨锤重重击倒。
先前在那间精舍中,华不石亦曾对她说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