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除了气候变化,还有元气流转,生物分布,造化运转,生灭轮回,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因着此举因果干系牵连甚大,连绿袍也不敢轻举妄为,否则因果清算之下,他也不知道能否渡过劫数。而且他就算开辟福地洞天,也是为了镇压天地,不敢教福地洞天与天地接洽融入天地,扩充天地范围。
天地有缺,神道来补。故此他便开创神道,辅助天地,使得天地自然运转晋升,此乃潜移默化之功,造化精微之妙,于微小处显现大能力,非是人力强为可比。
透过山河社稷图,绿袍可以看到天蓬山那边一道道灵脉缠绕,无数元气自虚空降落,仿佛河水滔滔,顺山势而下,融入天地之中。
绿袍目光一闪:“果然不愧是镇压东极的神山,不过刚刚出现山神,整个天蓬山就已成为洞天世界,自发吞吐域外虚空元气。而且吞吐量远胜于终南洞天与紫云洞天。”
虽然看不到天蓬山洞天的内里,可是他还是能看到整个洞天世界的大致大小。绿袍默默看了看天蓬山洞天的大小,周匝数千余里的范围,比起终南洞天与紫云洞天都要广阔许多倍,其大小位居诸多洞天福地之冠,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
天蓬洞天是以整个天蓬山为依托,自然外加人力所形成的一片洞天世界,天蓬洞天世界先天就是天蓬山山神的天然道场,若是赤杖真人成为山神,那么整个天蓬山就是赤杖真人的私有物,灵峤仙府开辟其中可谓名正言顺,无人能够驱逐灵峤仙府。
看过天蓬山,绿袍将目光转移,看到一片暗沉沉的北海。北海虽然严寒无比,本身的生灵虽然比不得东海繁盛,却也广布北海地域,北海之神有几个人选,陷空老祖是比较适合的。陷空老祖本身功行深厚,善功也足够,应当足够担当北海的海神之位,不过看他性情,应是不愿受到神位束缚,每日忙忙碌碌,只为了一些功德而劳碌奔波。
至于北极神位,陷空岛距离真正的北极穷边还有一段距离,若要敕封北极神位,陷空老祖势必要被神位束缚在北极穷边。这等犹如坐牢之事,陷空老祖想来不会答应。
左思右想,也不知给让何人执掌北极与北海,心中过滤着一个个人选,许多居于北海的散仙都不适合。绿袍心中闪过一道灵感,应该有人比这些海外散仙更加适合北极与北海,只是灵感转瞬即逝,绿袍一时间也无法想到究竟。
绿袍暗自琢磨着神道未来发展,也在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走。神道发展已然独立,他也不需要操持,自己最重要的终归是仙道,神道并非正途。
许飞娘不知绿袍心思,看绿袍怔忪一旁,便对绿袍笑问道:“不知道道兄有甚么烦心事,怎的连魂儿都失了?”
绿袍闻言回过神来,对着许飞娘笑了笑:“也不算什么大事,只不过想到晓月禅师自从得了太上清宁丹之后,倒是与我等渐渐疏远了!”
许飞娘也是深有同感,晓月禅师自从解决了自身修行隐患之后,近来似乎钟情于闭关修炼,此时她与绿袍二人出来采摘灵药,晓月禅师便在静室中虔心修炼,似乎要把功力法术更进一步。
许飞娘不欲绿袍与晓月禅师渐渐生分,也为晓月分辨两句:“晓月道兄也是心忧于峨眉的玉匣飞刀,故此一刻也不敢放松,还请道兄勿要见怪!”
绿袍也知道晓月禅师的心思,无非是对自己有些忌惮,至于忌惮什么,绿袍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不去说破,姑且就这么相处着吧。晓月禅师毕竟气量狭小,否则当初就不会破门叛教了。比起许飞娘来说,其心性更差几分,不过总归是一位盟友,绿袍也不计较此事。
左右灵药都已采摘到手,绿袍顺手洒下一把灵药种子,补上被采摘的灵药,而后与许飞娘一同回到陷空岛岛宫去了。
第二百五十七章 刀兵
回到岛宫,陷空老祖正与乙休交谈。看到绿袍偕同许飞娘一同回来,陷空老祖便笑道:“二位不是在绣琼原采摘灵药么,怎么回来了?”绿袍偕同许飞娘出去采摘灵药,不过半日功夫便即回转,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端,便向二人问道。
绿袍笑道:“无事,本来我与许道友还有晓月道友相偕一同采集灵药,本来就是为了炼制太上清宁丹,晓月道友如今暗魔尽去,我等目的便已达到。何况我等出门已久,正要回去闭关修炼一番,才好应对日后劫数!”
陷空老祖听到绿袍最后一句话,心中忽然一动。绿袍最后一句话显然意有所指,结合近来天机转变,显然天地变化已然到来。峨眉大兴之势近在眼前,不过天机异军突起,另有一股不逊色峨眉的气运占据天下三分之一,日后若是因气运与道统起了争执,自然会酿成劫数。
陷空老祖是个明白人,既然绿袍提出告辞,老祖也不去挽留决意离去的二人,只是命人前往静室召来青兕与刘常二人,同时去往果园找来正在饱食珍果的水猿。晓月禅师正在闭关潜修,弥补因暗魔滋生造成根基缺损,此时正在岛宫中闭死关,不到时候是不会出关的。绿袍二人提也不提晓月禅师,待青兕刘常与水猿前来,二人偕同青兕与刘常告辞离去。
陷空老祖亲自将诸人送出绣琼原,四人一猿架起遁光往南飞去。穿过玄冥界万里冰天,众人遁光不停。一道长虹经天飞过,不过半日功夫,便自北极陷空岛回转中土大陆。
此时众人遁光已到了北边的大草原上,此地地广人稀,牛羊成群,底下不时可见草原牧民在放牧牛羊。从高处往下望去,大地一片葱翠碧绿,仿佛铺了一张广袤的绿毯。一阵清风拂过,青草随风摇摆,仿佛一阵碧绿波涛,此起彼伏。打眼看去,草丛中牛羊就似海中鱼儿游曳。
几人遁光疾驰,越往南边,人烟愈发稠密,滚滚红尘之气冲霄而起。到了内蒙,草原变得短浅,虽然仍旧一片葱绿,草原上的草不及膝盖高下,与原本北边那般一人多高的青草大不相同。到了此地,已能看到中原的滚滚红尘之气扑面而来。
几人驾驭遁光,迅速出了草原,往南而去。绿袍出来带着青兕出来的时候正值初秋,此时来到中原,已值春末夏初时节。
过了黄河进入豫省地界,黄山就在皖省,绿袍洞府却在南疆桂省地界,二人到了豫省就要分开。许飞娘正欲与绿袍分别,忽然东南边一阵黑红血光冲霄而起,随之一道贯通天地的浩浩荡荡白气震荡天地。白气充塞天地,带着一股沛然莫御之气息,与血光缠在一起,竟然将黑红血光压制下去。
如此景象,许飞娘与绿袍自然瞧得一清二楚,黑红之气他门也认得。乃是人间刀兵血光之气,而那一道白气,许飞娘不认得,绿袍可认得一清二楚,不正是浩然正气么。
绿袍见此情形,眉头一动,双手拢在袖中暗自掐算天机,不过片刻,他便知道其中究竟。
原来外族入主中原,刀兵相见,兵祸降临扬州与嘉定,著名的扬州十日与嘉定三屠就在此时。那一道冲霄而起的黑红血光,就是刀兵血光所发,而那一道白气,就是萧阳与两位同窗偕同数位儒道贤士守护嘉定,抗击侵略所致。
绿袍面色肃然地对许飞娘说道:“我等一同前去看看!”
许飞娘自无不可,二人驾驭遁光,带着身后两人一猿迅疾飞驰,不过盏茶功夫便来到嘉定。
二人高悬半空,拨开云头往下看去,只见到密密麻麻的士兵正在围攻嘉定古城。绿袍嫌看不甚清楚,直接施展圆光照影将下面情形照在圆光镜中。青兕与刘常凑过来一同观看。
只见许多士兵围着古城不断攻伐,或是投石,或是射火箭,或是投木撞门,高高的城墙上,站着几位身着儒服,或老或少的读书人。这些人顶上冒出一道白光,融入一道通天彻地的白气中,白气反罩下来,将整个嘉定城笼罩其中,投石,射箭等兵器都被白气所阻挡。
当先一人正手持无弦长弓,一手持弓,一手做拉弦之状。拉弦的手拉开长弓,一道白箭出现在长弓之上。那人将手一松,箭光电射飞驰,倏忽间散化成百十道箭光。刹那间将下面士兵射杀百十余人。
绿袍看得分明,那人手中长弓似乎是一件经过祭炼的法器,射出的箭光乃是其本身浩然正气所化。因有一群人联手一起,这人施展正气箭光倒是迅捷无比,一箭接着一箭,连续不断射击。短短片刻时间,城门楼下就堆满尸首。
许飞娘也在一旁看得分明,皱眉对绿袍问道:“道兄,你可知这些人是什么人物,竟然不怕因果缠身,大肆插手人间王朝更迭,不怕惹上因果,永世沉沦么?”无怪许飞娘有此一问,魔道之人修行一些狠毒魔法,也需要大肆杀人,不过就算杀人也比不得插手王朝更迭所结因果,似这等因果,一切修道之人都不敢身入其中,就怕惹上因果,反而永世不得超脱。
绿袍当然知道下面这群人,话说这浩然正气的法门还是绿袍所传,想不到不过短短两年时间,萧阳与两位同窗就发展了这么多人。而且看萧阳身上浩然正气的情形,似乎依然迈入大儒的行列,绿袍能清楚看到萧阳头上顶着数丈长的一大紫气,正是大儒才能修成的浩然紫气。
虽然此气还显得有些浅薄,本质却是大儒层次,在一群人中显得非常显眼。绿袍想不到离开萧阳不过两年功夫,他便修成大儒境界。就算儒道的功夫许多都在心灵修养,对于外物元气需求极少,能够修成大儒也是一番机缘巧合。
其实儒家修行,若是能够顿悟,两三年修成大儒并非难事。只是如此一来,修成的大儒根基略显浅薄,非得耗费许多功夫静心养气参悟,才能重新弥补根基。
第二百五十八章 回程收金蛛
绿袍看到布子初见成效,心中自然感到满意,他不欲去见萧阳等人,任他们自行发展。他也不欲在此多做逗留,当即与许飞娘别过,带着几人依旧往南边飞去。许飞娘倒是对这些儒生起了兴趣,乔装打扮一番,悄然入了嘉定城中,去打探这些儒生的情况去了。
此番回转百蛮山,绿袍带着青兕,刘常几人驾驭遁光径回去百蛮山。绿袍身上飞出一道灵光,破空飞往川贵边界去了。
绿袍驱使化身意欲寻得那万载金蛛,好为自己异日的一桩谋划能够竟功,到了川贵边界的蛇王寺,这里正是上次绿袍仔细查看,所有的地方都不见那金蛛的踪迹。寻了半响,绿袍不免觉得气馁。
金蛛是一种前古溃留的不多异虫,与那文蛛同属世间奇毒之蛛虫,但相较文蛛它的血统更纯正的多。此物与其它灵物相同,也都生来便知呐吐修炼小若能躲得过种种天灾地劫,长至千年便算小有所成,到时身子便能大能小,口中能喷金银二丝,且极坚韧,寻常法宝飞剑俱难将它斩断。其口中蛛丝之力更都大到不可思议,若是元气充沛时,千万斤重物也都一吸即起。实是不可多得的一种天地灵物。
但因此物太毒太恶生来便遭天妒,故一出世便有天降火雷打它。若侥幸渡过,更有种种天敌闻风而来,不将其食尽决不罢休。所以金蛛虽为一胎多生的卵生灵物。但其存活于世的却为数无几。故而这金蛛,极其狡猾,轻易不会留下半点痕迹叫天敌追杀。
忽然,绿袍将脑门一拍,想起一事来。自己不是会那回光照影术吗,怎么把它给忘了。这回光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