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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未落,那黄巾力士符忽然迎风而长,只见一尊魁梧力士显化出来,手捧一卷经文,上面写着一些大字,正是太华山弟子皆要修行的法诀《一元静始心经》。
李辟尘的声音摇摇传来,在天空中回荡。
“若要修行,先要修心,心不正者,行亦不行。”
……
石明镇外,红尘之中。
李辟尘隐去白袍,化个寻常游方道士,那踏红尘也隐去奇气,只作一头寻常骏马,但便是这样,那马儿之神俊也赢得诸多百姓频频侧目,不时还有人上前来询问,言语之间尽是有要买下踏红尘的意思。
李辟尘对于这种人,皆是笑着拒绝,此番人间来去,寻那泥瓦匠上山,也是随缘而找。
至于石明镇,李辟尘知晓,自己第五心境破境之机就在其中,然时间未至,故此不去,万一生出事端,气运陡转,那便有的玩了。
且石明镇乃是人间之上,仙天之下,不入红尘之中,故此于此行不合。
红尘浊世,熙熙攘攘,人来人去,皆为利往。
李辟尘牵着骏马,在闹世之中穿行,此世喧嚣,烟火纷扰。
“小牛鼻子,这马怎么卖的!”
有个绑头巾的汉子对着李辟尘询问,眼睛盯着踏红尘不眨一下,李辟尘笑回:“不卖不卖,这马儿是我脚力,卖了我可不得跋山涉水了。”
“这马气象不凡,我给你十两银子,卖不卖?”
这汉子嘴一撇就开口,李辟尘一听这话,顿时摇头失笑,甚么十两银子,摆明了是想要白拿,踏红尘有龙马血脉,便是现在化作寻常凡马模样,那也是千金难买,十两银子,怕是狗都买不到。
“若是消遣小道,还请阁下离去。”
李辟尘摆摆手,那大汉面色一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行行停停,李辟尘四处询问泥瓦匠之事。
“敢问老丈,何处有手艺上好的泥瓦匠?”
李辟尘驻足在一位老人身前,这老者卖的糕点,推着木车,此时听李辟尘开口,见他模样,便拱拱手:“不知小道长是何处仙山福地之人?”
李辟尘笑着回应:“游方散人,因寻了个宝地,希冀筑观,却不料自己手艺欠佳,故此特来寻位泥瓦师傅,随我同去修观。”
老者询问:“不知小道长看中了哪块地?”
李辟尘手指朝西一点:“顺此方位,行一千六百二十五里,可见一座大山,贫道所寻之观正在那处。”
“一千六百里!”
这老头面色顿时一变,对李辟尘道:“那一千六百里外尽是江河猛兽,再朝那边去,便是传说中的仙山福地,非凡人所能靠近。再言了,这一千里地,来回得有多少时日,便是寻到了泥瓦匠,也不会跟你去的。”
“那赚的银子还不够买自己的性命,小道长真是爱说笑。”
老人摇摇头,说完便走,看的李辟尘一愣,不由得大摇其头。
行两步,李辟尘便问上一句,那些个庄稼汉子,卖糕枣的小贩俱都摇头,也有的为李辟尘指点迷津,言明此地手艺最好的泥瓦匠在何处,但大多数听完李辟尘所说之地,皆是摇头。
“道士,你是不是要寻个泥瓦匠人?”
有孩童声音响起,一连四个,俱都是乞儿模样,李辟尘点点头:“是,几位小爷可知道这地手艺最好的匠人所居何处?”
“跟我们来吧!”
那领头的孩子咋咋呼呼,领着李辟尘便走,后者笑笑,牵着马儿跟上,七拐八拐,来到个胡同里,又七拐八拐,却是到了个荒僻的大院。
李辟尘走进去,刚踏一步,便有十几个泼皮无赖围上来,盯着李辟尘,面色不善。抬眼看,那最边上,有个绑头巾的汉子,不是那十两银子就要买马的泼皮,还会是谁?
第二百零九章 强买卖,铜皮铁骨,群泼皮,无赖道人
那汉子看着李辟尘,脸上擎满笑意,不过是阴笃的笑,他目光游移,又见那马,转过头去,对着不远处的一个汉子道:“就是这马了,当时我出了十两银子这小牛鼻子都不卖,着实可恨。”
“十两银子不少了,小小年纪便如此贪财,这可不好!”
边上有泼皮冷笑,紧接着一群人起哄,那几个小鬼躲在柱子边上,看着李辟尘,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总之淡漠的很。
李辟尘听得这些泼皮讲话,不由得哈哈笑起:“十两银子便是买只狗都不够!”
“放屁,你家的狗要十两银子?!”
一个泼皮直接就呼喊出来,对着李辟尘破口大骂:“小牛鼻子,找打是不!”
“这小子狂妄的紧,收拾一顿便好了!”
有泼皮拎起木棍,在半空比划,那上面的木刺如同荆棘,看着森然可怖。
这些泼皮要的是马,至于李辟尘,早不在他们的眼中,这时候,那领头的汉子走上前来,只见他身上挂着个破烂的口袋,脖颈上围了一圈不知什么动物的毛皮,看上去是要模仿个山大王,然而却只落了个四不像的下场。
“小道士,我们也不为难你,你把马留下来,就可以走了,至于价钱,十两银子已经不少了,你要么就拿,要么就别要。”
这泼皮汉子的话透着股狠辣,此时看了个手下,那人顿时会意,嘿嘿一笑,向李辟尘处走去,手一伸,便要去牵那马儿。
踏红尘怎么可能让这泼皮碰到自己,当即就是两个前蹄扬起,如雷似电,砰的一下踹在了这泼皮胸口,只这下便是一阵骨裂,那泼皮却是连惨叫都没有发出,直接倒砸出老远,摔在地上,血洒了半个天,再看时,人直挺挺的躺着,手扭得不成样子,是已经死的透了。
“狗娘的!”
自己弟兄瞬间被踹死,这帮泼皮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当即怒不可遏,那其中一人拎着铁棒对准李辟尘头就砸下去,只听得当啷一声,那铁棒稳稳当当不偏不倚砸在李辟尘脑袋上。
这泼皮原本狞笑,然而接着那脸色就是陡然一变,铁棒落下,砸在这小道士脑门,对方却和没事一般,依旧面带微笑,再看那头顶,却是连皮也没破!
李辟尘看着这泼皮,笑骂:“不疼不疼,再用点劲来。”
“这点力道,你给蚂蚁捶背呢?”
“你!”
这泼皮猛地收回手,惊疑不定的看着李辟尘,此时,那泼皮老大瞪着眼睛,恶狠狠道:“原来是个有三分修行的野道士,手上还有点本事。”
他起身来,从怀里摸索,不一会弄出一张符篆,向前一丢,那符篆大放光华,忽的化作一尊金人,身有一丈,高大魁梧。
“黄巾力士?”
李辟尘微微讶异,不曾想这种仙家符篆居然还会出现在泼皮无赖的手里,此时黄巾力士当面,那泼皮头子面显凶恶之色:“上,打断他的手脚!”
力士听命而动,大步走来,那手掌张开,动作迅猛如雷。
见这东西,李辟尘刹那间脑海中闪过画面,那是自己曾经来至这方天地时,在剑囚谷中被两尊黄巾力士抓走的场面。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敢问苍天绕过谁啊。”
李辟尘哈哈大笑,此时那黄巾力士已经一掌扣在李辟尘肩头,那泼皮见此情景,面色一喜,然下一瞬间,这喜色立刻便僵在了脸上!
只见李辟尘肩膀一抖,刹那间,黄巾力士一只胳膊直接被震的粉碎!
“区区下等力士,也敢拿我!”
李辟尘哈哈大笑,此时踏出步伐,两指于那黄巾力士头颅一点,只听得一声炸雷响彻,那黄巾力士的脑袋当场被打的爆开,灰飞烟灭!
只是两指便打爆了黄巾力士!
那些个泼皮瞪大了眼睛,再看时,一个个面面相觑,却都是惨白如纸!
“我的娘啊!”
“这这这!”
“障眼法,一定是障眼法!”
“那符有问题!”
一群泼皮自己给自己打气,然而那泼皮头子也是瞪大了眼睛,和活见了鬼似的,眼见黄巾力士瞬间被打碎,这泼皮头子心里也打了退堂鼓,然而输人不输阵,自己这边还有十几号手下,对方再厉害,也就是一个人而已。
区区游方的道士,会几招三脚猫的功夫,便觉得天下无敌,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别怂,都上!”
泼皮头子大吼,那些个无赖们听见老大呼喊,顿时嗷嗷朝前冲去,铁棒木棍,钢刀铜剑俱都朝李辟尘身上招呼,只见到一阵噼里啪啦乱打,李辟尘却是连还手也没有还手。
这帮泼皮打着打着忽然觉得不对,再定睛一看,那些个钢刀俱都卷了刃,那些个铜剑俱都缺了口,那些个木棍早都断了几截,那些个铁棒早已碎的不成样子!
这帮泼皮们瞪大了眼睛,移动着目光聚集在李辟尘身上,此时只见这道人老神在在,笑意盈盈,依旧是原来那模样,莫说伤口,便是连衣衫也不曾破了半寸。
场中死一般的寂静,不知是谁吞咽了一口唾液,紧接着便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娘啊,有妖怪!”
“这……铜皮铁骨!”
这帮子泼皮无赖顿时把那些刀剑棍棒都丢了去,转身撒丫子便要跑,那泼皮头子顿时急了,正此时,那破门外传来一声悠悠之声,正见一尊道人缓步而来,面容修长,蓄着长胡,那肩膀上挑着个“替天行道”的牌匾,看上去滑稽又好笑。
泼皮头子看见这道人,顿时眼睛一亮,直接喊道:“道长来的正好,这里有个妖道!”
这道人听见泼皮头子的呼喊,那两撇长胡抖动,迎风而展,对李辟尘道:“无量天尊,不知道友是何处的真人,为何要为难这些良善百姓?”
“良善百姓?”
李辟尘呵呵一笑:“一群泼皮无赖也称良善百姓?他们十两银子就要买我的马,买不得便要强抢,怎么成了我为难他们?”
这道人摸了摸胡须,目光移动,见踏红尘,顿时其中闪过精光,直接对李辟尘开口道:“这马儿神俊,确实不止十两银子。”
“不过如此神俊之物,岂能是金钱可衡量的?世间万物皆讲究缘法二字,正如古之仙法,不传六耳,有缘者得之。此马身如黑渊,一道红云似尘,正看这马儿和贫道有缘,不如道友割爱如何?”
第二百一十章 替天行,放你狗屁,金鞭舞,训诫人间
李辟尘听这道人讲完,再看看那牌匾,对他道:“我且问你,那牌匾上写的是什么?”
“嗯?道友这也看不懂吗?”
这道人好似看傻子似的看李辟尘,摇摇头,笑道:“此乃替天行道啊。”
“我辈修道之人,既已入道,自受天命,当以降妖除魔为己任,贫道为了时刻警醒自己,这才雕了这替天行道的牌匾,时时带在身上。”
这道人抚弄胡须,然而李辟尘却板着脸,摇摇头:“非也非也,这四个字可不是替天行道。”
“不是替天行道?”
道人不解,失笑道:“道友莫非是连字也认不得?”
“不不不。”
李辟尘面容严肃,指着那牌匾,又指着这道人,张开口,一字一顿道:“和我一起念,这四个字是放、你、狗、屁。”
那道人顿时面色一变,怒道:“道友,此言何意?!”
“何意?”
李辟尘忽的哈哈大笑:“道友莫非是连话也听不清吗?我是在骂你啊!”
“莫不成是脑袋里少根筋吗,这也听不懂?”
李辟尘嘲讽,而那道人则是气的半死,把那牌匾一放,正气凛然道:“贫道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