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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仍旧有着过去本尊的记忆,所以他是归来的‘圣人’。”
太渊如此说着,但随后又是一声叹息。
“然而可惜,他们是归来的圣人,但也只是‘列圣’罢了,非生非死,看上去似乎是一种长生的法门,但事实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被称呼为圣人的。”
李辟尘明白这其中的意思,这和封神是一个道理。
如果一位神死了导致真灵灭去,那么在原本众生祭祀的声音中,又会以香火缓缓诞生出一位新的神灵,这位神灵因为神位与祭祀都是和原本的那位相同的,故此他等于是继承了前一位神灵的记忆,但又和前一位神灵大不相同。
说来很绕,但事实上简单的解释,就是三我之间的关系。
若是本我死了则道我替之,道我无情,本我至性,但如今至性已死,自然只剩下无情,而三我皆为“我”,可又互不相同。
“太上列圣真法……”
李辟尘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山巅处的那遥远孤坟,而太渊看着李辟尘,目光微动,笑道:“你该和我走了,怎么,难道放不下你身侧的佳人吗?”
“我们踏在孤独的道路上,成为太上化身,便已与寻常的修行者大不一样,你如果……”
他的话语还不曾说完,此时大桃树上,那一道日月鎏光坠下,当中走出一人,冷冷的看向太渊。
“呵,日月吗?”
太渊看向任天舒:“最初的太阳之光与月华之芒而汇聚成的法,是了,我也该把你请过去,看看,我这都差点忘了。”
“混元,日月,嫁梦,青羊,玄都……再加上太渊,神巫,列圣……”
太渊忽然吐出一口气来,随后悠悠开口。
“九为数之极致,还差了一位太上啊,云原是九,太上是九,九九方能归一。”
任天舒冷笑:“还差了一位,原来如此,云原上居然有如此多的太上,亏得我当年还骄傲自满,不曾想我也是井底之蛙。”
“不过今天看见你了,不知道太渊又是什么样的道与法,我倒是真想见识见识!”
他口气不小,但事实上十分警惕,任天舒踏入神仙,哪里还感觉不到太渊的奇怪之处,那滔天气息如同汪洋大海般深不可测。
李辟尘盯着太渊,沉默不语,但心中则是猛地一震。
并不是还差一位。
九位已经齐了!
少有人知道自己三圣同身,因为无人可言清静经。
“九为数之极……”
李辟尘喃喃自语,而在此时,太渊刚是听完了任天舒的话,而后摇头失笑。
“你想要看看我的道与法吗?”
“那我就让你看一看吧!”
第七百五十六章 仁水取亦霸水取,仙钟震语转莲灯
他虚幻的身影开始变得凝实,但身上那股滔天的气息却在降低,一步一步,直至压到神仙之境,但具体是洞玄还是守缺,这个却无法探查。
“同境界一战,且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太渊在笑:“万载春秋没有动过手了,你要和我比斗,这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呢。”
他的步伐轻踏,只是刹那,整个峨眉山巅,那些梅林和桃树都消失不见,一面巨大的虚幻天池出现在诸人足下!
轰——!
天池如海,这不知是大幻之术还是挪天之法,前者只需要破开幻法便可,但若是后者,那是真的踏入了对方的身阵之中!
以身为阵,挪天改地!
李辟尘观察四周,忽然在此时发现九儿不见了。
不仅仅是九儿,连带着原本在山巅石阶处的踏红尘也不见了。
“换了人间吗,被拉入了另外一方天地?”
李辟尘心头放下大石,幽幽叹出了一口气。
清静的声音在内心响彻,这代表着之前的心绪又纷乱了。
那天池如海,此时带着波涛分开,当中显化两柄利剑,俱是高有万丈!
左侧一柄上书仁王二字,右侧一柄上刻霸王二字!
“天子剑?”
任天舒猛地一惊,而太渊失笑:“并不是天子剑,这是我的法。”
“无底之天池内孕育之剑,阴阳的水在轮转,日月,我问你,太阳可以滋润万物,为天之福祉,但为何有些土地之上,大日却如金乌落世,灼人间化一片火海炼狱?”
“日月,我问你,太阴照破千古的长夜,为后来者引导光明,但为何有些土地上,世人却把太阴之光视为凶兆与孤独的代表?”
“是行仁之道还是行霸之道?太阳选择滋润万物,这是仁之道,但若是开始灼烧大地,这便是霸之道。”
太渊缓缓开口,语气深沉,而任天舒退后几步,此时忽然被两股凌冽剑意锁定!
巨大的声音在脑海之中回荡而起!
“仁道还是霸道?!”
不带有半点感情,任天舒被这一言震的连退数步,而此时手中宝莲灯忽然亮起光芒,刹那之间,在冥冥中的那些声音被破去,而太渊则是轻咦一声,看向宝莲灯。
“先天根本源气至宝吗……真是怀念啊,我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东西。”
当!
巨大的轰鸣声震荡这方天池,那两柄神剑被巨大的钟声震的轻颤,东皇钟飞出,以人道压人道,这巨大的震撼力让那两柄神剑似乎都有些开始退缩。
“水可杀人,亦可救人,这是霸道与仁道的选择,但阴阳之论,无对无错,仁非真仁,霸非真霸,阴阳始终在轮转,在天池内回荡。”
太渊看着东皇钟,李辟尘头悬大钟而动,抬起袖子,顿时两道天雷打出。
池水被撕开,两道雷光撼海而去,直冲向那两柄万丈神剑。
“雷若惩恶则为仁,然仁中又有霸,故此阴阳调和,大道难见。”
话语轻落,太渊闭口,随后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两道天雷突然化开,成一道阴阳云烟消弭。
“破法!”
任天舒大惊,只道:“阴阳的气被中和了,化作虚无散开!”
李辟尘皱眉,突然,太渊动了,手掌一挥,那柄仁道的剑化作三尺之小,从万丈变化,被他握在手中。
“仁之一字乃是天地人三字合一,天地为阴阳,天暴烈而地温和,人之一道阴阳相合。”
太渊挥剑,此时那剑气刹那跨越天池,不荡半点水波,但就是如此,李辟尘与任天舒同时心中一震,一人祭起宝莲灯,一人祭起东皇钟,看两大至宝护持,虚空之中突然有剑光散去。
“仁剑不杀性命,只斩你顶上三花,去你胸中五炁。”
太渊幽幽开口:“顶上一花十二瓣,一剑斩中便落一瓣,你二人没有五炁。仁剑不取人之性命,你二人又皆为神仙,顶上二花一虚一实,那实的需要斩去十二剑,那虚的只需要六剑便可。”
“故此擒你二人,三十六剑足矣。”
太渊挥舞仁道之剑,那剑光察觉不到,李辟尘头上大钟一响,轻轻抖落袖袍,当中落出清明葫芦。
“请宝贝转身。”
言出法随,虚天之中打出一道白光,准确无误的斩开那道仁剑之气,随后白光如龙,太渊猛地一阵,身子刹那踩着池水连退千里。
嗡——!!!
白光斩中仁剑,巨大的压力逼得这柄神剑连连震颤,那光芒太过炽烈,看不清白光之中究竟是什么东西,但听着金铁交击之声,料想不是飞刀便是飞剑。
太渊突然招手,那池水之上另外一柄神剑化作四尺之长,那正是霸剑!
轰——!
此剑斩出,只是瞬间便将白光劈回,其威开海千万里,震荡整片天池世界。
“霸剑只杀性命,剑出则天地伏尸,血溅苍茫!”
霸剑乃是威圣之剑,仁剑乃是不杀之剑。
是仁还是霸?
“好宝贝。”
太渊赞叹,右手执仁剑,左手执霸剑,那身子一转,千里回荡,但看瞬息之间,那一柄莲灯突然自天砸落!
光震天地,宝莲灯被舞起,这神物坚过神珍,瞬间砸中仁剑,当中金火吞吐,拥有破灭万法之威能。
十轮大日突显,当中烈光熊熊,听得金乌鸣唱,但看神鸟飞天!
下方天池被这突如其来的霸道力量瞬间蒸发,大海破开,一个巨坑出现,当中深邃漆黑,仿若看不见尽头一般。
即使是十轮大日的光芒也无法照破天池中的黑暗。
“来的好啊。”
太渊轻语,左手霸剑一挥,只是刹那,但看那十只大日金乌被杀去,烈火咆哮而出,再看太渊右手轻舞,仁剑轻挥,一片轻光洒落,那些烈火尽数消弭。
“阴阳归墟境。”
仁剑与霸剑忽然交错,但看太渊把二剑一晃,背后显化出一副太极图来,当中阴阳倒转,他挥舞仁剑,连劈三十六下,剑剑带着寂灭之力!
“不好!”
宝莲灯被打的颤动,任天舒看见灯口金火不知为何将散,顿时狂退,而太渊轻笑,左手霸剑举起,酝酿滔天剑意。
“接我一剑……”
太渊轻语,然就是此刻,东皇钟突然镇下,带着那无尽圣影全都显化出来,金光白锁如天之捆枷,只是刹那瞬间捆在仁剑与霸剑上。
天地云雨,日月星辰,山川草木,仙魔神人。
万物皆在其中运转,同时带着众生的诵经声。
“人道渺渺,仙道莽莽……”
度人经运转,太渊轻咦一声,刚要动手把这些金光白锁斩破,然而下一瞬间,他忽然眼前一晃,只觉得自己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镇压,顿时大吃一惊。
第七百五十七章 天阿一剑归墟裂,神通妙法斗云霞
“这是……镇心封念之法!”
太渊听得度人经,心中震动。
度人,既是度人之心亦是度人之道。
“万法震荡,原来如此,这钟还有这等神妙,若是再多听之,以我现在的状态,怕是真的会输给他们,这两个后辈倒也可以……”
太渊眯了眯眸子,手中仁剑霸剑突然消失,他双手各自摩弄一道炁息,正是此时,上下四方天地寰宇,阴阳二炁汇聚,一道威烈一道平和。
李辟尘不知道太渊要做什么,此时看他散去二柄神剑,转而取两道阴阳之炁在手,那便也同时施法,看众生俱都抬起手来,李辟尘身边九枚篆文显化,化九尊影身,俱都开始唱诵经文。
“山海!”
无尽诸尘汇聚,化作千山万海压下,太渊手中阴阳二炁轮转,变化为一团深邃的混沌之炁,而后看他手中混沌气息一晃,那万千山海俱都被吞下消失不见。
太渊乃是无底之天池,亦有归墟之旁名。
“阴阳之力无穷无尽,诸尘山海终有尽时。”
太渊开口,其声幽幽,但看乾坤高临,当中却是一片黑暗。
“我乃阴阳汇聚之点,乃是乾坤无底之处,此法本就如此。”
他的声音传入李辟尘耳中,此时李辟尘不答,手掌一晃,太渊身后突然诸尘起来,化作万千神剑。
“剑来!”
第二法展露,神剑飞舞,太渊开口:“仁剑碎,霸剑断!”
只是一言,万千神剑忽然尽数炸开,所谓剑者,不过为杀为护,为杀则为霸剑,为护则为仁剑,霸剑仁剑皆由心化,而太渊本就执掌二剑,那一语落下,剑来之法瞬间被破。
那些破碎剑光被太渊牵引,转而向着李辟尘杀去,而李辟尘轻轻开口,再诵一法。
“白画!”
一副白茫茫的画卷凭空出现,转眼间将无尽剑光收去。
太渊轻笑,浑不在意,而李辟尘看见此景,便不再动用九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