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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虎冷哼道:“只怕他的计划永远不可能成功。”
平凡道:“虽然我们觉得他不可能成功,但是他自己事先是不知道会失败的,所以还是将生死符弄出来了。”
欧阳虎果然道:“既然如此,我们立刻带上马家六兄弟的尸体去马家,就从马家查起,将最近跟马家六兄弟接触的人全部查明。”
一直没有开口的燕三郎突然说道:“我看没有这个必要了。”
欧阳虎道:“为什么?”
燕三郎道:“马家六兄弟既是被人利用的,那么利用他们的人,这个时候肯定已经破坏了所有线索,去查也没用。”
欧阳虎道:“莫非燕兄弟还有更好的意见?”
燕三郎心中暗暗想道:“生死符杀人之前,不是会出现天星吗,只要我们巧妙设计一番,将那只天星抓到手,再在天星身上扎上显眼的标识,白天放飞,事先派人和信鹰监控,看看天星飞到何处,不就能顺藤摸瓜查到真凶了吗?”
想是这么想的,口上却道:“三郎是有几条意见,只是这里人多嘴杂,不利行事,得另外寻觅一间议事之所,再行密商。”
欧阳虎心领神会,“好的,我们就先去道教拜访神光道长,有劳道长安排,你看可好?”
燕三郎道:“如此好极。”
平凡也道:“这个法子好。”
燕三郎道:“事不宜迟,那我们赶紧去道教拜访神光道长吧。”
正欲起身,突然之间,打头的欧阳虎将眼睛转向了楼梯口。
旁人跟着望过去,看到又有人从二楼走了上来。
若不是这人一到来就带着一股充满死亡气息的阴影,人们多半不会惊讶。
但是现在,他们只有惊讶的份了。
乌鸦的嘴巴突然张开了,呆呆地瞅着这个人。
平凡的嘴巴也张开了,呆呆地瞅着这个人。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一人身上。
她是缓缓走上来的,但是每走一步,都像脚底定在了地面上,就像两根定海神针扎进地里,任你将天翻转过来,也莫想动摇她一分一毫。
她的头上虽然戴着斗笠,人们却又能够分明地感觉得到那双眼睛,冷极冰极,比过任何令人窒息的刀芒。
斗笠周边垂着一圈恰恰遮住脸面的垂帘,露着细嫩如雪的颈子,打两肩而下,穿着一件紧身的铁蓝色衣服,包住显沟显峰的身段,足蹬小筒皮靴,靴子前面半圈设有一排细长的小剑鞘,每个剑鞘里都插着一把剑。
那些剑肯定很细小,因为剑鞘只有指头大小。
她的身段之美,美到了几乎令人不敢喘气的地步,偏偏带着一股子彻人肺腑的煞气,使得那种美也带上了死亡的阴影,仿佛走到哪里,哪里的生命就会绝迹,取而代之一种空绝千年的寂寞寥落。
当这女子走上望江楼三楼的时候,那种空绝千年的寂寞感立刻笼罩到了每个角落,连这里吹袭的风都悄悄止步,化成无声无息的肃杀寂寥。
人们都紧张地望着她,当她往哪里走去,那里的人立刻向两边退得远远的,让出好宽的路来。
她的手里拿着一把铁蓝色的剑,剑鞘古锈斑驳,似乎有很多年了,只是剑的杀意仍在,跟她的人一样冰冷冰冷,穿透人的心魂。
走到马家六兄弟尸体旁边的时候,她站住了。
人们的心更加紧张了,都一动不动地望着她。
乌鸦猛地喘了口气,乱蓬蓬的脑袋向上顶起,全身都地抖了几下。
在尸体旁边停了片刻,再往前走,斗笠女子很自然地走向了小恶煞欧阳虎。
欧阳虎是名闻天下的高手,绝技在身,也就没有像别人那样向侧边闪开。
结果,这女子站在了欧阳虎的面前,人们听到她第一次开口说了话,“你将这些尸体丢出去,别影响了这里的气氛。”
声调很轻,简直轻得不能再轻了,而且十分悦耳脆爽,但是仍然冷,给人的感觉比她本人和她的剑都冷。
旁边一些胆小的不禁又退出老远。
欧阳虎的脸色有些苍白,大着胆子道:“你是在跟我说话么?”
女子道:“任何话,我只说一遍,当我说第二遍的时候,他就是个死人。”
说完,她轻轻地转了转身,向着平凡走来。
平凡这桌上,原本有云慕容云慕阳两兄弟的,后因担心梦萝公主,保护在她的身侧,位子就空了出来,那女子显然就是冲着这空位来的。
欧阳虎身后就是燕三郎,这家伙一看来人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不由大怒,恶叫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让别人挺你丢尸?你若觉得这里气氛不好,大可不必来……”
第196章 努骂丑女
第196章 努骂丑女
话未说完,有光闪了一下,燕三郎脑顶的发束立刻两边散开,一分为二,一半丝丝飘落,一半蓬散开来,盖住半边脸。
燕三郎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头发从眼前落下去,目光跟到地面,突然发出一声惊悸的尖叫,如见鬼魂,飞一般地逃了出去。
众人大惊,相顾失色。
等到斗笠女子再度走近,薛家三兄弟慌忙向侧边退了几步。
斗笠女子走近来,一直走到平凡的桌边,“这里可以坐么?”
平凡恭恭敬敬地答道:“可以。”
斗笠女子冷着声音道:“谢谢。”坐了下来。
她一坐下,那股逼人的杀气悄悄消散,人们才从过度的紧张中透过气来。
欧阳虎长长地喘了两口气,突然发现自己手心竟然已经捏湿了。
众人都惊恐地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众人——当然包括平凡在内,只是别人带着惊骇的目光在看,平凡的目光却是色迷迷的。
斗笠女子发出比冰还冷的声音,“你就是这样子看人的?”
平凡道:“对,我就是这样子看人的。”
斗笠女子冷道:“你不怕我杀了你?”
平凡得意地挺了挺胸,“不怕!要知道我老人家虽然好色成性,却决非贪生怕死之辈,尤其是遇上你这样的绝色少女,更是愿意陪你去疯、去死,丢了性命都无所谓!”
斗笠女子道:“你若有半句谎言,命可没了?”
平凡不顾乌鸦拼命地摇手示意,大声道:“那是当然,我老人家说出去的话,比泼出去的水还有声响,从来说一不二,说到做到。”
斗笠女子道:“当真?”
平凡道:“当真。”
斗笠女子道:“那我叫你去杀人你也愿意?”
平凡道:“愿意!”
斗笠女子道:“叫你自杀也愿意?”
平凡坚定地答,“也愿意!”
斗笠女子道:“这么说样样都依着我了?”
平凡道:“对,就是样样都依着你!”
斗笠女子道:“那你帮我要几坛酒,一个盆来。”
平凡立刻冲着四边乱喊,“快拿酒拿盆来。”惊得一个伙计慌慌张张地从二楼跑了上来,听到平凡要酒要盆,又往下跑,没过多久,酒和盆都拿来了,放在桌上。
斗笠女子站起身,捧过酒坛,拍开泥封,将整坛酒一股儿倒进盆中。
平凡又惊又喜,“姑娘敢是用盆喝酒么,哈哈,我还是头一回遇到呢!”
话没未落,斗笠女子已伸出一双春葱般的小手,放在盆中洗起来。
洗过之后,打了一碗就放在平凡身前,“你给我喝下去。”
酒变黑了,显然是下了剧毒,别说喝下去,只怕一入喉就会顷刻毙命。
何况还洗过手,谁愿意喝洗手水啊。
可是不愿不行啊,斗笠女子刚才还说过“你若有半句谎言,命可没了”呢。
因此,众人无不为平凡捏了一把冷汗。
令人想不到的是,平凡想都没想,端起来一口灌了下去,还使劲地闻了闻碗口,连声叫道:“好香!好香!”
大厅中一下乱了锅。
有人惊讶不已地道:“天啦,这是什么人,真他娘的丢脸,连人家的洗手水都喝!”
也有的道:“你没看到那酒都变黑了么,是下了剧毒的,他喝下去没事儿,肯定使了什么旁门左道之术解了毒了。”
四下哗然,议论纷纷。
斗笠女子大约也没想到他当真会喝下去,楞了一楞,便将那盆酒端放地面,坐在凳子上,脱下两皮靴洗起脚来。
这时大厅中又安静下来了,全都一眨不眨地瞪眼看着。
尤其是平凡,看到斗笠女子一对纤纤玉足白鱼般地在盆里戏水打滚,眼睛都直了。
稍后,斗笠女子缩双脚在裤脚上一擦,穿上皮靴,将盆端到桌上,这个时候酒又澄清了。
斗笠女子给平凡打了一碗,叫道:“再给我喝下去!”
不喝,便不是样样都依她,也就是撒了谎了,会死。
喝了,这酒由清变黑,又由黑变清,还不知被下了什么无形之毒,同样是死。
呜呜!
大厅中顿时一片死静,上百双眼睛直直看过来。
这样的事情,是平凡以前没有遇到、也从来没有想过的。
可笑斗笠女子并不知道平凡的禀性,这家伙赖皮赖到底,丢人都要丢到姥姥家,因此,这一回也跟上回一样,想都没想,端起来又一口喝干了。
众人哗然,大厅中又炸了锅。
霎时,斗笠女子倒楞在了那里。
平凡再度闭眼进入无形脉线的感知世界去读认斗笠女子的内心,读到斗笠女子正在惊讶地想,“这是什么人呀,怎么可能连我最最厉害的两种毒都翻不倒他,是我的毒不好使了么?”
稍后又想,“此人有这般过人本领,难怪乌罗会跟他在一起,可恨脸皮这么厚,居然连我的洗脚水都喝,恶心死了,还是饶他不得!”
刚要动手,平凡抢先叫开了,“且慢。”
斗笠女子一楞,“你要做什么?”
平凡道:“我知道你想杀我,可是你又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喝下那两碗被你下了毒的酒?”
斗笠女子道:“为什么?”
平凡正了正神色,认真地道:“那是因为一见你的面,我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于是我决定这一辈子再多爱一个女孩,给你个机会,让你做我的情妹妹?”
斗笠女子声音一寒,“可是你连我的面都没有见到,又怎知我是美是丑?”
平凡哈哈大笑,“不管你是美是丑,我已决定,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斗笠女子的口气无形中透出令人销魂的肃杀,“只怕你永远都没有那个机会了。”
平凡道:“为什么?”
斗笠女子道:“因为调戏本姑娘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平凡道:“没有第二个结果?”
斗笠女子道:“从来没有。”
平凡道:“真的就没有一次破例么?”
斗笠女子道:“要破例不难,我给你三句话的时间,你说出我的姓名来?”
平凡立刻闭上眼睛想起来,“你姓剑?”
表面上,他在问话,其实却已经进入到了无形脉线的感知世界,用着那双无形能走的眼睛去读斗笠女子的内心,结果正好读到斗笠女子在内心想道:“我这‘铁蓝’的姓名,除了天机前辈和乌罗、还有我自己之外,世界再无第四个人知道,我曾经再三叮嘱过乌罗,哪怕是死也不能泄漏我的姓名,虽然这人看似与乌罗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但乌罗最听我的话,绝对不会在这之前就将我的姓名来历泄漏了出去的。”
想着,斗笠女子冷冰冰地道:“你错了,我不姓剑。”
平凡睁开眼睛,故作苦恼地道:“当今天下有上千种姓氏,谁能猜得到呀,你总该提示一下吧。”
斗笠女子道:“这已经是第二句话了,我不妨提示你一个字——天。”
平凡马上叫道:“你姓天。”
斗笠女子道:“不对,这已经是第三句话了,时间已到,可见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