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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青咬着她的耳朵道,“听话。你是我的侍女,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得到你,你乖乖地听话!”
曾洁挣扎的力量放小了,却异常坚定地道,“不行的,教主别这样,你再这样,奴婢可要喊了!”
平青在她的耳垂上一咬,“你喊吧,反正你是我的侍女,我需要你,是不会放过你的!”
曾洁吓住了,用手撑着平青身子,不让靠得太近,“教主,你这样,是对不住铁女侠和五姑娘的呀!”
平青道,“我知道,可是我现在也喜欢上你了,也怕对不住你,你叫我怎么办?”
不由分说,用力将她抱进怀里。
平青擅长亲吻,连忙以自己的嘴封住她的嘴唇。
曾洁满眼是泪,颤动着身子道,“教主,你以后不可以这样子了,次数多了,人就会变,你就不再是以前的教主了。”
果然是个护主的侍女,就是这样粗暴地对她了,她还在提醒平青不能放纵欲望、以致过度滥情泛爱。
平青一阵感慨,给了她几个深深的吻,“傻丫头,教主并不是花心,只是这些日子以来,也爱上了你,怕你以后会爱上别人,所以才非要得到你的。”
曾洁有些委屈地道,“奴婢是你的侍女,以后自然还是。”
平青又亲吻她的额头,“可是我担心呀,现在,你也是我的人了,我就放心了。我要了你,以后自然也会对你负责的。”
将她紧抱在怀中,温言抚慰。
刚才那暴风雨般的冲击,显然给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曾洁感到全身难爱,又痛又酸又累又倦,幽幽地合上眼帘,在平青的怀中平静地睡去。
睡到天亮前,曾洁就醒了。
这是她多年养成的好习惯,准时醒,准时起,从无例外。
平青跟着醒了,抱紧她,“乖,再陪一会儿,好不好?”
曾洁羞红着脸道,“不好了,我们做奴婢的,一定要起得早的。一会儿,五姑娘可能就会找过来了。”
提到薛冰灵,平青吃了一惊,心疼地亲了曾洁一下,“那好吧,今天早晨,让主子侍候你起床。”
曾洁脸更红了,“教主,还是不要这样子了。教主你也起吧,奴婢一会儿还要换被子的,这事儿要是被五姑娘知道了会见怪的,说不定将奴婢撵出去,以后奴婢就不能再侍候你了!”
平青想到薛冰灵的性格,知道曾洁说的没错,只得跟着起了床。
看到曾洁那丝段一样的躯体在眼前晃动,他又有些习惯上的燥动,忙帮着曾洁穿衣。
曾洁娇羞欲死,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一夜云雨,得到了两个女孩,平青心里涌起自豪的同时,更多的则是提心吊胆,生怕薛冰灵和沈铁蓝发现此事。
虽然如此,总算艳福不浅,何况又得到了一个宛如小花的女孩子,疚则疚矣,悔则悔矣,内心仍然是欢喜多于担心。
在他猎艳的这个夜晚,一匹快马由北向南,飞快地向着垒石城奔来,马上之人赫然是乌鸦。
天海湖的建筑工程并没有因为战事而停止,相反加快了步伐,日夜赶工。
原神、魔、鬼、冥四教将所有钱财献了出来,招募各地有名的工匠和民工,忙得热火朝天。
垒石城的南北入口都设了卡,派了全副武装的夜哨。
夜哨看到是乌鸦,自然放行。
只是他们不知道乌鸦为什么没有同平青一起回来而已。
事实上,这只不争气的乌鸦近段日子简直倒霉透顶了,先是天号被杀,自己被抓,连平青都救不下来,被燕四妹以命要挟燕苍穹才救下一条小命。
后是意图对沈铁蓝不轨,反而害了燕四妹,并且因此彻底失去沈铁蓝。
再是又遇上唐登,被他抓进道教,若不是唐登后来背弃了天国,只怕脑袋也早已搬了家。
直到数日前,他跟平青一起回到魔教拜祭小主人,已生求死之心,只想拜了小主人之后便立刻转道南下,任凭燕四妹发落,哪知中途又生变故,莫名其妙地被栽了一条魔根到身子里面。
那天下午一出手便轻易的杀了独敢当那个恶魔,事后经平青提及,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果然今非昔比了。
这本来是件好事,但是乌鸦并不这么想。
他太清楚了,他的力量之所以增长,这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而他这身力量来得莫名其妙,极有可能与那条栽进他体内的魔根有关。
想到他的身子被鬼使神差地栽了一条魔根,他的心便紧张至极,连忙借故与平青分道,抢先一步往南赶路。
说是赶路,其实是想躲到什么地方,千方百计也要将体内的魔根弄出来。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实在太丢人,乌鸦觉得自己现在都求死了,还发生这么一件事,简直丢丑丢到了姥姥家,因此,藏到一个隐秘处后,他就盘坐在地,闭上眼睛,开始努力地去感知体内那条魔根的存在。
可怕的是,那条魔根明明白白是进了身子的,却是无论如何也感知不出来。
身子好好的,气脉血脉之内半点异常都没有。
连呼吸也是那么畅顺舒服——甚至比没有栽下魔根之前都正常。
乌鸦感知不到魔根,又急又怕,便运起真气来试手,一试,顿时感到,他的力量真的增长了,而且强了一大截。
以前暗器打出去尖锐破空,现在打出去就像海的呼啸一样,力量之大速度之快,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可以说,以他这个手段,只怕连沈铁蓝都比下去了。
害怕之余,乌鸦总算涌起了些些激奋。
然而激奋之心尚未平静,随着夜幕降临,另一种古怪的心境又取代了他的意念:极想杀人。
再怎么说乌鸦也是个绝顶高手,在没有被栽魔根之前就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层次,因此心中莫名其妙地产生杀机之后,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想杀人的念头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体内的魔根在作怪。
也幸而这个时候他又突然冷静了,便极力压制着那股杀机。
事实并没完,那股杀机被他压下后,仅仅只是平静了短暂的一段时间,然后又升起来了。
与此同时,内心有一种强烈的、渴望变形的欲望,乌鸦吓得心惊肉跳,极力克制,产,总算又压下了。
一夜之间发作数次,起先轻微,后来一次比一次强烈,一次比一次难以控制。
乌鸦也随着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先是极力压制,半夜的时候,扒在地上,感到全身手脚莫名其妙地要往前往后伸展,变得什么巨大的怪物才舒服,乌鸦想起以前在人间渡见到的那三个湖怪,生怕自己也变得那样,咬牙切齿地挺住,撑得脸孔扭曲变形,一身汗珠都滚滚而下。
后来实在难以撑下去了,就在地上翻滚、扑打、啃咬……变出种种平时没有的古怪行为,想将内心那股子变形和杀人的欲望发作出去。
可是不能,全身骨髓微微一阵炸响,胀到极点,杀机还能拼命克制,那变形的欲望却再也无法掌控下去了。
他明明是想站着,自己的身子却是不听使唤的一扒,像一条狼那样四腿伸开撑在地上,背后一阵耸动,随着手脚一阵剧烈的胀麻,手指向地下用力抓去,指甲开始伸长,变得跟钩刀一样。
第377章 万感千触
第377章 万感千触
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现在明明已经是半夜了,星星满天,在他眼中,周边的一切景致居然跟白天一样,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连一只小虫子飞过,都看得见它的翅膀。
也就是说,在他没有变身之前,他就已经拥有平时根本不存在的夜视能力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为什么晚上都能看见了?
难道真的是那条魔根要将我变成一个千年老妖那样的妖怪吗?
变成妖怪之后,别人自然认不出他来,他也会丧失理智到处杀人,最终也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还不是最紧要的,紧要的是他不是人了,也许会忘记一切人类的行为和记忆,甚至会亲自害了沈铁蓝。
现在小主人已经死了,沈铁蓝是他唯一的亲人,只要想到沈铁蓝都有可能被他亲手所害,乌鸦便空前地害怕起来。
在他的心中,永远都有一个影子,那个影子就是沈铁蓝。
哪怕是决定去人间渡找燕四妹,也决心死在燕四妹手下了,那个影子依然鲜活。
有时清晰,有时朦胧,有时娇媚,有时冰冷。
清晰的时候会让他想起小时的一切,朦胧的时候又想极力淡忘那些过往。
娇媚的时候令他热血沸腾,冰冷的时候又让他感到伤心绝望。
然而不管是伤心痛苦还是开心快乐,他始终舍不下的,仍是沈铁蓝。
他没有平青那个建国为皇的欲望,只想用一生去爱一个人,当爱不着的时候,就退一步,只想用一生去想念一个人。
变形成魔的欲望企图摧毁他的意志,改变他原来的念头,使得他惊恐到了极点,便不顾一切与之抗争。
内心有个邪恶的念头,那个念头仿佛在说,“乌鸦,你的体内已经有了魔根,你已经不是人啦,你是一个魔鬼,就该变成魔鬼的样子!”
乌鸦原来的声音却在说,“不,我不!我不能!我决不能变!我是人,我是人类!我不要成魔,死也不要!”
那个声音说,“拒绝是没有用的,从你被栽上魔根之时起,就注定已经是一个魔鬼了,现在,一切都太迟了,你永远也变不回人类了!”
乌鸦原来的声音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你是魔鬼,你才是魔鬼,我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你达成愿望的!”
就像燕四妹那次遇到邪恶的力量一样,乌鸦这次同样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艰难抉择。
一个本来不属于他身子的意念企图要掌控他的身子,让他化身成魔,而他体内那个与生俱来的意念却极力地阻止着这一切发生。
手脚又在不听使唤的伸长,身子飞快地鼓胀,空大的衣服被撑得满满的,开始拉裂,乌鸦实在是控制不了了,吓得面如土色,冷汗滚滚而下。
他本来就长得难看,这阵子憋足了一身的力量阻止着魔根变形,呼呼剧喘,咬牙切齿,脸孔扭曲,眼睛和鼻子都几乎挤在一起,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狞狰可怕的妖怪了。
若是有人现在看到他的样子,只怕尿都吓出来。
乌鸦知道转眼就会超过他的极限,再也撑不下去了,在内心悲痛地想,“姐姐,以后乌鸦再也见不到你了,连想都不能想了!但是你放心,哪怕是死了,乌鸦也绝对不会变成一个妖怪来害人的!乌鸦知道姐姐一心为天下苍生着想,如果乌鸦变了妖怪去害人,会让姐姐你最伤心最伤心的,所以乌鸦就算去死,也决不会让姐姐伤心!乌鸦走后,不求什么,只求姐姐每时每刻都生活得开心幸福,哪怕有一点点不顺心,乌鸦的在天之灵也会保佑姐姐你的!”
想到这里,猛地一狠心,一个翻打起来,站在地上,举着那双指甲已经变成钩刀的手,使尽一身力量恶狠狠地向着自己的胸膛插去。
呼!
手指还没有插到胸口,无形中突然爆发出一股子力量,拼命地阻止了他。
不会吧?
自杀都不行?
乌鸦心里生出一股子恨爹恼娘的怨气,气得肺都炸了,心里说,你要老子变妖怪,老子不变,现在要自杀了结自己的性命,你都跟老子扛了上,好吧,老子看你到底有多少能耐!
一边想,一边加力,咬牙切齿地发着誓,不将自己弄死决不罢休。
使了数次劲后,还是杀不到胸口上,乌鸦一方面憋得汗落如雨,又一方面气得七窍生烟,改变方向,突然向自己的喉咙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