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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造了出来……高枫默然无语,这要是只是随手而为。那么什么才是有意去做的?
“陆吾应该是七枚机关造物中最强的一个了,这时候就用了有些可惜。”白衣秀士虽然说着可惜,却听不出一点可惜的语气来,平淡如水,侃侃而谈。高枫用心倾听,白衣秀士的话里应该带着什么自己应该知道的事情。
“陆吾掌控天气,所以施展的也是天气变化的法术。真是强大无比,应对这样的对手也算是适合,到不能说是完全错误。或许吧,错有错的道理。你小子气运一直不错。但愿这一次也是如此。”
高枫长长的吁出一口去,看着陆吾第四根虎指落下,握拳。在这一刻,整个黑渊之中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盖在黑渊上空的黑云本来在不断的变幻。好像是一道道枷锁逐渐的把高枫缠绕住。可是此刻。无数闪电在黑云中出现。
陆吾的威严下,就算是清虚道祖经营了无数年的黑渊也无法抗拒!
闪电出现,高枫看见倾盆暴雨在黑云中落下。暴雨出现的时候是豆大的雨滴。落下一息之后,周围寒冷的空气便把暴雨变成了冰雹。
冬季的冰雹,北地雪山冰海间的冰雹!
冰雹落下,如拳头般大小,好像是无数颗流星一般,覆盖了全部黑渊。就算是毒沼之中的蛇妖藏身在毒沼中,也根本无法躲避。一片噼啪的声音变成了黑渊中唯一的声音,每一粒冰雹似乎都蕴含着饱满的天地元气,都是一个中型的法术,砸在地上,砸在毒沼中,砸在全身**的男子身上。
最后一根虎指屈曲,高枫看的有些痴了,月香看的也有些痴了!这是何等庞大的法阵才能召唤出如此威力的法术!
虎指屈曲,根本没有一点迟缓。该看到的已经看到了,该结束的也应该结束了。全身**的男子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黑发变成的蟒蛇被一条条砸死,松软无力的落在全身**的男子的肩上,变回黑发的模样。白眼变得暗淡无光,白sè的蝴蝶已经死去了一样,再也无法释放出妖异妩媚的光芒。
第五只虎指落下,屈曲成拳,单臂擎空,一颗拳头直指苍天,直指yīn云。
“吼~~”陆吾一声虎啸,背后九根虎尾动了起来,整个黑渊之中似乎无处不是虎尾的踪影,无数冰雹落下,被虎尾打向站在陆吾身前的全身**的男子。
冰雹如流星,但是在这个时候,虎尾敲打,改变流星的方向,每一枚流星速度变得更快,转瞬之间就砸到全身**的男子的身上。因为速度太快,在空气中摩擦出一道道火花,璀璨而炫目,让人目眩神迷。
流星如海边细沙,多的数不清。但是在三息之内全部消失,落在身高十余丈的全身**的男子的身上。
jīng壮如铁打钢铸一般的身子软软的跪了下去,跪在陆吾的面前,仿佛在生命的终结,忏悔着什么。
做完这一切,陆吾看也不看那名全身**的男子一眼,擎空的手臂落下,身后九根虎尾微微动了动,转身走到高枫身边。暗金sè光影闪动后,回复成机关造物坠饰的模样,落回缚龙索上。
结束了?都结束了?过程快的让人吃惊不已。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二次献祭的全身**的男子就这么败了?跪在黑渊中,身影还是那般高大,但此刻看起来,如此落寞可怜。
张之江吧嗒吧嗒嘴,想要回头看看陆吾的去向,虽然知道高枫腰间的缚龙索上的坠饰可能就是这种强悍到一塌糊涂的傀儡的出处,但还是想看一看。但是张之江强行忍住了,右手紧握住朴刀的刀柄,轻叹一声,撩起衣襟轻轻擦拭着朴刀的刀锋。
天地之间在短暂的疾风骤雨,雷电冰雹洗礼之后又恢复了平静,恢复了曾经的混乱。刚才那一瞬,陆吾屈起手指的时候,高枫感觉到身上的束缚似乎弱了一点,断旋即就恢复,好像捆绑在棕熊、蛇族女子身上的黑sè气息在自己身上一样,让自己周身感觉很不舒服。
好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天地之间勾勒出巨大无比的符文阵法,笼罩整个南荒黑渊,比中京城的“浩然清净天地”更大,甚至高枫有一种感觉,如果等这个阵法被勾勒完,等待自己的就是死亡!
可是这个时候,自己想尽了一切的办法,却根本没有任何一条能够用出来,去挣脱这种束缚,去改变自己能够看得见的宿命。转身就走?虽然此刻凝结全部力量还是能够击破身后的禁锢,可是清虚道祖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离去?在南荒,在黑渊附近,就算是拿出匠圣鲁刚送给自己的核舟,怕是也要被清虚道祖生擒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高枫虽然可以选择这么一线生机,可是内心深处强烈的战斗yù望让高枫不愿就这么转身离去。战斗,种种jīng彩的战斗,这是构成生命的一部分,这是变成沿途风景的一幅幅点缀画面。要是转身就走,怎么还能叫做战魔!
内心深处剑尊芮先生的一丝血脉愤张,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等待着生命的再一次辉煌。
所以,高枫不能走,无法走。既然要战,那就来战吧!高枫眯起眼睛看着覆盖整个黑渊的黑云在不断的变化着,虽然缓慢,却坚定而执着,从未改变。即便陆吾施展逆天手段,也没有阻止这些黑云的变化。深深吸了一口气,高枫看着半空中的黑云,似乎看到了清虚道祖狰狞的笑容,目光清澈,从未改变。
可是,就在这时候,异变突生!
半空中的黑云中好像是血肉磨盘一般有两片黑云开始慢慢转动,一缕黑sè气息在半空中落下,落在跪在地上的全身**的男子的身体中。
转眼之间,那男子的身体开始动了起来。
难道他要复活?高枫一惊,刚刚陆吾握手成拳,巨大的法术召唤的流星一般的冰雹尽数砸在全身**的男子的身上,里面骨骼已经寸断,内脏破裂,就算是魂魄都已经被击碎。这一点高枫确信无疑,怎么居然又会动了起来?
高枫正在想着,全身**的男子巨大的身子发出一声如同撕碎绸布的声音,清脆悦耳……悦耳……高枫双眉微微一皱,怎么会感觉声音如此悦耳?
凝神看去,全身**的男子腹部被撕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穿着一身暗红sè的衣服从一片鲜血中走出来,赤着双脚,洁白无瑕。
这是……鬼童?这是鬼童!
高枫双眉皱的更紧,怎么会是鬼童?转瞬之间,难道是清虚道祖把全身**的男子和蛇族女子一同炼化,变出这样一个鬼童出来?
四周冰雪随着陆吾的消失而消失,密密麻麻的蛇人战士和降师倒在地上,已经死去。暗红sè衣服的小女孩走在尸山血海之中,低垂着头,黑sè的头发垂下,看不见脸。但却没有一点点的紧张,缓步而来。
这个时候,黑渊中的大雾散尽,在一次次暴风骤雨,雷电交加,暴风雪咆哮怒吼的洗礼后,就算黑渊中常年笼罩的雾气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消失。远处的毒沼依稀可见,依旧有数不清的蛇族战士从毒沼中爬出来,虽然数量已经不像是最初的那么浩大,但是依旧连绵不绝,极为可观。
是这样啊……高枫也有些无奈。这些蛇人战士杀之不尽,在一次次大型的法术洗礼之后,依旧依赖着自然环境生存下来一部分。虽然经过一次次的洗礼后,孱弱的蛇人降师已经几乎不见踪影,但是光光是蛇人战士,就足够自己头疼的。
第七百章红衣女孩
不过蛇族的战士还远,高枫要考虑的则是面前正在漫步在尸山血海中的那个低垂着头,向自己这面走过来的“小女孩”。
白衣秀士摸了摸身边叫做小寒的鬼童的头,温声说道:“你去看看吧。”
小寒点了点头,双手握拳,没有说话,应着暗红sè衣服的女孩走了过去。
“幸好那家伙还在布置围困你的阵法,他也没想到匠圣鲁刚会给你打造出如此凶悍的机关造物,所以时间不够了,只能靠着临时吸取蛇族残尸力量化出鬼童,来拖延一时半刻。”白衣秀士云淡风轻的跟高枫说道,似乎对面前的局面一点都不担心。
高枫仔细品味着白衣秀士的话,在其中找到了一丝希望。
“邪魅之术毕竟是邪魅之术,那家伙心中执念太盛,其中因果循环还是你自己的原因。只可惜为了这些执念,生灵涂炭。”白衣秀士轻声叹了一口气,尽是悲天悯人的语气。。。
“鬼童之间怎么战斗?”高枫想起在清虚门山门中鬼童拔出腿上的骨刺,如鬼似魅的一击,之后自己险险便命丧当场,至今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我怎么知道。”白衣秀士嗔怪道:“战魔的战斗都是光明正大的,像是南荒这种降术里的鬼童一说,不过来看看,yīn魅诡异的很,看着就不舒服。只不过打过两次,略略知道其中一二而已。yù施法养鬼,需要找已经死了。却又没死透的孩子,就是说魂魄还没散尽的孩子。啧啧……”
白衣秀士感慨了两声,语气里尽是一团和气,似乎对清虚门的这种降术,极为残忍的手段极为不屑。高枫听白衣秀士的话和蔼可亲,并不像是剑尊芮先生那样如一柄长剑,以战斗为生,很不易相处。不知道白衣秀士的来历,高枫嘿嘿笑了一声,也不接话。
“看着吧。那家伙也是技穷了。想要长生而已。哪里又那么容易长生,生死循环,世间定理。天理昭彰,哪里又能让他钻了这个空子。”
白衣秀士有些感慨。高枫心中腹诽道。剑尊芮先生自己在中古之世就遇到过。还不是活到了现在?这话在心里一闪而过,只是含笑看着鬼童走向暗红sè衣服的小女孩。白衣秀士短短几句话,虽然好像什么都没说一般。却莫名其妙让高枫感觉很踏实,之前心中若隐若现的那一股焦躁的情绪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身穿一身白衣的鬼童走向对面暗红sè衣服的小女孩,尸山血海之间,闲庭信步,根本不像是两个孩子,倒像是两只鬼在坟茔地中相互对视,中间种种诡异让人一言难尽。
距离一丈,鬼童小寒和暗红sè衣服的小女孩一同停下脚步。鬼童小寒nǎi声nǎi气的说道:“放弃吧。你不过是刚刚被炼化的尸鬼而已,太勉强了。”
“是吗?”暗红sè衣服的小女孩依旧没有抬头,声音好像在身体里发出来的一般,有些飘渺不定,“依我看你修炼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被人收服,还真是没出息。你不是一直想要爬到那山顶去吗?怎么?放弃了?”
“没有。我低头,不是因为我认错,而是要看清眼前的道路。我仰首,不是因为我骄傲,而是我要看清楚天上的星辰。”鬼童小寒很认真的说着,好像在倾诉自己的心扉一般。
“呵呵。”暗红sè衣服的小女孩,声音有些尖锐,有些懵懂,有时候空灵,有时候却又yīn森鬼厉,好像是无数种声音合成的一道笑声似的,说不出的奇怪。“跟了战魔才几天,说起话来就一套一套的,不像是从前的你啊。”
“说是说,我做起来更厉害,你信不信?”鬼童小寒的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说到。
两个孩子对面而战,虽然暗红sè衣服的小女孩看不见脸,全部被黑sè的头发遮挡住,就算高枫运起先天混元真气在双眼之中,依旧无法透过黑sè的长发看见那张脸。但两个孩子好像是在街角说说笑笑,刚刚闹了别扭之后想要言归于好,却谁都不愿意先说,在哪里赌气一样。
一幕幕yīn森鬼厉的场面接憧而至,就算是张之江也不禁感觉浑身有些yīn冷,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