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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雄摇头叹道:“这几日胆汁都要吐出来了,你老教给我的功法,几乎荒废了啊……”
赵然一笑:“无妨,这几日过了就好了。但绝不可就此松懈下去。”
宋雄点头:“是,我明白的。瞧这地方也不像是有酒的,今晚就重新开始练起来……”
还没说完,就听兰庙祝道:“今晚没什么可招待的,只有些山中土味。菜不好,还请赵方丈谅解,但也请方丈放心,我们水合村的酒,绝对够劲道!我们水合村人的热情,绝对经得起考验!”
宋雄顿时脸色苍白。
当晚喝倒无数人自是不用再提,从赵然抵达雅安开始,一连喝了八天,这才算是正式开始谈事。
兰庙祝带着赵然翻了附近几座山林,赵然开天眼查探天地气机,最终选择了一处三山交汇的谷地。这片地方连山带谷,大约有一千多亩地适合开为药田,全数开发下来,完全能够满足惠民济医堂和君山药业的药材需求量。
地盘定下来了,说干就干。想要开发药田,就必须按照三去其二的方法,清除密密麻麻的树林和灌木。要清理树林和灌木,就要征发水合村百姓上工。要征发水合村百姓上工,光拿银子是没用的,必须购买大量粮食和工具。要想把粮食和工具运进水合山区,就要修一条可以通行马车的山路。所以整个工程就是从修路开始的。
这条山路总长大约三十多里,连通到紫石关,想指望山里这帮人把路修通,没有个五年十年怕是办不到。赵然肯定不能等那么久,所以只好撸起袖子自己干!
整条山路的建设中,有难度的地方大概有七十多处,赵然自己也干不完。他干脆发符给骆师兄,让他跑了一趟君山,把五色大师、白山君和南归道人赶过来。
这三个会飞的家伙第二天晚上就抵达水合庙,连同赵然、老驴两位,连续奋战十天,将这七十余处险峻的难点全部攻克。剩下的大量工作就比较容易了,兰庙祝动员水合地区数百名山民,开始了山路的挖掘和平整工作。
为了给这些山民运送粮食,赵然再次打起了白鹤的主意,经过反复劝说,白山君终于同意了再次搭乘赵然来回往返的请求,同时他还把南归道人拉了进来,以减轻自己的负担。而赵然给南归道人开出来的条件是,水合村这个项目干完,就免除南归道人太华山志愿者义务劳动的剩下期限。
于是二月底的雅安,天空中常常出现这样的奇观:一只白鹤和一只大雁快速掠过一座座山头,白鹤驮着一名道士,大雁的脖子上则吊着一个巨大的麻袋。在白鹤和大雁的下方,一只五彩锦鸡则在山头和山头之间不停的跳跃滑翔,拼命的追逐着上方飞行的白鹤与大雁,锦鸡的脖子上同样吊着一个巨大的麻袋……
穿梭往返于雅安和水合数十次,利用三个储物法器和两个麻袋,赵然成功实现了七天时间运送千石粮食的浩大工程,为山路的开辟提供了有力的保障。
工程刚刚开工,赵然就花了几百两银子,但他一点都不心疼,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来自水合地区山民们提供的功德力。
水合地区有两千多山民,等道路修通、药田垦好,这又是一个功德力来源地!
有赵然这位仙师直接以道法相助,水合村山民们对未来生活的信心顿时飙到了极致,热情高涨,充满干劲的开起了山路。
黎州的郑监院和雅安的陆监院都已经各自回去了,赵然也肯定不可能一直在水合待下去,山路的修筑预计至少三个月,他不可能在水合待那么久。
赵然之所以将宋雄带来,就是让他办这件事的,因此便将他留了下来,交给他两千银子,让他负责剩下的事务。同时,赵然飞符小君山郭植炜大法师,让他挑选药材种籽和秧苗,准备好以后就赶到水合来,开始筹备药田的垦殖。
将三只大鸟赶走,赵然骑着老驴从水合出发,前往碉门关,他准备跟成致承道别之后就回谷阳。这一趟黎州之行,喝酒就耗费了大量时间,已经超过了出发时规划好的一个月时间,是时候回去了。
途径紫石关时,见关城紧闭,城墙上站满了军士,一幅严密戒备的状态。赵然微觉好奇,心道这是吐蕃人犯境了不成?
他没有进紫石关,从山上绕过去继续前行。等到了碉门关下时,见这里戒备更加森严,不仅关城之上,关城下多处关键的所在都设立了岗哨巡查。
赵然前一阵子来过,曾受高指挥使的盛情接待,他的模样不少军士都熟悉。便有军士迅速通禀,他在关城下没有等待多久,就被接入了碉门。
第六章 临时事件
碉门关内有个小庙,属于雅安慈济院辖下道庙,前来值战的修士们通常都在庙中落脚。成致承陪着赵然直入里间,就见床榻上躺着一个老修士,面色蜡黄,双眼紧闭,正处于昏迷之中。
“这就是叙州南溪馆的邢大法师,也是咱们碉门关的带队法师。”
赵然凑到近前仔细端详,又伸指搭了搭脉象,只觉律动十分古怪,说是有律,却与常人大异,说是无律,又保持着独特的节奏。
“这是怎么回事?”赵然问。
成致承道:“上个月的时候,有一小队军士前出金川巡哨,按例三日当归,可过了五日都没有回来。其中有一位黄冠修士跟随,照理说就算出了意外,应当也会有飞符回报。”
“遇到佛门高阶修士了?”
“不知啊。就在你上次来碉门的前一天,邢大法师和周法师带人去搜寻了。我因为刚到碉门,情况不熟,便留在关内坐镇。”
赵然算了算日子:“也就是说十六天前?”
成致承点头:“他们在金川周边大山里搜寻了十来天,一直没有消息。本打算回来的,结果前天夜里收到了邢大法师的飞符,说是发现了线索,要追过去看一看……”
“如何?”
“昨天午时,邢大法师孤身而回,一入关城便即昏迷至今。我和高指挥使商议后,便让碉门关和紫石关进入戒备了。此事我已飞报玉皇阁,玉皇阁来人或于明日便能赶到。”
赵然又问:“用卫道符查探过么?”
卫道符是道门查探天地气机变化的符箓,用途十分广泛,其中很重要的一种用法,就是查看修士伤口处导致受伤的法力来源。
成致承道:“昨天就用过了的,奇怪的是看不出来。要不赵师弟你再看看?”
赵然点头,成致承取出一枚卫道符,掐指一捏,卫道符在邢大法师身上散开,一道气机如波浪般将整个室内全部扫了一遍。
一切平平常常,邢大法师身上居然真的没有任何异状显现,感觉相当诡异。
赵然追问:“其他人呢?周法师他们呢?一个都没回来吗?”
成致承摇头:“没有消息,发了飞符,也没见回复。”
“玉皇阁来的是谁?”
“这却没说,只说已经启程,明日、顶多后日便能赶到。”
赵然现在已经不好再走了,他身为道门行走,还有一条很重要的职责,就是随时应援,如今碉门关出现异常,他既然身在此处,就肯定不能随意离开,至少也要等到玉皇阁来人之后再行定夺。
他是最早赶到碉门关的道门行走,到了晚间时分,黎州本地、附近的邛州、嘉定府的三位道门行走也纷纷赶到,众人寒暄已毕,相互议论着此事,等待着玉皇阁主持此间事务的修士到来。
赵然向老师江腾鹤飞符禀告这件事,老师的回复是:“听命行事,若有危难,及时联络。”
他又想起屠夫和沈财主两位,连忙飞符示警,那两人很快就回复:“放心,成法师已将此事告知,我等正于贡嘎山中游猎,不在金川。”
贡嘎山在金川西南,距此间大约二百多里,确实不在金川范围之内,赵然稍稍放下心来。
赵然没想到的是,所谓玉皇阁来人,竟然是东方礼。
东方礼闭关两年,连破两境,由法师直入炼师,如此壮举早已轰传天下,见是他前来主持此间事务,一众道门修士顿时放下心来。
赵然觑着个机会,单独问东方礼:“礼师兄怎么来了?”
东方礼笑答:“我不来谁来?”
“你可是西堂堂主啊,你要是出了意外,西堂怎么办?礼师兄不应该轻易涉险的,你最合适的地方就是在西堂运筹帷幄。”
“我当了西堂堂主就不能出门了?真要那么做,怎么运筹帷幄?单凭各地发来的文书和消息?时间久了,就不是运筹帷幄了,就是纸上谈兵了。走吧,咱们去看看老邢。”
一群修士再次围到邢大法师的床榻边,先是卫道符伺候,没有任何异状,东方礼点了点头,然后取出一张符纸,在碗中烧化为一摊金水,给邢大法师灌了下去。邢大法师面上顿时五颜六色幻化出点点光泽。
东方礼道:“的确是佛门功法,老邢是遇到佛门高手了,看这样子,至少在罗汉境以上。”
既然查出了问题的根源,证实了是佛门和尚干的事,大家也就松了一口气。做事情最怕的是搞不清状况,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难免产生未知的恐惧。现在目标已经清楚,哪怕发现是修为至少已臻罗汉境的佛门高手,大家心里反而踏实了许多。
晚间,赵然问:“礼师兄,上回你说敬师兄闭关,如今都三个月了,究竟怎样了?”
东方礼道:“上个月出关了,入大法师境,很顺利。”
赵然呆了呆,恼道:“这个敬师兄,破境也不告诉我,枉我一直牵挂着。”
东方礼道:“他出关以后不愿意张扬,就下了青城山,此时也不知身在何处。”
赵然道:“这不是好事吗?难道不应该张罗着摆个贺宴什么的?”
东方礼摇摇头道:“这也赖我。我连破两境之事,让他受了震动,他闭关之时,似乎也是做了闭长关的准备,结果两个月就出来了,我见他出关后有些沉闷,看上去心绪不佳。”
赵然没想到东方敬也会有任性的时候,闭关破境那么顺利,居然不满意,居然因为不能连破两境就耍性子离山出走?真是叫人情何以堪。
谈完了东方敬,东方礼问:“晚饭何时来?”
赵然连忙去厨下催促,端着一个大食盒过来,和东方礼一起对坐而食。一边吃一边问:“礼师兄居然也饿了?我听说修为到了炼师的地步,就可以开始辟谷了,三天不吃也不怕饿。反正我自从拜入师门以后,我家老师就没和我们同门师兄弟一起吃过饭。”
东方礼道:“的确,丹破生婴之后,元婴可以自行吐纳天地灵气,三五天不食也能撑得住,吃饭就是个习惯问题。美食可以陶冶性情,断了这份乐趣,总感到不顺心,因此想吃时就吃,不想吃时就不吃,不要强行选择,否则于修行有碍。”
“原来如此。只是这碉门关的饭食做得一般,改天我再给礼师兄好好做一顿。礼师兄将就些吧。”
“我倒无所谓,这顿饭是让你吃的,多吃些,吃饱些。”
“嗯?”
“既然你在此处,也省了我发符相招的工夫,吃完饭随我出关,吃饱了也好有气力。”
第七章 搜山
黑夜之中,赵然跟随在东方礼身旁,沿着和川谷地向西北而行。
大晚上的跑出来冒险,赵然有点不乐意:“礼师兄,能把邢大法师打成如此模样,对方怎么说都很厉害吧?对了,我记得礼师兄说至少是个罗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