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说好说,”雷烈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对方说什么,只管低头摆弄着从储物戒指里拿出的那些零零碎碎:“我与阁下虽然因为那头吞噬者结下仇,但我一个破空境的后学末进,似乎还不至于让你派一个炼空境的分身亲自前来,更不可能那么巧,刚好堵在我行进的路线上,其实我原本只是想知道,指使阁下做这一切的是谁,又为什么这样做。不过看阁下的样子,应该是不可能回答这个问题了,既然如此,我也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他终于整理好了那些小玩意,满意地从中取出一柄只有刀刃只有几寸长的小刀,而后转过身,目光随即落在了对方的下半身,脸上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要做什么?”来人突然感觉到一阵心惊肉跳,厉声道:“你我同是大能者,是这宇宙最顶尖的存在,交手无悔,生死无怨,但你若用下三滥的手段侮辱我,和我的本尊之间就会彻底不死不休,其他大能也会……”
“他们什么都不会做。”雷烈一步步向他逼近,脸上的笑意让对手从心底感到发冷:“极力有很多你不知道的妙用,其中一样就是屏蔽大能者的探察,碎空境以下,休想探察到这里的任何动静,只要你不死,就算我在这儿把你摆弄成千八百块碎片,他也不会知晓半点。别害怕,我的手法虽然比不上宫里敬事房的那些公公,可终究也算是大能者,下手很有分寸的,不会让你感到多痛苦。”
在恒古星域里的各大世界和星球上,建有无数的王朝帝国,其中不乏使用宦官阉人服侍帝王的,来人见多识广,对此并不陌生,以往没什么感觉,但这种事情真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只是想一想,就足以让他全身汗毛倒竖:堂堂大能者,居然被人阉了变成人妖,这种事情真要发生了,他和他的本尊从此再也没脸见人了。然而雷烈接下来的话,却让他陷入了更大的恐慌当中。
“我知道,血肉重生这种事情对你来说算不得什么难事,无非是两个蛋蛋,不管是你那本尊还是你这分身,只要恢复了实力,举手间就可以恢复如初,但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雷烈继续说道,对对手那白中透青的脸色视若无睹:“我会在你的体内注入一丝极力,除非你到了碎空境,否则别想将之驱逐出来,这伤痕将会伴随着你几亿,甚至几十几百亿年——当然,你的本尊也可以选择毁灭这具分身,可即便如此,我也照样有办法让所有人知道。”
说着一挥手,一枚晶光闪烁的水晶已然从哪些由储物戒指里取出的物品中飞了出来,静静悬浮在来人的上空。
这水晶不过拳头大小,晶莹剔透,如果放在世俗界,少说也能值上千金,对大能者却和尘土没什么两样,然而来人看在眼里,却不禁勃然变色。“小辈,我纵横宇宙数十亿年,你竟敢如此羞辱我!”他目眦欲裂地大喝道,声音中却透出了一丝惧意。
“我连杀你都敢,羞辱你又有什么不敢的?”雷烈冷笑着,手上接连打出几个印诀,水晶上顿时发出一股蒙蒙光华,笼罩住以对方为中心的方圆十几丈之地。
“这影神晶一向只是用来游戏娱乐之物,如今却能录下一个炼空境大能被阉割的过程,也算是为同类争光了。”雷烈缓缓举起小刀,继续说道:“我会把这影像复制几十万份,每个大世界和中心星球都会送到,最多半个月,至少在整个恒古星域之内,阁下就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贫居闹市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知,我敢保证,阁下到时候绝对能可以排到恒古星域古今十大名人之列。”
“你不能……”来人大叫,却被雷烈打断。
“我能,我当然能,我什么都能。”雷烈不紧不慢地说着,刀锋一点点向对手的下体接近:“从你上一次出手想要杀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一点的。”
“至高意志在上,我谢凌愿以身殉道,以求免此奇耻大辱!”来人终于绝望,凄厉地仰天大吼,声音直冲云霄,顿时引动滚滚风雷,刹那间,一道紫色的闪电自天而降,毫无阻碍地突破了雷烈设下的重重禁制,正中他的顶门。几乎在同一时刻,在雷烈的注视下,他的身体化作一片飞灰,飘散在狂风里。
大能者以身入道,每个人都隐隐与宇宙大道相合,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能够引发宇宙大道,至高意志的感应,也因而拥有了种种旁人不具备的异能,这以身殉道便是其中之一,却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唯一的作用就是赋予大能者随时了断自己的能力。
对手的这种做法,并没有出乎雷烈的预料:士可杀,不可辱,每个大能者都有自己的骄傲,至少有八成的大能会在被俘时选择以这种方式自我了断。这个俘虏只是真正对手的分身,尽管其陨殁至少会让对方折损两成的实力,但与被敌人折磨凌辱,让自己成为恒古星域甚至整个宇宙的笑柄相比,保存自己的尊严无疑更加重要。然而谢凌千算万算,却没有算计到,雷烈摆出这么大的阵势,目的却并非折辱他,而恰恰是他最后说出的,自己的名字。
“谢远。”望着眼前缓缓飘散的灰烬,雷烈的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喃喃自语着:“这么说,掳走荡决的,就是谢远了?”
雷烈当初在听了南宫玉的介绍后,曾经锁定了五名可能掳走荡决的嫌疑人,其中便有谢凌和谢远这对恒古星域仅有的孪生炼空境大能。谢凌的气息和荡决留下的,掳走自己之人的气息极为相近,但经过雷烈这段时间的分析辨别,已经可以断定两者并不相同,这样一来,真凶已经昭然若揭——除了那个与谢凌相貌,功法和气息都无比相似的双生兄弟,再不会有第二个人。
滚滚煞气混合着可怕的劲气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这颗荒芜星球上终年肆虐的风暴顿时消失,空气随即彻底凝滞,与此同时,毁灭性的力量源源不断地冲入星球内部,所过之处,大地断裂,山岳崩毁,滚烫的熔岩在底下左冲右突,剧烈震荡,最终化作千万条怒龙从地底喷薄而出。眨眼之间,这颗诞生不过亿年的星球已经分崩离析,变成了星空中游散的无数碎片,而就在其被摧毁的同时,雷烈脚步一踏,已然从星空消失。
凌空星,飞羽阁内。
南宫玉面沉如水地端坐在主位之上,举止依然保持着一贯的优雅大气,说的话却绝算不上客气:“婶婶远道来此,一路鞍马劳顿,还是先歇息一下吧,侄女的婚事自有祖父做主,就不劳您费心了。”说着转向侍立一边的护卫首领:“晋叔,麻烦你带夫人先去歇息,婶婶,我等下还有生意要谈,就不陪您了。”言语间,已经下了逐客令。
第四百二十七章逼婚,救美
“玉儿,你不要不知好歹。”说话的是个二十几岁的美妇,看起来倒和南宫玉年纪差不多——武者到了战神境,已经可以调整自己的相貌,和多数男性武者对外表毫不在意相反,九成九的女性在晋升战神境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改变容貌,让自己重现青春,所以要从外貌上判断中高级女性武者的年纪并不可靠。
“平儿和你青梅竹马,论家世,论武功,论才貌,哪一样配不上你?公冶前辈不久前刚从宇宙边缘炼化了一个无主的大世界,战力即便在炼空境大能里也足可排入前五,犹在老爷之上,重获星辰会的主导权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我南宫家若想继续保有现在的利益,唯有与公冶家联合,你身为南宫家最杰出的晚辈,理应……”
“理应牺牲自己,嫁给公冶平这个花花公子,是不是?”南宫玉柳眉倒竖,忍不住冷笑道:“婶婶跨越数百个星球,来到飞羽阁做这个大媒,想必公冶家给你的好处不少吧?即刻向公冶家示好,又可以把我这个眼中钉嫁出去,把飞羽阁这块肥肉拿到手里,婶婶和二叔真是好算盘,只是不知祖父如果晓得此事,又会是何等反应?”
“我也是为南宫家的利益着想,就算老爷知道了也问心无愧!”被南宫玉说穿心事,美妇有些恼羞成怒:“三大炼空境大能共掌星辰会,我南宫家原本就处于最末,此次公冶前辈实力大进,足可与会主分庭抗礼,南宫家若是能在此时雪中送炭,与之结盟,必定会…”
“必定会第一个受到打压。”南宫玉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话:“会主一方绝不会容忍我们加入到对手一方,使之获得与自己抗衡的实力,必定会先下手为强,公冶家到时候绝对不会为我们出头,只会把我们当成炮灰,坐收渔人之利,然后再假惺惺出面收拾残局,从容收编我们的势力。”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星辰会真正的根本绝不在于我们这些人,而是在于祖父,会主和公冶平兴三位炼空境大能,我们三家合则利,分则害,这一点他们三位比任何人都清楚。底下的人如果在容忍范围内争斗,他们只会装作不知,然而一旦超过了某个底线,百分之百会受到他们的干预,到时候一切都会恢复平衡。只要祖父不倒,南宫家永远都不会破落,婶婶和二叔与公冶家那些人搞在一起,最终只能是白费心机……”
正说着,神色突然一动,已经隐隐带上了几丝兴奋。“请前辈少待,晚辈马上就来。”她对着右手边几案上的一个水晶球说道,声音通过阵法,一直传入到前面的贵宾厅内,随即转向美妇,“抱歉了婶婶,贵客到来,请恕侄女失陪了。”说着长身而起,向大厅外走去,刚走出几步,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突然从天而降,将她紧紧束缚在原地,侍立在一边的护卫首领很快反应过来,正准备出手,又一股力量如潮水般袭至,当场制住了他的行动能力。
“破空境大能!”南宫玉出身名门,自己也是帝级巅峰的强者,眼光见识都远在普通武者之上,马上就意识到了这力量的来源,一时不禁又惊又怒:“婶婶,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平儿对你仰慕得紧,你不肯答应和他的婚事,只好让他亲自和你说了。”美妇笑盈盈地说道,随即站起身,冲着空中恭声道:“恭迎凌前辈。”
话音未落,大厅的空气中突然泛起一丝波动,两条身影随即出现,却是一老一少。老的那个年纪须发银白,鹤发童颜,看着颇有几分年高德劭的样子,少的那个约有二十几岁,生得面如冠玉,颇为英俊,可惜眉宇间带着一丝淫邪之气,让人凭空把观感下降了不少。
“凌子静,公冶平!”南宫玉对两人并不陌生,一见面就认了出来:“婶婶,你居然勾结外人对付我,祖父绝不会放过你的。”
“小兄一片痴心,不远亿万里赶来这里,只为见你一面,玉妹何必如此绝情?”年轻人笑着说道,神色间一派轻松,仿佛丝毫没把南宫玉说的后果放在心上。
此人正是公冶平,他在公冶家的地位和南宫玉在南宫家中相似,都是后辈里最受宠爱,天赋最好,成就最高之人,年纪也和后者相当。只是辈分上却有点乱——南宫胜和公冶家的家主公冶宁平辈论交,南宫玉是南宫胜的孙女,公冶平却是公冶宁的第五代孙,从这一点上论,他还要叫南宫玉一声奶奶,好在大能者和战神境武者如无意外都可永生不死,后辈的年龄往往相差极大,因此如果没有师门或血缘关系,往往是各论各的。
南宫玉从小就极为厌恶这位所谓的青梅竹马,此时更是懒得和他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凝神运功,试图冲破禁制或向外发出警讯。公冶平见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