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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完全取代宿主。经过这一系列近乎重生的复杂手段之后,星卵已经可以被视为一个全新的个体,即便是宇宙法则也无法将之与星圣本人联系到一起。
至高界的存在们,在下界留下后手的不在少数,却往往都是一次性的,一旦被暴露出来,十有八、九会被至高意志镇、压,就如同荡决当初与雷烈会面的那个分一样,然而星卵却不会有这一方面的顾虑△为一个全新的个体,星卵在占据宿主之后同样要受到星圣的操控,却不会被宇宙法则影响,尽管在实力方面最多只能达到碎空境巅峰,但配合上来自星圣的种种感悟,绝对可以秒杀同级的存在。
“这绝不可能,你已经毁灭了,你的身体已经变成了无数碎片!”星卵仿佛陷入了某种歇斯底里,有些语无伦次地叫道:“你不可能还复活,我的本尊一定会再次杀了你的……”
“在那之前,他首先会除掉一个产生了独、立意识的星卵。”雷烈微笑着打断了星卵的胡言乱语,语气温和之极,听在后者的耳朵里,却只觉一阵毛骨悚然:“我和星圣斗了上亿年,从来没有输给过他,这一次也同样不会。倒是你,”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全身莹光激烈动荡的星卵,“只要被他发现了你的存在,你觉得,自己能够逃多久,又能够坚持多久?”
星卵在最终夺舍之前,只会机械地执行指令,并无自己的灵智,即便是在完全占据宿主的身躯,窃取其记忆之后,也同样不会有任何感情产生,与其说他们是全新的生灵,不如说是异世版的高级人工智能,然而雷烈眼前这一枚却显然有些异常:作为和星圣斗了无数年,对其了解远在任何其他人之上的老对头,在真灵的记忆力,从没有哪个星卵在夺舍孵化之前可以和人交流甚至是谈判。
星卵当然不是真正的星圣,但却多少传承了后者的某些记忆,而在必要时,星圣完全可以直接接管任何星卵的身体和思想,将之变成自己的傀儡和传声筒。不过雷烈模拟出真灵的气息,以其身份说话,却并不是准备和星圣正面接触——有他设下的禁制在,这片空间与周边的信息交流已经被完全隔绝,就算星圣也无从知晓其中发生的事情,而是另有用意。
结果证实,他的推测果然是对的,虽然不知这枚星卵身上曾经发生了什么,但后者那恐惧而狂乱的表现,足以让雷烈肯定,对方百分之百已经产生了自己的意识与智慧,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相当的惊喜。
“你到底想要什么?”半晌之后,星卵又一次传出波动:“要什么条件才能放过我,并为我保守秘密?”
星圣留下的后手,终究不是普通的生灵可比,先前被真灵的气息吓坏,这才会失了方寸,此时却已然醒悟过来——如果对手真想动手,头顶的黑洞早就把自己一口吞下去了,哪还用啰啰嗦嗦说一大堆话?既然拥有了意识和智慧,变作了一个完全独、立的生灵,星卵就从没想过还要给别人充当傀儡,任由别人可以随时随地操控自己,夺走自己的生命,只要能薄自由,薄性命,他可以和任何人做交易。
“别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雷烈笑吟吟地说道,黑洞和那一股模拟真灵的气息同时消失:“首先,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星圣的事情,巨细无遗全都告诉我……”
“一帮不自量力的虫子!”逹洉大笑着,云雾状的身体尽情伸展着,闪电般笼罩了半径数万里的区域,那些被他的强大力量震散,正在向四处飞射的星辰尽数被包裹在内。腐蚀性的能量瞬间爆发出来,顷刻之间,上千颗星辰已经被尽数分解,随即便在另外一股无形力量的作用下归入这个吞噬者的体内,化作其自身的一部分。
“味道还不错。”身躯重新化为数千丈直径的云团,逹洉意犹未尽地回味着:“不过这些家伙的阵法还真厉害,要不是我先一步发觉,胜负谁属还真难说,看来诸星域内的武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稀松。也罢,这里的星辰和世界已经吞噬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硬骨头,就让那些傻瓜去啃,再扫荡一下周围,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漏子可捡,然后就回外域去消化这次的所得——这一次的收获,应该足以让我的实力再上一个台阶……”
碎空境巅峰吞噬者在星空中缓缓漂流的身体突然退下来,一种如同被人用刀锋逼住身体的感觉,让逹洉从心底里感到了危机的邻近♀种对危险的直觉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在过去曾经无数次救过他的命,正是靠着这种直觉,他之前才得以察觉到星辰使徒们的埋伏,进而先下手为强。
一阵光华陡然从云雾状的身体上射出,刹那间笼罩了全身。光华散尽之后,吞噬者巨大的身躯已然一分为八,如同八颗流星,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急掠而去——当断则断,逹洉看起来骄狂,实际却比任何人都谨慎,面对未知的威胁,首先想到的不是莽撞迎战,而是在第一时间逃脱,可惜还是晚了些。
第五百九十章重返恒古
晚上被临时叫去值班,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这一章提前更了。俺好不容易才休到的假期啊。
“化空为刀,斩!”不带丝毫烟火气的声音陡然响起,几乎在同一时刻,正在飞速遁逃的八条身影先是齐齐一顿,而后就那样分裂开来,其中七条如同泡沫板消失,唯一的真身却化作了一块块大小相等的碎片。然而这仅仅是开始,在接下来的不足万分之一息里,逹洉的身体不断地变小,从方圆尺余到直径不足一寸,再到最后彻底变作无可再分的微小尘埃,那情景,就好像整个空间都变作了一片片刀轮,在不停地切割着目标,直至最终被完全分解。
“吼!”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何况是吞噬者这样的生灵,逹洉到了此时居然还没有被彻底击杀,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无数潜流开始向空间的某点急速流动,那些分解开来的吞噬者的身体也随之而来,很快便形成了一个直径将近数百丈的云团。只是这短短的时间里,逹洉便已经恢复了十分之一的形体。
雷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逹洉的身前,就那样不带任何表情地看着刚刚复活的吞噬者,直到其体积渐渐恢复到全盛时期,突然又是一刀劈出。几乎与此同时,无数刀光陡然从逹洉的体内钻出,只是一刹那,已经把后者的身躯切割为无数的碎片,而就在逹洉身体被毁灭的一刻,雷烈刚刚劈出的长刀也已经到达。
“啊……!”凄厉的惨叫声如同受伤野狼的哀嚎,却只响到一半就被打断——借助上一次的攻击,雷烈已经清楚锁定了对手的灵魂,刚才那一刀,已经彻底摧毁了逹洉的灵魂,让这头吞噬者形神俱灭。
“主上对刀道的造诣越发精深了,这已经是第十二头碎空境的吞噬者了吧?”隐筅踏出虚空,来到雷烈的跟前,同时由衷地赞叹道。按照原计划,在刚才的战斗里,他充当的是拦截逃窜的对手的任务,却没想到根本没有排上用场,那强大的对手居然在两招之下便灰飞烟灭,由不得他不对雷烈的刀法感到钦佩。“八大星部的最后一部,想不到就这样成了吞噬者的食物,星辰使徒们这一次可算是吃了大亏。”
隐世者守护因果之石,利用因果律来阻挠外域吞噬者进入诸星域,星辰使徒则到处猎杀吞噬者,双方不可能没有交集,彼此间虽未结盟,但也算得上志同道合之辈,不过隐筅此时的这句感叹,却是幸灾乐祸的成分居多。
“这边的事情,暂时可以告一段落了。”雷烈散掉手上聚集的能量,凝若实质的长刀随之消散:“算上星辰使徒猎杀的,顶尖的吞噬者已经去了四成,如今没了这些人从中搅局,起源星域双方的实力已经被拉近,凭着北面那些大世界,完全可以坚持到援兵赶到,短时间之内,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
他看向隐筅:“你留在这边,等到宁威他们来了之后负责居中调度,有什么大事随时向我报告。”八名手下里,隐筅跟在他身边最久,受到契约的影响也最深,到了如今,俨然已经成了他的心腹。
“属下遵命。”隐筅毕恭毕敬地应道:“不知主上接下来要去何处,属下到时候也好联络。”
雷烈那平静无波,仿佛天塌下来也不会有半点波动的眼神里,突然多出了一分柔情,但很快就消失无踪,就连近在咫尺的隐筅也未曾察觉。“我要去恒古星域。”他简短地回答道。
浩瀚无垠的星空中,一条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群星之间,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的波动,就仿佛一把切开幕布,从其后探出的刀锋。这身影在星空中刚一出现,又再度隐入虚空,而后在距离数百亿里处又一次出现,无论隐没还是显现的方式,全都和第一次一模一样,所跨越的距离更是数倍于碎空境巅峰的大能者,身形几次闪烁之间,已经到了上千亿里之外。
“终于回来了。”望着眼前熟悉的星空,雷烈长长吐出一口气,掩饰不住的兴奋溢于言表——离开爱人十余年,离开众亲朋更是将近百年,如今终于即将踏上在这个宇宙的故乡,可以和爱人与亲友相见,就算以雷烈的心志,每念及此,也不禁心潮激荡。
恒古星域虽然没有起源星域那样广阔,换做一个碎空境大能来走,从一端到另外一端也要走上一年半载,然而雷烈如今的遁速已经远远超过了任何大能者,一路走来,如同劈波斩浪的大船般破开空间,不过数天的工夫,已经深入恒古星域,距离混沌世界不过万亿里。
即便天机混乱,阻隔信息的传递,在这样的距离上,雷烈依然可以清晰地感应到来自混沌世界的气息,而就在下一刻,一个充满惊喜,却又带着几分迟疑的声音已然在他的脑海里响起:“阿烈,是你吗?”
雷烈的心头陡然一热,也不答话,前行的速度陡然又加快了一倍,身形宛若同时出现在一条漫长直线上的数点,倏忽之间,又已遁出数千亿里,混沌世界和荡决的气息,在他的神识中变得越发清晰。“荡决!”雷烈胸中热血激荡,纵声长啸,滚滚声浪如同瀚海大潮向着四面八方涌去,整个星空都似乎在为之颤动。
“哪个混蛋在那里鬼号?!”雷烈的长啸还未停息,一声怒吼已经从远处传来:“杀了他!”话音未落,数道劲气已然破空而至,如山似岳般朝着雷烈全身撞了上来,从出手的威势上看,动手的人,少说也是破空境的大能者。
“斩!”雷烈眉头一皱,一道刀光随即升腾而起,宛如游龙般横空一绕,袭来的劲气顿时烟消云散,刀光随后在空中一晃,瞬息间遁入虚空消失不见,片刻之后又再度出现,却已经变为了指头粗的绳索,刚好把三名大汉如果裹粽子般捆做一串。
“说出你们的来历,”看着满脸惊惧之色的俘虏,雷烈淡淡地说道:“我耐心有限,从现在起,每过五息得不到答案,你们中间就会有一人形神俱灭。”他说话之时不温不火,好像只是在和老朋友谈天说地,然而三个俘虏却没有一人认为对方是在说笑。
“我们是屠云老祖的门下,”其中一个大汉颤声道:“屠云老祖乃是恒古星域第一高手,我们都是他的亲传弟子,你惹了我们……”话未说完,束缚在身上的刀光绳索上,一根根尖刺突然弹出,恍若无数钢针同时刺进他的体内,大汉顿时痛入骨髓,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屠云老祖的名字,雷烈也曾经听怒狂和南宫胜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