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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明鉴。”疤脸大汉恭维道:“兽神在孵化后的前三天里得到的鲜血和精气越多,力量就会越强大,皇族更是如此,数万人供养出来的兽神,就算三大圣师也奈何不得,正因为这样,他们才会把另外一颗皇族兽卵留在手里。”
偷偷抬眼看了一下雷烈,见他并没有不耐烦的神色,这才又放心大胆地说道:“本来兽神的皇族历代只有一个,只有在老一代死去后,新一代皇族才会被从卵中孵化出来,但不知为什么,这一代居然出现了两个皇族兽卵。达海圣师曾经获得过兽神祭司的传承,反复研究后,却是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两颗兽卵原本应该是一体,却在诞生过程中分裂开来,其中一颗获得了兽神的大部分力量,而另外一颗,得到的却是思想和智慧。”
这种涉及到灵魂方面的事情玄之又玄,除了专门的研究者,很少人能够弄清。不过这也解释了黄沙城的那个兽神,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地被黄延年唤醒神志——这兽神虽然强大,神智方面,却并不比原是傻子的黄进强多少。
“达海圣师苦心研究了二十年,这才想出了如何以后一名兽神控制前一名的办法,只要血神行动成功,我族就可以凭借兽神之力,占据西疆行省甚至更加广阔的土地。”疤脸大汉虽然已经背叛了族群,说到这美好前景的时候,眼睛里依旧禁不住闪闪生光。
“控制,怎么控制?”雷烈若有所思地问道,疤脸大汉的话让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兽神最早是被蛮族发现的,甚至还因此而建立了宗教,要想了解兽神的一切,最好的去处,自然莫过于蛮族。“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既然是血神行动的参与者,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
“在下只是个小喽啰,仗着和达海圣师出自同一部落,算是其晚辈,这才被选进了血神行动,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控制那头皇族兽神。”疤脸大汉就差没有赌咒发誓了:“咱们原本是奉命作为后援,和血风盗一起攻打黄沙城,没想到还没开始就被秦军包围,我们两个躲在尸体下逃过一劫,但任务失败,回去了也逃不过长老会的制裁,思前想后,这才打算到飘香谷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血风盗的积蓄运回部落,也算是将功折罪。没想到……”
“没想到财帛动人心,你看到这里的巨额财富,就起了独吞的念头?”雷烈不紧不慢地说道,却在最后一个字犹在空气中回荡的一刹那突然出手,点中了疤脸大汉身上几处穴道,随即拍拍手,从其袖底解下两个铜管。
“迷神香,无色无臭,十五步内可以让一头野牛瞬间昏迷。”雷烈饶有兴致地摆弄着手里的铜管,“还有这个,能够在眨眼间连续射出五枚钢针,每一枚都可以在五丈内射穿战甲,上面淬有见血封喉的奇毒。这两样东西,就算在大秦也算得上是难得之物了。”他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疤脸大汉:“看来阁下的身份远没有自己说的那样简单,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吗?”
疤脸大汉面如土色,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如同泡沫般碎裂——他刚才只是在心中转动了一下念头,甚至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已经被对手感应到。“放过我,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他有些歇斯底里地喊着:“我的身份,三大圣师的动向,长老会的部署……”
他的身体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被制住的穴道不知在何时已经被冲开,两道如同实质的罡气脱手而出,挟带着风雷之声向雷烈冲去,一团绿色的烟气在同时从身上升起,迅速笼罩了方圆一丈之地。
雷烈对蕴含着剧毒的烟气熟视无睹,任由那不下于战罡境一层高手的攻击打在身上,长笑道:“我没答应,你觉得自己走得了吗?”
“哞!”仿佛在应和他的话,一声牛吼在地穴入口响起,下一刻,刚刚借着烟气掩护逃出去的疤脸大汉,好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窜了回来,脸色苍白,一只右手不停地颤抖,显然是吃了大亏。
钢甲狂牛虽然是脾气凶暴,却是凶兽里少见的素食者,除了一些蕴含灵气的金属,最爱吃的就是青草,飘香谷遍地草场,正是大金的最爱,这些天一直在撒着欢地疯跑。疤脸大汉来时刚好避开了其行进路线,否则绝不可能这么轻易进得来。
雷烈这些天一直在为自己的坐骑灌输金灵气,虽然彼此间没有签订契约,却已经在无形中建起了一丝感应,在后者到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知晓,要不然哪会让疤脸大汉轻易逃走。
“敬酒不吃吃罚酒。”雷烈缓缓移动着身体,向疤脸大汉逼近:“别害怕,我不会马上杀死你的,我那坐骑,最喜欢吃的是鲜肉,人要是死的时间长了,肉就会发酸。你这一身肉,应该可以够它吃几天的,我会很小心地吊住你的命,直到它吃到最后一块肉——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这家伙长得像牛,吃东西居然也像牛一样会反刍,先大口吞进去,然后到晚上再吐出来,一口一口地细嚼慢咽……”
第九十章祭司遗宝
“我和你拼了!”狗急跳墙,疤脸大汉胆子本来就不大,先前主动投降,就是看出对方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不敢拼命,想要麻痹对手,以便借机逃脱,说的话也有一大半是真的。此时把戏被揭穿,顿时陷入到绝望之中,大喝一声,身化狂风,向雷烈直冲过来,转眼就攻出了九拳四脚,罡风呼啸,劲气涌动,战罡境一层高手的实力显露无遗,却是用上了全力。
除了少数经过训练的人,蛮族一向不擅长作伪,盘头人更是如此,这疤脸大汉在蛮族也算是有心计的人,却瞒不过雷烈的观察。之所以任由他把所有本事都使出来,就是为了彻底打消他心中所有的幻想,粉碎其最后一丝抵抗的意志——这种人也许贪婪狠毒,却绝对不是不怕死的勇士,雷烈在锐士营几年,审讯逼供的手段大有长进,有的是办法让其开口。
可以开山碎石的拳脚落在雷烈身上,却有一半的力量被导向了无尽虚空,剩下的甚至连让他晃动一下身体都做不到。趁着疤脸大汉力竭换招,雷烈突然飞起一脚,正中前者的丹田,大汉的身体随之离地而起,倒飞出数丈之外,重重地撞在一侧的洞壁上,而后又被弹落到地上。
“唔……饶我……”大汉丹田尽碎,鲜血从嘴里大口吐出,含糊不清地高叫。
“哗啦!”大汉身后的石壁突然坍塌滑落,碎石掉落了一身。
雷烈向大汉逼近的脚步突然停下,目光在同时被碎石后露出的景象所吸引——在离地约有一人高的地方,赫然露出一个直径近半尺的孔洞,借着地穴入口射进的阳光,隐隐约约可以见到,里面似乎有类似卷轴一样的东西。
“起来,那一脚要不了你的命。”雷烈沉声对大汉说道:“把你身后那孔洞里的东西取出来。”
疤脸大汉真气被废,身体受伤却不重。他这时早已没有了半点反抗的心思,闻言急忙从地上站起来,转身踮起脚,把手伸进空洞里,摸索了一阵,随后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约有半尺长的兽皮卷轴,而后走到雷烈身前,毕恭毕敬地把卷轴递了过去。
“啊……!”在雷烈接过卷轴的同时,疤脸大汉突然凄厉地大叫起来,全身从内而外升腾起阵阵黄烟,疤脸大汉的身体随即迅速缩水变小,那情景,就好像他身体的一部分正在转化成黄烟,而后从身体里钻出来一样。
黄烟生成的速度极快,大汉只叫了半声,全身已经尽数被其所笼罩,随后就再没有了半点声息。片刻后,当黄烟散去时,原地已经没有了大汉的影子,只剩下一地散发着腥臭味的脓血,还有一块隐隐泛着莹光的牌子。
“腐心蚀骨散!”看着眼前的情景,雷烈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和蛮族打交道多年,当然认识这种据说是兽神祭司传下来的蛮族绝毒。此物据说是用一百种毒物混合熔炼而成,不论人畜,只要沾上一点,就会在瞬间被化为血水,锐士营和西疆军团没少吃过这毒散的苦头,好在其制作不易,尤其是其中几种毒物如今已经绝种,蛮族也是用一点少一点,没想到却在这里出现。
雷烈出生入死多少年,怎么可能不防着卷轴上被动过手脚?他虽然有不灭罡身护体,却也不愿意冒险,早在吩咐大汉拿出卷轴的同时,已经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一副天蚕丝编织的手套戴上——这是他在锐士营时缴获的战利品,可以隔绝水火剧毒。卷轴上的腐心蚀骨散虽然可怕,却连他的半块皮也没有伤到。
目光扫过大汉化作的脓血,雷烈很快便发现了被隐藏在其中那块玉牌。上前一步,小心地从一滩脓血中捡起玉牌,雷烈轻易就看清了上面雕刻着的图案——那是一种外形似狼,却生着黑色鳞片,头上生角的恶兽,虽然只是雕像,却看起来栩栩如生,好像随时会跳下来吞噬生灵,让人看了就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狼魔令牌。”雷烈的脑海中飞快闪过这个在锐士营典籍上看过的名字,以及相关的记载。
蛮族在第一任大可汗后,曾经就继任者的问题发生过分裂,其时两派已经到了内战的地步,后来其中一派得到了兽神教的支持,将另外一派几乎斩尽杀绝。那些胜利者自称是第一任大可汗和山中神猿所生的后代,血脉传承至今,牢牢保持着大可汗的宝座,失败者虽然差点被灭族,却仍有一些后裔散佚在外,这些人自称是第一任大可汗和沙漠中一头狼魔孕育所生,其标志图腾就是玉牌上的这头麟角巨狼。
按照锐士营的记载,狼魔一派虽然日渐式微,却从来没有放弃过争夺大可汗之位的打算,当初大秦也曾经试着与之接触,希望能够在蛮族中扶持一些代理人,没想到这帮家伙虽然被人撵得像丧家之犬,却居然颇有气节,一口回绝了大秦的提议。这玉质令牌即便在狼魔一派中也不是谁都有的,只有血脉纯正的嫡系后裔才能持有,疤脸大汉在狼魔派中的地位显然不低。
这也解释了他为何要杀死那个同伴——所谓独吞财宝,根本就是胡说八道,疤脸大汉的真正目的,应该是用这些财富作为狼魔派的经费。
“咔嚓!”在雷烈的注视下,狼魔令牌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裂纹,下一刻,整个玉牌变成了一块块碎片,从他的手掌中掉落,而后被摔成更小的碎末,随风飘散。
腐心蚀骨散号称无物不腐,只有涂抹了特定隔离药水的物品才能承受住那强烈的腐蚀性,狼魔令牌虽然质地不俗,却也只不过能多支持片刻而已。
长出了一口气,雷烈很快就把那疤脸大汉抛在了脑后,随即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手中涂有腐心蚀骨散的卷轴——此物隐藏得如此隐秘,又用毒物涂抹在外面,必定不是等闲的物品,说不定就和这地穴中原来藏宝有关。
“兽神在上,后来者,无论你是谁,当你打开这幅卷轴之后,就已经和一个伟大的使命联系到了一起。你必须发誓,用这地穴中的藏宝,还有这卷轴上所记载的东西,去恢复兽神教昔日的荣光,让兽神成为阳光照耀下的所有土地的唯一信仰,否则必将承受兽神的怒火,在无边神力下永受煎熬……”
不用往下看,只是这开头的一段文字,就足以说明留下卷轴者的身份——除了兽神教那些狂热祭司外,没有谁会动不动就拿神诋来吓唬人。
“……卑鄙的法兰汗,他背叛了至高的兽神,用祭司们的鲜血浇筑起自己的宝座……他的灵魂必定会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