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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任何一个有理智的修者,都不会在秦王岭附近对于血魄修士不利。
所以,他只是吊在后面,隐隐跟踪着李玄,就在刚才李玄失神之际男子看准机会一刀扫向李玄,快、准、狠。
如此一刀斩出,男子本以为即便不能一刀削首,至少也会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刻,李玄身形一沉恍若陀螺般躲过了自己的攻击。
那种动作与闪避姿态,却是异样的熟悉……
在血魄岭势力范围内,年轻一辈的修者必然要看昔日大祭司朱鹏的战斗视频,尽管留存下来的并不太多,但朱鹏每一战都堪称是精典,或以弱胜强,或以势压人瞬杀对手,种种手段,便恍若教科书般精彩若神。
一身黑衣背负长剑,外加那颇为英俊的形貌与刚刚奇诡的规避身法,这一切的一切都勾起了这位手执短刀血魄修者的回忆,然而就在这一刻:“呛”。
一声剑鸣,一道恍若炽电流星般的剑光摇拽杀至,顾前不顾后,凶悍迫人,
“取你性命的人。”一声低沉断喝,李玄闪电般拔剑出鞘,双手执之倾尽全力的劈向对手,气魄凌厉剑势无双,至少已有了某人昔日纵横截杀的七八分神采。
“纵……纵横剑诀!?怎么可能,难道你是大祭司的私……噗。”
剩下的话语他再也说不出来了,直面那与视频中酷似的画面,直视那被血魄一族奉为剑道杀技的纵横截杀,这执刀男子一时间竟然忘记如何去抵挡反抗,心与神,俱为剑势所夺。
一剑撕气破形,两剑飞斩人头,就在下一瞬间在强烈的血腥味中,那男子看到了一具无头的尸体……
“难怪当年的大祭司可以以弱胜强,以势压人,修炼纵横截杀剑法后,那多年养成的气魄,运使入剑,的确是凌厉无双呀。”抱着这样的念头,执刀男子却是被瞬间削首,与其说他败在李玄手中,倒不如说他败在昔日记忆中那撕天裂地的剑势之下。
“哼,临敌分心,这种心性便是修为再高又有何用?!”李玄一声冷哼,却是满心的不屑,他又怎能想到,自己刚刚施展的剑诀,给血魄岭的附庸修者带来了怎样的恐怖感。若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血魄亲族,再怎么样也不会不济到如此地步,只是在一个缉奴队中,便是在血魄岭众多附庸修者里,也谈不上“精锐”二字。
与此同时数百、上千、近万里外的血魄巨城之中,一户幽暗的门庭内,供奉着数以千万计的引魂牌位。
只是不同于寻常,这些牌位上记载的并不是死者的名姓,而是生者的灵引,“生魂死灵,万里一引。”
只要是血魄岭所承认的修者在区域范围内身死,不管是什么原因,此处的魂灵牌位都必生感应,让血魄宗家可以迅速的做出应对。
本来,像缉奴队中那些流的底层修者,是没有资格上灵引牌位的,但这里是秦王岭在血魄巨城附近,讲究的便是绝对的掌握与控制,所以哪怕隶属于血魄的服务生身上都被下了灵引,一旦身死,立马便会有筑基境的高手飞到,究其因由。
所以,那个手执短刀的修者在直面李玄时根本就有持无恐,便似他心里想的一般:正常来讲,任何一个有健全理智的修者,都不会在秦王岭附近杀血魄的人。
因为你杀了炼气会有筑基修者前来探查,杀了筑基会有腾空境修者前来探查,以此类推。
当然,你若是拥有绝对的实力,斩杀腾空甚至步虚境的修者,那便是强横无比的血魄一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只是,这并不容易,拥有着地星第一真灵世家的称号,血魄一族的直系修者便不是剑修,只要开启了紫魄天睛,也往往拥有着越级挑战的异能战力。
百年来的平静,让哪怕最雄健的狮子都惫懒懈怠了许多,灵引堂内那轮值看守的灰袍老者,眼睁睁看着其中一牌位上的金色字迹光华散尽,却是不紧不慢的起身,然后在宗部备案之后,才掷出袖中灵器飞身而上。
“百年了,百多年了,谁敢轻触血魄之虎须?八成又是一次工程意外,却还要累得我老人家跑上一趟,晦气。”
如是嘟囔着自语,灰袍筑基境的老者同样也是因为血魄之大势而加入的附庸修士,嫡系的血魄修者除非毫无培养前途或者实在是惫懒的性子,不然再怎么样也不会来看守灵引堂的,便如同这灰袍老者所嘟囔的一般:“百多年了,根本就无人敢轻触血魄的锋芒……”
解决斩杀了那个执刀的男子,李玄把他剥得跟光猪一般,于是乎他才发现了真正赚钱的方法:相比他在空无一物的营盘内四处乱窜,杀人谋财无疑更加实惠些。
血魄岭的修者其它方面暂且不说,在基础装备方面,甩出黑风寨土包子出身的李玄十条街去,打开那执刀男子的储物空间袋,其内闪烁的灵石光华,几乎晃瞎了李玄二十四k黄金狗眼,当然,也更加激起了他的十分杀机。
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尤其是尝到其中甜头的李玄,便如同是幼狮尝到了血肉一般,心胸之内一片的火热,杀机弥炽。
在营盘之内转了几圈,过程中李玄又遇见几个修为相若的‘强盗’,李玄凭借功法剑术与先手的优势,几乎是无损的把他们解决掉了,只是他也渐渐发觉了,几乎每一个死于他剑下的修士,都是一副惊骇已极的模样,似乎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莫名其妙。”自语嘟囔着,然而就当李玄将手中剑从一个修者背心缓缓拔出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背后身侧,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一个黑衣红边却背系绿袍的中年男人。
李玄与那中年男子的脸色都是一般无二的难看,那中年男子缓缓走过其身侧,然后蹲身,将自己一个死不瞑目的手下,双眼按合。
足足半晌之后,他才涩声说道:“你,很不错,法体双修剑术精绝,下手时又快、稳、狠、准干净利落,若非如此,你也做不到各个击破杀不了我整整一队的弟兄。”
随着那冷冷的语,李玄的心几乎都提到嗓子眼里了,自始至终李玄都没有感应到眼前此人的气息,他是何时出现的,又是何时侵入到自己身边的,这些李玄都一无所知--可以想象,对手的修为必然在自己之上。
话语毕,中年男子抱着自己兄弟的尸身蓦然抬头,狂风都在这一刻吹拂咆哮,卷开他一直遮拦侧脸的乱发,让李玄在一瞬间直视了一枚殷红底,紫魄流星飞速旋转的可怕眼瞳。
“杀·杀·杀·杀·杀·杀·杀”
所谓杀气本应无形无质,然而此时此刻被那猩红色的眼瞳一瞪,李玄却如同被青蛇所逼视的青蛙一般,全身都在若实质的杀意下僵硬了。
在真实视觉的感观里,李玄好像看到有一道接连天地的漩涡血海在那猩红的眼瞳之中喷吐涌出,可怕的狂气,满目的血色,口鼻之间甚至开始充斥了难忍的腥气……
“砰”胸前被巨大的力量恍若重锤般冲撞轰击,李玄“哇”的一声,直接喷出一大口血水,整个人都倒飞出去,远远的摔坠滚动,紧接着蓦然起身,却是胸骨板肋间交错破碎的疼痛,剧痛难忍。
然而就在这时,他耳边却又传来了对方的低语:“你放心,我不会轻易的杀了你的,若不活剥了你,我的麾下兄弟又怎能安心瞑目,啊……”最后一声却是恍若野兽般的嘶吼了。
李玄凭借着剧烈的痛勉强脱出了刚刚的血海幻界,《铁煞养生诀》在体魄与气法方面都堪称精湛,但在心神锤炼方面却只算是一般,若非如此,哪怕对方有那枚双紫魄流星的猩红天目,李玄也不至于瞬间便被夺了心神,打得溃不成军。
李玄半跪在那里,以手中的剑器支撑着身躯,却依然觉得胸骨恍若破碎般的疼,正常的呼吸都变得分外艰难。
“可恶,怎么会是血魄岭的紫魄天睛,可恶,难怪刚刚那些修士那么大意,谁能想到,有人会在秦王岭的附近杀血魄的人……
只是我人也已经杀了,却已经无路可退,据说血魄麾下,便是一个打扫卫生的也会被种下引灵术,受家族保护。所以我不但要赢他,还要速胜,不然不知多长时间后,血魄岭的筑基修士就杀过来了,那个时候我恐怕连逃的余地也无。”
第821章时与空阵,万蛇手
一道恍若流星的遁光出自血魄岭,迅速无比的赶往事发地,尽管并不认为会出什么意外,但任务就是任务,心里面不当回事可以,但行为上消极怠工就不行了,血魄岭对于麾下修者的待遇极厚,同时,也管束极严。。)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灰袍白须的筑基老者却渐渐感觉不对了,血魄巨城四周的百里以内,他因为工作需要都是极熟悉的,但这段时间已经飞了许久了,脚下的进程却没到应该到的地方。
“这不对,有人以阵法误我。”心中有念头电闪,灰袍白须的老者蓦然自衣袖之中甩出一枚六棱晶石形的雷丸。
“轰轰隆隆……”强烈的雷光紫电蓦然而爆,层层震荡轰得老者脚下的四周空间都出现了一阵阵“淡黄色”的涟漪。
“果然,有人在四周布置了手脚。”看着那雷丸所激起的涟漪,灰袍老者顿时反应过来了,瞬间召出法器护住身形,然后十分警戒的扫视四周。
筑基境界的修者,累死累活,除非动用层次极高的空间法阵,不然几乎不可能拥有任何与空间、时间有关的神通力,那是形成世界要素的力量之一,除非修行层次极高的修士,不然凡俗者根本就不能碰触。
正常来说,只有金丹真人境的修者才能掌握时与空的力量,永恒自在,信步光年。
地星自正式跨入修行界以来,短短修行历史上所记载的修者,只有血魄岭昔日的大祭司朱鹏和昔日血魄岭的阵道大师阵痴两人,拥有着以低境界掌握空间之秘的手段。
血魄岭的大祭司朱鹏就不用多说了,其人对于地星修士来说就是一段传奇,对于很多幼年的血魄修者来说,就是一段神话,更何况只是隐隐传说着大祭司有扭曲时空之力的神通道术罢了,朱鹏真实的裂空杀招:“袖里无乾坤”,除了死人之外,几乎没有活着的修者见过。
而血魄岭的阵法大师阵痴,凭借一身本命秘术“挪移阵”,的确是以修为推衍阵法,以炼气境界硬生生修炼出超短距离瞬移的神通手段,但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除了阵痴那一身几乎必须的阵道修为外,修炼这“挪移阵”还必须修炼出一身等同于修为的强横体道,不然穿入虚空之中,正常的炼气筑基境修者根本就受不了虚空辐射,若是强行修炼,短时间内还看不出什么毛病,但时间一长则积重难返,强行修炼者最后将如阵痴一般,被辐射到极致,全身蓦然溃烂,化为绿水而死……
而且炼气筑基境的挪移阵,是名副其实的超近距离挪移,十步之外百步以内的挪移距离,让这套秘法渐渐沦为鸡肋一流,只是其毕竟涉及时与空的大道,所以依然被血魄岭收录到最顶级的功法传承中,只是脑子正常的修者根本就不会选择修炼罢了。
所说如此之多,便是意指空间与时间法则的高深与难以触及,像这种层次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被一个筑基修者随手掷一个雷丸便炸出阵阵的波动涟漪。
但这波动与涟漪偏偏就出现了,那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四周的空间结构脆弱到不正常的地步,过往经验结合眼前种种,那个灰袍老者很快便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困入大阵之中,但他倒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