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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纯粹剑修或者炼气士,却做出了如此强度如此大范围的攻击,那即便取巧,对于施术者的综合实力要求也太过惊人了。
至少,她就绝做不到,她自己也本能的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答案。只是无论怎么自我安慰,下一刻,不用温重华提醒她,凌厉的剑光便已经告诉了她比剑光更“刺眼”的真相。
“畜生,还我宫儿命来。”
另一边,巨形山岳自空中解体,自然将核心处的朱鹏暴露出来,朱鹏牵着被晶封三载,到现在都还有点迷糊的周芷若,跨步之间瞬杀二十三名修为不弱的魔修士,然而那些都是杂鱼而已,受不了周芷若的魅惑而欲令智昏,朱鹏挥手斩杀时也浑不在意,只当在群魔面前立威而已。
然而令朱鹏感到意外的是,自己刚刚步入九峰巨城的下一瞬间,一条迅捷无比的身影便拉扯出一道突破大气音障的极长残影,如闪电般向他扑杀而至。
能够把握朱鹏踏入九峰巨城的一瞬间时机,又能够顶着朱鹏瞬杀二十三名魔修的恐怖压力,在此瞬间作出忘死突袭,由这两者可见,出手之人绝非泛泛之辈。
在一瞬间,朱鹏便已看清对方的形貌,那竟然是一名长相威严的苍鬓华服老妪,体形虽然高大却又伛偻,满脸深如刀割般的深长皱纹绝对可以夹死苍蝇,漫天的苍白鬓发逆风伸展,便如同妖魔挥舞的千百爪牙,带着一股不惜同归的深刻怨毒,便冲着朱鹏扑杀而至。煌煌黑日,烧着无尽的怨毒气息,在朱鹏面前蓦然爆发。
此老妪虽然垂垂老矣,但观其势而知其实,不说其它,只说她此时周身所凝聚的杀气厉气,便已经是刚刚那二十三名修士绑起来的几十上百倍了!
换而言之,她所杀的人,比刚刚那二十三名魔修士加起来,都多了几十上百倍。
“原来是寿元竭尽为了后辈子嗣已经不惜一切了,看看刚刚我杀的杂鱼里,还真有个相对值钱的咸鱼呢。!”看着那鬼妇扑杀凶狠似鬼般的情态,朱鹏心念电闪的同时并指成剑,剑意一动,其腰间紫气瞬间为之升腾上溯。
剑器松纹出则化风,无相无影,仰观不得其形,俯视不见其踪,欲要封挡却不得其实,欲要招架却不得其踪。剑诀机变至此,已然剑意纯熟,那魔日东宗的魔婆婆如何挡得?两人在空中的身形才稍一接触,下一刻,那鬼婆便已在血花飞溅中被斩得以比流星更快地栽回地面。
这样的一幕,看得温重华身边的女子目瞪口呆,足足半晌方才吃吃呓语道:“呃……我收回前言,一剑秒杀步虚巅峰境的东宗魔婆子,这家伙果然还是剑修……若是符修剑意至此,那就不是可怕,而是太恐怖了。”女孩发出无意识的阵阵干笑,她已经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相形之下,却还是温重华表现的更淡然点,或者说内心骇然却绝不会轻易表现出来。他只是在不断模拟着把自己切换到东宗魔婆子或者朱鹏的位置上,反复重复刚刚的瞬间搏杀,只是在脑海意识域中推衍了数千上万次,最后的结果却依然让温重华满脑冷汗。
在朱鹏的位置上面对魔日东宗魔婆的突袭,温重华必胜,但无论怎么精简计算甚至行险击之,最后要败杀那魔婆至少也要七式剑招开外,而换到魔婆婆的位置上,温重华却只觉得自己虽然不会死在朱鹏那式如风剑诀下,但少说也得受个轻伤,初一交手,便可以说是落入绝对下风了。
“他的确是剑修,而且是剑意通玄可以以剑养气的古剑道修行者,剑道三境,剑心,剑意,剑神,他已经渐渐修炼到剑意达境了!”
说到这里,突然出现在温重华身后的灰袍“女先生”唐乱离突然停住,然后看着温重华轻笑言道:“你只是剑心圆满境,人剑合一已经纯熟,配合你手中的魔剑金蛇,的确已经可以发挥古代真正剑修者的部分风采了,但也仅仅是上古时代普通的剑修者。
你一身剑气凌厉却不养气,路子却是走得偏了,剑气失调初时还好,修为刚烈猛进犹胜魔修一筹,日后却越走越难,此生都难攀升剑意状态了。”
前面还好,但女先生唐乱离后面的话语未免就有些挖苦的意味了,所谓打人不打脸,踢人不踢鸟,唐乱离却是有意识的碰人痛处,颇不厚道。
而自朱鹏出现后,出鞘一剑挥斩魔日东宗魔婆子后,便一直闭着眼睛处于静坐的状态的温重华,此时听着唐乱离的评论突然睁开双眼,用一种剥离一切感情的冰冷声音缓缓言道:“他的剑,似邪实正,走的是堂堂正正师行杀伐果决事,以正主以奇辅,凭剑意气法御剑。我的剑,似邪实邪,走的便是剑道偏锋,初时急功近利,日后越走越险越走越难。只是,难道我不知道日后必然会面对几乎无法逾越的邪剑天堑?
我知道,只是我不想等也不愿意等,此人此时出现以纵横之剑大杀四方,背后隐藏的是数百年的隐忍努力,而我温重华的一手金蛇邪剑,自三百年前,便已经名扬天下,便已经为青姐争杀四方。”语罢挥手,温重华化为一抹金虹飞射而去,转眼不知其所踪。
看着温重华愤愤离去明显是被唐乱离点到了痛处,那个符咒师女孩又是畏惧又是仰慕的看着唐乱离,半晌,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脱口问道:“二姐,你说温四哥只是剑心圆满,又说刚刚那道人已经剑意通玄,那也就说温四哥比不上刚刚那个道人喽?那阿青姐又是怎样的境界,能压制住刚刚那个道人吗?”这个符咒师女孩修为不弱,此生却被人护佑着始终没经历过什么大事,以至于阅历不足被朱鹏数剑之间便冲击了心中一直信奉的强者,此时问的问题才显得有些蠢了。
只是,唐乱离似乎却并不在意旁人对于阿青的置疑,或者说对于越女近乎绝对的信任让她根本就不用在意没有意义的置疑。
“温重华那个笨蛋当然不是刚刚那个黑袍道人的对手,至少仅仅以剑道境界论,他逊色人家不止一两筹。只是胜负生死却不仅仅是以境界论的,正面厮杀,温重华的金蛇邪剑诀威力惊人,自在天九峰,刨去青姐也就侍剑奴可以保证正面斩杀了他,旁人不论,便是我,也很难做到无损击败温重华,更莫说斩杀了。”
言语至此,唐乱离停顿一下,然后侧头看向九峰之中最高峰上,那始终向天穹刺击着极凌厉青色剑气的巨大宫阙。然后才笑着轻轻言道:“至于说青姐……剑神境的极道至强者,又岂是两个后学小辈可以相比拟的?对了,你哥呢。我刚刚在九峰城一处节点发现了些许大阵不谐,正想找你哥商量一下呢……”
“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三百年,足足三百年了,他居然还没有死,居然还出现在这里?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手中的卷宗都被李玄捏得烂碎了,但神情激动甚至近乎于面目扭曲的李玄却并没有察觉,或者说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就只有九峰巨城内那道为无数修者所簇拥的朱鹏而已。朱鹏这个人李玄是从来都没有真正见过的,但朱鹏的画像,水镜剪影甚至战斗影像一类东西,却已经被他看得烂熟了,以至于许多时候李玄都在不经意的模仿着这个男人的行为动作,比如以袖拂手中剑器,比如长年累月的长袍古道服……
很多时候李玄都想象过自己会在什么情况下遇到这个男人,这个没见过面,却已经影响了自己三百多年的男人,但他绝没想过会是此时此刻,更不愿意是此时此刻,他只觉得自己刚刚要抓住甚至说已经抓在手里的东西,被突然降临的朱鹏硬生生的拿走了,粗暴的甚至不给自己留下一丝一毫的余地。
旁人被朱鹏那凌厉的剑诀,刺得视网膜一片模糊,甚至一度出现那凝紫色剑气冲自己绞杀而来的心里幻象,而李玄自己却是吓得全身僵硬,当再次反应过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一身冷汗浸湿了全身。
《纵横截杀剑诀》这套朱鹏在地星创立的成名剑诀,现在都还是地星第一真灵世家血魄一族最高阶的剑诀典籍,旁人认不得,他李玄机缘巧合之下修炼此套剑诀数百年,哪怕三百年后朱鹏所施展的“纵横截杀”已经与昔日大有不同,但他李玄又怎么可能看错,认不得?
勉强恢复镇定之后,李玄蓦然回身,他去收拾财货却要直接遁走,不知为什么,他心中总是有一种感觉,尽管他从来没和朱鹏照过面,但双方只要见面,定然便是你死我活之局,朱鹏绝对会二话不说的拔剑斩了他。他这种感觉可以说是极准确的,他的确是没见过朱鹏,但朱鹏却已经通过种种手段,见过甚至已经明晰了李玄身上与他的因果联系,不刻意寻找也就罢了,若是正面遇上,绝对直接砍死,像朱鹏这种人,绝对不会喜欢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一个李玄这样的“本体简化版”。
这其中蕴涵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从头到尾从心灵到分析透李玄,便等于明晰了三分之一个朱鹏,哪怕不畏惧,这也绝不是什么舒服的感受……
经过一连两轮袭杀,朱鹏终于真正踏上了九峰巨城,旁人也就罢了,刚刚袭击他的那个魔日东宗魔婆子可是步虚巅峰境的修士,却被其一剑瞬秒了。这一下狠的虽然不至于让群邪束手,但至少也算立下了朱鹏的威风字号,哪怕在夺香宴上朱鹏手牵着周芷若这般千娇百媚的倾城美人,也绝没有一个魔修士不识眼色的上前冒犯,谈不上敢或不敢的问题,只是值不值得罢了。
稚子举千金行于闹市,招人抢几乎是必然的,但七尺大将携千军带万金行于闹市,谁胆敢没事过去找不痛快?
就好像群魔之中有一位脸色苍白的幻阴宗主,这位艳丽的美妇人前几天才在魔日东宗的少主身上破了自己百年苦修的功法,将那寿元枯竭的纨绔子硬生生的推上了腾空境界,成功换取了魔日东宗魔婆子的助拳之约,但还没等夺香宴大会结束,魔日东宗与幻阴宗联手攻擎天呢,那东宗少主甚至幻阴宗主真正倚仗的步虚巅峰魔婆子便已经被朱鹏砍了,她苦心谋划并且付出巨大代价的交易尚未获利便已经连本亏了个干干净净。
但莫说是报复了,这位倒霉的幻阴宗宗主甚至连这样的念头都不敢起,只是一个劲的往后面的人堆里缩,甚至那丰润的身子被几个不长眼的小辈吃豆腐都顾不得了,她自负破功之后绝不会比魔日东宗那个满身是宝的纨绔子更强,更是连魔婆子的一根小指都禁受不住,这个亏,她不忍也得忍,忍不得就死。
“请,请问……您,您可是我血魄一族的大祭司,大祭司长朱鹏大人?”朱鹏牵着开始恢复清醒,但依然有点迷迷糊糊的周芷若信步行走,但没走过几步呢,便已经被一堆穿着着黑红袍衣的男人给围上了。
因为过分的激动,那个为首的男人问话时,甚至都出现了明显的口吃,别说他,便是朱鹏的感受也不怎么好:超过三十多双紫魄天睛紧紧盯着你看呀,举目四顾,四周男人都是一副红着眼睛胀·红脸,几乎想要与人拼命的架势。
相形之下,朱鹏的态度就表现的就淡定太过了,他先是侧头看了看天穹之上那个依然高飞着的疯道人,闭目感受了一下楚天机越来越近的九阳罡气,急得四周血魄修士几乎都开始爆眼珠子了,他才挖了挖耳朵缓缓道:“三百年前,我好像的确当过祭司之职,如果你找的是朱鹏的话……那应该就是我了。”
“轰轰轰隆……”天穹外再一次爆发起极强烈的气流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