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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城内的大宋守军暗中调集主力来城北,尤重弓箭手,在城头以及城内街道两侧埋伏下,再打开城门诱敌深入,只要城北的魔教军队进城大半,即可将其射杀,城北的封锁立时解除。
就连白胜也不得不承认王文斌这个计策是行得通的,虽然他很不想这样去做。他来建康的所有目的都已达到,还冒这个险干什么?万一敌人识破了计谋,把自己软禁下来甚至杀掉呢?
这特么的根本犯不着啊!成了,自己啥也捞不着,败了,倒霉的就只是自己!
黄裳一脸期待地看着白胜,希望能够得到白胜的答允,身为绝顶高手,他没有任何勉强白胜的意思,他的脸上只有求恳。
看见白胜犹豫不定,他屏退了王文斌,与白胜单独沟通,真诚说道:“那太古神纹我至今未能破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神纹对我的修为必有增益。我本想将一身本领传给你的”
白胜一听眼睛就亮了,黄裳的本事有多大?他可是亲眼看见过的,如果说自己此生难以学全红拳,那么除此之外最想学的武功就是黄裳这种隔空杀人残肢之技!
只是黄裳接下来的话又令他泄了气:“可是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我的一身所学并非武功,这《先天至阳诀》乃是一部修真法诀,不是童男是练不了的,你应该不是童男吧?”
白胜心说白胜这具躯体原来是不是童男先不说,只说自己前几天跟萧凤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童身算是破了。于是点了点头。
“不是童男,就只有太监才能练习了,我这先天至阳诀本是写给当今官家的,但是当今官家最喜阴阳和合之乐,所以他也学不成,反倒是便宜了童贯,替官家试炼,居然喜获成功。”
白胜惊道:“原来童贯是你的徒弟啊?”
黄裳道:“也不能这么说,他原来就是懂得武功的,而且很是不弱,但是在练成了先天至阳诀之后,武功高的不可思议,我也搞不懂,为何这部法诀在我练来就成了修真,而在他练来就成了武功。”
白胜心说这辈子不练武功也不能做太监啊,木有了小弟弟,那样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只听黄裳又道:“不过童贯也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准备在之前的研究基础上改变一下方向,研创出一部真正的武学典籍出来,只是现在还有一些地方没能融会贯通,若是盲目修炼未免太过凶险,这样吧,他日若是你我重逢,重逢时若是我的武学已经研创成功,我会把它传授给你。”
白胜听得很是感动,他知道黄裳是个老实厚道之人,不会开空头支票,于是便点头说道:“谢谢你了黄大人,这趟差使我接了!”
不是为了大宋的国运,也不是为了拯救全城军民,更不是为了给赵佶效忠。白胜接了这个孤身犯险的任务,只是为了黄裳对他的一番真诚。
第150章 中伏
虽然白胜很想押着方七佛和圣姑去逼退守军,而且也大致能够达到目的,但是黄裳考虑的是当他们押着方七佛等人渡过扬子江之后的问题。
如果不能歼灭敌军一部力量,且如果不能接引五万禁军进城,那么建康城依然危在旦夕,就只能赌方腊会不会发狠放弃兄弟和女儿了。
黄裳不想赌,他想的是更稳一些,所以他需要白胜去执行王文斌提出的计策。
白胜答应了。
不论穿越前还是穿越后,这或许是生平的第一次,白胜做事没有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
而在此之前,如果一定要找出他有过什么义举,那么救援潘金莲勉强可以算是一次。那是出于一种不忍鲜花插牛粪的心理做出来的事情。但若是他最终把潘金莲插在他的身上,那就什么都谈不上了。
一个时辰之后,建康北城门缓缓洞开,护城河吊桥徐徐落下,白胜孤身一人走了出来。
在他出来以前,城内已经张开了一张弓箭巨网。
他没有同意任何人跟随他进入敌营。纵使萧凤何玄通等人极力要求也无济于事。
北城门外的敌军足有四万之众,什么样的武林高手能在四万人中杀进杀出?更何况统领这四万人马的各级将校绝非易与之辈。
萧凤肯定不行,何玄通也不行。白胜拒绝他们之前,只问了一句话:“你们自己认为你们算是什么等级的高手?”
三流高手十人敌,二流高手百人敌,一流高手千人敌,绝顶高手万人敌。
萧凤自认为她算得上是二流超强或者是一流偏弱,内功不强但是暗器和轻功超群。
何玄通认为自己是一流偏强,但是再强也挤不进绝顶高手的行列,别说比黄裳差的太远,就是与那个不知所踪的展人龙相比都差了许多。
这样的武功进入敌营,能杀得出来么?肯定杀不出来,既然如此,还跟着进去干什么?
“买一赠二么?”虽然萧凤和何玄通听不懂,但这是白胜出城之前最后说的原话。
与城内那些身穿火焰白袍制服的魔教教众不同,方腊的军队都是些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庄稼汉,这些人如果不跟着方腊造反就一定会饿死,相反跟着魔教攻城略地,只要不死就有饭吃,说不定吃饱了之后还能睡个富家的女眷,何乐而不为呢?
封锁北门的军队分为两部分,距离城墙较近的一部分打着火把列阵警戒,另一部分则在旷野之中就地休息,方腊的士兵没有营帐,没有任何扎营的设施,只有质量不佳、参差不齐的兵器和人命。
城门洞开,吊桥方落,自然引起了警戒士兵的注意,事实上这警戒的一部分军阵距离城墙不过一里,只在城头上弓箭的射程之外。
在这个距离上士兵们不可能看不见偌大的城门洞开,也不可能看不见形单影只的白胜。何况白胜的白袍在月夜下显得异常鲜明。
为了不发生误会,白胜临行前特意扒了圣姑的袍子穿在身上,虽然圣姑比他个子矮了多半尺,袍子穿在身上也有些紧短,但是胜在面料高档、卫生干净。
四万大军当然不会害怕敌城里出来的一个人,就算这人没有身戴教服饰也不足为惧,士兵们只是觉得惊奇,因为不论来者是本教之人还是敌人假冒都令人猜不出个中原因。
只是看见阵中有人已经迅速跑向北面,料想是将城门开放的消息上报主将去了。
走到阵前,也没有人给他让路。不等有人盘问,白胜首先发话:“各位兄弟,这边是明教哪位兄弟在主事儿?我是教主的弟子白钦,你们可有认识我的?”
他没敢说自己是堂主,因为他不知道白钦统帅的是什么堂。
这话一说,一众士兵尽皆惶恐,他们还真的不认识谁是白钦,但是这级别差的实在是太悬殊了。
就拿后世元代举个例子,当时明教百万义军的总司令朱元璋同志,不过是明教五行旗之一烈火旗麾下一个打酱油的小杂鱼。而即便是朱元璋所在的烈火旗掌旗使,其地位也逊于散人半筹、更比法王乃至光明使为低。
白钦是教主的徒弟,这地位高了去了!别说是警戒阵前的小兵,就是再往上高十级的军官能与教主弟子相比么?肯定不能。
所以急忙有一名穿了半边盔甲的头目走出来跪拜行礼,众士兵也就跟着呼啦啦跪倒一片,齐呼:“属下参见白公子。”
白胜打量着这个盔歪甲斜的头目问道:“你是这里的将官?”
“属下不敢,这里的主帅是庞将军。”
“庞将军?庞万春么?”白胜心头一凛,他知道方腊手下有一员大将叫做庞万春,这庞万春是一名神箭手,人送外号“小养由基”,其射术之精湛,丝毫不在有着“小李广”称号的花荣之下。
那头目回道:“正是庞万春将军。”
白胜点头笑了笑,掩饰道:“我还以为是庞秋霞呢。带我去见庞万春吧。”
那头目急忙起身,躬身弯腰地在前面带路,巴结道;“属下没有见过庞秋霞小姐,只听说庞秋霞是庞将军的妹妹”
白胜皱眉打断:“我还不知道庞秋霞是庞万春的妹妹么?”心中却道:原来庞秋霞是这么个来历,水浒原著里面倒是没有这个人。
在横陈田野的千万个熟睡的身体中间穿过,行至半途就已经听到了扬子江水拍击南岸的涛声,往江畔望去,只见月色下江边横卧着一排房屋。房屋里黑乎乎的没有灯火。
为了不惊醒熟睡的将士,那头目低声道:“庞将军就住在江边的那家酒店里,属下只能带公子到门口,却是需要公子你亲自呼唤。”
“行。”白胜在看到那家酒店时就已心头一动,但想到即将诱骗庞万春进城,心情不免紧张,就把这念头暂且搁置。
距离酒店门口还远时,酒店里已经燃起了烛光,一个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迅速跑向白胜这边。
来人在看见那头目和白胜的时候有些惊讶,却没说什么,脚下亦未停步,与白胜两人擦肩而过。那头目不免诧异,扭回头去问道:“你跑什么?庞将军如何吩咐?”
“你自己问庞将军去。”那人却是头也不回,跑得益发快了。
白胜不明其故,觉得没有必要去琢磨一个传令兵的心理,只跟着头目继续前行,不多时来到江畔,只见江边上停泊着无数条渔船渡船。
来到酒店门口,却见门内出来一位身材修长的劲装汉子,五官端正,气度不凡,眉目之间与庞秋霞有三分神似。
这定然是庞万春了。白胜连忙主动招呼:“万春兄,你没有休息么?”
庞万春一愣,随即热情地快步上前,很有些惊喜地笑道:“原来是白钦兄弟啊,你怎么来了?你不是随着圣公在杭州么?”
白胜哈哈一笑道:“万春兄说得是多少天前的事了?师父让我来这边帮助圣姑”
庞万春听了白胜一番介绍,恍然大悟道:“来了就好,来来来,哥哥我为你接风洗尘,定要喝上几杯。”拉起白胜的手来就要往屋里走。
白胜却不肯动,“酒且不忙喝,副教主让我传令,让大军从北门入城,就在上半夜里,这北门已经被我们打下来了咱们别误了副教主的大事。”
庞万春不以为然道:“喝杯酒能耽误几许光阴?兄弟你先随我进去稍坐,为兄这就传令进兵,只是唤醒那些熟睡的兄弟集合整队的工夫就够咱俩喝酒的了。”
白胜心说也是,但是他不想走在庞万春身前,他下意识的认为将后背交给庞万春是不妥的,所以就与庞万春谦让推辞,坚持让庞万春先进门。
庞万春拗不过白胜,只好当先进了酒店,喊道:“店家,给我上酒菜来!”
一喊未有应声,想是店家已经睡下,庞万春不禁眉头一皱,道:“这店家的耳朵忒聋,兄弟你先坐下,我去后面问问。”
白胜在庞万春指引的那张椅子上坐了,见庞万春走向自己身后,立时随着转身,果见庞万春也正转身过来,并非直接走向后堂。
他顿时觉得有些不对,直盯着庞万春的脸看去,却见庞万春脸上露出惊异之极的表情,目光却没有与自己交接,而是看向自己身后的酒店正门。
他想都没想就再次转身去看门口,却发现门口啥都没有,不禁暗道一声:坏了!究竟是哪里露了马脚呢?
没等他再次回身,就觉得身后数处穴道被人戳中,耳中听到庞万春满怀歉意的声音:“兄弟,对不住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和我妹妹为何叛教,但是哥哥我却不能不忠于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