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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她的吹气如兰,白胜不禁心神一荡,却突然感受到了来自神刀的制止——周身一阵不适,赶紧悬崖勒马收束心神,看来这女人果真名花有主啊!
当即正色说道:“马灵回来了再说吧,你先带着这两万将士随我出征。”
琼英诧异道:“出征?去反攻威胜么?”
白胜不敢在她身后多待,跳下马来说道:“先去打西夏。”
琼英就更加不解了:“你莫不是在戏耍我?”
白胜道:“我都立誓了,你还顾虑什么?打完西夏回来就帮你办事,总之这桩仇恨包在我身上为你解决!这事儿抽空我再仔细跟你说。”
考虑到既然已经“君子一言”了,琼英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准备整队随着“狄烈”一起进发。
在琼英和白胜各自的勒令之下,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唯有尸山之中的孙二娘却如同疯魔了一般,根本不听号令,甚至想要爬出尸山继续杀人。
白胜不禁眉头一皱,这孙二娘这么残忍嗜杀么?
不过想想也是,在十字坡黑店的日子里,孙二娘麻翻往来商旅从不手软,比她老公狠多了。
但是你再怎么嗜杀也不能不听我的吩咐吧?白胜就有些不高兴,迎着爬出尸山的孙二娘走去,准备强行制止她的疯狂。
就在孙二娘爬出尸堆,白胜走到她三丈之内的一刹那,那刚刚喝饱了人血的戒刀骤然凄声鸣叫起来。
白胜早已见识过戒刀的这个特点,倒是没有什么惊奇,正想训斥孙二娘几句时,却见她突然两眼翻白,手中戒刀落地,紧接着颓然倒下,竟而昏死了过去。
这下白胜就想不明白了,但是他没有时间去想,更顾不上去查看孙二娘的具体状况,只能吩咐身边的张青,“你去照顾她一下,准备启程。”
扈三娘等三女都在困惑地看着白胜。这激烈的搏杀怎么就停了?
她们不知道白胜是如何掌控局面的,此前她们在激烈的拼杀中根本无暇去观察白胜做了些什么,可以确定的是,只要白胜决定的事情,就总归是有惊无险。
与三女不同的,赵楷却是有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悲愤,对白胜的行为举止很不认同。
在之前白胜忽悠那十几名断后的士兵、并且跟着他们进入大军的包围时,他就隐隐感觉不妥,之后果不其然在重围中遭遇了险情。
在那郡主下令擒杀他们七人之时,他几乎要开口骂白胜白痴了,哪有你这么冒险的?就算你自己想冒险,你带着我们六个人一起进来干什么?留下几个在大军后面不行么?
尤其是在他看见白胜骑在郡主的银鬃马上,独自获得了暂时的安全,却令敌军更加汹涌地攻击己方六人之际,他就更是恼怒不已,他觉得白胜就是奔着这女人的美色来的。
扈三娘等人顾不上查看白胜的举动,他却是时刻知道白胜的状态的,因为上前攻杀他的敌军将士远远少于围攻扈三娘等三女的。
回想起白胜最初所说的“与郡主缘定三生”,他就更是怒火满胸,原来你带我们进来就是为了来搞女人的!你跟这郡主缘定三生,就不顾我们六人的性命了么?
所以即便此刻双方停了战斗,他也不认同白胜的做法,只觉得白胜拿别人性命当儿戏,且行事目的不纯,他很想冲上去质问白胜几句,但考虑到双方罢斗来之不易,不该于此节外生枝,就强忍了这一冲动。
赵楷不满意,琼英手下的将士们更不甘心,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们已经死了三百多名士兵和四员战将,其中有二百多人是被那个刚刚瘫倒的胖娘们儿杀死的。
怎么就不打了?这些兄弟都白死了不成?
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感到庆幸,倘使琼英郡主不下令停止战斗的话,就算他们终究能够杀了七个敌人,己方也会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而这种代价就是此刻靠近七名敌人的将士不知有多少还会死去。
不管怎么说,琼英都是他们的最高统帅,既然统帅下令了,那么不论他们心里怎么想,都只有服从。
“目标潼关,进发!”琼英与白胜两骑并辔,二马当先,带领大军继续前行。
只走出不到一里,白胜就看见前方谷道上飘过来一个人,不用问也知道这人就是马灵,因为他看见了来人脚下踏着两只轮子。
琼英的目力不及白胜,却也是敏锐出众的,但凡暗器高手在这方面都较常人优秀,她比白胜看见为晚,却也晚不了多少,连忙请教:“狄大哥,马灵回来了,怎么办?”
白胜道:“你先稳住他,然后我来处理。”
因为此前见过黄裳与方七佛一部交战的过程,也曾与樊瑞、林灵素这样的术士遭遇,他曾经仔细揣摩过对付这种术士的手段。
正如同童贯对徐宁的一番训导所说的那样,武者对付修真者并非全然无措,这样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对垒之时,只看谁能占得先机。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白胜打算给马灵来一个先下手为强,先制住再说,实在不行就直接杀了省事。
马灵不愧“神驹子”这一绰号,风火轮速度极快,转眼间就来到白琼两人之前,这速度令白胜暗暗心惊,觉得或许只有照夜玉狮子才能胜他一筹。
第391章 龙雀神刀的破法属性
白胜始终观察着马灵的一切,他发现马灵在驾着风火轮飘行时印堂处果然是睁着第三只眼的。
而当马灵在两骑战马前方站定时,那第三只眼便即倏然消失,变成了额头上一道暗红色的印痕。
同时脚下的风火轮也不见了踪影,手中却多了两张符箓。
只见他把符箓揣入了怀中,将另一只手中的一杆铁月戟插在地上,向琼英抱拳施礼:“郡主,那伙商旅在前方五里处,我军追击宜早,否则靠近潼关就会生变。”
琼英听罢不置可否,忽然说道:“马将军,若是小妹现在叛离晋王,不知你何去何从?”
“啊?”马灵大吃一惊,随即就把目光看在了白胜的脸上,充满敌意地问道:“末将正要询问郡主,这头陀是哪个?有什么资格跟郡主并驾齐驱?”
他之所以不直接回答琼英的询问,是因为他是暗恋琼英的。
长期以来,他在田虎手下混得并不算好,因为他的武功很一般,而若是单比道术,在他之上又有一个乔道清是田虎倚重的大能。
所以若不是因为暗恋琼英,他早就离开田虎另谋高就了,前两天他听说方腊那边正在重金招募术士,心思很是活泛了活泛,但终究因为舍不得琼英而留了下来。
他对琼英的感情,就是那种“爱你在心口难开”的类型,只要他自己不说,别人谁都不知道。
而在眼下这个时刻,面对琼英提出的这样一个假设,他必须要了解的是琼英为什么会这样做。
如果琼英只是打算脱离田虎自立门户,那么他将会无条件的追随左右。
可问题是眼前琼英身边不是多了一个陌生的头陀么?他几乎不用想也知道琼英的叛离与这个头陀脱不开关系。
如果琼英是为了这个头陀而叛变田虎,那就值得深思了。跟他们走在一起岂不是人财两空?
听到马灵的反问,琼英就犹豫了一下。她正值情窦初开之年,平时多少也能感觉到马灵的心意,但怎奈自己心有所属,就只能装作不知。
眼下马灵既然如此反问,她灵机一动,就想要来个一举两得——何不借此机会绝了马灵的心思?就说道:“他就是我一直等待的宿世姻缘”
白胜听了就有些啼笑皆非,心说你琼英的顔值倒是够了标准了,可是我们家老大不让我惦记你啊!能不能不这样开玩笑?
他刚刚想到此处,却见马灵的脸色已经变了,第三只眼陡然睁开,口中念念有词。
他早就在防备马灵施法,见状忽然脸现惊异之色,看向马灵身后道:“咦?乔道清,你怎么来了?”
马灵闻言就吃了一惊,在喊了声“疾”的同时就扭头往身后看去。
就在他扭头这一瞬间,白胜手中铜棍电闪而出,点中了他身上三处要穴,将他定格在回头的姿态上。
但也就在此时,半空中现出一块金灿灿的方砖来,迅疾砸向白胜的头顶。
只听“噹”的一声大响,人人都看见那块金砖砸在了白胜头顶的铁界箍上,不禁纷纷惊呼。眼见就是脑浆迸裂落马毙命的结局。
琼英已在后悔,暗暗责怪自己太莽撞了,竟然把马灵逼向了对立面,这下倒好,死了这个头陀狄烈,非但复仇大计变成了镜花水月,就是自己的前途也渺茫了,田虎那里还回得去么?
就连白胜自己也在懊悔之极,晚了!下手还是晚了!这下完蛋了,阴沟里翻船!马灵只是穴道被点,自己却要被这金砖砸死了,只盼龙雀神刀能够力挽狂澜,却是拿不准神刀一定能够摆平!
然而下一瞬的情景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声金铁交鸣响过之后,金砖却在一砸之下化为乌有,而白胜则是全然无事,连头发都没少一根。
这是怎么回事?人人震撼得张大了嘴合不拢来。
琼英手下的将士多有见过马灵施术的,知道这金砖术施展出来一向百试百灵,从无失手。
马灵当初率领田虎手下的一支兵马攻城略地所向披靡,一身道术无人能当,据说此生只跟乔道清斗法时输了一阵,却是在没有来得及祭出金砖时认输的。
难道这头陀竟有恁大法力,足以克制马灵的金砖?还是那一声“乔道清”有什么妙用,可以令头陀无视金砖的砸打?
白胜吓出了一身冷汗,心说看来这龙雀神刀果然神异,可以破尽修士法术!
其实他早就在怀疑神刀这项异能了。
前有当初在太师府中樊瑞布置九幽幻阵时无缘无故失效,以致于被方腊找出他的位置并以天魔音吼伤他的脏腑;
后有林灵素的五雷正法劈在他的身上毫无作用,又有庞秋霞和方金芝泥丸宫上的迷魂符无端自燃。
这一切都说明龙雀神刀是可以抵挡修士法术的存在。在神刀周围一定范围内修士的法术是失灵的,这正应了那张拓片上所谓的“神刀破法”这一属性。
这也是他宁可顺着神刀的意志、摒弃诸多淫邪恶念,也不肯将神刀片刻离身的重大原因之一。
神刀是可以救命的!还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什么艳女尤物,什么娇娃人妇,这些诱惑全部加起来也比不上一条命重要!
对白胜来说,能让他舍弃生命也要去追求去维护的,就只有“情”,而不是“欲”。情大于命更大于欲,这一点他分得比较清楚。
他只是想不通一件事,那就是在龙雀神刀随身的情况下,在京东矿山之上,为何黄巾力士可以移走宋江。
或许是法术高低有别,神刀只能破解修士施展的低级法术,却破不了仙人之法也是有可能呢。
这一刻他无暇过多去分析这些原理,只下了马,走到马灵身前,只见他额头上的第三只眼已经闭合,就放心道:“给你两条路选择,第一条是归顺于我,第二条是一命归西,你选吧。”
马灵长叹一声,知道这辈子是不用再想琼英了,立马选择归降。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时代里的人们原本也没有什么信仰,能够结成的势力无非是利益共同罢了。
又或者有人看重一个“义”字而誓死追随兄弟,但是这一条因素在马灵身上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