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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说明主人无力解决问题,更说明护卫无能,
你白胜不是号称在大宋、西夏境内可以摆平一切事情吗?怎么现在反而怂了?去找王庆算账都不敢去了?看来这白胜也是外强中干的货色,手底下必定没有什么真功夫,不然何至于畏缩成这般模样。
他们在西州回鹘乃至天山的路上,都没见过白胜使出什么武功,到了后半段路程,白胜直接瘫痪了,所以他们根据此时白胜的表现,一致认定白胜是凭借裙带关系在大宋、西夏两地混的风生水起,却不是本人拥有什么实力。
唯一的一个没有任何想法的人是李清照,不管白胜如何抉择,她总是跟定了白胜的,除非白胜亲口表示要离开她或者让她离开。
人们不满白胜归不满,但是他们却没有资格出言质问,因为此刻与白胜对话的是他们的君主段正严。
段正严也无法理解白胜,疑惑道:“兄弟,你这是何意?”
白胜没法解释,总不能说我现在是个废人、跟着你就只能拖你的后腿吧?他向来谨慎,纵然明知道段正严不会害他,可是架不住段正严身边还有个李若兰,一旦李若兰确认了自己身无内力,那可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不出幺蛾子就不是李若兰。
所以他只能强硬道:“王庆劫持的是你的妻子,又不是我的,我凭啥跟你一起去?”
讲真,他现在最想的就是找个山洞藏起来,静等天晴恢复功力,然后去追寻白钦的下落,毕竟白钦拿走了河图洛书,这东西搁在白钦的手里还了得?
他这话说的极为冷酷无情,非但惹来了三大护卫的怒目而视,就连段正严都呆住了,心想:我曾经结识的白胜竟然是这样的人么?这也忒不仗义了!
只不过段正严毕竟是一国之君,不可能因为这句话就与白胜翻脸,退一万步来说,白胜也只是不讲情面、不够仗义而已,却不能说他这样做有什么错误,更不能治他的罪过。
是啊,此刻陷落在王庆手里的只是他段正严的七个老婆,跟人家白胜有什么关系?
什么?你说白胜也曾经被王庆劫持,理应与大理段氏同仇敌忾?没错!可是这世界上理应的事情多了,他就是不跟你同仇敌忾,或者跟你同仇敌忾了却不跟你一起去打架,这能算是什么罪过么?
所以段正严只能叹息一声,转向李清露问道:“二嫂,你也不跟我一起走么?”
李清露就有些为难地看向白胜,她是很想跟段正严一起走的,但又怕落了白胜的面子。
白胜笑了笑道:“嫂子你就跟段兄一起走吧,跟他一起走比较安全些。”
“那你”李清露觉得这样做就有些对不起白胜。
“没关系的,不要考虑我”白胜很是淡定。
只是他这淡定的一句话尚未说完,就听见背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同时有人说道:“那伙人就在前面江边酒店里,他们劫了那四个女的,又杀了胡帮主他们”
白胜便即住口,转头看去,只见身后江畔有数十人追了上来,各个奔走如飞,显是轻功不弱,同时江面上也有一艘画舫被纤夫拉了上来。
此时已是夜晚,天空中的阴云导致能见度极低,从酒店到身后追兵足有半里路的距离,且是对于前后两拨人的行进方向来说都是逆风,因此只有白胜一个人听见了后面的脚步声和话语声,也只有他能够看见下游上来的人和船。
段正严不知道白胜为何回头,只认为白胜这是不想多说的表示,就很是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道:“咱们走吧。”
大理众侍卫恨恨地盯了白胜一眼,就跟着段正严一起前行,然而他们只走了两步,就听白胜说道:“别走了,你们已经走不掉了,速速准备迎敌吧。”
只看身后那些人的轻功就能知道,至少段正严这些手下跑不过他们,不仅段正严的手下跑不掉,就是自己也跑不掉,李清照倒是能跑掉,但是他知道李清照肯定不会舍弃自己。
众人闻言顿时齐刷刷停步回头,段正严忍不住冷笑出声:“原来你是王庆一伙儿的!在下倒是走眼了。之前的话是我冒昧了。”
白胜刚才这句话怎么听都像是王庆一边的人,而且他之前的行为也令人怀疑他是在故意为王庆的援兵到来拖延时间。
段正严这番话,明显已经绝了和白胜之间的交情,不仅不再以兄弟相称,而且措辞上客气了许多,在这种场合下,客气就是敌对。
白胜哪里有时间解释?只好无奈摇头道:“是不是一伙儿的待会儿再说,你先打发了后面的追兵再说我的事不迟。”
他说这话的工夫,段正严已经看见了后面上来的人和船,当即冷哼一声:“列阵,准备迎敌!”
野战之中还是需要准备一些阵型的,至少不能聚集在一起给敌人当活靶子任由对方的弓弩或者暗器袭击。
这边刚刚列好了阵型,追兵已经来到了跟前,与大理武士间隔三丈扎住了针脚,为首竟是一名身穿绫罗绸缎的中年女人越众而出,众人把目光往女人的脸上看去,只觉得她的容貌倒也俊俏,只是脸上刺了一只青色的蝎子,令人看上去不免有蝎骨悚然。
女人先是打量了白胜和李氏三女一眼,然后把目光落在了对面为首的段正严脸上,道:“飞鱼帮的那些不成器的东西是你杀的?”
段正严点头道:“正是,你是想替飞鱼帮找场子的么?”
不料那女子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糅合了不俗的内力,有如夜莺一般声传数里,笑罢说道:“杀得好!该杀!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阳奉阴违,背着我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第809章 段三娘,一阳指
听了这妇人的话语,段正严和白胜这两伙人尽数懵逼,什么叫“杀得好”啊?莫非她也是王庆的仇人?
白胜就更是奇怪,因为先前他曾经听见后面追兵的话语,其中敌意甚浓,怎么也不可能是友军。除此之外,他更清楚一件事,就是这妇人的脸上刺了一只毒蝎,这只毒蝎刺青已经暴露了她的身份,她就是王庆的正宫娘娘,段三娘!
天下间除了段三娘之外,又有哪个女人肯在自己的脸上刺青?而且刺的是这等毒物?
白胜清楚真相,不等于别人也清楚,段正严等人懵逼之后就是惊喜,原来这伙人也是跟王庆有仇的,那好啊!大家合兵一处一起去对付王庆就是了。
如此一来,段正严也就不再怀疑白胜勾结敌人拖延时间了,道:“既然这位娘子也是王庆的仇家,那么咱们就是朋友了,何妨与段某同行,一起去找王庆算账?”
段三娘眼睛一亮,走近段正严上下打量一番道;“好啊!没想到你也姓段,只不知你床上功夫如何,可别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
段正严被她说了个一脸懵逼,心说对付王庆跟床上功夫有什么关系?但是这话题未免太过暧昧低俗,不好反过来询问,就只作没听见,道:“娘子你也姓段?”
段三娘道:“没错,既然你有意与我为友,就先表一表诚意如何?”
段正严道:“怎样才算是诚意?”
段三娘一指白胜以及李氏三女,道:“只要你把她们四个杀了,就是我段三娘的朋友了。”
“段三娘?”李若兰闻言骤然变色,急忙一扯身边段正严的衣袖,道:“她是段三娘!”
李若兰是个有野心的女人,一向做着一统天下的美梦,要统一天下,自然要对天下间势力分布进行调查,曾经覆盖各国的信鸽情报网为她提供了准确的情报,就连白胜做的《满江红》和《青玉案》都能摆在梁红玉的案头,段三娘这样的人物又怎会成为情报网的盲点?
段三娘是这十年内崛起的人物,而段正严十余年不入江湖,当然不会知道,只觉得面前这个脸上刺了蝎子的妇人颠三倒四,说话像个疯子,却不知道她的来历和过往,见李若兰如此郑重其事,就不禁疑惑道:“段三娘是谁?”
“段三娘就是淮西天魔!淮西天魔你都没听说过么?”李若兰有些急了。
传闻中这段三娘杀人不眨眼,杀人不眨眼还不算什么,只要有仇有怨你杀就是了,问题是这女人杀起人来完全没有道理可讲,那是想杀就杀,不想杀也杀,素不相识、没有理由也要杀。
段正严茫然摇头,“真没听说过,不过这绰号听起来似乎不是什么好人啊。”
“哈哈!”段三娘闻言大笑,道:“这话说得没错,我段三娘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怎么,你怕了吗?”
段正严依然没有意识到段三娘的恐怖,只是有些哭笑不得,一指白胜及清照清露问道:“我们是朋友,他们也是我朋友,你为何要杀他们?”
段三娘摇头道:“我才不管朋友不朋友,我只杀女的,不杀男的,留着这些**人,这世上的男人就总是不安分。”
段正严还是有些听不明白,正不知怎样回答时,李若兰又一扯他的衣袖道:“这位段三娘是王庆的夫人,最是善妒,不许王庆碰别的女人的,还不懂?”
段正严终于懂了,却只觉好气又好笑,冲着段三娘说道:“你不让你男人沾花惹草,你管住你男人不就是了?怎么反倒来杀别的女人?这挟人又不是自己愿意跟你男人的,她们是被劫持的好吧?”
他这话说的是道理,本以为能够说服段三娘,不料段三娘双手一掐腰,把脖子一梗道:“屁话!母狗不掉腚,公狗瞎哼哼,没有这些**人,男人就只能乖乖地守在老娘的床上!”
“放肆!”
“大胆!”
段三娘公然说段正严是屁话,段正严手下的侍卫可就不干了,人家都骂在皇帝脸上了,若是再没反应,这侍卫还怎么当下去?
几声断喝之下,褚德水、古归林和朱卷益三人已是含怒出手,鱼竿、铜棍和折扇三般兵器同时袭向段三娘的周身要害。
“哟?不是朋友么?怎么就动手了?你这几个狗腿子可有些不太懂事。”段三娘的脸顿时沉了下来,说话的同时身形连闪,避开了三件兵器的攻击,却不是单纯地躲避,在躲避的同时伸出一只右手,一根白嫩嫩的食指连贯点出,径指三大护卫胸前要穴。
“嘶!”段正严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喝了声:“且慢!”
几乎是在他叫停的同时,那三大护卫已然向后跳开,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即使没有段正严这声叫停,他们也是要退开罢战的。
其实还真就是这么回事,段三娘一出手,三大护卫就认出了她的武功来路,顿时跳开一旁等候主人的指示。
这是为何?因为段三娘使出来的武功不是别的,正是大理段氏的独门绝技,一阳指!
段正严震惊地问道:“段娘子,你这一阳指是从哪里学来的?”
自从大理开国皇帝段思平创造了一阳指和六脉神剑之后,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向来不传外姓,不仅不传外姓,就是家族内的女性也无缘得授。
(按:大理国自段思平起,到段正严这里历经十五位皇帝,期间段氏的一阳指是坚决不会外传的。直到段正严的孙子段智兴也就是南帝之时,这条规矩才被打破,首先是南帝用一阳指交换了王重阳的先天功,而在他退位之后,又将这门功夫传给了渔樵耕读四大护卫,从那时起,武林中才有了段姓之外的人物使用这门武功。)
段三娘姓段也就罢了,天下间姓段的人多的是,也未必都是大理段氏一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