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他夫妇也只能狠狠地瞪了兀颜光一眼,就跟随耶律国珍一起出去迎接白胜,他们却没料到,他们的堂兄弟耶律国珍竟然也想给白胜出幺蛾子。
白胜骑着照夜玉狮子,立于梁山将士的队列最前,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旗帜帷幕。
虽然此时也是夜半,虽然弯月的光芒稍弱,却无碍于他的双眼。嗯,这一定就是太乙混天象阵了,他想起了《水浒》原著里关于这座阵法的描写。
在另一时空,这座阵法被兀颜光拿来对付以宋江为首的梁山大军,包括宋江也包括另一世的白胜在内的一百单八将在这座阵法面前束手无策。
虽然有地煞之中的神机军师朱武认出了这座阵法的名字,但是他们就是破不了,而且在尝试破阵的过程中很是吃了几次亏。后来若不是九天玄女梦授神机给宋江,教会了宋江破阵之法,那么这座太乙混天象阵就是无敌于天下的所在——辽国的敌人就只能绕着这座阵法走。
那么在这一世中,你兀颜光把它摆在这里却是想要对付谁呢?
昨天下午黄昏时分才赶到燕京城南的他并不知道,昨天上午金兵对辽军的混天象阵有过一次攻击,也不知道完颜突合速是谁。
不过不管他用这阵法来对付谁,只要不是来对付我白胜就行了,若是他想用这座阵法来对付我,嘿嘿,我可不用等着九天玄女来入梦。
刚刚想到这里,旗门一开,里面走出了耶律国珍和萧龙夫妇。
耶律国珍是迎客的主角儿,自然要抢先一步,冲着白胜抱了抱拳道:“是妹夫吧,在下耶律国珍,是耶律骨欲的堂兄。”
白胜连忙下马还礼,抱拳的同时微微躬身,说了声:“白胜见过堂兄。”
白胜知道耶律骨欲在辽国亲戚多,别说是堂兄了,就是亲姐妹都有五个,亲兄弟更有十几个,若是算上七大姑八大姨堂兄堂弟堂姐堂妹什么的,怕不得用千来计算。
只是他不知道这些人跟耶律骨欲的关系如何,谁远谁近,总之看在耶律骨欲的面子上,善待每一位亲戚就是了。
他这客客气气的态度,即便是跟在耶律国珍身后的萧龙和耶律答里孛暗暗心折,彼此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意思是:你看看,人家白胜何等的英雄,又统领着如此精锐的大宋军队,在亲戚面前却没有半点架子,这实在是太难的了。
少年得志,往往轻浮骄狂,对待他人的态度便会傲慢,这是绝大多数少年人的共性,比如耶律国珍就是一例,但是在同样年轻的白胜身上却看不到这个缺陷,萧龙夫妇当然更感敬佩万分。
武功绝顶、纵横天下当然是成功的,但是在成功的同时没有得意忘形,没有忘乎所以,这才是最令人心服口服的品质。
耶律国珍却没有想那么多,他觉得他是耶律骨欲的堂兄,也就是白胜的堂大舅子,白胜就应该对他恭恭敬敬。便以一种教训的口吻说道:“妹夫,不是哥哥我说你,可是你年纪轻轻行事也忒莽撞了些,你既没有通知我军也没有经过我们允许,就带着你的部下明火执仗的来到我军阵前,这可是很犯忌讳的事情,万一我军不明情况,与你们发生冲突,该当如何是好?”
耶律国珍比白胜大不了一两岁,却装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来数落白胜,把旁边的萧龙和耶律答里孛的鼻子都气歪了,白胜让我们夫妻去通知他的岳父,就等于是通知了辽国军方,皇帝都派我们来迎接他了,你区区一员辽军将领在这里装什么大瓣儿蒜?
萧龙尚且会顾虑耶律国珍是皇亲,而耶律答里孛却无需顾忌耶律国珍的身份,正要替白胜说话,主持一下公道之时,却听白胜说道:“嗯,这事儿是兄弟我欠考虑了,堂兄你多多见谅,要不,我这就让他们返回大宋如何?这样就不会出现任何冲突了,你说是不是?”
耶律国珍这幅态度,白胜心中当然也很不爽,耶律答里孛能够想到的事情他当然也能想到,我特么通知我丈人了还不行么?还用通知你们辽国军方?你们军方的领导不就是兀颜光和耶律大石么?我用得着给他们脸么?
只是考虑到耶律国珍毕竟是耶律骨欲的堂兄,在不知道对方和自己妻子的关系是远是近的情况下,冒然去打耶律国珍的脸才是莽撞行为,而且他也不屑于去打这样人物的脸,以他今天这样的武功和实力,能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针锋相对么?那也太跌份了。
所以他来个了以退为进,似软实硬,看你这样子是不欢迎我白胜来,那好,那我走行不行?你耶律国珍一句话把辽国的援军劝退了,到时候看看我那丈人会怎么奖赏你。
果然,耶律国珍脸上一僵,立马现出尴尬之色,干笑道:“妹夫你这又是说得什么话?哥哥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又不是赶你们走,受陛下的委托,兀颜元帅正在里面等你,你这就与为兄去见兀颜元帅吧。”
耶律国珍本想借着教训白胜引起对方的反弹,然后就有了借口给对方使绊子,却没想到人家根本不跟他硬刚,这就没了脾气。他又不敢真的把白胜撵走,那样的话他相信天祚帝一定会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所谓拳不打笑脸人,白胜对他耶律国珍是真的客客气气,他便没法鸡蛋里面挑骨头、硬找白胜的不是。
眼见耶律国珍态度转变,白胜就点头道:“那就烦请堂兄前面引路了。”
当下四人一起步入旗阵,耶律国珍在前面引路,心中不免骄傲——你当然得请我引路了,若是没有我带路,别说是你了,就是萧龙两口子都无法进出这太乙混天象阵。”
第975章 陷阵
如同曾头市里面那座碉楼一样,位于燕京城南的这座混天象阵里面也有座瞭望塔一样的木制建筑,用于观察阵内的情况,指挥阵法演变。
兀颜光就站在最中心的那座指挥塔上,一脸失望地看着耶律国珍带着三人走向阵中。指挥塔距离阵法的边缘足有一里之遥,他听不见耶律国珍和白胜说了什么,却知道他原本希望的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
居然没有打起来!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因此他很有些失望。
他让耶律国珍去接引白胜入阵,本来就是想利用一下耶律国珍的年少轻狂心高气傲的,白胜的到来掩盖了所有辽军将士的战绩,令天祚帝忘记了昨天上午辽军刚刚获得的一场大胜,他相信耶律国珍肯定不会甘心。
他自己当然也是不甘心的,若是你白胜不来,晚上我们偷营同样可以歼灭这城南的一部金军,我们同样可以擒杀完颜宗贤。但是你白胜突然来到燕京,就把本属于我兀颜光和贺重宝以及所有辽军将士的功劳给抢了!
被人抢了功劳,就如同到了嘴边的肥肉被人抢去吃了,又好比后世里麻将桌上的截胡,被抢的能不郁闷么?尤其他兀颜光自打就任辽军兵马大元帅以来一路败退,因而饱受辽国人的诟病,昨天早晨天祚帝的雷霆震怒不就是因为这个么?
好不容易安排好了一阵一偷营两个计划,只要依计行事便可收获空前的胜利,即可扬眉吐气,成为契丹人的英雄,可是白胜这一出现,这欣好的前景全都化成了泡影,你叫我兀颜光如何甘心?
虽然不甘心,但是相比于耶律国珍,他这个辽军的元帅反而不便直接找白胜的麻烦。
耶律国珍去找麻烦,可以归结为耶律国珍年轻气盛不懂事,同时以他身为皇侄同时又是白胜的堂大舅子的身份,即便做错了什么,天祚帝也不至于大动干戈,白胜也不能拿他怎样。
而若是他兀颜光去找白胜的麻烦,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这不仅上升到了两国邦交关系的高度,而且天祚帝极有可能因此卸掉他的军权。再者说,白胜的武功貌似极高,万一也是个火爆性子,把事情搞大了怎么办?自己总不能发动这太乙混天象阵把他杀死在阵中。
若是一个帮了天祚帝大忙、给天祚帝长脸争光的乘龙快婿,还没有见过岳父一面,就死在了混天象阵之中,天祚帝不砍了他兀颜光的脑袋才怪。
虽然失望,虽然不能亲自找对方的麻烦,但是在态度一定不能客气。天祚帝对白胜爱若至宝是天祚帝的事情,我兀颜光却是不能与天祚帝一样。
白胜抢走了所有辽国将士的功劳,令辽军将士在自己的皇帝和族人面前脸上无光,他兀颜光代表着辽军所有将士,若是再与天祚帝一样把白胜捧成了神一样的存在,那么非但今后皇帝和族人瞧不起他,就是他手下的三军将士也会因此怨声载道。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你兵马大元帅都对人家白胜低三下四,我们这些做你手下的还有脸见人么?
所以在白胜到来之际,就算不能亲自找麻烦,也必须要在态度上表明,这里是辽国,是契丹人的地盘,我们才是这里的主人,你白胜不过是一个东床娇客而已,可不要喧宾夺主哦!
在这种指导思想之下,他非但不领白胜的情,不念白胜的恩,他还要把白胜放在一种敌对的立场上来对待,虽然这种敌对与辽国和金国之间的那种敌对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所以当他派遣耶律国珍出阵之后就上了指挥塔,就在这指挥塔上与白胜会见,以位置上的居高临下告诉白胜,你身为娇客就要有娇客的自觉,我兀颜光堂堂辽国兵马大元帅是不可能与你平起平坐的。
白胜本来没有想过他的到来会给辽军官兵带来了如此大的压力,并且会引起辽军将士强烈的抵触情绪,只是当他看过耶律国珍的一番表现,再来到阵法中心,看见附近并没有人的时候,也就明白了这个事情。
他当然知道兀颜光是在指挥塔顶上,甚至不必抬头,他身体里那种被观音菩萨指认为神识的东西、已经探测到了瞭望塔上正在俯视他的那员辽将。
之前他之所以没有打耶律国珍的脸,一方面是不想打小人物的脸,另一方面是不知道耶律国珍和耶律骨欲的关系到底如何,怕把事情做过了导致妻子不好做人。但是这不等于兀颜光这样的人也可以惯着。
没错,你兀颜光是辽军的元帅,可是辽国的元帅在我白胜面前又值几毛钱?你跟我摆谱,我凭什么理睬你?
所以在耶律国珍四处找寻的时候,他便说道;“国珍堂兄,刚才你说兀颜元帅在这里等候,为何不见其人呢?”
耶律国珍也在纳闷儿,他想不到兀颜光会在这个时候登上指挥塔,因为刚才兀颜光吩咐他的时候是在地面上的,所以他就只在左右找寻,可是找了一圈也不见兀颜光,只见周围旌旗林立。
要想进入燕京城,找不到兀颜光是不行的,如果没有兀颜光命令指挥塔上的灯火发出讯号,从阵中到达燕京城门的通道也是死路一条,而且其中机关陷阱重重,一旦触发,就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在白胜问他的时候他就不免张口结舌,莫非兀颜元帅这会儿尿急,跑去解手了?不然如何解释?
白胜却不等耶律国珍解释,说道:“这样吧,我先去拜见我的岳父大人,至于兀颜元帅嘛,如果他想见我,就等他方便的时候再见不迟。”
这话一出口,阵中的辽军均感不忿,就连耶律国珍都觉得白胜太狂了,这态度,分明是直接没把兀颜元帅当根葱啊!
他本想提醒一下白胜,告诉妹夫这座阵法没有兀颜光的总调度,旁人根本无法出入,但是听见白胜如此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