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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到今都算上,女人若是焚香沐浴更衣,再加上梳妆打扮,没有一个时辰根本下不来,所以白晟才会感到惊讶。
惊讶归惊讶,但是快总比慢好,省得等待难熬,于是绕过潘妈妈略显臃肿的身子,三步并作两步上了三楼,连敲门都忘了,直接推门而入,只见一个身材颀长苗条的背影凭窗而立,立马呆住。
这背影太美了!
如果说形容男人长得英俊用帅呆了来表达,那么应该这样理解帅呆了这个词汇——男人的帅,令女人发呆。
此刻白晟的反应正好反过来,是女人的美,令他情不自禁地发起了呆。
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背影。
美女也不转身,轻声说道:“白将军来了,先请坐吧。”
白晟如梦方醒,这才看见室内梳妆台前有一个圆凳,便走过去坐在了上面,问道:“不知姑娘芳名如何称呼,还望见告。”
美女道:“小女子姓泉,名羽姬,泉水之泉,羽毛之羽,美姬之姬,不知白将军可曾听说过。”
白晟便是一愣,摇头道:“姑娘的名字当真好听的很,姓氏也很美妙,可是在下真的没有听说过,实在惭愧。”
听了这话,美女的肩背似乎一紧,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看他是么?”
白晟又是一愣,“嗯?泉姑娘此话怎讲?”
却听见床上有个男人的声音怯生生地说道:“不是。”
白晟立马大怒,搞毛啊?你特么屋里藏着一个男人,居然还说只接白胜一个,这不是扯蛋么?于是冷冷问道:“泉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直看向窗外的泉羽姬倏然转身,把目光看在了白晟的脸上,如同两道利剑,只看得白晟浑身凉飕飕的,一股莫名的畏惧从心底产生。
不料泉羽姬却笑了起来,如同傲雪寒梅在冰天雪地中绽放,说道:“你真的是白胜么?”
此时白晟已经想明白了,原来这床里的男人是为了识别白胜而安排的,这男人必是认识白胜的,由此便可杜绝他人假冒白胜。
然而你一个青楼的妓女为何一定要把身子送给白胜?白胜有那么好吗?
正想到此处,听到泉羽姬发问,便直言不讳道:“在下不是白胜,在下也姓白,叫白晟,乃是白胜的弟弟。泉姑娘,不论从人品还是成就上来看,在下都比白胜强百倍,姑娘你何苦一棵树上吊死?那白胜妻妾无数,岂能给你真情真意?”
泉羽姬眼睛里惊讶的神色一闪而没,点了点头,没有顺着白晟的话去说,而是说道:“我就说嘛,你若是白胜,又怎会不知泉羽姬这个名字?你可知白胜曾经说过,要把泉羽姬送到汴梁白樊楼里去卖身,唉,我听说了这事之后不敢不来,没想到居然来了个白晟,怎么?你是白胜派来的吗?”
“泉羽姬”并没有立即采取什么严酷手段,而是想要从白晟的口中套出一些话来,这便是她一贯的行事风格——沉得住气。
正因为她能够沉得住气,所以当年那只猴精猴精的猴子都输给了她两回——猴子想在她手上骗走芭蕉扇,却被她反骗了两次。
白晟哪里知道这些,看见泉羽姬不怒反笑,立时心中大慰,说道:“当然不是他派来的,他哪里支使得动我啊?如今他乃是朝廷要犯,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我白晟却是堂堂大宋禁军的将官,如今在这蓟州城主政一方”
泉羽姬听着听着,脸上就露出了失望之色,她又怎会对白晟的官职产生兴趣?当即打断问道:“如此说来,你并不知道白胜此刻在什么地方,是不是?”
白晟点头道:“是啊,如今他已是惊弓之鸟、漏网之鱼,必定躲在什么地方不敢见人,我若是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必定亲自率人将他缉拿归案,嗯,看在我父亲的面上,就不大义灭亲了”
泉羽姬再次打断道:“刚才你说他妻妾成群,你可知他的妻妾在什么地方?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儿女?”
虽然在此次来到俗世报仇之前,观音菩萨曾经反复叮嘱,不许她伤及无辜,但是她认为白胜的妻妾儿女不在无辜之列。
你杀了我的儿子,我就杀你的老婆和儿女,这叫一报还一报,怎么能说是伤及无辜呢?不管白胜是死了还是没死,若是真的死了,就让他的妻子儿女下去陪葬,若是他还没死,就连他一同杀了,这绝对算不得伤及无辜!
书到此处,诸位读者当已明白,这个从天而降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铁扇公主,只是她为何会化名为泉羽姬呢?且容作者慢慢道来。
如同后世里孩子在学校里被人打了,被打学生的家长在得知此事的第一时间里不会去找打人的学生或者家长,而是要找学校——我孩子来你这里是上学的,不是挨揍的,你学校得给个说法!
如果校方推诿,那么再找派出所报案,要求公安机关处理,若是公安机关也不立案,那就没办法了,要么认怂,要么找到打人学生的家门反怼回去,这是后世人们对这种事情的一般处理程序。
铁扇公主也是如此,自打跟孙悟空翻脸之后,牛魔王被西方佛祖收服带走,只留下她一人在芭蕉洞里守活寡,幸好这许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倒也熬得过去,只是有时候会思念儿子红孩儿,便要去洞中密室去看一看红孩儿的魂灯。
那魂灯愈亮,就说明红孩儿的生机越旺,看上一眼便很很欣慰。正所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铁扇公主虽然不会给红孩儿缝制衣物,但是对远方儿子的关怀却与天下间任何一个母亲都没什么两样。
然而这一天再去看儿子的魂灯时,却发现魂灯灭了,顿时大惊。
虽说早年时儿子是跟自己学练的妖修之术,不吃唐僧肉就没法获得永生,最多只能活个几千年,但是自从孩子皈依了南海珞珈山门下便已走上了正途,距离修成正果为期不远了,一旦修成正果,便即与天地同寿,怎么好好的竟然死了呢?而且是神魂俱灭!
魂灯不会骗人,只要它灭了,就意味着红孩儿的魂魄都被人杀灭了。这绝对不是正常死亡!
不行,必须去找观音菩萨,怎么回事啊?俺家孩子在你这里求学,这好好的咋就死了呢?这就好像后世学生的家长先找学校是一个道理。
来到南海珞珈山,听观音菩萨讲了事情的经过,顿时大怒,就扬言要去报仇,而观音菩萨却说此仇已经了结了,因为白胜已死。她当时听了这话并无怀疑,只是觉得还是不解恨,就想到俗世之中找到白胜的亲人加以报复。
观音菩萨猜到了她的心思,便婉言阻止,说白胜乃是道家弟子,既然已经死了,这事儿就应该过去了,若是再去寻找白胜的亲人,道家定会出面干涉,万一引起两大教派的大战可就麻烦了。
铁扇公主一听,行啊,原来是兜率宫那老不死的门下,那我就先去找老不死问问,你凭啥指使门人杀我儿子,况且我儿子他亲爹是谁你没点逼数么?
于是就径往兜率宫来寻太上老君,及至兜率宫,却被炼丹的童子告知,说老君云游四海去了,不知去了何处。
这一来就把铁扇公主气得咬牙切齿,好啊,你个老东西,这时候居然躲了!行,那我就来个先斩后奏,看你还躲不躲。
考虑到白胜是道家门人,身后或许会有九天玄女等仙家支持,在离开兜率宫之后她依然没有立即来到凡间,而是去了西天寻找牛魔王。
这也体现了女人的天性,家里出大事了,你这当丈夫的总不能置身事外吧?
她找牛魔王的用意是,如果道家有人出面,就让牛魔王顶上去硬打。
虽然她杀白胜的妻子儿女易如反掌,但若是与道家人物对阵可就难说胜负了,老牛却有这个本事,道家的那些神仙等闲都打不过老牛。
然而牛魔王在听了这事儿之后却推三阻四,说佛祖要求他修身养性,不能随意离开,这事儿你先去办办看,若是不行再回来找我。
铁扇公主听得心里哇凉哇凉的,这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行啊,没有血脉相连!一气之下,也就不再强求老牛出面,自己来到了事发地点燕京城。
虽说她驾风驭云速度极快,但是这么来来回回的一耽搁,就错过了许多事情,等她来到燕京城时白家军已经化整为零了。
眼见燕京城满城缟素,又听人说起白胜已经死了,白胜的队伍也离开了燕京回宋国了,便去追赶白胜的队伍,此时她想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找到白家军的人物施以审问,以找到白胜的妻子和儿女。
但是她风驰电掣地追了一路,却没能追到白家军的影子,正奇怪时,却看见了两个和尚正在商量着如何对付白胜,于是恍然大悟,觉得白胜很有可能是诈死避祸。
从生铁佛和祝彪的口中,她没能听出白胜此刻所在的位置,也没能听出白胜的妻子儿女在哪里,虽然听说了丁春秋的儿子在曲阜,但是丁春秋与红孩儿之死没有半点瓜葛,杀了丁春秋的儿子也不解恨,就对此不感兴趣。
再也听不到有用的信息,便堕下云头,变化成一名美貌村姑,将篮子里用蝎子蜈蚣变成的水蜜桃送给了两名和尚吃了,顺便套问白胜的家在哪里。
生铁佛原本是一个比鲁智深还花的花和尚,眼见村姑美貌,便生了占有之心,也不去怀疑这荒山野岭哪来的村姑,有问必答,有求必应,然而他对白胜的了解还不如祝彪,只想当然地认为白胜既然是大宋西征的先锋官,那么他的家必然是在汴京,便以此相告。
祝彪看出来生铁佛对村姑有意,便不好意思与之抢夺,而且他对白胜的了解也并不多,便任由生铁佛滔滔不绝。
铁扇公主听来听去也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只确定了白胜的家在汴梁,便倏忽隐去了身形,化为一阵狂风往汴梁赶来,来到半路上却看见一支铁骑正向汴梁挺进。
在空中稍一逗留,观察之下便知道了这支兵马乃是金国军队,是红孩儿生前帮助过的友军。
金兵讨伐大宋,这事儿与她无关。刚要离开时却听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没胳膊没腿的男人说起白胜,这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白胜还想把我妻子泉羽姬掳到汴京白樊楼来卖身,我先把他大宋的皇后嫔妃和帝姬掳回金国浣衣院,看看是谁笑到最后!”
正是因为听见了完颜宗贤的这一段话,铁扇公主才知道了泉羽姬这个名字以及白胜曾经立下的诺言,在到达汴梁打听到了白胜的家,却发现白胜家里空无一人的时候,便寻思,若是白胜还活着的话,我冒充泉羽姬,是不是能够把白胜引出来呢?
想到了就做,只在一日之间,她就在大宋的各个城池里的青楼布置了高句丽第一美女的“广告牌”,并且用她的独门秘术控制了这朽楼的老鸨,她考虑的还很全面,又汴京捉了许多见过白胜的人,每座青楼里面放一个,以便识别白胜的真伪。
虽然蓟州距离燕京很近,白胜若是逃之夭夭了就未必会去蓟州,但是她却不肯漏掉这座州城。
功夫不负有心人,恰恰是蓟州城的潘妈妈第一个烧起了香,于是她立即赶了过来,却没想到来到秀春楼的不是白胜,而是白晟。
虽然见到白晟大失所望,但是白晟的吹嘘却令她找到了线索,既然无法通过白晟找到白胜,那么通过白晟找到白胜的老婆总是可以的吧?
白晟哪里知道对面的美女想干什么?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