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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无常的蛇妖。”
“我告诫你一句。”
“如果是警告我别参与上头那两只炙燕的事情，那么你不用说了。”
“你掺和进去也没什么，他们现在的生已经结束了，死后的事情你也插不了手。不过我并不是想说这个，我是想说，别太放松了！”
大蛇这话说完，宋渊明与鬼形同时一跃，逃离了他们刚刚站立的地方，那处地方此时已经化作沼泽，一条粗大的蛇尾从泽中钻出，晃动了两下后缩了回去。
大蛇：“嗯，挺警觉的。保持这种警觉才能活得久，小子。”
说完，大蛇便顺着水流游走了，鬼形看着大蛇隐入了黑暗中后才走到宋渊明身边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宋渊明却没回答她，而是突然伸手按下了鬼形的脑袋，一道黑色的水柱从他们的脑袋上射了过去，水柱的来源正是大蛇刚刚离开的方向。
宋渊明拍了拍鬼形被溅湿的后背，警惕道：“你看水面，还没退回担心原本深度，说明那大蛇还没走，刚刚说那些话只是想让咱们放松而已，你这个战戈楼的五战形怎么连这个都察觉不到。”
鬼形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就在她拍脑袋的瞬间又一道水柱从黑暗中射出，这回来势太快而且还是从反方向射来的，宋渊明来不及用温和的方式帮助鬼形躲避，只得是一脚将鬼形踢进水里，自己顺势躲向一侧。
宋渊明：“够了，亏你还是六阶巅峰的强者，用这种手段对付比你低阶的好意思？”
宋渊明的喝声回荡在这里，但没有得到碰的回应，四周静得可怕。
许久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宋渊明眉头越皱越紧，心中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但却一直没能感觉到任何的元气波动。
黑暗之中的大蛇身旁还有一条比他略小的蛇，这条比较小的盯着宋渊明用妖念询问大蛇：“这家伙真的可以胜任那件事？”
“不然你去？”
“连父亲您都不行，我自然更不可能了。”
大蛇摇晃了两下脑袋，看着水面道：“他是不是真的有完成那个赌注的实力，还得看他能不能察觉，并破解我给他设下的那个局。”
“这局已经被那个雌人族说破了，还能有用？”
“人族，包括妖族，对待在身边的生物向来保有信任，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放弃那份信任的。所以，那个局依然有用。希望他真能破局吧，不然周旋在白申和白啸骷这两位天妖之间，恐怕我就是下一只老鸟了。”
听到那两个名字，小蛇的身躯不由自主的一抖。
第十一章（颜）独身
“你察觉到了？”
“嗯，他的动作僵硬，而且看着我的时候眼神不太对劲。”
圭塑心中嘀咕道，我看你的眼神你怎么没察觉不对劲。
林玖粼心中思索道，我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她却是没有任何的神情改变，看来这两个都有问题。
想到这里林玖粼继续说：“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去驻军那里吧。”
说完立即往前疾走数步，双足踏空，凝聚天地水元气托足，裹身，飞向前方那隐隐可见的驻军堡垒轮廓。
圭塑见状也不阻拦，心想她跑了最好，也省的自己动手麻烦了。不过祁型这孩子，得在见到晓寒之前恢复过来，不然被晓寒看到，估计又得说她了。
思及此，她扭过头看向陈祁型，正好看见他的手变成了绿色的，而且往后微撤，看起来就像是准备动手了。
圭塑急退数步后重新化作骨肢圭棂，盘旋在陈祁型身周五米的范围，用鬼念询问道：“你什么时候滚出我儿子的身体。”
一道阴冷的鬼念从陈祁型的身体内传出：“怪不得你有那般怪异的鬼气，原来你居然是圭棂。”
圭塑听后回道：“你快从我儿子体内出来。”
陈祁型体内的鬼物呵呵笑了两声，接着陈祁型全身发绿，骤然钻入了一旁的树林中，消失不见了。
林玖粼飞到半路回头一看，却发现刚刚那两个古里古怪的人已经消失不见，她停在半空中皱着眉头想着要不要回去看看时，一道剧烈的水元气波动从身后传来，她扭头一看，就见一道大江从远处地平线上浩浩荡荡冲涤过来，卷向了驻军堡垒处。
林玖粼凝重道：“六阶巅峰强者，而且单凭这条完全由元气组成的大江，估计在人族内已经少有敌手了。这等强者绝对不可能寂寂无名，看他来时方向想必是文宝城之人，文宝城中唯一有这种实力，并且擅长操控水元气的，恐怕只有当年那位寒九幽了。”
她脸色凝重，但看着那条大江落入堡垒后她又突然一笑，淡淡道：“正好去会会他，不知他可还记得当年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妻子杀人的三阶弱者。”
边说她边赶向堡垒，面色平静，但她紧握的拳头以及那加快的速度都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白晓寒停留在堡垒门口，静静等着守卫去唤此处的驻军将领，但将领还没等到，到是先有一儒雅中年男子迈着大步向他走来，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道姑，道姑向他微微躬身后便站在了男子身侧。
中年男子青袍大袖一挥，向白晓寒拱手道：“多年不见，白兄风采依旧啊。”
白晓寒听他这番客气却是皱起了眉，有些不悦的说：“颜兄这般客气是作甚，莫不是忘了你我当年交情。”
颜因云一笑道：“说起当年我就有些惭愧，当年白兄可一人独闯鬼族之时我便已经是五阶巅峰，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我还是被困在五阶，真是惭愧啊。”
听得这话白晓寒心中一叹，知道颜因云始终不曾忘却当年之事，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向着站在颜因云身后的张灵芸投去了一个感谢的眼神。
张灵芸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这白晓寒应该是感谢她没有说破陈行与白晓寒的关系，她心中苦笑道，这白晓寒被剥夺文心变成一个一阶的弱者这件事文宝城内谁人不知。
只是都怕白家那位掌权者动怒，所以没人说破而已。没想到白晓寒居然看不穿这一点，这让张灵芸心中原本对白晓寒的那些敬畏少了几分，对他过往那些故事多了几分相信。
就在张灵芸在回想以前听人说的白晓寒为了他那个圭棂妻子而做出的大逆不道之事时，一股不同于白晓寒平寒之意的水元气从后方传来，回头一看，正见一个女子脚踏一个小小的漩涡从堡垒的正面绕到了这后门的位置。
女子来到近前却不落地，站在半空中盯着白晓寒讥诮道：“呦，这不是二十几年前大名鼎鼎的寒九幽，白家的疯子白晓寒吗？”
白晓寒脸色一沉，颜因云脸色一变，而张灵芸目中则是异彩连连。就在白晓寒即将出手时，一股不小阴气从百怨峡谷传了出来，众人看向百怨峡谷，发现那里多出了一点红色，那抹红色好像在与一点白色对峙，然后白点逃开，红色却一举吞下了白色。
白晓寒等人还在思索到底是什么情况时，林玖粼迟疑道：“那抹红色，难道，是烈芸的猎刺云？”
颜因云：“你说的烈芸，是那个武行城失踪已久的战戈楼楼主？”
见林玖粼点头，颜因云盯着百怨峡谷的另一边奇怪道：“她怎么会出现在那？有那个圭棂在那根本没人可以过去。除非……”
颜因云看向了白晓寒，张灵芸与林玖粼也同时看向了白晓寒，白晓寒淡漠道：“谁都可以从地底过去，只要你的魂魄能强到阴火炙烧不掉。”
——（时间是不同步的，这一点从颜因云等人现在才看到漠烈芸对战圭尘就可以看出。）
颜川月与离幼芯已经迷失在了这人妖两族都鲜少踏足的地方。
此前因为离幼芯怕入夜后鬼族出行，导致二人被发现，所以在能镇住场面的漠烈芸离开后她就带着颜川月寻找能躲藏的地方去了，最后找到了一个寒潭。
离幼芯就想带着颜川月进去寒潭内部，用寒潭的阴寒之气掩盖她两一人一妖的阳气，但是她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阴寒之气是不少鬼族修炼所需，寒潭这种凝聚大量阴寒之气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鬼族。
因此离幼芯带着颜川月慌忙逃窜，这一慌不择路就更倒霉了，一路碰到不知多少鬼族，整整一夜都在被追杀，直到天亮，才靠着赤耀星的星光勉强保住了小命。
但因为这一夜的慌逃，一人一妖不仅彻底迷失了位置，颜川月的伤势还因为颠簸而愈发严重了。
心情烦躁的离幼芯恨恨的一脚踢在路边一块巨石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看着坐在苍白地面上的打坐恢复自身元气的颜川月，看着他胸口处的血红色，看向天空中那颗赤耀星，离幼芯心中叹道：“赤皇，求您回应您后辈的询问吧，我要如何离开这里。”
赤耀星的星光突然一闪，晃得离幼芯闭上了双眼，这一瞬间的失神，让她掉入了深洞之内，赤耀星的星光恢复原状时，离幼芯已经消失不见，只有那块巨石后面的移动轨迹证明了刚刚的一切。
阴风吹过，只剩一个受伤颇重的颜川月。
第十二章（宋）疯
黑暗的地下水脉中，宋渊明还在警戒着大蛇的攻击，突然听到哗啦一声，好像是有东西从水里跳了出来，宋渊明看都不看先离开原地。果然，只听得一声布帛撕裂声从刚刚他站立的地方响起。
宋渊明定睛一看，却见到鬼形拿着一柄绿油油的鬼煞气刃向他冲来。
“鬼娘们你疯了吗？”
一柄鬼煞气刃划过宋渊明的胸前。
“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气刃突然变长，宋渊明勘勘躲过。
“真疯了！”
确认后宋渊明也不矫情了，直接操控水流化作漩涡，困住已经双目泛绿色，全身血脉都好似在流淌着绿气的鬼形。
漩涡将鬼形的手，脚，头全部牢牢的固定在原地，让她动弹不得。宋渊明有点诧异，他没想到这么容易，难道鬼形真的跟他想的一样，被这地下水脉中蕴含不知多少年的阴气给激得鬼煞之气入脑，已经疯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的罪可就大了。
宋渊明想到这里时突然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让水流散开，却已经迟了，鬼形全身都包裹在绿色的鬼煞之气中，手中原本不足一臂长的鬼煞气刃此时暴涨到了三尺，口中嘶哑的发出了呵呵呵的声音，水流散开后鬼形双目一瞪，手中气刃一挥。
宋渊明蹲下躲避，但气刃骤然变形，刀锋下折，宋渊明立刻躺下同时一脚蹬在了鬼形的腿上，鬼形纹丝不动，手中气刃持续变形，追着宋渊明砍去。
宋渊明无奈之下逃入水中，动用水漩决将一小块水面凝聚成盾，一边抵挡鬼形的攻击，一边顺着水流逃开。
已经被鬼煞之气迷了心智的鬼形自然不会那么轻松的放过他，也同样追了上去。
一大一小两条巨蛇从黑暗处游出，小巨蛇问道：“父亲，咱们还要跟上去吗？”
“跟，我倒要看看这个树妖会怎么选择，是杀了那个雌人族还是逃离。”
“他不是已经选择逃离了吗？”
“他如果真的要逃，那么刚刚他直接回到地面就可以了，那个雌人族绝对追不上他的。”
“优柔寡断。”
听到这话，大蛇嘶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