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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武皇身子微顿,然后嘴角冷笑,“那小子是以为朕不敢杀他么?”
没等孙义回答,他略显不快的又自问自答:“朕现在还真不敢杀他,我要是杀了他,那些人非得闹腾死朕不可,我大哥也真是的,人都死了还不消停!”
“可这江山已经是陛下的了!”孙义说。
武皇摇了摇头,眸光飘远:“皇位是朕的了,可这天下却还不是!”
孙义不敢说话,这不是他能掺和的事,就算是武皇十分的信任他。
武皇却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自顾自的抱怨着:“朝中有几个老臣不满朕杀了大哥,所以始终不配合,和朕闹脾气,偏偏那些老家伙都是父皇留下的老臣,德高望重,朕还奈何他们不得,倒是恼火的很!”
“还有最近三十六巨孽当中的连城孽和风山孽,居然联合起来在南方大肆掠夺,屠戮百姓,甚至还斩杀了当地郡守张羽,张羽可是从朕还默默无闻的时候就跟着自己,那可是个忠心耿耿又有手段的好臣子啊!”
“还有极北大雪山的妙理寺,最近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居然派遣弟子下山传道,和一气道打了起来,甚至各自排出了道兵,搅得北方人心惶惶,也是让人烦心,,,”
如武皇说的一样,皇位虽然是他的了,可这天下不是。
天下有太多的势力,可以媲美大武了,这是让武皇难以接受的。
武皇一口气念叨了许多,可他的神色却始终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眸子越来越寒了。
他很想杀人,真的很想杀人,却知道还不是杀人的时候。
所以他叹了一声,沉下心说:“那小子呢?”
“现在在御书房外候着呢!”
“让他回去吧,告诉那小子,这样事儿,只有一次!”武皇如是吩咐着。
孙义想了想,恭声又试探着问了一句:“陛下不见见他?”
武皇顿了顿,摆了摆手:“还是不见了好。”
孙义领命退下了。
他刚走,武皇身上就爆发出了一股极强的气势!
那气势混着他体内的真气,甚至在他的身后显化出一副图画。
一条万丈神龙腾飞舞动于九天之上,身下是万里山川江河无尽。
龙首俯视天地,仰天嘶鸣!
霎时间,万物俯首,天地归寂。
神龙摇头摆尾的巡视一番,复重新钻进了武皇的体内。
他不敢见牧元阳,他怕自己忍不住杀了他。
“大哥,当初你给了我一次机会,现在我还给你儿子,,,”
武皇眸光飘远,思绪当中是一片金戈铁马。
两军对阵,强者如林。
一片片气势幻化成型,凭空给战场上多了许多狰狞。
那些都是已经成丹的宗师大尊!
宗师们在竭尽全力的厮杀,他也在全力厮杀,因为这是一场决定生死和皇位的战斗。
可他败了,他不是眼前那人的对手。
他嘴角溢血,瘫坐在地上,眸中一片晦暗,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死期。
可那人却没杀他,虽然他的手下都在劝说他斩草除根。
可那人还是很坚持:“你我手足,只分胜负,何必生死?”
那人让他走了,全了兄弟道义,却失了人心。
因为心慈手软的人,是当不了帝王的。
他因此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并且迅速东山再起,最后成功击败了那人。
他却没给那人机会,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反败为胜的。
而且他和那人不一样,他的心,天生就狠辣无比,他是帝王的胚子。
所以他主宰江山,成了帝王,而那人却成了冢中枯骨。
“罗网已经开始渗透到各大门派当中,不日必然有所成效。舰队也在准备着,很快那些号称王法之外的岛派,就要被阔入朕的版图了!”
“只要罗网用力,带到江湖血雨腥风起,朕必要挥王师黎平四方,让大武的荣光普照在天下的任何地方,完成先祖和父皇都没有完成的壮举!”
“大哥,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我是更适合这天下的君王,,,比你适合!”想到这里,武皇心中瞬间就卯足了干劲,又重新拾起笔来继续批阅奏折。
奏折很多,摞满了丈许长的书案。
这些奏折非得批阅到后半夜不可,可武皇却并不觉得劳累。
他本就是宗师境界的武者,就算是几日几夜不休息也不会觉得疲惫。
更何况,他心中的信念可是始终都在鞭策着他。
他要让在天上的那人看到,大武到底是怎么在他手中昌盛起来的!
第二十四章,正奇相合
孙义带着牧元阳离开皇宫。
他早已经是武道宗师境界的大尊,所以就算不回头,他同样也可以清楚的看到,身后少年脸上那平静到了极点的神色。
哪怕是刚才在听到了他所转达的,武皇那充满了杀机和不耐的威胁,少年也同样没有任何明显的情绪波动。
少年平静的让他很诧异,毕竟这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罢了。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心中暗赞:“不亏是那个人的儿子!”
其实牧元阳的心中也有些意外,因为他过关的有点太轻松了。
有些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他早就料定了武皇不会杀自己的。
准确的说,是现在不会杀自己的!
可牧元阳也知道,武皇的耐心绝对是有限的,就如同他所说的一样,这样的事情,恐怕他也只能够容忍一次。
不过对于牧元阳来说,一次也就够了!
“有了这两个九卿之子的前车之鉴,应该没有不开眼的家伙,敢再来找我麻烦了吧?”牧元阳在心中冷笑着。
自从那天和牧恪等人发生冲突之后,牧元阳的麻烦就没断过。
李浑,苏兰亭,还有被斩杀掉的苏兰锦,这全是从这件事上延伸出来的。
这些琐事本就让牧元阳有些烦躁,更别提还有个苏大家。
以苏大家在盛京的声望,自己薄了她的面子,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消停了。
索性也就杀人立威,给自己杀出一个清净来!
虽然这次杀人,浪费了武皇对自己为数不多的耐心,可牧元阳觉得这是值得的。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安心修炼,为即将到来的夏苗做好准备。
相信牧恪等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知道应该消停一些了。
毕竟他们当中境界最高的也不过是炼体大成的牧恪,和苏兰锦境界相同。而牧元阳现在却成功杀掉了苏兰锦,也就是说,现在的牧元阳不仅敢杀人,而且也有了杀人的实力!
疯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强壮而且富有攻击性的疯子!
“只要能够在夏苗当中拔得头筹,到时候下放地方,自然是海阔凭鱼跃,,,”牧元阳早就有自己的想法。
反正他也没打算在盛京久留,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和武皇之间的矛盾是化解不开的。
武皇对自己的耐心,就算是不主动消耗,也会在时光当中消磨干净。
他已经从前世的经历当中,明悟了这一点。
“倒是有些过早暴露自己的底牌了,,,”
藏剑三式十分强大,是足以越级杀人的恐怖杀招!
猝不及防之下,配合神兵之利,就算是炼体大成的苏兰锦不也是被斩于马下?
只可惜这样的杀招已经暴露了。
藏剑藏剑,藏字在前。
已经公之于众了,那还怎么藏?
“夏苗之前,我必要炼体大成,炼体之后应该足以彻底练成藏剑三式,到时候又是一番境界,还是可以继续作为出人意料的杀招使用!”
藏剑三式大成,半息可斩十次!
快到剑光不显,肉眼难辨,超越常人感官极限的地步!
这样的恐怖招式,就算是已经暴露,也足以继续作为底牌了。
含而不漏,暴起杀人,可以作为底牌。明知有,却偏偏无法抵挡,这同样也是底牌!
况且藏剑三式哪怕已经被敌人所知晓,难以发挥奇效,也仍是可以作为牵扯手段,让敌人有所防备,小心翼翼,继而达到分散敌人精力,无法全神贯注施展,限制他的实力发挥的目的。
谁也不想正打着,就忽然被斩下头颅吧?
藏剑剑宗以其闻名天下,藏剑三式谁人不知,可到现在这还是其亲传弟子必修的招式!
“习武之道当正奇相合,剑走偏锋要有,堂皇正大也要有,,,也是时候该选择个明面上搏杀的招式手段了!”牧元阳琢磨着。
藏剑三式是奇,不可轻漏。况且藏剑三式本就不是正面抗衡所用的招式,只能够作为暴起或决定胜负的杀招使用。
奇只有合正,才能够发挥出最大的效果来。
牧元阳决定再练一趟刀!他很喜欢刀。
倒不是因为虎狩的关系,而是刀趁合他的心思。
剑为君子之器,刀则为百凶之王!
剑可败敌,刀可杀人!
生死搏杀,驰骋江湖,没有刀怎么能酣畅淋漓?
“虎狩藏于袖口,不可轻动,看来还得寻一把好刀!”牧元阳想着。
若要练刀,首先得有刀,刀法倒是其次。
毕竟对于牧元阳来说,有太多的刀法可以选择了。
不过好刀难寻,别说如虎狩这般,位列神兵榜,淬火九次的神兵。就算是如当初被虎狩切豆腐一般斩断的淬火三次的匕首,也是极为宝贵难寻的。
以牧元阳现在的身家,是根本买不起好刀的。
“实在不行,也只能找一把寻常混铁刀用着了。”
刀法是必然要先练起来的,不能等到寻到好刀才开始练。
毕竟世间千万神功,却没有一本是拿过来就能通透圆润的。
就算是你可以充分理解功法的所有内容,也需要足够的实践和经验来作为支撑和填补。
前者可以看天赋看积累,后者只能够通过长久浸淫来打磨了。
牧元阳打定了主意,便离开皇宫,回到了庸王府。
只是在和孙义分别之前,却有了一番短暂的交流。
“孙老为大武殚精竭虑,日夜操劳,深得陛下宠信,却没有后代享受遗泽,是否感到可惜?”
牧元阳的问题有些尖锐,孙义的表情却很平静。
他也不是一入宫就是大总管,也不是一习武就是武道宗师。
这些年他也因为自己阉人的身份受到了足够多的嘲笑和讥讽,哪怕是现在他已经尊贵如此,也总是有那些暴脾气的大臣或王爷以此揶揄。
他本早就习以为常了,是以内心古井无波,只是觉得牧元阳癫狂无礼,是真真的疯了。
可牧元阳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毁了他身为宗师的超然心境。
“本王听说过有一门功法,可以断肢重生!”
牧元阳没有说太多,但他知道今晚孙义怕是睡不好了。
他随手播下一颗种子,能否发芽且看时光。
第二十五章,明月赋
庸王府门前的血案就那么轻飘飘的抹了过去。
朝堂上风平浪静,盛京也依旧歌舞升平,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过坊间巷尾间,难免还有些闲言碎语。
一些“幸存者”们,丝毫不吝啬自己绘声绘色的描述,添油加醋的传播着牧元阳的冷酷无情,跋扈无礼,昏庸无道。
一时间,牧元阳似乎成为了百姓眼中,以媲美桀纣的昏王。
就连庸王府当中原本自如祥和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有些拘谨沉闷。
侍女下人们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牧元阳,被这个魔王炮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