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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残相,这可是牺牲了一个矛头得来的宝贵教训。
水池的面积不大,方方正正的。四边被石台围绕,一看就是人工砌成的。
郝富贵有点激动,有人迹就证明有出去的希望。做人还是要有梦想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实现了。
白色大鸟喝完了水便展开翅膀飞走了,漂亮的尾羽划过树梢消失在雾气中。
水池边覆盖着厚厚的落叶,看起来与周围别无二致。脚一踩上去才发现下面有很多积水,鞋子里瞬间灌满了水。
郝富贵的这双运动鞋自从跟他来到这里,每天陪着他风里来雨里去,上树摘果,下树逃命,左边这只磨了个洞,右边那只开了胶。这会儿走起来两只都呱唧呱唧的响个不停,脚也痒痒的像进了虫子。
他郁闷的脱掉鞋,控控水系在腰上。编草鞋的技能还没点亮,这鞋得且行且珍惜。
池子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冒水声,上层浮着不少枯枝败叶,下层的水倒很清。泉眼欢快的吐着泡泡,泉水满溢出来,滴滴答答的顺着石台边沿流淌到地上,隐藏到层层落叶之下。
?围绕泉水的方形石台上,长满了深色的苔藓。密集的苔藓开着特别细小的白花,郝富贵抽空文艺了一下,脑子里冒出一句诗——“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上句是什么来着?想不起来了。石台下,几颗灰白色的蕨类植物正迎风摇摆,郝富贵脑子跑马的开始胡思乱想。这些日子见不到人,心里难免寂寞压抑,有时候就会不自觉的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近这种倾向越发严重了。
?脑子跑马也没耽误干活,他麻利的很快把水池清理干净。早上带的水早已喝光,这会儿有些口渴。
等泉水重新变清澈,他掏出用寄居蟹壳改造的水壶,拔掉塞子用力涮了涮,灌满泉水。泉水清洌,喝完还带一点回甘,不由得敞开肚皮喝了个痛快。
?周围灌木丛生,遍布森林的参天大树在这里变得零零散散。郝富贵活动着颈椎,漫无目的的四处打量。忽然,一点白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上前几步仔细一看,不远处有座建筑。
建筑被藤蔓植物和厚厚的苔藓覆盖的密不透风,只露出一个尖尖的白顶,像座塔。它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若不是林子里的雾此时比较淡,很容易被忽略过去。
疾步走过去,迫不及待的扒开植物绕着看了一圈。看完心中一喜,然后开始用斧子劈砍遮挡住正面的几颗树藤。
树藤根深叶茂,吸足了地下的养分,长的异常粗壮。相互纠结缠绕,一直爬到了建筑的顶部,细小的根须紧抓着石墙,巴掌大的叶子把石塔挡的严严实实。
郝富贵很庆幸今天带了斧子,要不还真难办。
砍了半天,差点砍崩了斧刃,才勉强清理掉一部分树藤。
果然是一座石塔,墙壁由一整块白色巨石砌成,墙面上隐约刻有奇异的花纹。由于长期被遮挡着比较潮湿,表面长满了细小的灰苔,一摸滑溜溜的。仔细观察,正面有一条很像门的凹痕。难道有暗门?不知道怎么打开。
郝富贵摸着下巴,脑子里快速总结了一下以往看过的武侠小说和电视剧。想要打开这种门,方法通常有三种:一是找到机关或钥匙,二是念个奇怪拗口的咒语,三是大侠用深厚的内力振开。
思路发散的略广,郝富贵收起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决定先踏踏实实的找机关。把墙摸了一遍,找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
墙上应该有个突起的像按钮一样的石头才对啊,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这塔怎么不按套路走!
石塔的主人此时已经醒了,被郝富贵的一番动静弄醒的。他看着眼前这个渺小的人类,心想最近大概是太闲了,时不时的就会关注一下他。看着他闹哄哄的每天被野兽追,觉得很有趣,比那些单纯来寻宝的有趣多了。刚才靠的近了才发现,这家伙很有些潜力。要不要养着玩呢?不过他的塔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
郝富贵忙活了半天没结果。看看天色,再不走黑之前就回不去了,他只好沮丧的收拾东西往回赶。
?回到河边的时候,熟悉的光带已经亮起。随着寄居蟹们陆续孵化,光带已经没有之前明亮。郝富贵简单冲了个澡,洗完衣服便爬上了树屋。
?树屋里铺着的草已经晾的半干,松松软软的躺着很舒服。郝富贵嘴里嚼着没滋没味的浆果,脑子里琢磨着怎么打开塔门。
几串残留着浆果的细梗被抛到了树下,树丛里一阵悉悉索索,一只毛刺刺的小动物迅速冒头捡走了它们。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向着昨天的那片林地出发。
沿着标记很快便来到了泉水旁。石塔静静的矗立在灰黑色的树林里,地上还堆着昨天砍落的树藤。他今天打算把包裹着石塔的藤蔓都清理干净,看看能不能找到开门的线索。
?砍树藤很费力,郝富贵砍一会儿歇一会儿,越砍越怀疑自己是在做无用功。他有些泄气的坐在一边,一脸麻木的盯着墙上的花纹出神。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眼花,这些花纹盯得久了就觉得像在动。
自嘲的一笑,挠挠头。一个人在林子里待久了,果然变得很神经。
看来今天又要一无所获。走之前还是不死心,抽风似的把疑似石门的那片苔藓刮得干干净净。
古怪神秘的花纹显露出来。中间一道竖线,以竖线为对称轴,两边各有两个圆点,圆点四角分布两两对称。圆点外面是一个更大的圆环,圆点和圆环中间刻画着一些类似云纹的图案,还有线和凸点组成的古怪图案一直延伸到圆环外部。
这些线有的是呈放射状的直线,有的弯弯曲曲,和周围凸起的小点组合在一起。看似排列自由,却又暗含规律。
乖乖,他这是发现了什么?该不会是外星遗迹吧?
第十章 塔里有什么
石门上的图案散发着神秘的气息,郝富贵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了上去。
身后突然有一股外力使劲推了他一把!
石门发出沉重的摩擦声。郝富贵一个趔趄,摔了进去。
眼前一片漆黑,手掌和右膝被擦破了皮,有些疼。他此时顾不上疼痛,一个鲤鱼打挺就蹦了起来!
谁推我?手悄悄摸向腰后的石刀。
“是谁?出来!”郝富贵这会儿觉得血都涌到了脑门,心脏砰砰砰的跳。他大口喘着粗气,后背紧紧贴着墙壁。墙壁冰凉干燥,让他找回了一点理智。
努力调整着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背后倚着的墙应该就是刚才进来的石门,用后背用力顶了顶,纹丝不动!侧身用力推,还是纹丝不动。
此时目不能视,能依靠的只有听力。他悄悄把鞋穿上,抽出后腰掖着的短刀,仔细倾听着。身子微弓背对着墙,摆出戒备的姿势。
四周寂静无声,连一丝风也没有。只有自己因为紧张变粗的呼吸声和心跳,在一片寂静中清晰可闻。
郝富贵咽了咽口水,继续调整呼吸,努力把呼吸变得细微绵长,剧烈的心跳终于缓了下来。
周围还是一片死寂。隐藏者除了最初推了一把,之后便再无动作。
戒备的太久,敌人又不现身,这很让人煎熬。郝富贵悄悄地活动了下僵硬的腿和脚踝,心里忍不住吐槽自己的流年不利。
一直出不去的话,会不会被活活饿死在这里?这也太惨了。
之前采摘的浆果在刚才的一番折腾中,已经被碾成了泥。背上黏乎乎的,浆果的汁水渗出来糊了一背。
在焦灼的等待中,时间过的异常缓慢。
石塔的主人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郝富贵的反应,像一只逗弄耗子的猫一般兴致勃勃。
等了太久,耗光了郝富贵的耐心,他干脆破罐子破摔的坐了下来。手里把玩着石刀,心想死就死,说不定死死就回去了!
突然,眼前一下变得明亮。刺眼的亮光让郝富贵条件反射的挡住了脸,眼睛刺得忍不住流泪。狼狈的适应了会儿,眼前的一切出乎预料,跟自己脑补中的场景全然不同。
这是一个差不多七八平米的小房间,没有窗户,地面和墙壁都是石质的,非常干燥。墙壁和地面上布满了奇异的图纹,图纹上似有光华流转。
房间的左侧挂着一幅立轴画,画上只有简单的几个线条。画的下方摆着一个香案,香案上两个明亮的烛台照亮了整个房间。香案的中央有一个造型古怪的香炉,香炉烟气袅袅。
危险暂时解除。看到香案的前面摆着的蒲团,郝富贵一把拖过过来盘腿坐着休息。
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这地方连个窗户都没有,会不会被闷死?烛台上的蜡烛能着多久?香案上燃着的香有没有毒?这遍布房间的古怪花纹是传说中的阵法吗?……还有这烛台自己亮起来的方式,太聊斋了!
幸亏这段时间碎三观已经碎成了习惯。这古怪的房间和聊斋剧情一样的神展开,已经不能惊吓到他的粗神经。
除了房间蜡烛突然亮起来的那一下,他吃惊了一瞬,此后便彻底平静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在怕的。
石塔的主人不喜欢这个人类的淡定,他恶趣味的喜欢看惊慌的、尖叫的、手足无措的……看来得再加点刺激。
烛台上蜡烛的火苗忽悠悠的晃了晃。郝富贵眯眯眼,来了!
烛芯爆裂,发出噼啪的一声炸响,眼前重归黑暗。
郝富贵身体迅速跃起,抓紧石刀,悄然离开了香案。他贴回到之前石门的位置,解下身后背着的包裹,再次准备背水一战。
起风了,黑暗中旋起一股古怪的风!
这风由远及近,向着郝富贵袭来。快到来不及躲闪,只觉得眼前一花,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脑袋昏昏沉沉的。房间里亮着烛光,墙壁上的花纹上光华流转。身下是一张石床,铺着厚厚的干草。床头上挂着一幅画,床边有个带两层抽屉的矮柜,又小又旧。矮柜上有一盏烛台,蜡烛烧的还剩一半,烛泪一直淌到了矮柜上。
房间的一角放着自己的包裹。包裹里浆果的汁液渗了出来,黏乎乎的干在地面上,形成一块黑漆漆的斑。郝富贵坐在床边愣了半天神,仿佛忘了什么,又想不起来。挠挠头,把手放在一面墙的中央,用力一推,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来到泉水边洗了把脸。这里给他一种古怪的熟悉感,仿佛在这生活了很久。包括刚才打开石门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没有经过思考的。房间里的一切也都很眼熟,但还是有一种违和感。他想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既然想不明白,就只能先放着。
从旁边的树上摘了些浆果充饥,一边吃一边发呆,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
这种没目标的感觉太难受了,得找点事情做。
近处的草丛里忽然传来轻微的声响,一只巴掌大的刺猬懵懵懂懂的钻了出来。小黑豆眼溜溜的瞅瞅这边,尖鼻子朝郝富贵使劲嗅嗅,便颠颠的跑了过来。
小刺猬很自来熟的吃着浆果梗上残留的果子,看的郝富贵一阵纳闷。什么时候养了只刺猬?记忆像被拿走了一部分,怎么都觉得不完整。
小东西吃完了浆果,抬头眼巴巴的抬头望着郝富贵。看的他一阵无语,这是没吃饱?抬手又摘了几串扔给它,小刺猬毫不客气的吃的干干净净。
郝富贵又摘了几串扔过去,便不再理会它,转身朝石塔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