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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恕罪。圆台的亮光先前确实灭了,您来之前才又恢复过来。”
黑衣人一身冷汗的说着,这位大人一向阴晴不定,不知道会怎么处置他们。
“只有这一次吗?最近有没有发现别的异常?”杜源略一思索后问。
他想起那次去灵绘阁拿画时感受到的窥视感,联想那幅突然变普通的灵画还有这次圆台故障,他直觉未必都是巧合,没准有人已经盯上了自己。
“小的们平日尽忠职守,不敢有丝毫懈怠。这次之前……并未发现异常。”黑衣人停顿了几秒后,谨慎的回答道。
“嗯,去忙你的吧。这段时间警醒些,发现异常立刻通知我。”
杜源挥挥手打发走了他,仔细检查着这间密室。
黑衣人心中窃喜的回到了圆台边,悄悄给同伴递了个安心的眼神,没想到这次的事件轻描淡写的被揭了过去。
他脊背挺直目光锐利的紧盯着画手们,一副精神抖擞尽心尽责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平日里翘着脚瘫坐在椅子上的懒散。
杜源之所以轻轻放过,并不是因为他心情好,相反他现在郁闷的很。只是心思都集中在了找到未知的对手上,没有多余的时间分给这些在他看来愚蠢迟钝的手下。
在杜源绞尽脑汁分析的时候,秦五悠悠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床前守着的是他在灵绘阁的同事花脸。
“你怎么来了?我这是在哪?”他忍着脖子上的疼痛,哑着声音问。
“这是总阁暗部的据点。我被派来照顾你,先把药喝了吧。”花脸说着递过来一盏黑乎乎的药汁。
“我是什么时候被送过来的?“
秦五一仰脖子喝完了药,喉咙里传来薄荷一样的清凉感,让他的疼痛减轻了些。
“今天早上,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花脸目光在秦五脖子上打转,他忍不住问:“你脖子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一言难尽。”
秦五叹息一声,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看起来不想多说。
花脸把玩着手中的纸老鼠,意味深长的笑了。
他对床上的秦五说:“好好休息,有事喊我。”然后便关门走了。
他若是想知道,也不一定非得问秦五。送秦五回来的马车可是皇家画院副院长赵擎府上的,但上头隐晦的警告过要保密,他敏锐的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事不简单,犯不着为了点好奇心把自己搭进去。
画境里,郝富贵皱眉问画灵:“你说杜源有没有可能跟我一样用灵能修炼?”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这里没灵能,灵画画境可不是那么容易进的。”画灵回答道。
“你记得圆台上的雕塑吗?”郝富贵忽然把话头又转到了别处。
“记得啊,怎么了?”画灵奇怪的问道。
“它跟我上次找界匙,被入梦时见到的怪兽差不多。驳灵的力量,有可能影响到这里吗?”
郝富贵每次找残片都能遇到驳灵,但从未在这个世界见过他。
“应该不能吧?”画灵也没把握百分百下结论,“它连个实体都没有,费劲心力折腾充其量也就是给我们找残片添点乱。”
“就算它神通广大的入梦发展个信徒,带到画境里培养,也成不了大气候。它哪懂你们人类的修炼方法!况且《灵纹经》在我手中,它大字都不识一个,拿什么教杜源?”画灵不屑的说道。
那个每次都被他网住的笨蛋,想当个大反派都不够格。
郝富贵叹了口气,推理了半天都是瞎想,真让人郁闷:“我们再去看看那幅画吧,还有墙上的灵纹……”他提议道。
“好啊。”画灵刚才忙着追踪杜源,也没来得及细看。
画灵又隐身回到了那间画室。这回画室里有了人,他们各自坐在画室中间的长桌边,一边画画,一边惬意的喝茶闲聊。
从他们的闲谈中,画灵大体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这几个人都是画院的灵画师,他们多数年纪都不小了,最年轻的一个看起来也快30了。
“听说这次选上来的人里,有个不错的苗子。过两天,大概就会过来试画了。”其中一个说道。
“我见过,年纪不大。唉,长江后浪推前浪,按这种选拔方式,以后咱们都要被前浪拍死在沙滩上了。”另一个感慨的摇了摇头。
“院长太心急了。据我所知,除了那个叫秦五的,其他人绘画基础都很差,甚至有一个一窍不通的!呵呵,且得培养训练个几年呢。”一个蓄着胡子的中年人,摇头晃脑的说道。
画院上次搞得无门槛选拔,他们这些人也是很有意见的。他们中的每一个都是过五关斩六将,挤着独木桥进来的,都是这个国家的顶尖画师。
他们熬了这些年,才获得现在的一切,那些人有什么资格资历进来跟他们分一杯羹?
“这就是那幅画?你再靠近点,看不清。”郝富贵皱着眉跟画灵说着,他整个脸都要贴到画境里的小卷轴上了。
白翡也好奇的凑上来,飞羽直接跳上了放小卷轴的柜子。小荷仙趴在一个荷花座上,浮在小卷轴上方,伸长脖子探着身子往下看。
这是一幅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立轴画,尺幅不小。画面很模糊,模糊到像是隔着个脏眼镜看东西,只能隐约看出几个长的像鱼的轮廓。
凑近了看,线条并不是通常所见的流畅墨线,而是特别小的马赛克!就像在电脑里把一张低像素的图片,放大几倍后的效果。
郝富贵身体后撤,呼出一口气。皱眉看着挤在画面前的另外几个家伙,觉得这世界又玄幻了。
第117章 马甲被揭
“麻烦了。”画灵回到画境皱眉对郝富贵说,众人都不解的望着他。
“这画的能量因为被大量抽取,里面画境与这边世界的联系在变弱。”
“那我们现在进去拿界匙?”郝富贵拧眉问。
“不能直接进,我得先做点准备。这次会比较凶险,你也抓紧时间修炼提升自己。”画灵谨慎的说道。
郝富贵点点头,看画灵的表情就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平时这家伙嘻嘻哈哈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今天眉头皱的都能夹苍蝇了。
“什么是界匙?你们在找什么?我怎么看不懂也听不懂。”小荷仙浮在半空歪头问道。
“你不需要懂,回你的荷花池睡觉去吧!”飞羽说完从在床上跳下来,打算回石塔外面的院子,白翡忙跟过去给她开门。
小荷仙抱着双臂转了个身,就跟他多想知道似的。
“你也走吧!”画灵弹了他后脑勺一下,开始赶人了。
郝富贵闪身去了灵晶洞修炼,小荷仙捂着后脑勺郁闷的回到了荷花池。画灵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找界匙的旅程做准备。
画灵的画境里一片平静,外面的世界却开始风起云涌。
京城灵绘阁暗部的据点里,秦五面色狰狞的握拳用力捶打着床沿。他既恐惧又不甘心,杜源那张脸一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他疯狂的想要发泄,想要报复!
忽然,他灵光一闪,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想到了一件事,只要这件事成了,他就能一举两得的在副院长那里站稳脚跟。
“你怎么来了?院里已经帮你请好了假,你好好休养便是。”赵擎和蔼的对秦五说道。
“学生并无大碍,有劳院长挂心。上次院长及时出手相救,学生感激不尽,特来登门道谢。”秦五诚恳的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马上就要去灵画室试画了,要提前多做准备。”赵擎勉励道。
如果不出意外,秦五将成为他的一大助力。现在计划成熟一切运作得有条不紊,假如秦五表现的好,他就有机会把杜源换掉。比起性格阴晴不定,不好控制的杜源,秦五显然乖顺的多,也更让他放心。
“学生这次来,不光为了道谢。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想要问一下院长的意见。”
“哦,什么事?”赵擎意外的问。
“关于……外面名声正盛的那位神秘灵画师——青藤。”秦五试探着说道。
赵擎一听这个名字,瞬间来了兴趣。他坐直身体,目光炽热的探身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说来听听。”
“此事说来话长,学生也是偶然间想通了一些事,才发现了青藤的蛛丝马迹。”他停顿一下,说道,“我自从来到画院,也听说了一些有关绘制灵画的秘闻,见识到了画院对灵画绘制方法的保密程度。
像我这样的预备灵画师,都不知道灵画绘制的方法,普通人更不可能知道,更甭提超越画院的灵画师前辈们。
从这点来说,青藤这个人的出现着实可疑。”
“这些我们也大致猜到了。”赵擎不以为然的说道。
还以为秦五得到了什么新的线索或者消息,看来不过如此。他有些不耐的用手指敲着椅子扶手,等着秦五继续说下去。
秦五面带犹豫,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祖父之所以雕刻技艺出神入化,一则是因为本身有天赋肯下苦功,二则是因为我们家……有一只祖传的灵笔!”。
“灵笔?”赵擎狐疑的看着他。
如果这个国家谁接触怪力乱神的事情比较多,除了神婆神汉占卜师,大概就是赵擎了。杜源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见识过的东西远超出常人的想象和认知。
“学生在来京城之前,不小心把笔弄丢了。”他小心的看一眼赵擎的神色,垂眼继续说道:“我有一次在夜市摆摊,有人来我摊上买东西,等他走后我发现灵笔不翼而飞。”
“你怎么就能肯定是他偷的?”赵擎质疑道。
“学生也不能肯定。后来我在街上遇见过他一次,跟踪他到了一家店铺,发现他在卖一种特别逼真的画。后来他也来了京城,前一阵子有人在斗画馆拿他卖的画,跟人赌画连赢了好几局。”
秦五这话说的八分假两分真,把锅都甩到了郝富贵身上,郝富贵在他的讲述里成了个无耻的偷笔贼。他话里的这些信息,很多都是从花脸那里套的。
“你说的是那幅水仙图?这倒让我想起了刘府的那幅《梅雀仕女图》,似乎也是你说的这人做中人定制的。可他充其量就是个画贩子,而且已经失踪很久了。”赵擎分析道。
秦五微微一笑,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家的那只灵笔,不但能在雕刻时让人更加得心应手,还能让普通人一跃成为绘画高手。”
“此话当真?难道此人就是青藤?!”赵擎惊讶的站了起来,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秦五见赵擎信了他的话,接着解释道:“院长您听我细说。先前我打听到,这人在涪溪的时候向来独来独往,只是一名瓷器坊普通画匠。
他也在黑市卖过画,最初卖的画远没有斗画馆里那幅水仙图好。他对外宣称是京城灵画师的习作,但院长想必也知道,画院里没有青藤这号人。
我们假设真的有青藤这个人存在,他不是画院的灵画师,那这个人的进步就有些快的可疑,甚至是可怕了。
从最初的所谓习作,到斗画馆的《水仙图》,再到后来的《风铃草》和《梅雀仕女图》……他的绘画水准在短时间内飞速提高。甚至有人说,已经超越了皇家画院灵画师们的水平,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而且出名后也一直没有现身,卖画肯定是为了钱,一般人此时不是应该站出来抓住机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