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怀松与逆风经人指路才找到有来赌坊。赌坊是栋三层楼屋,同样是前店后宅,摆设像是走进酒楼一般,里面灯火通亮,人声嘈杂,拥挤不堪。不过并没有什么刺鼻的气味,而且赌桌上还有不少女子的身影,显然这种男女共处的环境,大家都能习以为常。
一名小厮迎上来恭敬的询问道:“两位客官,想要玩些什么?”
柳怀松很是随意的摆手道:“骰子。”话虽随意,但柳怀松也只会玩这种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玩意儿,若换作其他,他是一概不会。
逆风也从未进赌坊玩过,但见柳怀松装作老成摸样,他也挺起胸膛,显得意气风发。
第三百零七章 不敢揭开骰盅
柳怀松与逆风在小厮热情的带引下挤过人群,走来专门赌骰子的方桌前。赌桌上铺着一方白布,白布上用墨笔简单的画出三个圈,左右两边写着大与小,中间一个圈草率的写着豹子俩字。
对面荷官是名裹着丝布的年轻女子,胸部以上的肌肤全部暴露在外,她举起骰盅轻晃两下之余,看了眼对面挤进来的柳怀松与逆风,仅此一眼,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她落定骰盅,微笑着面对众人摊开雪白的双臂,示意对面的赌客可以开始押注。
柳怀松一直留意着赌坊人群的动静,以及前思后想怎样才能引起赌坊管事们的注意。此刻经逆风轻轻一推,他才反应过来,看向对面美丽的荷官悠然一笑,然后将视线放在赌桌上。
对面的荷官表情平静,并没有因为柳怀松的笑意而流露出任何情感。不过她此刻等待赌客们押注,眼神不免要扫视众人,然而在逆风脸上停留的时间明显要稍长一些。
“为何会有这么多人肯定是豹子呢?”柳怀松轻轻敲着赌桌白布,定睛在中间写着豹子的圆圈,毫不避讳的自言自语:“那我押……”
他左右看了两眼,发现只有两个人往小的那边放银票,他不再犹豫,掏出一沓银票握在手中,抽出一张万两的银票放在小的那边。
赌桌前其余人有些异样的眼光看向柳怀松,有些露出少许不明所以的笑容。似乎看出柳怀松是一名新手,不懂随着大众下注的规矩。
对面荷官却不以为然,她满带微笑看了眼赌桌,一手揭开骰盅,念道:“一、二、四,小。”
“今日财运还不错。”柳怀松得意一笑。赌桌前众人不免默默摇头,在次看向柳怀松时,神情变得颇为异常,似乎脸上写着:你这厮,在走狗屎运。
梦海城的赌坊显然不像市井简陋的赌坊。这些赌客极少会大嚷大叫。不管是赢钱还是输钱,当时的心情全部表露在神情上,决计不会出现因为输钱而掀翻桌子,也不会出现因为赢钱而激动的仰天大笑。甚至冲过去抱着荷官一阵狂吻。然后打赏多少银票。
能够做出以上举动的人。都是些抱着赢钱的心态才进赌坊,因为他们在乎输赢才会表现的极具失落与兴奋两种情绪。然而梦海城赌坊的赌客,只是为休闲娱乐并不在乎输赢。所以眼下赌桌前只有一些窃窃私语的交流声。
对面的荷官在次落定骰盅,对着赌客微笑的摊开双臂。然而不同之处,她此刻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对面那位三十左右的赌客身上,因为刚才柳怀松连续押中五把,并且他每次赢来的银票,会在下一次加倍押上去。
运气上佳的赌客经常出现,但是敢将底金与赔金加倍全部重新押在下一次的却极少。更何况,荷官能看出柳怀松信心百倍的神情,如此反常的赌客,她身为荷官除去留意是否出千之外,还是看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喂,兄弟,你快下注啊!”“对呀,一切从速。”柳怀松迟迟不肯下注,身旁有人发出轻微的询问与催促声。柳怀松瞥了眼赌桌前的赌客,又看向赌桌上,发现只有五个人下注,然而其余人似乎都在等着自己。
柳怀松用余光瞟了眼对面的荷官,发现她也看着自己,嘴中默默数着时间。落定骰盅有个下注的时间,一旦时间过去,就不能在下注。
这次柳怀松收回所有银票,只抽出一张万两的银票押在中间豹子上。此刻身旁的逆风发现柳怀松下注前,没有做出以手扶额的动作,那意味着,这一局可能会输。
极其反常的举动,使对面微笑示人的荷官微微蹙眉,但她也没有多想。那些准备跟着押注的赌客,有些犹豫起来。但是一想柳怀松刚才连赢,此刻说不定也能,因此他们全部押注在豹子上,即便不管输赢,但赢钱带来的快感总是美妙绝伦。
荷官抬臂揭开骰盅,顿时微微一怔后念道:“六、六、五,大。”
距离豹子只是一步之遥,但即便如此,荷官也感到惊心动魄,她袒露的后背在烛光下可以看见滴滴汗珠,双腮也显得不那么红润。
“为何偏偏就差这么一点呢?”“哎,看来我们今日运气不好。”
“换桌玩吧!没意思。”承受不住打击的赌客,开始收起银票退出人群。赌客越来越少,身旁的空间越来越大,仿佛空气都开始流通,还有微风吹来一股惬意。
此刻赌桌前,除去柳怀松与逆风还剩下五个人,而他们五个人正是没有跟着柳怀松押注的人。荷官在次落定骰盅,摊开双臂示意对面最后六人下注,她的目光依然盯着柳怀松。
突破之后的虚灵眼,若是集中注意力定在某一点上,可以模糊的看透寻常人不能看透的物体。这就是柳怀松连赢的保障,他以手扶额恰好挡住眼睛,匆匆看了眼骰盅,然后闭上眼睛在抬起头来,才把手拿开。
给其余人造成一个闭目沉思的假象,包括对面的荷官也是如此。柳怀松重新掏出所有银票,整整五百万两,全部押在中间的豹子上。
对面美丽的荷官顿时花容失色,淋漓的香汗由脸庞滴在肩上又顺着肌肤滑下胸前,她望着那些银票,竟然不敢揭开骰盅。豹子的赔率是三十六倍,也就是说,若是柳怀松押中,庄家要赔一亿八千万两白银。
“这家伙是不是疯啦?”“对啊!押注五百万两,不是他输死,就是庄家赔死。”
“当真是个疯狂的家伙。”“我这局不下注。”“那我也不下了。”
其余五人议论纷纷,并且准备观看这局,他们收回银票揣进袖子里,然后一脸古怪的看向柳怀松。又看向呆若木鸡,脸色煞白的荷官。
随着议论声传开,随着路过之人瞧见赌桌一幕,霎时间前来围观之人越来越多,柳怀松与逆风身旁塞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他们目光投向赌桌,无不是震惊无语。即便他们家中堆金积玉,但是一下子豪赌五百万两,他们其实还真不敢。
议论声与惊讶声越来越大。对面荷官的额头、脸庞、双肩、背上全是如同露珠般的汗珠,她迟迟不肯揭开骰盅,甚至此刻看向柳怀松的眼神,满是悲悯与哀求,她希望柳怀松收回赌注。
因为,若是这局是庄家输,荷官会遭受相较死,还要悲惨的下场。
第三百零八章 去查查他们的底
向着赌桌走来准备观看的赌客还在增多,然后此刻也有少许赌客看向柳怀松时,眼神中除去惊讶之外,嘴边还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就像是在看一个涉世未深的可怜孩童。
身旁某位赌客洞悉其中事理,他用肩膀撞了柳怀松一下,小声提醒道:“兄弟,见好就收吧!你不能没有规矩啊!这间赌坊可是梦海银庄的,你眼下不仅在给赌坊难看,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梦海银庄的脸啊!若是你真能押中,即便他们赔给你一亿八千万两白银又如何呢?你也要想想,能不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赌坊。”
听见‘梦海银庄’四个字,柳怀松嘴角一勾,看向对面香汗淋漓、满是哀求眼神的美丽荷官,坚定的说道:“这局,我下定了。也不用你来揭开骰盅,你去转告你们管事,就说是赌客强烈要求,要他亲自来开。”
见到对面赌客给予自己一个置身事外的借口,且不论最后是否真能相安无事,但起码还有一线生机。对面荷官以掌抹汗,神情开始放松下来,她对着柳怀松强颜欢笑,然后急急忙忙往后堂走去,将赌厅的情况汇报给管事。
其余围观的赌客见到柳怀松不肯就此罢休,他们脸上的嘲笑骤然浓烈。身旁那位还想着提醒两句,但见柳怀松毅然决然,他也不在劝说什么。
不多时,四旬左右的管事与荷官一起走出来站在对面,管事肩宽体壮。肤色黝黑,圆圆地脸上满是黑点麻子。他扫视过围观的赌客,又看向对面的柳怀松与逆风,然后才把目光放在赌桌那堆银票上。
管事对着柳怀松随意的抱拳一礼:“在下乃有来赌坊的管事,刘麻子,两位兄弟想必初来赌坊,有些规矩还不一定懂。”他面色微沉,收起那堆银票扔出写着豹子的圆圈:“赌坊有赌坊的规矩,下注金额也不能为难庄家,我们庄家也不能使赌客输得清洁溜溜。”
刘麻子脸色平静。他朝着自己这边翘起骰盅一角。里面确实是三个六豹子,但他毫不动容又盖好骰盅,对着柳怀松说道:“还请两位随着在下去后堂喝杯茶,可好啊?”
对方既然能连赢数把。刘麻子想到对面两人兴许有些来头。所以并不想把关系搞僵。
刚才刘麻子翘起骰盅一角的时候。身旁荷官也偷偷看见了,她脸色登时苍白,眼神中除去心有余悸之外。还有释然与放松。
对方管事刘麻子脸色如此平静,柳怀松似乎能看出些什么,他收起银票,看着骰盅说道:“我可以不赌,但总要让我看看,我是否押中吧!”
刘麻子向着身旁荷官挥挥手,示意她来揭开骰盅,然后对着柳怀松冷笑道:“兄弟,一个人的运气不可能总是那么好,总有那么一两次失误的时候,但只要一次失误,你可能就什么都没有了。”
柳怀松对刘麻子的话置若罔闻,盯着荷官慢慢揭开骰盅,荷官念道:“六、六、五,大!”
居然能在数十双眼睛下偷梁换柱,赌术可见一斑,柳怀松自嘲一笑,抬眼看向刘麻子那张圆圆黝黑地脸,寒声夸奖道:“不错,厉害呀!能开赌坊,确实该有两把刷子。”
对于这种饱含深意的夸奖,刘麻子不以为然,他敲着赌桌看向对面这位三十左右的男子:“彼此、彼此,你也很厉害,所以我们应该去后堂喝喝茶,聊聊天。”
柳怀松与逆风相视一眼,他们没在说话,随着刘麻子往后堂走去。那些围观的赌客,有些陷在惊讶中盯着盅上的骰子,有些则认为出现这种情况是在意料之内。
两人跟在刘麻子的身后,都能看出他是相尊三品的修为,也肯定他是梦海银庄的人。其实跟着刘麻子去后堂喝茶一事本就是多此一举,但柳怀松自然要调查清楚,有来赌坊的后堂是个什么样子。
来到厅堂,有女婢送来茶水,刘麻子坐在他们对面,喝上一口茶,问道:“敢问,两位贵姓?”
逆风沉默不语,甚至连茶杯都没有端起过。柳怀松拱手道:“今日只是碰巧来赌坊玩玩,姓名什么的也不重要。”
“只是玩玩?”刘麻子脸色瞬间暗沉,又瞬间平静,抬头说道:“那以后,希望两位常来玩,记得在来之前,先通知在下一声,我亲自为你们坐庄。”
在露过刚才一手之后,这句话另外一层意思也极其明显,就是你们若在来玩,我让你们输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柳怀松与逆风对他话中之意心照不宣。柳怀松喝上一口茶,忽然皱眉面露不满之色,将并未咽下去的茶水吐回杯中,看向对面的刘麻子问道:“赌坊附近,可有高档些的茶楼或者酒楼吗?”
刚才柳怀松的举动,显然是对茶不满意,刘麻子并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