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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功夫,从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何玉娇不但擅长用毒,武功更是不弱,否则也不会冒充阿巫奇了,阿诗玛的武功更是高极,足以是上一流高手的境界,二女皆听得出这些脚步声极轻,可见来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
只是,当这些人全都走出府门外之后,阿诗玛更是惊讶,因为她发现这些人全都是女人,而且个个都是貌美如花,其中有两人的姿色竟然不在自己之下,还有两人的姿色只是比自己稍逊一筹。
这些女子一定全都是洪天啸的女人了,阿诗玛暗道,眼睛不由自主地又望了何玉娇一眼,见她也是一脸的惊讶。
“安通,安通在哪里?”第一个走出来的自然是万般急于见到洪安通的洛千翎,此刻见府门外只站立着两个女子,还有一辆马车,于是洛千翎便一个箭步向马车纵去,来到车边就要掀开帘子。
倒是陈圆圆多了一个心眼,见这两个女子,一个面带黑纱,不以真面目示人,另外一个也是从未见过,担心有诈,急忙高声提醒道:“小心有诈。”
洛千翎本也是极为聪慧的女人,只不过是听到洪安通的消息之后一时心乱,忘记了此节,经由陈圆圆的提醒,洛千翎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太心急了,急忙将手缩回,纵身后退,站在距车五步远的安全距离。
阿诗玛见状,心中暗赞陈圆圆的心细和冷静,刚才在大牢中她也听了洪天啸所讲的洛千翎的故事,知道此女必是洛千翎无疑,不禁长叹一声道:“你就是洛千翎吧,洪安通已经死了,洪天啸也因此悲伤过度,昏迷不醒。”
“什么?安通死了?这不可能。”阿诗玛如此一说,除了何玉娇之外,所有人都是震惊不已,尤其是洛千翎,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车帘掀开,向车厢内看去。
除了阿诗玛和何玉娇之外,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洛千翎的脸上,究竟阿诗玛的话是真是假,从洛千翎的脸色就能看得出答案。
“安通。”呆了一呆之后,洛千翎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天般的尖叫,然后洛千翎一下子跃上车厢,一把将洪安通的尸体搂在怀中,悲凉的痛哭声片刻间响彻在众女的耳边,就连昏迷不醒的洪天啸也似乎被洛千翎的哭声惊动,睫毛有了一丝的抖动。
“公子。”洛千翎如此疯狂地失态,证明阿诗玛所言不虚,诸女自然心忧洪天啸的安危,一个个急忙纵身跃向车厢门口。
第6卷第599节:第四百零一章洛千翎的疯狂
洪天啸还没有睁开眼睛,耳边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声,而且全都是女子,声音更是一个比一个熟悉。洪天啸急忙睁开眼睛,果然是诸女正立在他身前痛哭着,身旁更有一个声音最大者,不是洛千翎还能是谁。
“洛…,咳咳,家父已经仙去,还望节哀。”洪天啸习惯性地张嘴称呼她“洛前辈”,但是忽然想到父亲洪安通临终的嘱托,于是便临时改了口,什么称呼也没有,只是洛千翎正处于悲痛之中,并没有听出来。
“天啸,是谁杀了你父亲,我要为他报仇。”洛千翎知道洪安通的武功,就连少林寺方丈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若是无人陷害,绝对不会突然死去的。
在洛雨情和陈圆圆的搀扶下,洪天啸慢慢坐起身来,长叹一口气道:“天意,真乃天意,这是上天要我洪天啸忠孝不能两全。我一心扑在反清大计上,对父亲的踪迹和行动自然就关心不够,这才出现了今次之事,唉,是我害了父亲,是我不孝啊。”
阿诗玛道:“洪教主莫要太自责了,此事谁都没能预料到,若要论真正的元凶,以妾身来看,应该是满清朝廷才对。洪教主已经在云南昆明揭竿起义,若是能率领大军攻入京城,一统河山,生擒满清皇帝,也能以慰洪老教主的在天之灵了。”
“你们是谁?”董鄂一直冷眼旁观着阿诗玛和和何玉娇二女,发现二女的身上皆有一种气质,这种气质是洪天啸身边诸女中所都没有的,似乎在何惕守的身上才有。在没有弄清二女究竟是友是敌之前,董鄂一直暗中观察二女的举动,此刻阿诗玛开口,董鄂才会忍不住一问。
“这位想必就是董鄂姑娘吧,小女子名叫阿诗玛,这位是何玉娇。”阿诗玛见董鄂的脸上仍是略带敌意,急忙自报姓名。
“阿诗玛?何玉娇?”不但董鄂,陈圆圆等诸女也是都没有听过这两个名字,闻言不觉一愣,尤其是听到“阿诗玛”三个字,毕竟这不是汉人的名字,是苗人的名字,诸女都在想,公子夜探修罗教,却是弄出了个苗族姑娘来。
何玉娇接过话道:“她就是我们修罗教的教主,我是修罗教十二长老之一。”
众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二女竟然是修罗教的教主和长老,而且诸女更是明白了何玉娇的身份,原五毒教的教主,董鄂心下不由释然,难怪这二女的身上有一种诸女没有的气质,原来那就是一教之主的气质。
何玉娇又道:“洪老教主是被修罗教的奴化长老折磨死的。”
“什么?”正在悲痛中的洛千翎闻言急忙转过头来,顾不上擦拭脸上的泪水,恶狠狠地对阿诗玛问道:“你是教主,她说的话可对?”
阿诗玛轻轻点了点头道:“正是,阿诗玛也曾经命令奴化不得……”
还不等阿诗玛将事情说清楚,洛千翎却是已经飞扑而来,口中大喝道:“原来是你们这些修罗教的无耻之徒暗算了安通,我洛千翎今日要为安通报仇,纳命来。”说着,洛千翎双掌向阿诗玛击去,端的是十足的内力。
“前辈听我解释……”阿诗玛明白洛千翎的心情,一边躲闪,一边高呼着,可是,刚说出几个字,阿诗玛便说不下去了,洛千翎的内力深厚之极,而且是全力施为,更是一掌接一掌,强劲的压力使得她暂时无法开口说话,阿诗玛无奈之下,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应对,好在她知道洪天啸已经醒了过来,定会将此事解释清楚。
洛千翎和阿诗玛动起手来,洛雨情立即将目光转向了何玉娇,喝道:“公子,待我将这个修罗教的妖女擒下。”
阿诗玛的武功极高,究竟高到什么程度,洪天啸不知道,洛千翎对其动手,正可试探一下阿诗玛的武功,这便是洪天啸没有阻拦洛千翎的原因,但是何玉娇不同了,她的毒术厉害,武功也是极高,却只是与修罗教长老同一级别,如何会是武功不亚于陈圆圆的洛雨情的对手,而且,何玉娇刚才被剥了个精光,阿诗玛为其穿上衣服的时候,遵从洪天啸的安排,将她身上的那些毒药毒丹全都扔到了水缸里,如果洛雨情和何玉娇动起手了,只怕何玉娇不出三十招就会伤在洛雨情的手中。于是,洪天啸急忙一挥手,阻止道:“情儿且慢,此事与她们二人无关,乃是奴化一人所为,此人已经死在我手中,情儿不可对何教主无礼。”
这边洪天啸阻止住了洛雨情出手,那边阿诗玛与洛千翎却是斗得厉害,洛雨情母女的武功,除了洪天啸之外,众女皆不清楚,就连同在魔教的陈圆圆和董鄂对洛雨情的武功深浅也是不知,原本想洛雨情只不过是一个分坛主,其武功纵然高也不会太离谱,洛千翎自然也是如此。
但是,在看到洛千翎与阿诗玛的打斗之后,诸女皆是大惊失色,因为洛千翎和阿诗玛所展示出来的武功简直是高绝,任何一人都不在陈圆圆和董鄂之下,尤其是阿诗玛,面对洛千翎的疯狂进攻,她几乎是只守不攻,显然还是未尽全力,竟然能与洛千翎打成平手,难怪能如此年轻就成为修罗教主。
既然见识了阿诗玛的武功,也就没有必要再让洛千翎与阿诗玛打斗下去了,免得万一将阿诗玛打火了,不再相让,只怕会使得二人结仇,这二人日后早晚会成为洪天啸后宫的女人,绝对不能产生矛盾的,于是洪天啸便一个纵身跳到二女之间,“砰”、“砰”两声,受了二女分别一击。
二女见自己的掌力竟然打在了洪天啸的身上,急忙倒退几步,停下手来,阿诗玛更是焦急地问道:“洪教主,你…你怎么突然…没伤到你吧?”阿诗玛见洪天啸受了二人的全力一掌,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心中大为吃惊,只是她不知洪天啸不但身穿刀枪不入的宝衣,更是身具金刚不坏神功。
洪天啸并没有理会阿诗玛,而是转首对洛千翎道:“不可再动手,家父之死怪不得阿诗玛教主半分,乃是修罗教的奴化长老所为,那人已经被我一掌击碎头颅,也算是给父亲报了大仇。家父陷落修罗教已久,正值奴化叛教作乱,欲夺教主大权,若非阿诗玛教主全力周旋,只怕家父早已经不在人世了,此事还得多谢阿诗玛教主才对,万不可再对其无礼了。”
洛千翎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中豪杰,刚才之所以含愤出手,是因为误会阿诗玛是害死洪安通的元凶,此刻得洪天啸解释清楚,双拳朝阿诗玛一抱,朗声道:“刚才洛千翎不知事情真相,心急出手,还请教主不要见怪。”
阿诗玛刚才正奇怪洪天啸见洛千翎出手并不阻止,此刻才明白这是洪天啸趁机试探自己的武功,心中的那一丝不满也随着洪天啸的解释以及洛千翎的道歉而烟消云散了,急忙回礼道:“好说好说,总之此事阿诗玛也有责任,不想修罗教中竟然出现了奴化这样的叛徒,累得洪老教主丧命,阿诗玛心中也是万分内疚和自责。”
洪天啸长叹一声道:“家父命该于此,多说无益,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马上将家父的遗体运送到神龙岛才是。”本来洪天啸是说要将洪安通的尸体运送到神龙岛与其母合葬在一起,但因为洛千翎在旁,洪天啸只说了一半。
洛千翎这才回味到现实中来,转首向依然躺在车厢中的洪安通的尸体望去,目光呆滞,喃喃道:“安通死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洛千翎这个样子可把洛雨情吓坏了,急忙来到她的身边,轻轻咬着洛千翎的右臂,一脸焦急地叫道:“娘,娘,娘您怎么了,您可不要吓我。”
洛千翎转首向身旁的洛雨情看去,长叹一声道:“情儿,娘没事,娘只是太过伤感罢了,娘找了你父亲二十年,却没想到,到头来只是等到了他的死讯,盼到了他的尸体,娘的命真苦啊,而且,你父亲死得这么突然,还没来得及将你们兄妹的事情说清楚,娘担心啊。”
洪天啸也暗叹一声,刚才他因为洪安通之死心神大乱,更是吐血昏迷,还没有来得及考虑如何告诉洛千翎事情的真相,此刻见洛千翎对父亲洪安通用情如此之深,不禁开始怀疑洪安通死前的那个安排究竟是对还是错了。洪天啸身边佳丽无数,而且更是俘获了每一个女人的芳心,是以他知道当一个女人全心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是无法再接纳另外一个男人的。
洪天啸突然大喝一声道:“洛千翎,家父临终前曾说过,他从未去过桃花坞,更是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就死了这份心吧。”要想让洛千翎从对洪安通的悲痛中清醒过来,要想使得自己有机会俘获洛千翎的芳心,首先必须要击碎她内心的那个美梦,那个从无别人进入过的隐私领域。
“什么?你说什么?”洛千翎闻言心头大震,一脸不可思议地表情,双目圆睁。
“唉,”本来洪天啸是没打算这么快就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的,但是看到洛千翎今日的冲动,洪天啸才临时改变主意的,“家父临终之前,我曾将你的事情告诉了父亲,但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