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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虫吞掉,你自己可要想好了!”
他话一说完便不再理会陆青,自己开始闭目调息运化丹药。
陆青心中苦笑,太过好奇真不是好习惯,如今听了这么多秘密,就算后悔也来不及了,有心就此逃离此地,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把握能走出那茫茫群山,只好静下心来,盘膝坐到玉面飞龙对面,期盼早早到了夜半子时,御清子前来将玉面飞龙打败,御清子既然答应带自己出去,谅他不能反悔。最好玉面飞龙运功出岔,就此死去,省得他逼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坐了半晌,对面盘坐的玉面飞龙突然长长吐出一缕白气,口中“呃”了一声,就此断了气息。
之后的一幕让陆青终生难忘,玉面飞龙吐出那缕白气之后,身体委顿下来,勾腰低头,本来颀高的身体开始渐渐枯瘪萎缩,皮肤也开始发黑,渐渐的缩为一团,三十六大穴开始冒出咝咝青烟,皮肉萎缩变得如同骷髅。
突然,玉面飞龙又长长吸了一口气,之后再次闭气,身体像一个充气的皮囊一样渐渐鼓起,皮肉重新变得充满血色,入定中玉面飞龙身脊又拔得笔直,脸上居然有了一层红晕,身体也恢复了正常。
没用多长时间,玉面飞龙的身体已经在“三转荣枯丹”药力催逼之下,萎缩三次充盈三次,完成了三转的过程。
玉面飞龙脸上血色渐渐恢复,右胸被妖丹紫气射伤的创口也收敛恢复。精神体质似乎也回复前日风采,丹药的三转炼化结束了。
……
第48章 碧幻草
玉面飞龙将“三转荣枯丹”的药力足足运化了一个时辰,经过三枯三荣的转化,他面上渐渐恢复了光泽,气息变得匀称冲和,他缓缓睁开双眼,好像恢复了正常。
“你……没事儿了?”陆青问道,见他看向自己的目光空若无物,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
玉面飞龙恍若未知,眼中猛然闪出两道碧光,看起来十分诡异,右手臂闪电般探出一下抓住陆青手腕,用力向怀中一带,陆青只觉他手如铁箍,抓得腕骨好似碎裂一般痛彻心扉,不由自主的撞向他的前心。
“雪儿!你没死么,你想得我好苦!”玉面飞龙口中说着,另一只手臂挟着风雷之势向陆青肩头抓来。
陆青暗道不好,这家伙药性不服变得失心疯错把自己当成什么雪儿了,自己此时变得又黑又丑人鬼难辨,跟“雪”字那是一点边都挂不上,而且他状如疯魔这么毛手毛脚的抓过来,自己还不被他抓得骨断筋折,情急之下潜力爆发,脚下自然迈出练了成千上万遍的“九宫禹步”中的震宫九步,身子猛然扭成转身,以后背撞上他的前胸。
陆青得自《玄天遁甲经》中的心法“九宫禹步”,在几个月时间炼成了坎、坤、震三宫各九步,巽宫九步在与真一派刘雁飞对战中被激发炼成,而这震宫九步是早就炼成而且熟练无比,震宫九步跳脱暴烈,真正运转起来奔放有如雷霆万钧,陆青虽然没什么修为,但情急之下使用出来却也威力不小。
玉面飞龙非专修武技,若论体质壮弱可能尚不及陆青,加之处于半疯状态,更别谈用什么法术灵力,被陆青后背撞了正着:“砰”的一声大响,就像当初陆青撞飞苏倩儿那一幕一样,玉面飞龙被弹得倒飞出去,撞到洞壁之上又弹落在地,陆青也觉得胸腔内气血翻滚几欲呕吐,他脚下步法连踩几个跳跃便到了洞口,身子回转手在腰间一拍,已把“破灵匕”擎在手中,尺长的匕芒不断跳跃着指向玉面飞龙。
玉面飞龙缓缓从地上爬起看向陆青,双眼中碧光消失恢复了些许灵性,他张口问道:“我……我刚才怎么了?这是哪里?血煞历练禁地么?”
“呵呵,你刚刚失心疯了。”陆青冷笑一声,没敢放松警惕:“你双眼碧光闪动,状若疯魔,把我当成什么雪儿了。”
“雪儿?刚刚明明是在血煞历练禁地与封印的妖魔厮杀,怎么……”他伸出双手看看,又看看陆青,好似如梦初醒:“你说我眼中碧光闪现状若疯魔,雪儿,我明明看到雪儿,可雪儿早死了,这是服用了‘碧幻草’的症状,一定是御清子,他肯定是在‘三转荣枯丹’中融入了‘碧幻草’,我说么,他恨我入骨,怎会让我轻易死去,一定是一点点的折磨我,让我苦不堪言生不如死,方才痛快!”
“什么‘碧幻草’?”陆青不禁暗惊,这御清子还是在丹药中下了手脚,他们师兄弟两个阴谋算计的心思果然不相上下。
“那药草本来产自浩瀚海以东几十万里之遥的西灵洲,后被仙家移植到东神洲,但栽植来栽植去,却只有在西丽山血煞谷才扎下根,而且总共不过三五十株,被宗主视如珍宝,派专门弟子负责看守。‘碧幻草’本来用作疗伤时止痛之用,后来发现一经服用过量,能让人顿生幻觉,所见所闻尽是平生最为痛苦的事情,而且伤人脑络,用不了多少日子便成疯魔,每日里沉浸在最痛最悔的回忆幻觉当中,苦不堪言!御清子如此做,就是让我不得好死!”
他神色黯然,显然对刚才疯魔中的幻梦心有余悸。
陆青手持“破灵匕”面对着玉面飞龙,慢慢向洞口退去:“你们师兄弟两个阴狠狡诈阴谋算计的心思实在是不相上下,我没兴趣陪你们玩儿下去,我要走了,就算在大山中迷路,死在野兽口中,也好过在这儿看你们的嘴脸!”
玉面飞龙叹了口气说道:“其实算计你们天剑世家与联盟其他五家反目成仇,我完全是迫不得已,为了解开雪儿和我误入血煞历练的谜底,以我的修为想重返西丽山那是痴心妄想,怨就怨你得了那片上古玉简,要想提升修为,我只有巧取豪夺,否则我和天剑无冤无仇,凭什么费那么大的心机。不过现在用不到了,老天有眼,虽然我算计了你,老天却把那枚妖丹送给了你,眼下师兄御清子也到了,我一切的谋划都成了泡影,我恨呐!我和雪儿好端端的私会,又惹恼了谁?啊……”
他说道最后,双手上举仰天一声怒吼。
陆青保持默然,像这种恩怨情仇,又是谁能解释清楚的?
停了半晌,玉面飞龙忽然抬头对陆青道:“谋划了这么久,也害的你变成了这幅模样,这都是因为那片玉简,你能不能让我看看那片玉简,就一眼,也就了了我这份心思。”
“哼!别做梦了。”陆青冷哼一声:“为了你自己的一丝恩怨,却害得多少修士陨落,你要硬抢,我便先毁了它,这个想法,你就带到棺材里吧!”
玉面飞龙也不恼怒,微微一笑说道:“不看也无所谓,反正就算现在得到那片玉简,对我来讲也没有用了,只是我死之后,帮我上西丽山秘查血煞历练那件事儿,你可答应?”
陆青摇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休想!你元神境修为的修士都做不到的事情,你以为我做的到么?”
玉面飞龙哈哈一笑:“这事儿扣定你了,做不做可由不得你,你知道了西丽山这些事,还藏有那片上古玉简,御清子一旦知晓,你以为他会让你活着离开么,就算你侥幸逃脱,你吞服了那枚妖丹事儿一旦传遍天下,你保证那些炼丹士不会把你捉去扔进丹炉么?”
“你……”陆青此时真有点无话可说,但玉面飞龙说的句句是实,陆青若不想屈服,怕只有一死才能解脱这些麻烦。
玉面飞龙接着道:“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投入西丽山,御清子心肠再毒辣,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杀了自己的门人炼丹,你帮我做那件事,我既不会将你知道西丽山秘密的事儿告知御清子,也不会亏待你,不但将‘阴魂幡’还你,还将先天灵器‘燎原极光刃’和上品法器‘流云飞袖’送你,并且传你祭炼之法,你虽然资质平庸,但西丽山的心法自有独到之处,他日缔结金丹虽然无望,但凭着妖丹灵力和几件上品法器傍身,纵横真俗界几十年不也逍遥自在得很么!”
……
第49章 交待身后事,传法炼宝诀
平心而论,玉面飞龙这一番威逼利诱,条件确实极端的诱惑,以陆青的灵核根器之低劣,在天剑修炼几十年也没弄明白元精境玄窍期的关键,虽然吞服控制的五品“血魂妖丹”,但有什么效力还未可知,就算有什么潜伏的祸害,陆青也得认命。日后的修炼,若没有名师指点和天大的机遇,今生修得长生飞仙可能极北为零,投入西丽山门下,倒真是眼下最好的选择,而且《玄天遁甲经》中的灵符炼制方法也要从西丽山心法中找到方法,况且当初一见御清子的时候,陆青便要拜入其门下,现在答应了他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除此之外,还有三件上品法器可得,那几件法器在玉面飞龙手中的威力,陆青是见识过了,虽然“阴魂幡”是从自己手中夺去,但玉面飞龙却也将它炼制到了三十六层禁制,短时间内晋升到了上品之阶,这般优厚条件,确实让人难以拒绝。
陆青思索了片刻,对玉面飞龙道:“我答应你,等到了西丽山,没事儿时帮你留意便是,但你休想要我赌咒发誓设定时限之类,要是那样,咱们就一拍两散,各听天命罢了。”陆青提前封口,免得玉面飞龙聒噪另提要求。
玉面飞龙哈哈一笑:“你答应去办即可,成与不成就看天命如何了,我也只有这件事放心不下,死前有了交待便安心去见雪儿了。你过来,我现在就传你祭炼这三件法器的法诀,‘阴魂幡’你现在即可取回使用,要想祭炼到更高层次便要看你日后的修为造化了。”
看看陆青没有动,而且狐疑的看着他,玉面飞龙便又笑道:“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也罢,我便说与你听,你可记好了。”
当下玉面飞龙一边说,陆青一边用心记,不一会便传了陆青一套《炼宝法诀》和《飞龙法诀》,这两套法诀是玉面飞龙融合了西丽山和极北冰玉岛的两门心法独创的法门,思路独到而取之实效之处,以陆青眼下修为根本理解不了多少,只得博闻强记,硬生生刻在脑海之中。
玉面飞龙传授完毕之后,又逼着陆青背诵了两遍,发现陆青能郎朗上口居然一字不差,也甚觉惊讶,更是颇感欣慰,自己一生修为的心得都在这两部法诀之中,这些年为了解开当年历练之地的谜底四处奔波,也未曾收过徒弟传下衣钵,此时统统传了陆青,内心也颇觉畅快。
见陆青背诵的一字不差,玉面飞龙说道:“我从学了‘西丽山’和‘冰玉岛’两家,无论‘西丽山’对我如何,师门心法我是无法妄传给你的,但我自创的这两门心法,你要好好研习,他日在元炁境以下的修士当中也能成为拔尖的人物,你虽未拜师,但得了我的心法,就算半个徒弟,你答应我的事儿,可不能忘了啊!”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见玉面飞龙如此说,陆青默默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玉面飞龙一扬手,一道白光飞出直直落入陆青手中,玉面飞龙说道:“这是‘极北冰玉岛’的使者令牌,‘燎原极光刃’和‘流云飞袖’是我得自冰玉岛的法器,颇有灵性,我死之后,这两件法器会自动架起遁光飞回‘极北冰玉岛’,将被岛上修士封印于‘使者魂殿’,我既然答应赠你,待你修为至元精境先天期之后,可持此使者令牌至冰玉岛‘使者魂殿’,自然可取走这两件法器,你可要妥善收好了。”
陆青点点头把使者令牌收入乾坤储物袋之中,见他如此说法好似交待后事,心下也不觉戚然,对他的厌恶恼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