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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云素尚没来得及介绍,关天养便跪拜了下去,口称:“晚辈关天养拜见骑龙前辈!”骑龙真人抬手扶起,说道:“你还没有复原,先躺下吧。”也诊了脉,又问了他的感受,便叮嘱他不要劳神,先以静养为要,便叫上云素走了。
关天养躺在床上,使劲地回想着班师古是怎么死在自己手里的,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问剑魂,剑魂说是,但当时他也意识混乱了,记不得详细的情况。关天养就惊叹道:“我有这么厉害?班师古呀,红莲宗的护法尊王,分神初境的高手呀,居然被我杀了?”又说,“若说是趁其不备偷袭,或许还有机会将班师古一举击杀,但……”说到这里,又想到进入狂暴状态后的种种异能,又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然后便手舞足蹈地笑了起来,说:“哈哈,我竟然杀了班师古,我终于杀了班师古……驴日的张天渝,倒让他跑了,不然我将他蛋黄都捏出来……”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后,又觉得疲累不堪,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上午。
从屋中走了出来,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带着淡淡咸腥味的清鲜空气,望着被乌云笼罩的天空,长吐了一口胸中的浊气,嘿嘿地笑道:“我的命到底是够大的,又没死了呀……”今天一早醒来后便又想到了通天鉴残纹一事,心下已揪扯成了一团。
未来又会是怎样的呢?
会不会因为通天鉴残纹再次成为正魔二道追杀的对象?
龙山鬼魔出世后,他就一直在担心通天鉴的争夺不会因此而草草收场,必会有一天再次掀起风云。只没想到,再次将他推上风口浪尖的人竟然是一直崇敬有加的了然。
了然或许并不知道他得到了通天鉴残纹,之所以会这样说,旨在尽快封印鬼魔,不使其为患人间。了然要救世人的苦难,却将他置于了地狱的最深处,必将经历一番最为残酷的斗争,方才能够争取到继续活下去的权利。
为什么会这样?
关天养从乾坤戒里取出半尺许长的通天鉴,看着那似铜非铜、似玉非玉的材质,和镌刻在上的古朴浑厚的纹饰,真是恨不得用剑气将它绞为齑粉才好。
可是,漫天下的人已经认定通天鉴在他身上,纵然将它毁了也是洗不掉满身的嫌疑的。他只是忍不住想:“若是没有了然大师这番话,若是它不具备封印鬼魔的威力,是不是我就能多安生地过几年?”也许会,也许不会,谁知道呢?正道各派可能会顾忌到他的价值不会明目张胆的索要,但魔道却必定会在暗中活动,寻机抢夺。只不过了然大师这番话说了出来,所有人都有了明目张胆抢夺通天鉴残纹的正当理由,试问又有谁还会置身事外呢?
神器,这就是神器吗?
通体无任何出奇之处,看不出是何种材料炼成,也没有法阵和符箓祭炼的痕迹,更没有半点的灵力波动——这就是神器么?
关天养真的无法相信。
“你到底神在哪里?为什么楼子方只得了其中一片,就获得了绝世的修为,而我得了这许多,却是半点用也没有呢?你说话,你告诉我呀?”
幸得东莱村恬静异常,不见行人,骑龙真人和云素等人也都不知道去了哪,不然他绝不会光天化日下就拿出通天鉴残纹来对着自言自语。
“好吧,或许我与你是有缘无份……”关天养将通天鉴紧紧地拽在手心里,苦涩地说道:“更或者是你看不起我,觉得我不配拥有你。那也好,只要你说句话,我立马就放过你。这样我们都得到了解脱,好不好?”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那你到底要怎样?”关天养也不禁大怒,当场咆哮了起来,“你说呀,你到底要怎样?”又等了半晌,怒火非但没能因此而平息,反而越烧越炽。猛地将通天鉴扔到台阶上,厉声道:“都说神器有灵,你绝不会听不懂我的话。好,你既要保持沉默,那也由得你!”说着,拔出相思,照着鉴身就戳了下去。
这样的事他以前也干过,但都是试探着做的,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带着满腔的憋屈和愤怒,只想以全部的力量将通天鉴彻底的毁灭。
一剑下去,叮的一声轻响,金光陡地大盛,亮彻天际。
霎那间,关天养傻了眼。愣愣地看着悬浮飞起的通天鉴,通体金光萦绕,上古神文时隐时现,并还伴有苍浑的战鼓号角之声传来,教他从神魂深处生出一股子肃然敬崇之情来。
关天养识得神文,也能从复杂的神文组合里断出它们都的功用。
是的,这果然是一件神器。神文组合出来的符文赋予了它超强的力量,足以睥睨天地。关天养本想从神文中看出更多的东西来,奈何它们太复杂了,复杂到必须得静下心来,投入大胆的时间和精力进行深入的研究才行,所以他就只得强行将它们都记下来,待以后有时间了再慢慢地破解。
只可惜不到茶盏功夫,金光渐黯,神文也隐去不现,通天鉴径直投向关天养的手指间,没入乾坤戒中不见了。
【四百八十一、谋算(上)】
当关天养回过身来时,才发现小蓬莱一众人等都神情各异地看着他。有惊愕、有迷茫、有兴奋、有羡慕、也有贪婪……
“这是……”关天养突然发现思绪卡住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明明感知到东莱村里已经没人了,怎地会乍然间都出现了呢?心下不由得一跳,暗道:“难道他们一直躲在旁边偷窥?”冷汗顷时间涌了出来。
云素笑了一笑,显得那么的苦涩和无可奈何,“天养……”她柔声道,“你,你能跟我说实话吗?”
关天养知道她要问什么,坦然地一笑,望着黑云翻涌,雷光闪烁的天空,悠悠地说道:“云前辈是想问刚才那东西是什么,对吗?”
“嗯,你认识它,对吗?”
关天养叹了口气,迎着云素关切的目光——陡然间他心下一震,好像觉得眼前站着的不是云素,而是杜若,整个人顿时被一股浓浓的暖意给包围了——长舒一口气笑道:“我若说以前不识得它是什么,现在才知道,云前辈相信吗?”
云素不假思索地道:“我相信!”
关天养一震,苦笑着摇头道:“那云前辈就信错了,其实我从得到它的那一刻,就知道它是什么。”
“我知道!”
“你知道?”关天养顿时有些傻眼,“你又……哦,阿若都告诉你了么?”
云素点头道:“是的,阿若先告诉了她爹爹,然后才告诉了我。但不管你怎么说,我都相信你有不得不那样说的理由!毕竟这东西……哎,其实我一直不愿相信是你得到了它!”
关天养哈哈地笑了起来,“说实话,我也真不愿得到它,可……说这些有什么用?传言不是空穴来风,我确实得到了它!”说到此处,将目光转向自始致终波澜不惊的骑龙真人,“骑龙前辈,不知你有何示下?”
骑龙真人身为一派之尊,自然听得出关天养话中潜藏的意思,但他却没有当场分说,而是笑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处,走吧,去堂屋!”
堂屋就是村里的议事堂,在村子东头的大榕树旁。村里若是发生了大事,村长就会召集村民于此商讨对策,若有生丧嫁娶一类的红白喜事,也会在此举行仪式。青莲宗来攻之际,云龙真人为防意外发生,就下令村民尽数撤往海上躲避,至今还没有回来。
在去往堂屋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关天养也表现得异常安静,事已到此,他也觉得没什么好怕的。小蓬莱若要恃强硬抢,他是无论如何也敌不过的。与其费心机地筹谋对策,还不如静待其变呢。
一行人刚走进堂屋,滚雷便如连珠炮般炸响,轰轰隆隆,裹挟着暴雨倾盆而至,瞬间便将天地迷离在水雾的世界里。
骑龙真人客气地招呼关天养坐下,便说:“半个时辰前,玄武宫伏魔观主梁师曾召集大慈悲寺、重极门和新赶到的神霄派、三清教和丹元宗以及敝岛在永和宫开了次会……”
关天养见骑龙真人并没有立即询问通天鉴一事,不免有些好奇,但也懒得去猜想骑龙真人是什么用意,笑问道:“想必是商议如何逼我交出通天鉴残纹吧?”
“还没到这一步!”骑龙真人也不遮掩,说道:“目前各派还需要确定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得到了通天鉴残纹,若是,才会商议下一步该采取怎样的举措!不过,大慈悲寺和重极门态度异常强硬,坚决反对采取任何措施。”
听着这话,关天养心下一宽,暗道:“李前辈一直待我情深义重,那也不必去说了。大慈悲寺的和尚们看来也是有良心的,不枉我拼了命帮他们……”
“梁师曾今日虽然没有表态,但他也把话说得很明白了。通天鉴残纹绝不能归宿于个人或是哪家哪派,不然纷争永远不会止息!”
关天养强行按捺住浮上脸颊的冷笑,问道:“那他是什么意见?”
“他说,通天鉴残纹须得由正道共同来执掌,这样方才能够避免祸乱!”
“嗬……”关天养到底是忍不住冷笑了起来,“那还不如直接说交给玄武宫掌管得了!”
骑龙真人笑容一敛,瞥了关天养一眼,正色道:“关兄弟也不要太过偏见,玄武宫未尝就怀有私子,这倒是解决几百年纷争最好的法子。试问舍此而外,还能有更好的么?”
关天养被呛得一窒,虽无言以对,心下却是怒火大炽,暗道:“好呀,我还当你是世外高人,无欲无求,看来一样也被通天鉴迷昏了头,要跟着梁师曾同流合污了。哼,别以为我会看在阿若的份上给你小蓬莱什么好处,妄想!”
云素见关天养神情愤愤,双眼尽是火光,忙插上话来道:“梁师曾提出这建议后,掌门师兄当即就问他:通天鉴又非正掌之物,这轮流执掌又从何说起?梁师曾说:现在自然不是,只要大家伙齐心协力,那总能夺到手的……”她还待要说下去,骑龙真人一摆手,便只得噤声,无奈地看着关天养,生怕他心生误会而当场发作起来。
“不管通天鉴残纹是谁得了去,那都是上天之赐。若他愿意交出来,那又另当别论;若他不愿,我正道又岂能如魔道那般强抢?”
关天养听了这才,怒火稍霁,方知道误会了骑龙真人,就问道:“那梁师曾是什么态度?”
“梁师曾的态度一开始已经明确摆出来了,就是要以将通天鉴残纹收归正道名下掌管,谁也不能私有。神霄派、符箓宗和三清教也都部分赞同这个建议,只是在操作细节上与玄武宫尚有分歧。大慈悲寺和重极门则是明确地表示反对。除了蜀山派,正道七大派是四派赞同,两派反对,丹元宗也是赞成的,别派的态度就暂时不得而知。”
关天养嘿嘿地笑道:“通天鉴到底是神器,谁不想得到呢?梁师曾这个建议很好,以正道的名义掌管,那就是大家都有份。料想别的门派也都是赞成的!”
云素不无讥讽地冷笑道:“赞成又如何?东西都没有,看他们拿什么去掌管?”
骑龙真人这才正视着关天养,严肃地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关天养乱作了一团,什么样的念头都有。一会儿是拼死硬扛到底,绝不交出来;一会儿是潜心参悟,总能从记下来的神文里悟出些名堂;一会儿是带上杜若远远地逃走,或是海外,或是西域,永远不回来就是……最后还是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魔道和正道都为着他涌到了东海之滨,又岂会容他轻易走脱?所以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摆脱麻烦,若是摆不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