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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甚至在怀疑,自己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天上的星宿、神仙什么的转世,经过十多年的沉睡,封印在体内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的觉醒?
想过之后他又笑自己荒唐!
就自己这副料,怎么可能会是天上星宿或是神仙转世呢?
杜若见他突然不说话了,道:“天养……”
“嗯?”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会不会是天上的星宿或者神仙转世……”关天养极自然地就把心底的隐秘说了出来,全然不怕杜若觉得他的想法荒唐好笑,反而巴不得把自己每时每刻所想、所思都与杜若分享。
杜若哧地一声笑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望着漆黑的天空,关天养道:“你说,是不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世上最不平凡的那一个呢?”
杜若道:“你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有时候我也在想,自己会不会是天上的仙女转世?!经历过的每起事情,是不是上天故意设下的考验?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好笑?”
关天养摇头道:“有时候我们的想法挺相近的。你说,人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呢?”
杜若道:“你这个问题也问得太深刻了些,怕是没有人能给回答得了你。佛家有句话,说一个人喝水,冷的还是暖的,只有自己知道。你要问人到底是什么,就只有从你自己那里寻找答案。”
“你说那句话叫‘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是吧?”
“这你也知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偷师过几天学堂,本事没学到,乱七八糟的却是记了一脑子!”
“你那时怎么会想到要去读书呢?”
“这个说来就有点好玩了!”山道渐趋平坦,马是越奔越快,关天养调整了一下骑姿,才道:“那会子挨家讨饭外,干的最多的就是跑到茶馆呀,戏楼呀,勾栏呀什么的外面求人施舍两个铜子,买零嘴吃。为了吸引客人,这些地方都会请两个说书先生说书。每回我去的时候,说书都开场了,要么听不到开头,要么听不到结尾,可折磨人呢。后来听他们说若识得字,可以去书摊上买话本来自己看,就不用求说书先生,也能知道开头结尾是怎么回事了。恰好我们庙后有座私塾,规模还不小。打从那以后,我每天讨了饭就不再去要钱,而是跑到私塾外面去偷听。一开始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在我最不缺的就是毅力,心说那些小屁孩子就能学得会识文断字,我又岂有学不会的道理?然后就每天都去听,一听就是好四五年,然后该识的字就都会识了。这是不是有点好玩?”
杜若的神情略带着淡淡的忧伤,道:“一点也不好玩,我听着反而觉得怪难受的。看来你那些年过得着实不容易!”
“不管容易还是不容易,都已经过去了……”
杜若暗叹一声,正想宽慰他两句,见前面山林中火光一闪而没,忙勒住马缰,道:“天养……”关天养也看到了火光,及时勒住了缰绳,道:“你是不是要说那火光?好奇怪呀,怎么是青色的?”
杜若竖起手指示意噤声,道:“怕是有问题。先下马,咱们过去看……小心!”纵身扑过来,抱着关天养滚落马上,只听得身后轰的一声,两匹马一起惊嘶了起来,顷时间就被青色的火焰焚成了灰烬。
【一百、山道的激斗(上)】
关天养的反应极快,拔出短剑,翻身跃起。见杜若也站起身来,祭出了藤环,问道:“你没事吧?”
杜若道:“小心些,是魔道中人……”话没有说完,关天养的短剑就朝着她身前的虚空刺出,叮的一声,星火溅射,显是一剑刺中了金属之物。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关天养厉吼一声,纵身扑上,一连刺了不知道多少剑,每一剑都暴溅出橘红色的星火,在漆黑如墨的山道上显得特别刺眼。
杜若着了急,因为她还是没有看见关天养在和谁战斗。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关天养能看见,她却看不见!
“天养,小心!”挥手给了关天养一个【生生诀】,警惕着四周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
“杜姑娘,背后……”
关天养的提醒到底是慢了一步,杜若正要驭使藤环护住身后,就感到后背一点冰凉,显是被极为锐利的利器给抵住了。她顿时又惊又怒,意念一动,正要施展法术反击,就感到一股子阴寒之气潮水般从后心‘灵台穴’涌入,顷时就将她的真元给冻住,全然不听使唤。
“不想死就叫你的朋友住手!”
说话的竟是女子,声音却是又柔又媚,极是动听。
杜若气得脸都白了,暗道:“这到底是什么法术,怎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被她制住了?”只当作没有听见,咬牙不语。
关天养活似换了个人,腾跃起落,灵动异常。出剑速度奇快,方位奇诡,脚下步看似毫无章法,但每一步踏出,总能抢到先机,生生把一个拥有五十年修为的修行者给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你到底叫是不叫?”身后的女子用剑柄在杜若的‘大椎穴’上一敲,一股怪异的力道透穴而出,好像一只饿狼般钻进了杜若的督脉,撕扯得她痛苦不堪,霎时间额上就渗出了大片的汗珠来。可她坚强的很,依旧咬牙不作声。
关天养自然能听到那女子的说话,见杜若脸色越来越白,但眼神却是越来越怒,越来越坚定,叫道:“放开杜姑娘……”疾抢两步,刷刷两剑将对手逼手山崖前,突地一个疾冲,竟又到了对手的身后,反手一撩,一剑将对手的耳朵给削下了一片来。若不是那人见机得快,头略偏了一偏,怕是脑袋都得被剖了开来。
制住杜若的女子又惊又怒,喝道:“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杀了她!”
关天养纵身跃起,避开对手反手一剑,双脚在崖壁猛地一蹬,一个跟斗翻将出去,竟不顾自身安全,奋尽全力将短剑朝着制住杜若的那女子掷了过去。
白光一闪,好似划破夜空的闪电。那女子惊呼一声,纵身飞退,饶是避得及时,也被短剑给削断了一缕头发。
杜若已然运转心法逼出了体内的阴寒之气,怒叱一声,藤环化作五尺许长的棍子,朝着女子的要害处连连点刺。
关天养尚未站定,那人的剑又刺到了后心,他手中没了武器,只得连滚带爬的闪躲。那人被削掉一片耳朵,已然怒极,存心取他性命也雪耻辱,见剑刺不中,指掌连出,用上了法术。
幸得关天养对空间和环境和利用达到了那人不能理解的程度,这才一次又一次的成功避开,要不然挨上一下可就没命了。他也硬气得很,尽管命悬一线,也不呼救,尽一切可能缠斗,以免杜若分心,再次失陷于人手。
别看杜若只有十五岁,可一身修为都是奇珍异果、灵丹妙药培养出来的,实不亚于百年苦修之士,再加上含愤出手,步步紧逼,丝毫不给那女子以反击的机会,怕是要不了片刻功夫,就能将女子毙于藤环之下。
那人越攻越疾,关天养是越躲越辛苦,心下暗暗叫苦道:“以后无论如何也得多备把剑在身上,要不然何至于狼狈成这样?”一想到剑,脑子里顿时大亮:满满两大乾坤袋的各色重极门弟子炼制的法器,找把剑出来还不容易么?就地一滚,远远地跳了开来,伸手出怀中一摸,还真摸到了一把剑,不过是短剑,而是四尺长剑。
他还从来没用过长剑,拿在手里舞了两下,极不顺手,被那人一记劈斩,当场就断了。那人嘿嘿一声狞笑道:“我看你能躲到几时……”怒吼一声,右手长剑横扫,左手掐动印诀,口中念动咒语,显是要使出威力更大的法术了。
杜若见关天养危险已极,抬手拍出一记【融雪掌】,叫道:“天养,快过来……”分神之下,那女子终于逮着机会,一剑荡开藤环,祭起法宝,身形又消失在了夜色中。
见此情状,杜若暗骂自己大意。但她是个极有主意的人,也不悔恨自己错失良机,纵身飞起,将身子悬在半空,藤环化作软绳,好似飞舞的蛇般缠向了与关天养激斗的那人。
论说到实力,那人比关天养高出不知道多少倍。但偏偏关天养身手极为敏捷,步法诡异绝伦,出剑速度又快,方位更是刁钻得超出了他的想像,虽然一直占据着上风,却是全然奈何关天养不得。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却没想到竟落得这样,说不出的愤怒悔恨。见杜若又攻了上来,情知难以抵挡,晃了个虚招,就要逃走。
关天养嘿嘿地怒笑道:“想跑么?哪有这么容易!”甩手又将半截断剑掷了出去。那人听得背后风声劲疾,不敢怠慢,反手一剑挑开断剑。就这么一疏神,杜若的藤环趁机而上,将他缠了个结实,粽子般翻倒在地。
关天养大叫一声:“好……”才喊出一半,就感到背上如遭重锤打击,闷哼一声,栽倒下去。就在他匍倒的刹那,一道金光从身上腾起,照得山野通亮。那女子的隐身法宝顿时被破,暴露无疑。
杜若又惊又恐,悲呼一声:“天养……”聚起全部修为,使出了才学会不久的【六阳在天】,朝着那女子当头拍下。
【六阳在天】是小蓬莱法术体系里威力较大的杀招,发动至正至纯的元阳之力攻击目标,阴则破之,阳则盛之。中此术者,莫不陡然元阳大盛,或因阳气过盛被焚身亡,或因元阴耗尽虚脱而死,惨不待言。
金光笼罩下,那女子见六道青气从天而降,虽不识得此术之名,却也是骇然。暗叫不妙,本想撒身就走,才发现身体已然被定住,哪里移动得了分毫?
【六阳在天】好似六条青龙从女子头顶贯入,霎时间,女子身上青蓝光芒大盛,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不过片刻功夫,丰腴的身体就干瘪了下去,竟只剩得一层包着人皮的骷髅。最后在一蓬淡青色的火焰里化成了飞灰,连半点痕迹也不曾留下了。
【一百零一、山道的激斗(中)】
女子被焚身死,金光也倏然散去,消失得无影无踪。杜若飞落下来,抱起关天养,见他嘴得满脸的稀泥,说不出的狼狈。
“天养,你没事吧?”
关天养一把抹掉嘴上的泥,喷出一口浊气,翻身跃起,四下张望,道:“人呢?”
杜若道:“死了!”
“死了?”关天养惊诧地道:“这么快?驴日的,背后偷袭,老子正想给他点厉害瞧瞧呢……”挺了一下腰身,哎哟地叫道:“疼死老子了!”
杜若道:“我看看?”
关天养忙摆手道:“也没什么,回头抹点【活络膏】就行了……”
杜若额上虚汗直冒,道:“我现在真元耗尽,也用不出法术,回头再忙你料理了!”
关天养扶起她道:“刚才那金光是你放出来的么?估计整座山都被你照亮了。但我还是得说你,打架得讲究技术,一味猛打猛拼可不是回事。上回和那张天渝打架也是把真元耗尽了,还得要我背。这回不会又让我背吧”数落杜若时,他却全然不晓得反省自己以前也是个打架从来不晓得讲究技术的人。
杜若道:“你以为我想么?当时我以为你,以为你……哎呀,反正就是着急了嘛!”
关天养这才知道杜若的用心,歉然道:“那个,其实,我看你就比她厉害,犯不着拼得这么狠嘛。万一还有强敌环伺呢?咱们可不就惨了?”
话声刚落下,就听有人嘿嘿地冷笑道:“你以为她真元没有耗尽,你们就能无恙么?”
关天养和杜若双双吃了一惊,循声望去,见一蓝袍青年正款款而来,眉宇间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