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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道:“但愿吧。我来开道,你殿后。照顾好天养!”
楚庸点头道:“好!”
杜若默默运转心法,藤环的幽蓝光芒大盛,吓得一众妖兽尖嘶着四散逃蹿。
走出一段后才发现这里是一处地下溶洞,也不知有多宽、多广,既阴冷,又潮湿。
大约走了一个时辰,面前的岩壁上出现一个丈许的大洞,浓浓的膻腥之味从里面透出来,中人欲呕。
杜若掩住鼻子,道:“好重的蛇腥味,看样子是条大蛇……”
楚庸道:“这么大,怕是已经成蛟了吧?”
杜若走到洞口,蹲下身去,捏了一撮泥土嗅了嗅,脸色顿变,道:“果然已经成蛟了……”
楚庸环顾了一下四周,妖兽的身影早不见了,就道:“作怪的肯定不是它,只要没有化成龙,就没有这般大的法力!”
杜若站起身来,拍掉手上的泥土,道:“你说的不错。”忍不住叹道:“这山洞里有着一只不知道被封印了多少年的妖物,一头恶蛟,还有数不清有多少的妖兽……我的天,不是说有异宝出世么?怎么反倒捅出个妖精窝来?”
楚庸道:“天才知道怎么回事。”又问道:“现在该怎么走?”
杜若道:“我也不知道。这个山洞里很古怪,神识被完全限制了,十丈之外就什么也探不到了。要不然我们何至于陷得这般辛苦!”
楚庸道:“这么说来,你也不知道往哪里走了?”
杜若嗯了一声,道:“这个洞极有可能是恶蛟的通道,要么通向它的老巢,要么通向大江。你说,走是不走?”
楚庸道:“若是通向大江,那倒省了很多麻烦。但若是通向它的老巢,问题可就大了。以咱们两人的修为,怕是斗它不下来吧?”
杜若唉了一声,望着漆黑的洞顶,道:“可惜这里没风,用不了【御风术】,要不然倒可以从上面寻看有没有出口!”
楚庸道:“洞顶漫溢着一层妖气,谁上去谁死!”
杜若道:“那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不,顺着这个蛇洞往前走试试?”
楚庸道:“试试就试试。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杜若道:“我不是不怕,是知道怕也没用。你这人又不是个可以依靠的,我就只能靠自己了!”
楚庸道:“我怎么觉得这话是在损我呢?”
杜若道:“你既要这么想,那就是在损你了!”
楚庸无奈地道:“看来我在你心中的印象十分的坏。唉,本来还指望你能看上我呢!”
杜若啐了一口,道:“看上你?我的眼睛还没瞎呢。不要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人才就能迷倒天下的女孩,那你可大错特错了!”
楚庸道:“但凡长得还算英俊的男人不都觉得自己可以迷倒天下的女子么?我自然也不例外!”
杜若作呕吐状,道:“那样的男人十有八九都生着猪一样的脑子!”
楚庸哈哈笑道:“那你可是把天下绝大多数的男人都骂光了!”
“骂光就骂光。不但是猪脑子,而且还臭,臭不可挡!”
楚庸道:“好,臭不可挡。不过至少比这恶蛟的气息好闻。这回我来开道,你来殿后。”
杜若将手里的碧玉珠子扔给楚庸,道:“小心着点,我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破洞里……”
楚庸一头走进洞里,道:“只要你舍得不管这小子,想死都难!”
杜若道:“你要是敢丢下他,我绝对跟你拼命!”
楚庸笑道:“好,好,我懂,我懂的……”
洞穴里非常的光滑,最开始有些潮湿,越走到后来就越干燥,膻腥味也相对淡了一些。
见地势渐渐向下,杜若道:“你说,这会不会是通向大江的呢?”
楚庸道:“可能性很小!”
“为什么?”
“如果我的方向感还没有出问题的话,我们现在是在向北走,而南边才是大江。地势虽然向下,但很干燥。这说明我们极有可能正在走向这头恶蛟的老巢!”
杜若的脸色瞬时难看了起来,显得十分恶心。楚庸虽然没有回头,但却‘看’了个真切,道:“怎么,怕了?”
杜若哼了一声,没有答。
又走了约茶盏功夫,出现了岔洞。
楚庸停了下来,问道:“走左边还是右边?”
杜若问道:“左边是哪个方向,右边又是哪个方向?”
“左边是向西,右边是向东北!”
杜若毫不犹豫地道:“那走右边!”
“右边,为什么?”
“因为这头恶蛟绝不会笨得把洞打到九夏城去!”
楚庸道:“也有可能会走回我们刚才经过的大溶洞!”说完,还是一头进了右边的洞。
杜若正要跟进去,就见楚庸电一般的退了出来,道:“快跑……”拉起杜若,一头钻进了左边的洞去。
轰轰的声音从右边的洞里传来,显然是有体形巨大的东西在移动。在这个洞里,除了那头恶蛟,又岂会有别的呢?
杜若的心霎时吊到了嗓子眼里,心下一阵发毛,暗叫道:“到底还是撞上了……”回头一看,青光照耀不到之处就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轰轰的声响却是越来越近,好似滚雷般追在后面。
【一百一十九、恶蛟(中)】
突然间,脚下一空,狭窄的洞穴陡然变得宽阔了起来。
往下直坠了约将近二百余丈,双脚这才踩在了实地。
借着青光一看,竟又到了一个更空、更大的溶洞里。
站稳这后,杜若忍不住回头一看,见一颗巨大的碧青色蛇头正从崖壁上垂下来,霍霍地吐着数丈许长的腥红信子,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她虽没惊叫出声,脸色却也是吓得苍白。
头已如此巨大,身子就可想而知了。
楚庸的眼神虽然冷了下来,但脸上依旧挂着懒懒的笑意,他将关天养从背上卸下,道:“刚才谁说的这家伙不会把洞打到九夏城去的?”
杜若道:“我不过是按常理来推断,谁知道它还真把洞往那边打了!”
楚庸道:“我来对付它!”将关天养交到杜若手里,摘下了背上的青色长剑。
恶蛟缓缓将身子从洞里挪了出来,两人越看越觉得它大得委实不可思议。
到底有多大?
大到两人静候了茶盏功夫,恶蛟才将全部身子从洞里挪了出来。
任何数量化的形容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
恶蛟慢慢地将身子盘起,有如山一般高大。两人抬头仰望,根本就看不到它的头在哪里。
青黑色的鳞片在碧玉珠的光芒照耀之下,显得倍加妖异。
杜若扶着关天养,问道:“有把握么?”
楚庸道:“你说呢?”
杜若慢慢地朝后退去,道:“你先,我掠阵!”
恶蛟将巨头缓缓地垂了下来,腥红的蛇信不断地喷吐着,一对幽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杜若。
看着巨大的蛇头,杜若又是恶心又是发毛,皱眉道:“它为什么只看着我?”
楚庸道:“因为它看不到我!”说完,长剑呛的一声冲鞘而出,璀灿的光华瞬时将溶洞照得大亮。恶蛟这才感知到了危险,将头对准了楚庸,嘴里发出咝咝的怪响。
在恶蛟的面前,楚庸好似大象面前的的蚂蚁般弱小,但他手中长剑散发出来的剑气却似能将天地都充满。
恶蛟将头越垂越低,似乎是为了将这个小不点看得更清楚些再下手。
楚庸陡地拔地而起,长剑直取七寸。
恶蛟霍的一声怪啸,巨头猛地一摆,避了开去。
楚庸冲到百丈余高才势尽,双手持剑,高举过头顶,大吼一声,竟以‘力劈华山’之势朝着恶蛟当头斩下。
恶蛟似乎并不惧怕,霍的一声张开足以吞下一座小山的大口,喉咙里陡地生出巨大的吸地,竟是要将楚庸生吞了下去。
楚庸哈哈大笑道:“我的味道可臭呢,你最好想清楚再吃……”神念动处,一道剑气射向恶蛟的喉咙深处。
恶蛟似乎意识到这道白茫茫的剑气是不好吃的,猛地将嘴闭上,甩头躲避。
喀的一声脆响,恶蛟的右边面颊生生被削下一大块皮肉来,鲜血暴雨般倾洒而下。
咝霍!
恶蛟受伤,顿时凶性大发,巨大的身子猛烈地扭动了起来。杜若直感到大地似乎都无法承受它的威严,轰轰隆隆地颤抖了起来。
呼的一声,恶蛟张口朝喷出了一蓬青色的毒雾。毒雾好似有生命一般,回环往复,顷时就将楚庸包围了起来。
杜若看在眼里,高声提醒道:“小心呀,楚大平庸……”
楚庸嘿嘿地道:“多谢关心了,随便哈口气又岂能奈何得了我?!”长啸一声,长剑爆发出赤日般的光华,顷时之间将毒雾尽数涤去,一丝一缕都不曾剩下。就听他高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再吃我一剑!”莹白色的剑气好似流星般射向蛇头。
恶蛟知道厉害,再不敢硬接,上半截身子猛地一缩,巨大的身影顷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楚庸大感不解,杜若更感诡异。上一刻巨大的蛇身还在眼前环动,制造出赫赫的威势,下一刻就如同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除了空气中尚残留着浓重的膻腥味,已然找不到一丝的痕迹。
楚庸缓缓从空中坠下,警惕地环顾着四周,问道:“你看见了么?”
杜若摇头道:“眼前一花,就突然不见了……小心背后!”这一声提醒,只因她看到一条粗如儿臂的蛇影正闪电般的欺向了楚庸的后背。好在楚庸的反应极快,略一感到背后有异动,就是后手一剑。呛的一声,长剑刺中蛇身,竟发出了金铁交鸣之声。然后身子一转,抡剑急劈而下,却是落了个空。
杜若兀自难以置信地道:“它怎么变小了!”
楚庸道:“都成蛟了,大小变化如意,那也在情理之……”话未说完,又是一剑反手朝头上撩去。
这一撩,扑扑之声不绝于耳,竟不知从哪里飞来了好多的二三级妖兽,有蛇、有蝙蝠,还有好些类似于蚯蚓的怪物,每撩一剑,便如暴雨般洒落,恶臭刺鼻。
杜若见状,叫道:“我来助你……”驭使藤环飞了过去,护在楚庸的头顶。正准备再给楚庸加持一个【生生诀】,不想一道黑影当胸袭来,吓得她禁不住惊呼出声。
轰的一声,赤色光华大盛。杜若闷响一声,将关天养抛了开去,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岩壁之上。
“杜姑娘……”楚庸情知中了恶蛟的声东击西之计,不由又惊又怒,奈何却找不到恶蛟的踪迹,只得纵身回到杜若身边,将她扶起,道:“怎么样,要不要紧?”
若不是【三阳一煞剑】祭起得及时,杜若已及没命了。饶是如此,她的经脉也受到了震动,一时半会难以动弹。喷出一口浊气,问了一句:“你呢,怎么样?”也不待楚庸回答,就道:“快,天养……”
只见一道黑影游蹿到关天养身边,高昂起上半截身子,作势欲咬。
情急之下,楚庸奋力将手中的长剑掷了出去。
黑影一伏,轻松了避了开去。
莹白的剑气照射之下,只见那黑影分明就是一条儿臂粗细的碧鳞青蛇,正张开大嘴,露出四颗白森森的獠牙,作势欲朝关天养的头颈处咬落。杜若惊叫道:“不要呀……”也顾不得自身伤势,强行运转真元,驭使藤环飞砸了过去。
噗的一声,碧鳞青蛇喷出一口毒雾来。藤环虽是灵品,奈何碧鳞青蛇已是有着八百年修为的恶蛟,妖力强横,再者元阳之力又不似剑气那般能克制一切邪异之力,阴邪太盛,元阳之力自然就压制不住,当即就被污染,掉落在地,像濒死的鱼般挣扎着。
杜若元神大受震动,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神情瞬即委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