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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凡品一阶的,可也是暴殄天物呀……”
三人在岩缝里前行了数丈,就听得墓室里传来一声怒吼。
关天养神情陡变,暗叫一声:“不好!”也顾不得缝隙极窄,奋力向前冲了去。
楚庸惊问道:“什么事?”
关天养道:“是阿嘟!”脑袋连连撞在岩石上,痛不可当,他也管不得了。
墓室里似乎并不什么变化,只不过阿嘟昏死在了长案下的阶陛上,而杜若则躺在长案之上,神情安详,晃似睡着了一般。关天养正奇怪她怎么会睡到那里去,就看到长案后的王座上有双漆黑的眼睛正在审视着自己。
一个男人。
一个英俊的、气质华贵而又不失威严的、身着黄金甲胄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黄金的王座之上,微蹙着眉头审视着关天养这个不速之客。
关天养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舌头也变得不灵光起来,下意识地退了几步,道:“你,你是什么人?”
中年男人淡淡地道:“东西呢?”
“东西?”关天养故作不解地道:“什么东西?”
中年男人不言语了。又把目光转向从岩缝里出来的楚庸和守真,竟冷哼了一声。两人的目光落在中年男人身上后,瞬时就变成了死灰色,好似看着了阎罗王一般。
中年男人举起双手,平摊在胸前,然后闭上漆黑的双眼,默默地诵念了起来。金光从他手心里冉冉升在,在胸前汇在了八卦之状,缓缓地盘旋着。中年男人睁开了眼睛,盯着八卦看了起来,越看脸上的惊疑之色越重,仿佛不敢相信看到的是真的。
【一百二十三、鬼仙(下)】
关天养本来对中年男人极怕,可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从心底升腾而起,驱走了所有的惧意,让他昂首踏上三步,道:“你对杜姑娘怎么样了?”
中年男人双手一合,八卦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关天养,问道:“她是你什么人?”
“朋友!”
“朋友?”中年男人轻哼了一声。关天养顿觉脑中如同炸开了一道滚雷,说不出的难受。楚庸和守真同时闷哼一声,昏倒了过去。
“她是你的爱人,对么?”
关天养瞠目结舌,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是,还是不是?”声音里透着十分的威严。
“你管不着!”
中年人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地从王座之上走了下来。黄金马刺打在青石地面上,叮叮作响,极是悦耳。尽管他非常高大,神情也非常的肃穆和威严,王者的气度更具有十足压迫性,可关天养傲然地迎着他的眼神,没有表现出半点的恐惧。
“我该说你是幸运呢?还是……”下面的话中年男人没有说出来,他在关天养面前站定,伸手一抓,关天养从长案和王座上拿去的锦匣与短剑自动从乾坤袋里飞了出来,落入了他的手心。
乾坤袋的制作关天养是再清楚不过了,【禁天法阵】足以阻绝一切的法力波动,尽管它的作用也只是阻绝法力。但是中年人随手这么一招,就能开启只有他的神识才能开启的乾坤袋,让他当即意识到这样的实力怕不是凡人拥有的——除非是渡过天劫,证得无上大道的神仙,才能用无上的仙力穿透【禁天法阵】。
“难道他也是神仙?”
想到上次在白螺湖看到的那个自始至终都包裹在紫光中,一场大战下来收伏了黑龙的那人,关天养非但不再害怕,反而还觉得有些兴奋起来。
有谁能像他这样,连修行的门槛都没有踏进,却已经见过两回神仙了?
中年男人像看着久别重逢的恋人般看着短剑,良久才问道:“你很喜欢它?”
关天养道:“不错。第一眼看见我就喜欢上了它。我不习惯用长剑,又一直没找到趁手的短剑,现在我觉得它很适合我!”
中年男人道:“很好,冲着你这席话,它是你的了!”短剑飘了过来,落入关天养的手里。
关天养眉头一皱,道:“你难道是它的主人么?”
“你猜对了!”
关天养耸然而惊,道:“你,这间墓室……”
中年男人道:“是呀,这墓室是我花了二十年的时间为自己修建的!这只是它的一小部分,但也是在你进来之前唯一还保存完好的一部分!”
“这么说来,你已经不是人了?”
中年男人没有回答。手再一招,那面李道奇卖给他的玉牌又从乾坤袋里飞了出来。关天养伸手去抓,没有抓住,大声质问道:“你干什么?这是我的!”
中年男人道:“我知道!”用手指轻轻地在锦匣上一划,一道金光闪过,锦匣自动弹了开来。霎时间,浓郁的金光充满了整个墓室,数步之外不能辨物。
中年男人将锦匣里的东西拿起,金光瞬时黯了下来。
关天养定睛一看,原来那也是一面玉牌,与李道奇卖给他的那面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相比之下短了近一半。
“这是怎么回事?”关天养很是有些不解,心说:“天下怎么会有两块一模一样的玉牌?”。
“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得到它的?”
中年男人说的‘它’就是指那面玉牌。
关天养道:“买的!”
“买的?”
“我没必要骗你!”
“那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关天养道:“是一件法宝,但我不知道有什么用。”
中年男人欲言又止,到底没有把到了唇边的话说出来。他左手拿着一面玉牌,右手拿着一片,轻轻一合,金光闪过,两片就合成了一片,丝毫看不出有任何的接合痕迹。
“这确实是一件法宝。”中年男人将长了近两寸玉牌递到关天养的面前,道:“只可惜坏了,失去了本来的作用。你若是能将所有的碎片都收集齐,再把它们拼接在一起,那你就知道它是作什么用的了!”
“这是一件很了不得的法宝么?”
“你若是对它有兴趣,那它就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宝。你若是对它没兴趣,最好还是将它卖给对它有兴趣的人。”
“为什么?”
“这世上有你问不完的为什么,你都想知道吗?”
关天养道:“其实我对它本来没什么兴趣的,不过现在倒生出一点兴趣来!”
中年男人缓步走回王座,道:“好了,你走吧,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见过我!”
关天养又差点问出为什么来,强行忍住后,看着昏迷的杜若道:“我一个人带不走他们三个!还有,外面有条大蛇,我出去就只有送死的份!”
中年男人坐了下来,道:“本来我不打算放他们走的,特别是这个小姑娘,她让我想起了许多愉快的回忆。但我看出来了,她对你很重要。与其留着她陪我,还不如让你们去书写更精彩的传奇。但你得保证,一辈子都要好好待她。”
关天养道:“不用向你保证,我自然会永远好好待她!”
中年男人微微点了点头,道:“那就最好!”
“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知道你名字?”
“没有这个必要!”中年男人果断地道:“你若是向别人提起见过我,那会给你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关天养正想问为什么,就见中年男人大手一挥,眼前的一切突然像迷迷茫茫,好似瞬间被一场大雾所笼罩似的,最后就什么也看不清了。视线重新恢复后,才发正置身于阴风涧北的山林之中。
杜若躺在面前的草地上。楚庸扶着守真从洞穴里爬了出来,满头满脸的泥。
“这是怎么回事?”关天养实在想不明白他们怎么就到了这里。“难道是他用法术把我们挪移过来的么?”
楚庸呼吸了一口清鲜的空气,畅快地笑了起来,道:“总算逃了出来……天养,杜若姑娘怎样了!”
“总算逃了出来?”关天养不明白楚庸这话是什么意思,道:“不知道!”
楚庸将守真放下,探了探杜若的脉息,道:“气机虽然微弱,但脉象还算平稳。”
守真轻哼了一声,醒了过来,呼吸着湿润而新鲜的空气,嘿嘿地笑了起,道:“没想到竟然真的逃了出来。关小友,你救了我们三个,大恩不言谢,这份情贫道记下了。”又扭头对楚庸道:“楚兄,若没有你,我这条命可就捡不回来了。多谢!”
关天养暗道:“我救了他们三个?我是怎么救的呢?他们都是怎么了!”
楚庸笑道:“彼此彼此。若没有你相助,我怕是早成了那妖孽的口中之食了。咱们是谁也不欠!”
守真挣扎着站了起来,翻手一挥,咻嘟一声锐响,一道旗花火箭飞上夜空,砰一声爆了开来。“楚兄,关小友,我还有几位同门失陷于这地穴之中,得立马去救他们,以免他们成了妖孽的口中之食。杜姑娘伤势沉重,还请两位好生照顾,她乃小蓬莱杜大先生掌珠,随身又带着疗伤圣药,想来是无甚大碍的。待此间了事,贫道再亲自前来致谢!”
楚庸道:“守真兄,你这可俗套了。咱们现在也可算是生死之交,没必要闹这些虚文!”
说话间,破空之声相继而来,有叫守真师兄的,有叫三师兄的,有叫守真师弟的,有叫三师叔的……片刻间竟有七八名玄武宫弟子来了。
守真对楚庸和关天养点了点头,将洞内的情形详细讲了一遍,就分派起任务来。
【一百二十四、蛟和龙】
关天养抱起杜若,楚庸在前面开路,朝着山下走去。
“唉……”走出了一截后,楚庸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关天养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楚庸道:“没什么,就是有点后怕!”
“后怕?我还当你的心是冰做成的,不会感到害怕呢!”
楚庸道:“当你看着那么大的蛇时,就一点也不害怕么?”
“怕,当然怕了。但你跟我不一样!”
“大家都是人,有什么不一样的?”楚庸道:“不过我想不明白,你怎么就知道出路在这呢?”
关天养回想着梦中的场景,道:“这个我还真没法跟你说清楚。说是直觉,你肯定不信;说我来过这里,你更不信了!”
楚庸道:“你既说不清楚,那我也就不问了。总之你救了我们,这是不争的事实!”
关天养满心的纳闷,暗道:“他们明明被那个人弄昏了,怎么说是我救了呢?奇怪,到底哪里出问题了?”见他不说话,楚庸道:“是不是心里特别得意?”
“得意?”关天养哼了一声,道:“就因为救了你们?嘿嘿,你可真把自己看得够了不起呀!”
楚庸哈哈笑道:“凭你一个连修行门槛都没有踏进的少年,一次救了三个修行者。撇开我不论,一个是小蓬莱杜大先生的掌珠,一个是玄武宫三代弟子中的翘楚。若这都不能令你得意,那什么才能令你得意?”
关天养道:“我想救的只有杜姑娘,你和那道士死活可与我没什么相干。”
楚庸道:“好,好,那我也就不承你的救命之恩了!”
“这就最好!”
整个灵泉山已经完全变了模样。这里的山峰塌了,那里的河谷陷了,到处一片残败,熟悉的地势已然面目全非。
关天养很是唏嘘,道:“这妖孽实在太可恶了,好好的灵泉山,九夏的十大胜景之一,生生被折腾成这副模样!”
楚庸道:“它可没这么大本事!”
关天养奇道:“不是它那还有谁?你们打斗时,那个地动山摇,现在想起来都害怕!”
“它不过八百年道行,哪能掀起这般大的风浪?若是我料得不错,这副惨景该是封印在这下面的妖物干的好事,也只有它才有这等修为。”
想着地藏庙中那血腥的惨景,关天养不由打了个哆嗦,道:“竟然比这头大蛇都还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