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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了。苏公子,我们老爷吩咐了。公子若是来访,一律不见。”那董府家丁,虽然口称苏林为苏公子,但是脸上的不屑,以及傲慢的神情,显然是一副看不起苏林的表情。
也难怪,苏林这十五岁都还未开智的秀才之子名声,已经臭得整个丰乐县人尽皆知了。更何况是和苏林有指腹为婚之约的董府的家丁呢?
“董老爷不见我,我还偏要见他了。”
苏林拉着苏茹就要往里硬闯,但是那家丁却也怒了,手执木棍,拦在苏林面前,喝声道:“苏林,你个没用的窝囊废。我家小姐为了你偷了铺里的药材,老爷大怒,将小姐禁足。你还有脸来我们董府?快走!快走!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
“哼!你一个狗奴才,也敢对士族无礼?”
见状,苏林眉心的智窍圣力运转,口中连道三声;“滚开!滚开!滚开!”
圣力法言,以圣力之威,言出法随,那家丁不可思议地看着三道金光从苏林的口中迸发出来,每一道都有百斤之力,打在他的身上,如若重拳一般,顿时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言出法随?虽然只是最简单的圣力运用,但是……我竟然无师自通,用圣力发出了攻击来?”
苏林也是很意外,自己无意中竟然掌握了一丝圣力运用的法门。
“谁人敢在我董府闹事?”
家丁倒地,闹出了动静来,便惊动了府内的董贵华,他兴冲冲地带着几个家丁赶了出来,见门口闹事的竟然是苏林,就更是怒不可言道:“苏林,你我苏董二家历来交好,你怎的来我董府门口闹事?”
“董世伯好!”
见董贵华出来了,苏林反倒向董贵华作揖道,“小侄方考完县试,便想要来拜见一番董世伯,顺便和董世伯商谈一番小侄与子衿婚约之事。岂料这恶奴竟然敢从中作梗,说什么董世伯拒见小侄之类的混账话。董世伯也说了,我们苏董二家历来交好,董世伯又岂有不见小侄的道理?小侄便替世伯教训了一番这恶奴,世伯不必谢我,早晚是一家人,这是小侄份内之事。”
苏林不慌不忙,指着地上哎呦呻。吟的家丁,笑着历数他的罪状。他的这一番话,不仅是让地上的家丁无法告状,更是让董贵华也不能反驳,只能哑巴吃黄连。
“苏林,既然你来了。我也就不妨跟你明说,当年我与你父亲苏景天虽然约定指腹为婚,但是……你父也曾说过,如果将来你不成才,董家大可不必履行这个婚约。”
董贵华如此一番言外之意就是嫌弃苏林现在不成才,悔婚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但是,苏林却偏偏揣着明白装糊涂,毫不自谦地拱手道:“请董世伯放心,苏林已然成才,可将子衿放心地嫁与我。”
“你……”
董贵华被苏林的话噎着,只能够指着他完全挑明了说道,“苏林……你非要和我这里逞口舌之辩了。我董贵华今日就将话给你说明白吧!子衿是不会嫁给你的,有本县刘家十八岁的秀才上门提亲,我已经答应了。从今以后,我家子衿跟你们苏家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会再让她同你见面的。”
“董世伯!你身为商贾,岂能言而无信?若是你此番悔婚之举传扬出去,今后谁还敢和你做生意?”
苏林说着向前一步,智窍当中寸寸思想光芒,一股圣力气势,竟然逼得董贵华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指着他道:“苏林,非我言而无信。而是你十五岁未开智,即便现在开智了又如何?寻常孩童最迟十岁左右便能开智,如今你才刚刚开智,岂能算是成才?”
“哦?那董世伯倒是说说看,在你的眼中,何谓成才?”苏林笑道。
而此时,董府门前,因为闹出了动静来,围了一圈的乡民,议论纷纷,都等着看热闹呢!
“哼!成才至少也要能获得文位,而且不能低,要娶我们家子衿的话,至少也要是二十岁以下的秀才郎才行。而且,家私也必须丰厚,不需多,我家子衿的聘礼,至少千两白银。”
董贵华料想苏林才刚刚开智,是绝对不可能在五年之内考取秀才的,而且就算苏林能考中秀才,也绝对拿不出上千两的白银来当聘礼,所以董贵华故意这么说道,就是要刁难苏林。
“好,董世伯,我就答应你。如果我二十岁之前还不能考取秀才文位的话。就不再强求这门婚事,不过在此之前,婚约依旧有效,你就无权将子衿许给他人。”苏林笑着说道。
可是董贵华一听这话,感觉不对味,立马反驳道:“这可不行,苏林,你的光阴费得起,可是我们家子衿大好的豆蔻年华耽误不得。岂能等你到二十岁?要么你马上拿出上千两的银子先将聘礼下了,要么这么婚事就作罢!”
“不过一千两的银子而已。这有何难,董世伯,只要你现在给我一千两银子,三天之后,我必还给你十万两的银子当做聘礼,如何?”
苏林镇定自若,自信地说道。
“苏林,我是要你出聘礼,你反倒要我给你一千两,这是一个什么道理?若是你三天之后卷着我的银子逃了,我又找谁说理去?”董贵华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道。
“怕我逃了么?董世伯,我可将此‘勤’字压于你,黑市上至少也值一千两银子了。”
苏林智窍当中光芒一闪,一个金光闪闪的‘勤’字就飞了出来。
“不行!不行!苏林,你已和赵大公子打赌,赌注就是这‘勤’字。三天后你必输无疑,我岂能被你所骗?到时候赵大公子上门来索要‘勤’字,我还不是中了你的圈套,白白搭进去一千两银子?不过,既然你这么有自信,三天后,你若是拿来一千两银子聘礼,子衿和你的婚约就定下来,否则作罢,如何?”董贵华倒是不笨,连忙摇头拒绝道。
“董世伯,这可是你自己白白放过了一个赚大钱的机会,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顺便,我再给你说个故事吧!说是一个猴子死后到了阎王殿,请求阎王让他投胎转世下辈子做人。阎王应允了,不过却说要做人的话,必须将猴子身上的毛一根根给拔光了才行。猴子连忙高兴地点头说行。可是,当鬼差来给猴子拔毛的时候,猴子就忍不住痛叫了起来,阎王笑着说道,看你,连一根毛都舍不得拔,怎么做人呢?”
苏林这话刚说完,围着看热闹的乡民们立刻就哄然大笑起来,董贵华也憋红了脸。明知道苏林这是在讽刺他一毛不拔如何做人,可他却偏偏无言以对,无可奈何。
苏林也笑了笑,然后转过身拉着妹妹苏茹,慢悠悠地在人群的一阵哄笑中,朝着赵家钱庄的赌局走去。现在,他的目标是,赚银子,狠狠地赚银子,狠狠地赚赵家钱庄的银子。
第十五章一千两银子赌注
丰乐县,赵家钱庄,赌案首的盘口前,足足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的人。
这里面,白丁平民有之,土豪乡绅有之,秀才童生亦有之。在吴国,赌案首可是一件文雅的事儿,甚至一些有了举人文位的官员,有时候也会大摇大摆地抓着一把散碎银子,随手朝着轮盘上的考生名讳丢过去。
赵家钱庄是丰乐县中最大的钱庄,当之无愧地承办了一年一度的案首赌局。在公开的台面上,巨大的轮盘牌子上,竖着三十一块名讳木牌。原先是三十块的,不过今天临时又多加了一块,众人也奇怪地探头一看,这新增出来的姓名,想要看看究竟是哪名考生。
一瞅这姓名,在场的还真没有人陌生,正是那苏秀才家的嫡子,十五岁还没开智的蠢材苏林,县里的人都很委婉地称其为“苏木头”。
“哎哎哎……伙计!我说原本不是三十名考生的么?怎么突然将苏木头给加上去了啊?”
有人就发出疑问了,那伙计却白了此人一眼道:“这苏木头今早进考场前,竟然敢和我家赵爽大公子赌名次。所以,大公子就满足他,让我将他的名次也加在案首的轮盘来。”
“这倒是稀奇事儿啦!十五年未开智的苏木头,也敢和翰林之言开智的赵大公子比名次?”
“我看看!我看看!这苏木头的赔率是多少来着?哟呵……一比一百,这要是压他一两银子,赢了岂不是就能拿回一百两银子了?”
“去去去……你以为这银子好赚啊?你有胆子就压苏木头吧!保管你血本无归,你没看大家都压赵大公子么?虽然赵大公子的赔率低,十两银子才赚一两,但是这一次赵大公子的案首是众望所归!”
……
这代表苏林的木牌都挂出来大半天了,却连下注一文钱的都没有。而其他的三十名考生,多多少少都有人压银子。压赵爽的人最多,数额已经多到上万两银子了。其次是齐天放等数名曾经有过出县之诗的考生,虽然机会不大,却也有一线可能夺得案首,多少都有数千两银子压在上面。
再其次的一些考生,看好的人就不多了,虽然赔率高,有的甚至有一赔二十,但是却只有零零散散的,几百两银子的押注。
而苏林又是这其中最特别的,赔率高到一赔一百,却连肯押一文钱的人都没有。谁都不是傻子,赔率再高,苏林中案首在他们看来是连一丝可能都没有的事情,把钱压在上面,还不如丢进水里,至少还能听到噗通声。
“快……你们快看,苏木头过来了。”围赌的人群有人眼尖,远远地见着苏林拉着苏茹走了过来,便叫道。
“哎!这苏木头过来作甚啊?来看他那一比一百的赔率?还是看无人压他的空空如也?这摆明了是赵大公子要当众羞辱他的,他竟然还跑来自取其辱!”
这些人虽然嘲笑苏林十五岁都还不能开智的愚笨,但是却还是有些人对苏林抱着同情的。
“伙计,我要押注,你们这里除了现银,是不是也收其他的等价之物?你看看,我这个‘勤’字,你们估价多少,折现银,全部押我自己能中案首!”
苏林走到柜台前,没有废话,将眉心的‘勤’字拿了出来,直接开门见山的指着代表自己的木牌说道。
“圣字一枚,折价一般是千两白银。勤字的价格能略微高一分,一千一百两白银,不过……你这是抵押投注,只能折一千两白银。”
伙计虽然惊讶苏林连勤字都拿了出来押他自己,但是还是如实按照钱庄的估价规矩说道。
可是,苏林的行为,却让周围的赌徒们一阵唏嘘起来。
“这苏木头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他还真觉得自己可以赢赵公子,夺得那第一的案首?就连赵公子本人,在结果还没有出来前,都不敢如此笃定的说自己能得案首!”
“开了智窍,看来这苏木头是这几日开窍了。觉得自己本事了,太狂妄自大了。也不想想,一般儒生都是十岁左右开智,他十五岁开智,有什么可洋洋得意?”
“哎!就是可惜了那个‘勤’字,连字林都奖励给苏秀才一个‘勤’字。由此可知,当年苏秀才是何等的勤学苦读啊?但是祸福难料啊!英年早逝的苏秀才,如果知道自己生了这么一个蠢材儿子,不知道还能不能含笑九泉?”
……
苏林才不在乎周围这些赌徒的嘲讽和议论,只有他自己的心里面知道。今天的县试,早上的贴经他是全对,下午的诗赋,他的又是一首达府之诗。如果这案首还不是他的话,那这县试就绝对有失公允了。
“行!一千两就一千两,全押我自己!”
苏林很爽快地将勤字交给了伙计,伙计小心翼翼地用一个文案玉盒装载着,封存入库,然后递给苏林一块代表着押注信息的木牌。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