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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又惦记着小橙子,还是接过来住几天最方便了。
宋禾出声喊了他,却半晌没有等到回应。
宋禾忍不住看了眼话筒,显示着的还是通话中。
听筒那头,似乎也有响动。
是没听到吗?
“爸??”
宋禾扬了音量,又喊一声。
久久过去,依旧没有声音。
宋禾一头雾水,奇怪的询问小橙子:“怎么没声音?”
小橙子眨眨大眼睛,一本正经的解释:“哦,姥爷说有人敲门,去开门了。”
顿了顿,小家伙又从沙发里跳了下来,踮起小脚丫去看墙壁上的吊钟时间。
接着,白嫩嫩的小手摊在宋禾眼前。
小家伙说:“好了,一分钟到了,电话还我!”
宋禾:“……”
欠揍的小东西!
宋禾正准备将话筒还给小橙子,却恍惚间似是听到了女人高八度的声音,伴随着的是薄儒迟稍显无奈的叹息。
宋禾推开了小橙子,朝着沙发边缘挪了挪,担心小橙子听到声音。
“爸?你在吗?”
宋禾拧眉,担心且疑惑。
——“薄儒迟,你教导的好女儿!”
猛然响起的一记怒喝。
熟悉,非常熟悉!
宋禾瞳孔紧缩,是顾莲盼!
“爸!”
薄儒迟终于想起,他的电话还在通话中。
放在耳朵上时,却听到了宋禾的声音。
“是小禾吗?”
“是我,您在和谁说话?”
宋禾不敢百分百确定,那就是顾莲盼的声音。
何况,顾莲盼回临江镇做什么?她怎么可能回去?
父母离婚那年,宋禾年纪虽然还小,可她的记忆力却将那天记得清清楚楚。
宋禾清楚的记得,顾莲盼对薄儒迟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临江镇半步,也再不会见他一面。
那个时候,宋禾只记得父亲满含悲怆的眼眸。
可他却在强忍着心头的情绪,眼睁睁放走了母亲。
宋禾很期待,那种情况下,父亲可以伸出手来,紧紧地抓住母亲的手,不让她离开。
也许,这样他们之间,还能存在着一点点希望。
但是后来过去了很多年,宋禾才明白。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顾莲盼下了决心,就再也不会回头。
即使父亲跪下来,都不会有任何余地。
薄儒迟咳了几声,声音压低,宽慰着宋禾:“没事……”
顿了顿,他又说:“是你妈过来了。”
果然……
“她——”
宋禾想问他,出什么事了。
薄儒迟的语气却有些急切,没有给宋禾说话的机会。
“你放心,没什么事的。我先挂电话了,你帮我和小橙子说一声,告诉她姥爷明天再给她打电话。”
——嘟嘟嘟
“爸,爸——”
电话掐断,宋禾的声音未能送达。
握着已经挂断的听筒,宋禾心底有些不安。
一旁的小橙子,没能听到电话那头的响动,却看到了宋禾满脸担忧的模样。
“小禾,姥爷挂电话了吗?”
小橙子的声音,将宋禾拖回现实。
宋禾将听筒放回去,转达了薄儒迟的原话:“恩,姥爷临时有事,明天再给小橙子打电话。”
“……哦。”
小橙子撇撇嘴,不开心。
……
……
晚饭,宋禾只用了一点,心里惦记着薄儒迟。
回到卧室后,宋禾又给薄儒迟打了电话,始终都是占线状态。
宋禾记起了在电话里听到的那记怒喝。
顾莲盼说——你教导的好女儿。
顾莲盼是不是,想去找薄儒迟谈她与宋华深的事……
宋华深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两个小家伙都已经睡觉了,只有徐婶一个人在客厅里留着灯等他。
见他回来了,接过外套关切道:“先生,需要吃点东西吗?”
宋华深摇头,似乎喝了不少的酒,脚步有些虚浮的朝着楼上走。
徐婶忙出声喊他:“先生!”
徐婶似是有话要说。
宋华深回首看她一眼,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徐婶这才接着道:“太太晚饭就吃了一点点,我看她脸色不是很好。好像是……和薄老通过电话。”
宋华深本有些恍惚的眸子,在听到徐婶的叙述后,逐渐恢复清明。
他眉心蹙起,薄唇紧抿。
一只手搭着楼梯扶手,站在原地静了好一会儿,才抬步上楼。
*
卧室里,宋禾坐在化妆镜前发呆。
小女人已经洗过澡了,头发还是半干的状态。
彼时,小女人手里拿着一瓶护肤品,却迟迟的没有动一下,似乎僵住了。
就连宋华深走到她身后,她都没能发觉。
男性大掌落在宋禾肩上,宋禾像是瞬间触电了似得!
宋禾忽然醒过神,身体一颤,小手一抖,手里的护肤品险些掉在地上。
透过镜子,宋禾看到了站在身后的男人。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将护肤品放回去。
“你回来了。”
宋禾说着,正要起身,却被宋华深又按了回去。
男人俯首,摸着宋禾半干的头发,若无其事的询问着:“听说你晚饭就吃了一点儿?”
宋禾没有回答,小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我有心事。
宋禾似乎也正要吹头发,化妆台上还放着吹风机。
宋华深想了想,长臂一伸,直接拿起了吹风机。
他是第一次为别人吹头发,动作很生疏。
甚至有那么几次,差点将宋禾的头发给卷了进去。
几根头发,在宋华深的折磨下断掉,宋禾心疼的很。
男人低着头,很认真。
他一边出声问道:“出什么事了,恩?”
“也没什么。”
宋禾的回应,实在显得有些不走心。
头发吹干,宋华深将吹风机放回去。
站在原地看了宋禾好一会儿,然后忽然俯身,双手分别扣住宋禾的腰腿窝,将宋禾抱了起来。
宋禾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宋华深稳稳地放在了床上。
宋华深扯过抱枕,垫在她后背。
“真的没什么吗?”
他又问了一遍。
距离的近了,宋禾就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宋禾眉心微蹙,关心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男人眯着眼睛,睨着宋禾那张严肃的小脸。
转移话题,总是这么生硬。
宋华深这次可没顺着她。
他语气颇有些严肃:“我们在谈论你的事。”
语气微顿,他没再拐弯抹角,直言问道:“薄老那边,有什么事吗?”
被宋华深戳中了这层薄纸,宋禾也不再瞒着了。
宋禾低着头,小脸都拧巴成了一团。
想着电话里顾莲盼的那声怒喝,心里始终不安着。
“我妈过去了……”
宋禾的声音渐低,叹了口气:“他们似乎,吵架了。”
而且,极有可能还是因为她。
原来,她的不安来源于这件事。
瞧着小女人忧心忡忡的模样,宋华深握住她的手,安抚一般的询问着:“明天早上,给公司请个假,我陪你回去看看?”
宋禾的心思,宋华深再了解不过。
即使薄儒迟那边真的没什么事,她也要亲眼看过才放心。
倒不如他陪着她一起回去,让她安心。
宋禾闻言,有些诧异:“你最近,不是很忙吗?”
宋华深很少会这么晚了还陪人应酬,除非是推不掉的,极重要的饭局。
这段时间,东临有一宗新项目启动,需要疏通一些关系。
宋禾想说,她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宋华深却在她开口之前,抵消了她的顾虑。
他说:“再忙也有时间处理家庭纠纷。”
…本章完结…
☆、295 你要洗澡吗?我去帮你放热水。
翌日一早,宋华深叫醒了宋禾。
两人洗漱吃早餐,换好了衣服,开车去临江镇。
宋华深这段时间的确很忙,经常一个接一个不停地和人通电话。
虽然他和人说话时,语气很温和。
可听筒这头,在他人看不见,仅有宋禾注意到的时候,他都是皱着眉的。
似乎东临,有让他烦心且棘手的事。
宋禾想着,等确认了薄儒迟没事,回去江州后,就问问他究竟怎么了,是否能为他分担一点。
清晨的高速路上,车辆并不多。
平时需要四个小时才能到临江镇,今天只需要三个半小时。
可这三个小时,对宋禾来说也算是煎熬了。
车子停在胡同口外,宋禾与宋华深步行朝着胡同里头走,薄家的四合院在最里边。
门口,宋禾在拎包翻钥匙,动作有些急,不小心带出了一支口红。
宋禾正想俯身去捡,宋华深已然在她之前做出了反应。
他本能的弯了腰,修长的食指与拇指捏着那枚包装精致的口红,直接扔进了宋禾拎包里。
宋华深拍了拍宋禾肩膀,语气温和安抚:“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恩。”
他在身边,宋禾也能觉得宽慰许多。
*
进了院子里,入目便是被扫到一处的瓷器碎渣。
宋禾走过去,清楚的看到有一些碎渣上染着的血迹!
心里一慌,宋禾扬了声音喊:“爸,你在吗?”一
边又朝着厅堂跑,宋华深紧紧地跟着宋禾。
厅堂的门是开着的,宋禾冲进去的时候,看到薄儒迟靠在沙发上,半阖着眼睛。
“爸?”
听到声音,薄儒迟倏然睁开双眸。
却在接触到宋禾投注过来的关切眼神时,蓦地从沙发上跳起来!
然后捂着脑袋,本能的想要将自己藏起来。
宋禾将薄儒迟拦住了:“爸!你跑什么!”
薄儒迟的额头上缠着医用纱布,那么厚一圈,瞧着吓人。
“你的头怎么了?”
宋禾想要查看,却被薄儒迟推开了。
其实这伤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护士多缠了两层药布。
“是被她打伤的。”薄儒迟摆了摆手,也不再隐瞒了,索性坐回沙发上说道:“前儿老杨送我的茶具,都被她给砸了!”
他是心疼那套新茶具……
那套茶具,听说是老杨的儿子从外地给他带回来的。
可老杨一把年纪,偏爱喝可乐。
后来下棋时,想起他爱喝茶,索性就送给他了。
可惜了……
“你额头的伤,要紧吗?”
宋禾担心薄儒迟额头的伤,几次想要查看,都被薄儒迟不耐烦的推开。
瞧她那样子,好像他是两岁小孩似得,不就是被砸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要不是害怕宋禾这担心的模样,他刚才也不会急着想藏起来……
薄儒迟白了宋禾一眼:“要紧还会在这儿站着?”
语气微顿,薄儒迟盯着俩人,转移了话题:“我说你们俩这一大早的,是要做什么?”
宋禾有点生气,生气薄儒迟遇到事情也不告诉她一声!
宋禾那张小脸,拧巴成了一团,气的鼓鼓的,忿忿的哼道:“担心你被我妈打死了,没人收尸!”
一听这话,薄儒迟就炸了!
他豁然起身立在宋禾面前,扬起巴掌作势要打她,口中骂道:“诶我说你个不孝的东西,要不是因为你,我会伤成这样?”
薄儒迟也没真的想打宋禾,和她开个玩笑罢了。
倒是一旁的宋华深,见状眉头一拧,将宋禾护在了怀里。
那副宝贝儿似得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