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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能靠工作麻痹,麻木的投入到工作中。
但是工作结束,那种患得患失的无措感,会更强烈!如同海水般朝着他侵袭翻卷。
宋华深像溺了水,只有宋禾能解救他。
宋禾抬眼,无声叹气。
她扯了扯嘴角,苦涩:“我还有退路吗?”
答案是,没有。
她最怕的事情,终于在不可预见的时刻发生。
后退、前行,结果都是一样。
与其选择再伤他一次,倒不如勇敢的牵起他的手,共同面对。
只是,她需要时间冷静。
宋华深眯眸,观察着宋禾的神情。
在宋华深眼里,宋禾是一个很简单的人。
她想的不会太复杂,很多时候,她容易将自己吓到。
宋华深面前,宋禾干净透明的像一张白纸。
宋华深不忍心,也绝容不下,任何脏东西污染了她。
宋华深身体动了动,额头抵着宋禾的。
男性灼热的气息,在宋禾鼻尖喷薄,熟悉的烟草味,撩动宋禾的神经。
“宋禾,有我在,你不需要惧怕,不需要面对抉择,更不需要担忧还未发生的事。”
宋禾睫毛颤动,心底有一处,始终不安。
“我怕——”
细弱的声音,夹着颤抖,清晰的闯入宋华深的耳朵里。
唇角一热,男人轻吻着她,如同安抚般的温柔。
宋华深握着宋禾的手心,终于将她冰凉的小手焐热。
“还怕吗?”他低哑的嗓音,温柔询问。
宋禾将嘴唇抿紧,没有出声。
“你不能再离开我了。”
宋华深仍是觉得心有余悸。
宋禾从他身边离开,他一共经历了两次。
一次,他空白了整整三年。
那三年对于他来说,黑暗,不见天日。
这次,她将他逼近了绝路。
宋华深没有退步,因为他知道,后退了,就是等待着他的万丈深渊。
“答应我好吗?”
宋禾没有出声,宋华深急了。
他细细密密的轻吻,辗转反侧的落在宋禾唇角。
生怕下一刻,她又从他身边跑了。
宋禾微微扬起下颌,双眸阖上,长睫轻颤。
她仍是没有出声,却用无声的回应,答应了宋华深的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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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
宋天明进行了抢救,可仍然在昏迷中。
从海城医院转到了江州辅仁医院,费了些时间。
苏珍请了看护,又安抚了宋家的几个孩子,众人便陆陆续续的回去了。
宋晋霖早就搬出了老宅。
宋绾绾与江止,也已经在外面安家了。
宋盛与顾莲盼也并没有回老宅,说是去见朋友。
一时间,老宅就仅剩下一帮佣人和苏珍。
晚饭,没有胃口吃。
八点三十五分。
苏珍坐在偏栋一楼的客厅里,神色肃然。
偏栋的别墅大门被人推开时,在寂静中响起一声‘咯吱’的响动。
宋逸臣身上还染着酒气,脸色酡红。
“逸臣!”
宋逸臣没有看向客厅,径直朝着楼上去,却被苏珍的声音喊住了脚步。
宋逸臣回身,这才发觉客厅昏暗的灯光中,还坐着一个人。
“去哪了?”
苏珍脸色很冷,眉头皱着。
宋逸臣一见着苏珍这副模样,酒立刻醒了大半。
虽然脑子清醒了,可酒精作用下,让宋逸臣的脚步有些虚浮。
宋逸臣一路趔趄的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在苏珍旁边。
宋逸臣的大手落在苏珍肩上,讨好的捏了捏,咧着嘴笑出声:“老妈,您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干什么啊?”
“怪吓人的。”
宋逸臣兀自嘟囔。
苏珍看到宋逸臣这不务正业的模样,心底的火气就‘蹭蹭’的上涌。
苏珍拍落宋逸臣的手,眼神犀利:“我问你去哪了!”
苏珍这模样,是真的在气头上。
宋逸臣也不敢在玩笑,收回了手,靠着沙发。
他回道:“小禾侄女儿的订婚宴,我不想参加,出去玩了。”
语气微顿,宋逸臣斜睨着苏珍脸色,反问:“怎么着,我一成年人,去哪还得跟你报备不成?”
声音落下,苏珍朝着宋逸臣的脸,忽然的甩了一巴掌。
力道不重,也仅仅是擦过了颌骨。
可这一巴掌,却让宋逸臣一下子愣住。
苏珍从沙发里豁然起身,怒道:“你知不知道,你爸现在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啊?”
宋逸臣惊讶出声,一手捂着被苏珍甩过巴掌的地方。
“我、我不知道……”
宋逸臣的舌头打了结。
那天,宋禾与宋天明宣布要与简商祁订婚。
他虽然也再场,可半个字都不敢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应该家里第一个知道宋禾与宋华深关系的人。
他看得出来,俩人的感情是真的。
虽然心里也为两人担忧过,甚至觉得,他们那是没结果的感情。
可没想到,等事情真的发生在他眼前的时候,他竟然除了唏嘘,再也没有其他反应。
宋禾与简商祁的订婚宴,他不想参加。
一来是对简家的那些人,实在没什么好感。
二来,也是心疼他家三哥。
所以约着一帮朋友喝酒唱歌,这个点才回来。
见宋逸臣那懵然不知的模样,苏珍更觉得气闷。
她颤抖着手指,点着宋逸臣额头:“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怪不得今天家里,出奇的安静。
宋逸臣见苏珍气的脸色通红,连忙安慰道:“妈,您放心,爸不会有什么事的。他那个身体,比我这个年轻人都好。”
饶是如此说,可宋逸臣心里也在打鼓,担心着宋天明的身体。
想着将苏珍哄得气消了,赶去医院瞧瞧。
“你懂什么!”苏珍挥落宋逸臣的手,声音呢喃:“我是担心,他不出事……”
“妈,您说什么呢?”
宋逸臣没怎么听清,想苏珍再重复一次。
苏珍却忽然转了话题,一双眼睛,无比犀利的瞪着宋逸臣。
她说:“逸臣,这些年你不问公司里的事,我放任着你,但是现在,不行!”
“宋家的经济命脉,一半都握在老三手里,若是这时候你爸出了什么事,受益者就是他!”
苏珍说着,情绪有些激动。
这些年来,老爷子防着老三,她也再想办法为了自己的儿子争取。
可没想到,争取还没个结果,老爷子竟然先倒下了。
苏珍心里很矛盾,一方面盼着老爷子有事,一方面又盼着他没事。
苏珍叹了口气,握着宋逸臣的手:“不过,他立了遗嘱的话,结果就不一样了。但是你整天的无所事事,宋氏的大门,你进去过几次,你用手指头数过没有!”
苏珍说着,音量忽然抬高了几个分贝。
宋逸臣的脸色很难看,他从苏珍手里抽回手指。
而后俯身扯过矮几里的面巾纸,擦了擦额上的汗。
宋逸臣无奈道:“妈,您到底在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
宋逸臣的心思很简单,他现在只想去医院看看宋天明的身体如何了。
“妈,您告诉我爸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他。”
宋逸臣说着,猴急的从沙发里起身,作势就要赶去。
他拍着自己的心口,低吼道:“我担心爸!”
宋逸臣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听到了宋天明住院的消息急的。
苏珍比宋逸臣冷静很多。
她在宋家筹划了这么多年,决不能到最后什么也没捞到。
苏珍点头:“也对也对,你现在去看看他,在他旁边守着他。如果他醒来了,第一眼看到你,也许就……”
“也许什么?”
宋逸臣忽然觉得无力。
他叹道:“妈,您到底在说什么,你现在说的这些,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逸臣,现在不比从前了,你不能再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了。”
苏珍跟着宋逸臣起身,站在他面前。
她一手拍着宋逸臣肩膀,嘱咐道:“你要听妈妈的话,从现在开始,妈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能答应妈妈么?”
“妈——”
宋逸臣很想问苏珍,她究竟想说什么,想做什么。
可见到苏珍神色严肃,再加上心里担心着宋天明,也不再反驳了。
宋逸臣不住点头,回答的有些敷衍:“好好好,我答应您,答应您还不行吗?”
见宋逸臣如是回应,苏珍心底,总算是落了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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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的丑闻,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即使宋华深派人压下去,可结果都不是很好。
总有那么一些不怕死的,或是与宋家有旧怨的媒体亦或是商人,想借由着这个机会,狠狠的打击宋家一把。
早上本有几个会议,宋华深全部取消了,坐在办公室里琢磨着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他不怕别的,就怕那些人会去找宋禾跟两个孩子的麻烦。
‘叩叩’
敲门声响起。
宋华深定了心神,喊来人进来。
“宋总,楼下聚集了一帮媒体,嚷嚷要采访您,保安已经快要挡不住了,我们要不要报警?”
余北脸色难看,神态有些焦急。
听到了消息,他立刻赶到楼下去看了。
余北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多媒体围着,那些人一张嘴,就可以活活的搞死一个人。
余北不敢自作主张回应那些媒体,只好回来询问宋华深的想法。
宋华深靠着大班椅,面色冷然。
他一手轻抚眉心,淡淡的说:“今天报了警,明天他们还会过来。”
“那怎么办?”余北一时间没了主意。
关于东临的公事,他可以帮着上司完美解决。
可面对着媒体,他还真没什么主意。
余北心里琢磨着,以后需不需要给宋总请一个经纪人,专门应付这些问题?
宋华深从大班椅里起身,缓步走到落地窗前。
垂首,宋华深可以将东临大楼外的境况尽收眼底。
保安堵着门口,那些人想冲进来。
还有不少路人,被吸引了目光,站在周围指指点点。
宋华深双手环月匈,语气冷淡:“既然他们想采访我,那就给他们一次机会。”
余北惊愕:“宋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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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北下楼,亲自将那些媒体请了进来。
虽然很少与这些媒体打交道,可余北也深知,这些人不好得罪,否则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何况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客气一点总没坏处。
东临顶层面积最大的那间会议室,才能将人堪堪容纳。
将媒体安抚好了,余北护在宋华深身前,缓步踏进会议室。
闪光灯打在宋华深脸上,他不适应的眯了眯眼。
宋华深径直走到平日里坐着的大班椅里,他神态轻松,全然没有危机感。
“各位媒体朋友,你们好。”
宋华深很客气,就连唇边都挂着一丝笑意。
有几个距离宋华深较近的记者,那话筒都要放在宋华深脸上。
宋华深也不恼,过分的温和。
“你们想问什么,我清楚。我直接回答你们便可。”
宋华深在记者发问前,率先开了腔。
他将主动权,牢牢地握在了自己手中。
宋华深垂首,从西装内襟的口袋里,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