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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禾一怔,微抿唇角,推门而入。
宋华深刚刚忙完工作,正在整理桌面,准备回去卧室。
没想到,宋禾竟然就过来了。
书桌正对着书房门口,宋华深瞥到了宋禾的睡衣一角,便料定了她站在那犹豫。
宋禾刚刚洗过澡,头发也还是半干的。
她见宋华深神色疲惫,走到他身后。
温热的小手覆在他的额际,帮他轻轻揉着太阳穴。
宋华深微阖眼眸,很享受宋禾的温柔,索性靠在椅子里放松了身体。
宋禾绝大多数时候都很温柔,小部分情况下,却总是无理取闹。
偏偏,这性子恰好对上了宋华深的胃口。
他怎么就那么喜欢宋禾的小温柔,和偶尔的无理取闹呢?
宋华深想,宋禾一定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给他下了慢性毒药。
这种毒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渗入了他的骨髓。
会上瘾,会让他无法自拔,然后彻底的离不开她。
坏蛋!
宋禾垂着头,看着男人微微蹙起的眉心,柔声问道:“今天很累吗?”
“还好。”
有她在,就不累了。
宋禾一直想着另一件事,只是没想到如何措辞,所以一直没开口。
这会儿,宋禾忍不住,开腔说:“我问了景笙,他今天去医院的时候,没有见到宋晋霖。”
半阖着眼眸的男人,缓缓的睁开双眸。
他轻轻地握住宋禾抵在太阳穴处的双手,然后稍一用力,将她抱在了自己怀里。
宋禾就这样,坐在了男人腿上,双手被他按在心口。
宋华深疑惑:“为什么突然提起他?”
瞧着宋禾担忧的眉眼,宋华深差不多了解宋禾的心思,可又不能百分百确定。
宋禾细眉微蹙,一时间竟觉得自己的措辞功底很差劲。
“我是担心……他会在这个时候……”
宋禾支吾半晌,始终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结束这句话。
宋华深凝着宋禾清浅的眉眼,接过了话音,问道:“你担心他这个时候趁机作乱?”
“恩。”宋禾点头。
宋华深见状,扯扯唇角,笑意轻松,似是安抚着宋禾一般。
他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却转而抱住了宋禾的腰。
宋华深朝着她微微倾身,宋禾能感觉到他喷薄在颈间的呼吸。
暧·昧、炙热。
莫名其妙的,撩拨的人心尖儿痒痒的。
“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他语气淡淡,低哑磁性的嗓音,落入耳畔。
声音落下,他顿了顿,复又说道:“我的妻子,只需要站在我的身后,不必惧怕风雨。”
宋禾心尖儿一颤,心底像是流过一股暖意,浑身都觉得麻麻的。
可还不等宋禾将这份感动消化完全,臀尖儿上蓦地一疼!
宋华深的大手落在上头,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做、做什么!”
宋禾疼得皱眉,惊得嗓子都破了音。
宋华深仍是那副淡淡的眉眼,他眯着眼眸,那只手还扬在半空,作势还要甩下去巴掌。
“你忘了吗?”
他一副无辜的神情。
宋禾脸色红着,又羞又囧:“什么?”
“你惹了小橙子不开心,我答应她,要帮她教训你。”
“你、你——”
宋禾声音哽住,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宋华深真是——神经病!
不给宋禾反驳的机会,宋华深微凉的指尖,抵在宋禾唇上:“嘘。”
他隔绝了宋禾一切说话的机会。
下一瞬,宋禾腰身一紧,身体骤然腾空。
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书桌上的几份文件,因为宋禾的挣扎而散落在地。
宋华深倒是无所顾忌,紧接着倾身压上来。
霎时间,宋禾觉得呼吸困难。
宋华深见着宋禾嘴唇阖动,似乎要喊出声音。
他心情大好,再次朝着宋禾臀尖儿落下一巴掌,清脆的一记响声!
宋禾死死的咬着嘴唇瞪他。
宋华深俯身,吻她的唇角。
轻吻,逐渐转成热吻。
暧昧,旖旎,一室缱绻。
宋华深咬着宋禾的耳朵,嗓音低哑,提醒道:“老婆,保存体力,不然……待会你会喊不出来的。”
宋禾:“……”
不要脸!
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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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的俄罗斯,气温偏低,可空气与风景却意外的迷人。
只是,被琐事缠住的宋晋霖,实在打不起精神去欣赏俄罗斯的景致魅力。
如今,宋天明躺在医院里,犹如一巴掌打在了宋晋霖脸上,让他忽然更清醒了几分。
虽然如今宋天明的情况尚可,可这时候,若是宋华深想动手,那他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功亏一篑了。
他在澳门蛰伏了十年,又回到江州小心部署。
不想自己努力的一切,在一瞬间付之东流。
宋氏的股东,虽然分了十几份。
可宋天明手里握着的,仍是绝对权力。
不过,还有一位与他势力相抵的人物……
宋天明离开政界,在商界白手起家,多亏了一位旧友的帮助。
当年,宋天明为了感谢这位旧友,便主动送了手里的一半股份。
宋晋霖想,这时候若是能见到宋天明的旧友,拿到那一半股份,那他就不必有任何的畏惧了。
只是,来了俄罗斯将近一个星期,宋晋霖始终没能见到那位老先生。
从江州赶来俄罗斯之前,宋晋霖已经将那位老先生的住处,家庭情况调查的一清二楚。
派人给他送去了请帖,说明了情况。
本以为他怎么样都会见一面,他需要费心思的,不过是如何拿到这一半股份。
可没想到,一个星期,每天一封帖子送过去。那老不死的,就是不见他!
要么借口身体不好,要么借口公事缠身,宋晋霖急的头疼。
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华堂又亲自去了老先生的府邸送贴子。
贴子,管家收了,可仍是没见到老先生一面。
借口,身体不佳,拒绝会客。
宋晋霖等在酒店,看到华堂神色颓然的回来,就知道今天想见面,又是无望。
华堂叹了口气,说:“宋总,那儿的管家也是训练有素的,我给塞了点钱,人家不收,一句口风都不肯透露。”
“宋总,要不咱们……回去吧……”
华堂想,即使继续在俄罗斯耗下去,应该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可宋晋霖一听这话,脸色就是一沉,怒目瞪他:“滚出去!废物!”
华堂脸色难看,只好转身离开。
宋晋霖点烟,点了几次打火机都没有火苗窜出。
最后气的宋晋霖直接摔了打火机!
他小心部署了几年,可盛世的势力,仍是不及东临的一半。
这会儿,他只能把希望放在宋天明的旧友身上。
这样,多少能与宋华深抗衡。
宋晋霖已经耗了八天,这八天,基本没有给老宅那边去过电话,没有询问过宋天明的身体状况。
这会儿,他有些坐不住了,各种情绪在心底疯狂滋长。
宋晋霖去翻手机,翻了半晌也没翻到,不知道让他丢在了哪。
正当宋晋霖打算放弃的时候,手机蓦地震动。
宋晋霖这才发觉,原来就被他丢在沙发上,只是不小心掉在了夹缝里。
宋晋霖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眉心紧锁,毫不犹豫按了挂断。
对方耐着性子,他挂断一次,对方就打过来一次,一遍一遍周而复始。
最后,宋晋霖被烦的不行,硬着头皮将电话接通。
接通的那一瞬,听筒里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
宋晋霖听到他轻笑着,说:“我还以为二哥今天要跟我耗下去了呢。”
“你有什么事?”
此刻,宋晋霖已经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他没什么好气儿,若不是实在烦了,也绝不会接他的电话。
“听说,你在俄罗斯呢?”
听筒那头,男人语气淡淡。
虽说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可这会儿听在宋晋霖的耳朵里,却总是别扭愤怒的。
宋晋霖觉得,听筒的那头的人,在摇旗呐喊。
宋晋霖冷然:“关你什么事?”
“已经八天了,还没见到邱老先生吧?”
“你——”
男人开门见山,直接点出了让宋晋霖心烦的事儿。
宋晋霖霎时间语塞,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一瞬间的情绪,只是意外。
他怎么会知道的?
可宋晋霖还来不及细想,电话那头的男人,已经不给他任何静心思索的机会。
男人语速缓慢,慢吞吞的说着:“真不巧,一个月前,邱老先生回了一次江州。”
宋晋霖握着手机的力道,蓦地收紧。
脑海中忽然划过一抹思绪,却没有被他捉住。
那是一记,好似明白了邱老先生为何不与他见面的原因……
宋晋霖听到男人继续说着:“你不知道吗,邱老先生还有一个女儿,早些年因为感情问题和他大吵一架,然后父女两人就断绝了关系。你也知道,这亲情哪有那么容易割舍呢,邱老先生自然是舍不得女儿的。”
“上个月,邱老先生女儿的孩子新婚,邱老先生为了参加孙子的婚礼,这才不远万里的又回来江州。”
宋晋霖的脸色愈发沉了,他有无数次想要摔碎电话的冲动。
可又一心,想要听到他接下来的话。
男人没有沉默太久,他依旧温声叙述:“恰好,邱老先生的孙子孙媳,和我算是旧相识。”
‘啪!’
宋晋霖再也无法忍耐,手机被他狠狠地摔在地板上,屏幕四分五裂的碎了!
再也,听不到厌烦的声音。
宋晋霖双手紧握,月匈腔中涌动着多种复杂情绪。
一双眼睛,眸底是隐隐跳跃着的火焰,愤怒的火焰!
他竟然,可以在宋天明住院之前的大半个月,就谋划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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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
老宅。
时间已经临近深夜十二点整。
宋逸臣这段时间都住在医院,好不容易见宋天明的身体有了起色,便放心的将宋天明交给医院的看护,回了老宅也能轻松些。
只是今天,有朋友生日,被缠住了脚,在外面疯了一夜。
宋逸臣拖着疲惫的身体,挪着步子回了卧室。
他没怎么喝酒,这会儿清醒着呢。
只是刚一推开卧室的门,见卧室里的灯大亮着,宋逸臣便愣了好一会儿。
直到视线瞥到了坐在落地窗前沙发上的中年女人,他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轻松了不少。
宋逸臣走过去,与苏珍对视须臾。
他叹道:“妈,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在这儿做什么?”
这深更半夜的,吓人。
还好是开着灯呢,这要是关着灯,他非吓出病来不可!
苏珍双视环在月匈前,神色严肃:“等你回来。”
“我有什么好等的,我太困了,要睡觉了。”
宋逸臣说着,旋身准备去浴室洗澡,然后好好的睡一觉。
这段时间住在医院,根本没睡过一个踏实觉。
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他一定要好好的睡一觉!
“等等!”
还未转身,苏珍蓦地喊住他。
苏珍从沙发里起身,三两步的走到宋逸臣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苏珍问道:“这段时间,你在医院里陪着你爸,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