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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定了宋禾还在附近。宋华深拧着眉心,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来。
点燃,猛吸一口,又重重吐出。
黑夜中,烟雾后如同寒星一般的眉眼,透着几分煞人的戾气。
他单手抄进裤袋,直到吸了半支烟,他才扬了声音喊她的名字。
“宋禾,出来!”
夹杂着明显愠怒的声线,足以让听到他声音的人产生怯意。
半晌过去,他没有等到宋禾出现在眼前。
眉心拧的愈发紧,他嗓音沉着,重复:“宋禾,出来。”
直到香烟燃尽,烫到了他手指的皮肉,他才将烟头丢在地上。
没去理会手指的烫伤,转身走去车库。
一路以最慢的速度踩着油门,一边寻找着宋禾。
夏季的白天,暖意融融。
可一到了晚上,尤其是深夜,就让人觉得寒凉入骨髓。
不知何时,‘啪嗒、啪嗒’一滴滴的水珠打在车窗上。
竟,下雨了。
…………
…………
雨幕成帘。
君悦酒店门前不远处,一辆私家车缓缓泊停。
宋禾打开车门,从车里出来,对送她来到这儿的人道了谢。
私家车的车主礼貌性的提醒她小心,然后车辆缓缓驶离。
宋禾转身,抬起头看了眼君悦酒店的标牌。
迈开步子的时候,高跟鞋鞋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再加上此刻的她浑身无力,竟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
宋禾穿着白色的半袖衬衫,和白色的半身纱裙,一头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上,雨水不停地洗刷着她的身体,此刻她狼狈的,活像个女鬼!
一辆迈巴赫,在暗夜的雨中,缓缓朝着这边的方向行驶。
大灯打在光滑的路面上,晃得宋禾双眼刺痛,下意识的抬起胳膊遮挡住不适应的灯光。
她穿着白色,在黑夜中尤为显眼。
迈巴赫的司机一眼就看到了她,狠狠地踩下了刹车!
这时,车身剧烈一晃,车后座的男人不受控制的身体前倾,胃里顿时一阵翻涌!
今天晚上一连着应付了三场饭局,被灌了太多酒,这会儿正难受呢。
这车一晃,他差点要吐出来!
抬起手照着祝桥的脑袋上就是一巴掌:“你他妈想我吐车上是不是!”
祝桥捂着后脑,透过后视镜去看他,委屈的说:“不是的许总,你看前面,好像趴着一个女人……”
这深更半夜又是雨天,路上的行人本就很少了。现在不但有个女人坐在地上淋雨,还穿着一身白,真他妈吓人啊!
许岑眯起了眼睛,努力的去看车前方也就一米远的位置。
果然,见到一个跪坐在那儿!
瞧着,像是摔倒了。
那女人恰好在这时,将扬起的手臂放下,然后抬起了头看着迈巴赫。
许岑也是视力好,这样的大雨天,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一眼就认出了她!
反手又照着祝桥后脑来了一巴掌:“幸好你他妈没撞上她!”
这两巴掌打的祝桥冤枉。
捂着后脑还没说话,后座的许岑已经在这时开门下了车。
祝桥一惊,连忙打开储物格,从里面拿了折叠雨伞出来,追下了车。
*
夜雨中,身着黑色西装大衣的男人,在一身白色裙装的女人面前,缓缓的蹲下身子。
如同一正一邪的两种对比。
白色代表了正义,黑色即邪恶。
宋禾缓缓的扬起小脸,苍白的面庞落入许岑的眼底,像是一只手狠狠地揪了一把他的心脏。
疼,疼的身体都在抽搐。
他紧抿着薄唇,面部神情紧绷,没有说话。两只手分别抓住她的腰和腿窝,将宋禾整个人抱了起来。
祝桥跟在他身后为他打伞,三人相继进了君悦酒店大堂。
……
……
宋禾发烧了。
许岑将她抱回酒店包房的时候,她已经趋于昏迷,可小手却紧紧地抓着他的西装布料不放。
本来殷红的唇,此刻已经没了血色,苍白的让人心疼。
双眸紧闭时,她的唇阖动,还在自言自语说些什么。
许岑附耳过去,想听清楚,可却什么也没听到。
看着紧紧抓着他不放的小手,他隐约明白,她许是将他,认成了‘她喜欢的人’
祝桥已经听他吩咐,去接家庭医生。
许岑摸了摸宋禾的额头,烫的骇人!
收回了手,眉心攒起,看了眼腕表。
祝桥刚离开,再加上现在外面下着雨,家庭医生到了这儿,最少也要四十分钟。
现在必须要让宋禾退烧才行!
握住她冰凉的小手,许岑的声音有些哑:“小禾,我去给你买些退烧药,楼下就有药店,你等我,好吗?”
听到他的声音,她似乎渐渐醒转。
双眸睁开了一条缝,有些艰难的出声:“恩……”
…本章完结…
☆、144:他恨不得,此刻就将她掐死
许岑离开后,宋禾撑着床角边缘,强自从床上坐起,有些艰难的翻身下床,她想喝水。
仅是起身,这样对于常人来说很简单的动作,宋禾都用了很久的时间。
她浑身没有半分力气,软软的就想趴下来睡觉。
可嗓子又很干,撕扯的她声带都在疼。
这间卧室,是她上次住过的那间。
陈然来拿东西,竟然没退房?
宋禾走去电视柜前,那上面有一个玻璃水壶,旁边有杯子。
平时一只手就能拿起的水壶,现在需要两只手同时紧握。
里面的水虽然已经是隔了很多夜的,可宋禾也管不了那么多。
倒了满满一杯,尽数喝掉。
因为喝的太急,不出所料的呛到了。
水杯被她重重的砸在柜上,宋禾双手撑着电视柜咳嗽。
这时,房门被‘梆梆’的敲响。
宋禾站在原处深呼吸,以为是许岑折返。
从卧室到房门,这么短的距离,宋禾用去了将近十分钟。
而门外的人,似乎也很有耐心,没有再次敲响房门。
转动门把手,打开这扇门的那一瞬间,宋禾抬起头看到来人那张脸,立刻就有再次摔上门的冲动!
然,她没力气。
站在面前的男人,神色清冷,发丝,脸颊,白色衬衫,西裤,皮鞋,俱是雨水。
狼狈吗,并不狼狈。
尽管被雨水浇打成这幅模样,他依旧透着矜贵。
与此刻的她对比,简直云泥。
宋禾想,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
看着这一刻的他,宋禾的脑子里,竟然浮现了一句话——满城风雨你从海上来。
滑动唇角,尽管撕扯的声带发疼,宋禾却还是出了声:“你来做什么。”
没有问起不久之前在宋公馆的那一场纷争,也没有对他谈论她被软禁的事实。
如此冷淡的一个问题,无声间将他推远。
男人冷肃的一张脸,眉心不动声色揪在一起,长腿迈开,轻而易举的挤进了卧室。
然后一个抬脚,‘咔哒’一声,房门阖上。
逼仄狭小的空间,男人带来的无声的压迫感,都让宋禾觉得身体愈发的没力气。
软绵绵的靠在身后的墙上,不让自己摔倒。
男人朝着她逼近,他眉心紧锁,眸光潋滟的看她。
蓦地,大掌落她脸上。
宋禾条件反射的挥开他的手。
触手滚烫,她小脸上有些红红的,不是正常的红色,而是被病态烧灼的酡红。
双手抱住她的腰,宋华深要将她抱起来。
可宋禾也不知道忽然从哪里来的力气,抵住他胸膛,不让他靠近。
抬眸看他的时候,她眸底氤氲的雾气后头,有着些许复杂。
“去找你的前妻,别来找我!”
一句话,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宋华深也不恼,扯着唇角开了腔:“我带你去医院。”
强硬,不容置喙,典型的宋华深作风。
他就是这样,从不会问你要不要。
他要做什么,你就必须依着他的想法做事。
不然,他就要生气。
即便宋禾此刻没有力气,可她还是扬起了手,一拳一拳的砸在他胸口。
软绵绵的拳头,本是恼怒,可此刻却变了味。
捉住她那两只小手,宋华深眯眸看她,他嗓音清冷:“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但是现在,跟我去医院。”
语毕,已经拦腰将她抱在了怀里。
宋禾的双脚都在空中挣扎,有那么几次,恨得宋华深都想把她扔在地上!
她的手紧紧的扒着墙面,妄图与他的力气抗衡,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吼:“不用你!许岑已经去买药了!”
咬着牙,一字一句,拔高了音量重复:“他去给我买药了!”
宋华深不想听到许岑两个字,就如同宋禾不想听到简若两个字,是一模一样的心情。
他眸色变得阴鸷,幽深的瞳仁映在她的眼底。
她看着他薄唇微动,语气冷肃:“宋禾,你现在病着,我不和你计较,但是我不想听到许岑两个字。”
像是与他较上了劲,他不爱听,她偏要说。
尽管声音已经沙哑,宋禾仍抛去疼痛嘶喊:“许岑去给我买药了!许岑,许岑——”
蓦地将她扔在了地上,宋禾的后背,狠狠地撞上墙面!疼的她登时就冒了冷汗。
那张小脸,愈发惨白的让人心疼。
宋华深危险眯眸,左手撑着墙壁,在她的脸颊一侧。
将身躯瘦小的她,完全禁锢于身前。
他唇角划出一抹冷意来,眉心隐着的,是浓烈灼人的戾气。
嗓音沉着,让人生惧:“你再敢说一个字,别怪我不顾念着你的身体!”
宋禾已经隐忍的太久,忍着宋家那群疯子,忍着顾莲盼的步步紧逼,现在还要来忍着他的坏脾气。
也许与一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脾性会愈发的相似。
宋禾在宋华深身上,没学到别的,偏偏学会了发火。
她冷冷的勾起唇角,一抹冷笑跃于面上。
平生的,添了几分诡异与骇人。
从她口中吐出的话语,字字冰冷,字字嘶哑:“你想怎么样,你还能怎么样?你就是个禽·兽,疯子!你凭什么会认为,我会喜欢你!又凭什么会认为我可以不顾一切的和你这种男人在一起,你的前度,你的儿子,你身边数不清的女人,都让我恶心!”
一句话,没有片刻停顿,宋禾说的无比流畅,宋华深也听得分外清楚。
他向来冷肃的一张脸,此刻僵硬几分,眸色隐去的复杂,愈发的让人难懂。
撑在她脸颊一侧的手缓缓收回,宋华深后退半步,就那么淡淡的瞧着她,半晌也没有发出声音。
宋禾那颗心,强烈跳动。
紧张、害怕。
有的时候,宋华深带给她的,就是这种感觉。
从一开始在一起,她怕他。
到现在已经相处很久,她依旧在怕他。
许是他与生俱来的严肃,也可能是她听到,商场上疯传着属于他的传闻,无一不在召显着这个男人的狠辣。
僵持片刻,大概只有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可宋禾却觉得,像是过了两年那样的漫长。
与这个男人对峙,无疑,她败的彻底!
许久的四目相对,终究是宋禾先移开了视线,不敢看他。
她低头的那瞬间,手腕上猛然一紧,男人强劲的力道,捏的她整只手臂都疼!
他强硬的拖着她走,将她狠狠地甩在了那张大床上!
宋禾顿时觉得身体像是散了架,疼的她轻哼出声。
这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