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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候着的连伊,好不容易盼着他回来,上上下下看了一番,也不见有何异状,心这才放了下来。
夜里就寝时,连伊梳洗完上榻,见他趴着睡,奇怪地笑道:“这个怎么了?从来都不曾见爷这般睡过啊!”
“没事,好玩而已。”连忙翻过身来,因着背上的伤倒抽一口气,僵硬的手紧握两下,这才恢复,抱着她的身子躺在自己的胸膛,痛得发颤的手者才在她发间轻插。
怕在她的胸口,自然看不到他所有的动作,连伊只是喃喃地问道:“不是说林公子受伤了么?看着似乎无碍呢!”
手稍稍停住:“呃……是啊,小伤而已。”
身子微微撑起,仰头看他:“爷以后可要当心了,他日上了战场,刀枪不长眼,自己要注意着,伤了爷,奴婢会痛,很痛。”
因着她的动作,他背下的伤更是疼痛,嘴上却仍然淡笑着说:“嗯,知道,我的连伊惦记着。”为着如此的她,即便是此刻再痛,又能算得了什么?
“好了,早些睡,昨夜爷怕也是没睡好呢!”
困难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睡吧!”自己昨夜离开,她又岂能睡好?
耳畔,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轻轻柔柔的,从他的胸膛一直缠绵到他的鼻间,他再吸入,竟然带着她淡淡的馨香,绵长得让他沉沦,多么美妙的声音。夜里,他只愿有她常伴,白日,只愿她灿烂的容颜。
仿佛这样的日子,看似平静温馨,但潜藏在温馨背后的痛,却都是他一人承担。看到她的笑靥,他愿意倾尽自己的痛苦来换,只为那心中的净土。
这两日,夜七寂早出晚归,忙碌得不行,即便是回来了,也在书房和林浩商量着什么,每况日下的身子,让她心疼得不行,但每当看到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即便是再心疼,也为他感到高兴。
今日,夜七寂领着杏儿和连伊两人进宫去见夏光岚。
一顿饭菜下来,众人已是酒足饭饱,反倒是夏光岚格外兴起,自饮了好几盅也不让夜七寂喝酒。他确实是高兴,从夜七寂将他的子民当成自己的子民,他就能预料不远的将来,即便是战败,他也不会败得很难看。
“这一杯,夜兄弟一定要喝了,这是桃花酿,喝了也不会影响夜兄弟的伤势。”
来不及打断他的话,夏光岚已经匆匆说完,兴致格外高:“好,那夜某恭敬不如从命!”偷眼看去,只见连伊双眸瞪大,里面藏着星星怒火和心疼。
反应最大的是杏儿,手上的杯子掉落在地。
“怎么?杏儿姑娘不知道夜兄弟受伤么?”
“不清楚呢!”杏儿笑着抬起头来,而后看着同样震惊的连伊,想必她也不知道:“爷都不曾说过。”
“夜兄弟,那么重的伤你竟然都不曾说过。”惊愕地看着一脸平静的夜七寂,夏光岚不明白:“即便是不说也能发现啊,伤势那么重,不可能都不痛。”
他越是如此说,连伊越是内疚,却也不敢发作。
“小伤而已,省得让人忧心。”
“夜兄弟,不愧是男子汉啊!”而后转身跟杏儿笑道:“杏儿姑娘三生有幸,得此这般为你着想的男子。”
“皇上过奖了!”
一顿饭下来,连伊是用得食不知味,他竟然受伤了,而自己浑然不知。是不是自己此番前来,真的成为了他的牵绊?怪不得那晚他会趴着睡,自己却玩笑问他,为了不让自己起疑,他倒是翻身躺下,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很痛很痛吧?
起身回府的时候,连伊都不曾发现,还是杏儿唤她才回神。
众人一起走出不远,连伊远远地落在后面,怔怔地看着夜七寂与杏儿并行着的身影,细细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却见他高大的身子,一身灰色长袍在身,与皇宫大院内的金碧辉煌相映,相得益彰地凸现了他的一身骄傲。
足下步子稳健,想必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眉际的丝丝细纹,可以看出他此刻心情不错,风吹起他的青丝,抚在一旁杏儿的脸上,很轻很轻,一种痒痒的感觉在心田蔓延。想必在他身旁的杏儿,整个人也是晕晕然吧。
忽然,杏儿脚下一个不稳,绊着什么东西向前倒去,毫无预兆,防不及防。
整个腹部迎面倒地,她的第一感觉便是杏儿的孩子,连伊当下惊得大叫:“杏儿……”整个人已经冲到前面。
而夜七寂,灵活的身子向后退一步,弯腰捡了什么东西,再起身正好扶住连伊的身子,在她耳畔低斥:“你站住!”说完连忙松开连伊,转而一脸焦急地看着杏儿:“怎么了这是?”
身子倏地蹲下,扶起杏儿慌忙地问道:“杏儿,你这是怎么了?”而后嗓音大变,在整个皇宫里喊道:“来人,快来人……”
被扶起的杏儿,鼻间缓缓萦绕着夜七寂的味道,很暖,但却让她凉到骨子里去。
脸色惨白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地闭上双眸,泪,缓缓地从眼角流出,血,汨汨地自下体奔腾。
第八十一章死去的孩子
直到夏光岚急急忙忙的前来,连伊才从自己恍恍惚惚的神智中回过神来,突发的一幕,让连伊不觉看了看不远处一脸紧张的那个男人,他跟自己说过,要一步一步的折磨杏儿,如今看来,他抱负的脚步,正在一步一步的进行。
产房里,杏儿痛得尖叫的声音,一阵一阵的传来,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让人听着不觉凄然。那是一种绝望吧?杏儿一直以来,都在想方设法的有孕,如今被夜七寂设计,在悲泣着即将离去的孩子吧?一直以来,连伊都觉着自己不是善良的人,想不到如今看着这般的杏儿,她仍然没有伤心,反倒是心疼她的孩子,她果然是残忍的人。
夏光岚高声吼叫着,他真实的紧张,相之于夜七寂故作的踱步,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厅里来来往往的宫女,一脸凝重,由此看来,杏儿的情况不容乐观。
“夜兄弟,不要着急,一定不会有事的!”夏光岚握着夜七寂的手,紧张的安慰着他,也安慰着自己。
时间一丁点一丁点的流过,很慢,甚是熬人心魂。
终于,只听一个婴儿微弱的哭声,惊醒了在大厅受罪的三人,夏光岚的眸间带着几分胜利的喜悦,而夜七寂的双眸,顿时沉了下去。无人知晓他此刻在想着什么,表面的平静,犹如深渊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片刻之后,从里间奔出来一名女子:“皇上,皇上,小公子产下气息不足,来不及抢救,已经……”
“你说什么?”夏光岚的一掌,狠狠的袭上宫女的脸,毫不留情的留下五个指印:“怎么会这样?来人,赶紧给朕好好医治!来人……”
他的叫嚣,带着几分悲哀,失去的筹码,让他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实在看不下去了,连伊稍稍福身,退了出去。出门的时候,分明看到夜七寂眸间的一丝兴味,心狠狠的一阵抽痛,是了,他想做的事情,谁又能拦住,而杏儿的孩子,又怎能成为他的绊脚石?
回到别院,连伊便进房躺下。
房里好静,以往到不觉得,今日格外的静。一个孩子,因为夜七寂的残忍就这样没了,一条生命,还来不及呼吸,便被夜七寂剥夺了生存的权利。她见过他的残忍,也见过他的无情,只是不像现在这般让自己感到无力。不是恨他对待杏儿,而是恨他为何有那般深重的仇恨,若幽到底是何人?能让夜七寂如此的记挂于心,能让他变得如此的心狠手辣,甚至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
他爱自己,她知道。可是他也爱着若幽,那个只在她的生话中出现了一个背影的若幽,从来没说过一句话,已经让连伊溃不成军。当发观自己爱上他时,她变得小心翼翼,甚至是不敢提及若幽,害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就这么成为泡影。其实这是早就存在的事实不是么?当初不会去计较,如今爱得这般决绝,才发现是多么在意他对若幽的恨。
身后,幽幽的一声叹息传来,是夜七寂回来了,轻轻的闭眸,现在,最起码在这个时候,她害怕面对他,害怕自己会将心中的无力说出。
静静的,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他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上榻,从身后抱紧了她。
“连伊,我知道你没睡,能不能看我一眼?”等了许久,她都不曾转身,只是那么僵硬的躺着,无奈的摇头:“连伊,你可知道,伯泱是云国的三皇子?”
本来还闷闷不乐的连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来看着他:“也就是说爷是二皇子?”若是如此,当初怎地会流落至民间?
很满意她的问题,因为她最先关注的是自己,而非伯泱,却也对她甚是无奈:“是啊,我本是云国的二皇子,娘亲是整十云国都颂扬的倾城女皇。”说着这个名字,他似乎很是哀痛,因为眸间闪现了点点星光,很亮很亮的那种。
手,轻轻抚上他微蹙的眉头:“是啊,这就怪不得爷对‘云’字那般的敏感,倾城女皇在当初为妃的时候,谥号就是云。”
笑着摇了摇头,证明自己已经不会再激动了:“而倾城女皇的闰名,便是萧若幽。也就是说,若幽并不是我的情人,只是我的娘亲!”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有着几分哽咽,只是稍稍顿了顿便开口:“连伊,先别说话,不然我不知以后还有没有勇气向你说明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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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若幽是他的娘亲,而她,当初到底对夜七寂做了什么,才让一个爱她、崇敬她的孩子变成如此?心,跟着他的言语而缓缓痛着,为当年他所承受的未知而痛着。
“她不喜言辞,每日朝堂上的事情花去她所有的心血,在我们这些孩子面前,更是少语。在外人眼里的萧若幽,是坚不可摧的,没有人能看到她一人时的寂寥。小的时候,我们不懂事,很怕她,伯泱更是厉害。
直到有一天,她从暗室回来后不久,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不省人事,宫里那些年长的宫女,虽然着急,却也知道这不过是顽疾,过段时间也就没事了。只有伯泱,他偷偷的告诉我们,说他看到了父皇,看到萧若幽一直在意的那个男人静静的躺在水晶棺木里,更看到坚强的她哭得泣不成声,在密室吐血而出。
当时,我们心里就想,作为一个女人,要有怎样的爱,才能让看似毫不在乎的她,走向权力的巅峰,在众多男人的面前,成为那金銮殷上的至尊?那时候,心,只要想到这里便会痛,很痛,为了她的隐忍而痛,为了她对父皇的付出而痛。
而经过那次以后,除却朝堂上的政事,她渐渐的与我们亲近,那个时候,四个孩子,我们三兄弟和丽妃的孩子,她从来不会偏颇半分,更是让大哥伯凌去了民间,体验民间疾苦。
而我们也知道,在父皇去世后,她还能安然的话着,那是父皇的功劳,因为父皇将整个云国的担子给了她,让她没有随着父皇而去的机会,让她不得不为了天下苍生而活。而她,也在众多非议之下,力挽狂澜,成为云国有史以来的以为女皇,且不封谥号,延续着兴元皇的年号,从此,便可看出,在她冷漠的心中,始终没有忘记父皇,一直当作父皇存活在身边。
玉溪轩的创立人便是她,刚掌朝政时,因云国常年累月扩张国土,因此贪官污吏较多,她便让夏姨娘出宫,一手创立玉溪轩,有她自己每年去一趟玉溪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