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兵的怎么都这样,全是一上来就握手试探的……”想起当初在随县第一次见到莫高窟的时候,他也是借着握手来试探自己的深浅,白泽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个裴泽据说已经是在部队里当上了实权的少校营长,每日摸爬滚打,算得上军中骨干,小时候也随裴大海练过功夫,但和想在的白泽一比,实在也是没什么可比性。
从手掌中感受到的压力来判断,对方顶多算是特种兵的身手和体质而已。白泽想要反击,只许五指轻轻一握,这人的右手就算完了。
但是他也知道对方的这种举动其实没有什么恶意,不过是看自己年轻,有些不太相信罢了。当下也不为己甚,只把手腕子轻轻一抖,就好像是平常练剑抖剑一样。
同时,他的拇指关节陡的一跳,指尖正好顶在裴炎的虎口上。
“啊!嘶……”
顿时间,裴炎就只觉得自己的手臂猛然一晃,一股子沛然莫御的力量如同过电般从两人手掌交接的部位,激灵灵一下,顺着自己的小臂就传递到了肩膀,脊背,随后他脚下一轻,整个人都似乎失去了重量,要离地飞起来一样。
紧接着虎口一麻,半边身子就又酸又软,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就是一阵乱抖。
幸亏这时候白泽手上的力道一放即收,瞬间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他本身反应也十分敏捷,一感觉不好,立刻就伸出另一只手,扶在了身旁的一棵树上,这才没有当场趴下去。
而此时,白泽也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来,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靠,兄弟,你这功夫神了,比我们家老爷子可是强多了。我小时候练拳,被他摔得七荤八素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就凭这一手,我裴炎就认你这个兄弟了。哈哈哈……”
一下试探没有讨到好处,裴炎突然脸色大变,对着白泽也热情了许多:“我就说么,老子英雄儿好汉,建军叔当兵那会儿,外号可是白起,越南鬼子一听到他的名号,个顶个全都吓得尿裤子,还不分男女。刚才那事,是哥哥我不懂事,叫白泽你见笑了,有时间咱哥俩可要好好聚聚,顺便再教我两手绝的……”
裴炎大笑着,一把拉下来白泽肩膀上的登山包,回首往车里一扔,“走,我这就带你去学校,正好军训也刚结束,我还要去你们学校办点事。你的事,我其实早就联系好了,宿舍给你在研究生楼,弄了个单间。”
白泽点头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跟着裴泽上车,随后就又是一阵风驰电掣,七八分钟就开进了冀北大学的新校区。
然后,入学的事情也办得十分顺利,白泽连面都没露,裴炎就一个人蹬蹬蹬一路杀进院长办公室里,给他弄好了全套的手续,并开车把他送到早就预定好的宿舍楼。
“兄弟,今天就到这了,哥一会儿还有事,等过两天空下来了,找你出去好好吃一顿,打打牙祭。”白泽一下车,裴炎就一脚油门来了个原地掉头,临走时候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扯着脖子就是一阵大喊,紧接着一溜烟的走了。
只留下白泽一个人,一手拎着剑匣,一手托着登山包,站在原地一阵苦笑,“这个裴泽还真是不拘小节到了极点,堂堂一个解放军少校营长,没穿军装的时候,竟然会是这么个样子。”
随后心里又叹了口气,这社会处处都是关系,要想混出个人样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呀。自己练拳,功夫再好,在这样的一个年代,要是不想“作奸犯科”,抢劫犯法,家里那三四百万的外债,想要半年内还上,只怕也是个大麻烦。
奈何人到底是群居动物,有牵挂,不能立刻就独善其身,相比之下如同木道人那样隐居在峨眉山里,坐看清风冷月,倒是叫人向往的很。好在白泽也想的足够明白,至少大学这四年不用去和好几个人挤一个宿舍,自己的单间,练剑什么的也方便,当下站在原地也呵呵的笑了起来。
“这位同学,这里是研究生宿舍楼,你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么?”
突然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响了起来,白泽马上闻声望了过去。
第九十六章 松静自然的无极桩
白泽拎着剑匣,闻声望去,就看到从身后的宿舍楼里走出一个女人来。这个女人很年轻,穿着一身职业的套裙装,皮肤好像奶油一样凝滑白皙,配合高挑的身材,S形的曲线,显得十分的漂亮,透射出现代职业女性特有的魅力。
不过,白泽一眼看过去,就发现这个女人的打扮多少有些问题,至少她在穿衣选择上士故意走的“成熟”路线,而她本人其实年纪比白泽也大不了几岁。
“我住在这里!”
白泽点了点头,拎着东西就要往楼里走,却被这女人身后紧跟的一个女孩儿伸手给拦住了:“站住,这里是研究生宿舍楼,你明明是个新生,怎么可能住这里?”
白泽一抬头,先就闻到一股香风扑面而来,紧跟着就是一阵有如连珠炮似的质问。不由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用眼扫了一眼正大模大样挡住自己的这个女孩:“哪里来的丫头,无故多事。”
拦住他的这个女孩儿,的确是个“小”丫头,个子只有一米五几的样子,长的小巧玲珑,圆圆脸,婴儿肥,小巧的鼻子向上皱起几道横纹,看起来就像是一头发怒的小猫儿,还是几个月大的那种。
虽然长得没有前面那故作成熟的女人漂亮,但相比之下似乎更显得可爱一些,像是个瓷娃娃。
不过这些,都不关白泽的事。白泽也不愿意多加理会,听到对方质疑,随手就从兜里掏出来加盖了学校公章的“核准住宿单”,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厄……”刚刚还有些洋洋得意的女孩儿,顿时两眼睁得好大,一个脑袋随着白泽晃动的手,左右摇摆,嘴里刚要说的什么话也顿时打住:“咦,这是真的?开什么玩笑?”伸手就要抓。
不想白泽只是晃了一下,马上就收了起来,叫她一只手落在了空处。
“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是走后门了,刚才我可是看到有人开车送你过来的,八成不是什么官二代,就是富二代……另外你不是今天刚来报到吧?你肯定连军训都是故意不参加的。”
女孩儿的眼神瞬间变得极不友好,两只手叉腰,冲着白泽就是一阵大叫。
“香香,别闹事,叫人看了多笑话。”
打扮的比较成熟的女人伸手拉了一下女孩儿的隔壁,然后朝着白泽歉意的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全是无奈。显然也是对这个女孩儿的脾气,大感挠头。
白泽不明所以,只觉得这事情委实太过莫名其妙,当下也不愿和这么个女孩儿计较,眼睛眯了下,便不再理会,拎着东西直接就绕了过去。
“天姿姐,你看他,还这么拽!一个大一的新生,没有按时报到就算了,连军训都不参加,然后连研究生宿舍都给他了。这宿舍你当初还是申请了好久,才腾出一间来呢,他一个小屁孩儿凭什么给他呀?我也想住单间,哇,这太不公平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这个叫香香的女孩儿,看到白泽理都不理她,就往宿舍楼走,不由的一阵发急,站在原地冲着他的背影就是一阵“张牙舞爪”,嘴里连珠炮似的蹦出一番话来,末了却原来是看到白泽能住进研究生宿舍楼,心里感到不平衡了。
而且居然就用这个逻辑,直接给白泽贴了一个“不是什么好人”的标签在脑袋上面。
白泽听了,也是一阵好笑,心中的一点不快反倒是放下了: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傻妞,和她生气都不值得。
随即照着门牌一口气上了五楼,找到自己的房间,一开门,屋子里面居然十分整洁,三十多平米大小,还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能洗澡,能做饭,看起来就像是个一室一厅的家居小户型。
面积虽然不大,但白泽的东西不多,一口剑一个包,只要再把屋子里一些没用的东西挪走,平常的时候就足够他练拳站桩用了。
拳法中一直就有“拳打卧牛之地”的说法,讲的就是高手练拳,能在一头老牛卧倒那么大的地方,就可以随心而动,打拳踢腿于四面八方,对于环境的要求并不是越大越好。
屋子里也没什么灰,显见前任的住客卫生习惯保持的很好,白泽只是简单的擦了一下,就把背包里的衣服挂到了壁橱里,再趁着雨过天晴,阳光不错,把领到的被褥拿到外面的晾衣场上,拍了拍灰,好好晒晒。
学校的库房都是不见阳光的,天知道这被褥在里面放了多长时间,既然现在只能用这个,那就最好还是见见阳光的好。
这时候学校新生的军训已经结束了两三天,所有大一的学生白天都在上课,而且研究生宿舍楼还在校区的后面,所以能看到的人也不多。等白泽再次下楼收了被褥回去铺好,时间就已经到了到了晚上七八点钟了。
好在夏天天长,太阳落山后很长一段时间,天都还是蒙蒙亮的,白泽对学校校区的印象还只停留在录取通知书背面的那一张地图地图上,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正好借着晚上的时间,熟悉一下环境,出去走走,顺便也把晚饭给解决了。
另外,最好也能在外面找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做为自己平常练剑的时候用。
他的剑长四尺,手臂一伸,最远处能达到七尺开外,而且又是初学乍练,不比拳法站桩,如果地方太小,也施展不开。
晚上道路两旁的路灯都开了,灯火通明,晒了一天的柏油路地面上开始往外散发热量,叫本就十分闷热的天气,变得更加“热烈”。白泽一个人慢慢悠悠的沿着一条小路,信马由缰的走着。
冀北大学的校区很大,占地几千亩,各个学校绿化的也都不错,要不是远处高楼林立的教学楼还在时刻提醒人们这里是读书育人的地方,置身其中,感觉似乎更像是一个硕大的公园。
环境相当的宜人。
转了几条路,周围的灯光越显清幽,但白泽空着肚子转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他练剑的地方。
倒不是说学校里没有僻静的地方,而是所有僻静的地方这时候都被一对对的“有情人”给占据了,往往越是偏僻的地方,晚上的时候人就越多,显然这都是他们长期盘踞的根据地,就算白天时候人少一些,但只要一想到那些地方满地的卫生纸,白泽心里就不太舒服。
最后,索性就不找了,直接翻栏杆进了操场,没想到这时候操场上进行锻炼的人还很多,路边也有几处练武术健身的,白泽停下来看看,发现基本都是练个套路,打太极,练木兰扇的学校老师和教授。看了几眼,就也没了兴趣,继续往前走。
“嘶……”
忽然空气中传来一声长嘶,就仿佛是一条大蛇在吐着信子,但这声音落在白泽耳朵里却叫他心里砰然一动,这明显就是拳法中震荡内息,内炼养气的一种发声方式。
“想不到在这大学里,还有练内家功夫的!”
白泽忍不住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就看到不远处的一片空地上,正有一个年轻人正带着十几个学生,站在地上,双手环抱,好像是手脚抱树一样的站桩。一动不动。
“这是形意拳入门的无极桩,是拳法中立定,定心,调息的法门,看起来这几个人都是练了很长时间了,架子虽然都不错,不过也只有那前面带功的那个,是得了几分松静自然的精要。其他的都是瞎练。”
白泽的眼睛只是一扫,立刻就定在了那最前面的年轻人身上。
要是不懂行的人来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