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翠翠蹲下抱着叶兰英的头说:“二婶,你委屈的心,我知道。
翠翠见刘锁林没什么反应就瞪了他一眼,推了一把说:“叔叔,你知道二婶的难处吗?你知道二婶为了咱家,尤其是为你忍受了多大的委屈吗?她要不是还想继续为咱家申冤,我们就早见不到她了。”说完回身又扑在叶兰英的怀里哭了起来。
哭了一阵后,刘翠翠又回头对刘锁林和大家说:“原来我也不太知道情况,是我在城里打工学习时,认识了王大章原来的秘书郑志远,他知道我和二婶的关系后才向我讲了实话。他说二婶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是对爱情绝对忠贞的女人。她并不肯嫁给王大章的傻儿子,是她爹治病需要一大笔钱,是她娘为了还这笔巨款,寻死寻活逼嫁,她才迫不得已的答应嫁给那个傻小子。在逼嫁的前几个小时,二婶同王大章在医院的医务室里彻底摊开了牌。条件是必须立刻将我奶奶放出,否则宁死不嫁。说完打开窗户说不答应条件就从窗户跳出去。逼得王大章毫无办法,当场写了字据。叔叔从北京被抓回来后,也是二婶低三下四的和王大章求情,才把叔叔放了出来。”
这时,翠翠撩开叶兰英的袖子说:“大家看,二婶到现在还留有被打的伤痕。郑志远还说,有一次他去王大章家汇报工作,正看见那个傻小子用木板凳腿打二婶,嘴里连字都吐不清楚的说”你不好,你不好,总趴在窗台上看人家。“有时二婶做梦喊叔叔的名字,每喊一回王大章的老婆就过来骂一回。大家说,二婶这些年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呀,是什么力量让她支撑到现在。”
在场的人听了翠翠的情况介绍后,都说:“真难为兰英了,这些年吃的苦,遭的罪不比刘家人少哇。”刘翠翠还想继续说下去,被哭着的刘锁林制止了。
刘锁林说:“翠翠,你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翠翠不高兴的说:“我也是知道不久,你这么大个男人就不能用脑子好好想想哪。”
就在翠翠为叶兰英擦着眼泪时,刘锁林才注意到这几年叶兰英显老了许多。才刚刚三十岁正是女人最好时光的时候,她的额头和眼角上出现了沟纹。刘锁林深深的低下头流出了泪水。
翠翠扶着叶兰英,锁林跟在后面向那间小屋走去。赵玉香的碑前那三柱香还在冒着青烟,这烟线带着刘家的苦难一直升到树丛顶端才消失。
翠翠扶着叶兰英进到屋后,对叶兰英和刘锁林说:“给我爹和奶奶申冤的事你们就不用管了。等我学好法律之后,由我来办。你俩好好研究一下承包大队农机站的事吧,我得回城里上夜班。”刚出门又把刘锁林叫出来说:“叔叔,二婶可是一直的在爱着你呀。你不知道,二婶到现在还是个处女呢,那个傻小子根本没贴着二婶的身子,你可要好好的对待人家哟。”
锁林回到屋里对叶兰英说:“兰英,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都怪我不好,请你原谅我吧。”
叶兰英说:“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让我们重新合好吧。”
刘锁林说:“对,对,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叶兰英说:“上次我回来找你,本来想把属于你的那份感情送给你,留下我们最珍贵的东西,可你去了北京。”
刘锁林说:“我也是,有多少次在王大章的院外等着你,一个心思的想见你。”
说着,说着,屋子里沉默了,静的只能听两颗激情燃烧的心在跳动。刘锁林望着叶兰英,叶兰英看着刘锁林,不约而同的两个人抱在了一起。一股热浪迅速传遍了两个人的周身,叶兰英顿时瘫倒在了刘锁林的怀里。刘锁林也感到叶兰英那个高高突起的乳房正在抓挠着自己那颗将要蹦出的心。他把叶兰英抱到床上,叶兰英为刘锁林解开了衣扣,两个肉体和两颗心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发出了幸福的笑声,同时感到真正欢快的来临。
在一间很大的教室里,刘翠翠正在专心的听着老师讲课。授课的老师是市法院的院长岳晓红。岳院长的长相很像赵玉香,翠翠总觉得她有点面善,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岳晓红五十年代末毕业于中国政法大学,从事司法工作多年,有着丰富的办案经验。文化大革命初期因为走“白专”道路被批斗过,送放到“五七”干校劳动改造。恢复公检法时,岳晓红回到省高院,1982年到岭南市中级人民法院当了院长。
岳院长在讲到证据时,说道:“今天我给大家举一个真实例子。那是一九七五年的夏天,我在农村改造期间,在一个招待所里看到一个五十多的妇女领着一个刚刚懂事的小姑娘离家寻找证人,要救其儿子性命。我听了那个妇女诉说之后,觉得她儿子有点冤,就给她指出了应该去找的地方。事后知道她们真找到一纸证明,救了她儿子刘锁森一命,……”
这时,刘翠翠的脑海里出现了自己跟奶奶千里寻证时,一个阿姨为她和奶奶买票,还背着她上车的情景。
下课了,同学们陆陆续续的走出教室。翠翠恭恭敬敬的站在岳晓红面前说:“岳院长,您还记得我吗?我就是刘锁森的女儿刘翠翠,就是十年前您把我背上车的小姑娘。”
岳晓红说:“你就是法院宣判那天,冲进法庭大声鸣冤的小姑娘吗?”
刘翠翠说:“正是您为我和奶奶指出了寻证的路,才使我能够大胆的闯进法庭为我爹呼不平。十年来,我一直在想如何为我爹申冤,您还能再为我指条路吗?”
岳晓红说:“你爹的案子比较复杂。你明天下午到市法院我的办公室来,咱俩好好谈谈。”
这天太阳还没被大山托起,大山的绿色树阴下升起了缕缕炊烟。花月村的人们起的特别早。尤其是小学校的孩子们格外兴奋,因为他们今天要组成花束队、鼓乐队参加农机站承包的揭牌仪式。原来破破烂烂的农机大院和那几台东倒西歪的农具全都变了样。农机大院整修一新,各种机械披红挂绿。大门前一块崭新的牌子上飘着红绸,旁边是各色的彩旗飘扬,锣鼓喧天。县农机局、乡党委、乡政府、乡农机站的主要领导都来了。
霸气书库(WWW。qi70。COM)txt电子书下载
大队刘书记说:“锁林哪,你算赶上好时候了,这是发挥你特长的好时机呀!”
乡长说:“锁林哪,这回可看你的了,你的经验成功之后,我们就在全乡十一个大队的农机站推广。”
刘锁林握着乡长的手说:“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一个字——干!上边给政策,自己拿点子,再干不好,富不起来,那就是自己无能了,怨不到天,也怨不到地,就怨自己没能力。”
乡党委书记说:“锁林说的对,政策好,要靠干,要想富,先吃苦哇。”
一阵鞭炮和锣鼓过后,农机站大牌子上的绸布飘了起来。
翠翠如约的来到了岳晓红院长的办公室。
岳院长说:“十年风雨过去,你也磨练成一位大姑娘了,我听说这十年你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
刘翠翠说:“我这点苦算什么啊。我爹、我奶才叫遭罪呢。我奶生前多次说过,要感谢您,现在,只能由我代劳了。”说罢,刘翠翠恭恭敬敬地给岳院长行了个礼。
岳院长说:“唉,十年动乱期间,真是黑白颠倒、忠奸不分、人民惨遭涂炭啊!好了,咱们不去谈那些不愉快的事了,还是谈谈为你爹申冤,为你奶奶昭雪的事吧。”
刘翠翠说:“是啊,前几天我和叔叔还商量过。最近我们听说,那个钱红在新疆呢,我叔叔准备上新疆去找她;而我认为往东方去找我娘才是最有希望的。不过,我想有了您的指教,我们才会少走弯路或不走弯路。”
岳院长说:“你正在学法律,不知你想到没有,实际上你俩谁也不用不着再千里寻证了,证据就在眼前啊!”
“什么?就在眼前?!”刘翠翠眼球都快瞪出来了。
“对呀,我昨晚仔仔细细看了你爹的案卷,你爹这个案子之所以办成了冤案,主要是初期办案人员犯下了一个简单的、却又关键性的错误——对女尸没有进行科学的身源鉴定,仅凭王桂花一个人的指认,就断定尸体是你娘张玲玉。”
“是啊,我奶奶临死之时,还说那不是我娘的尸体呢。”
“就是到现在那具尸体到底是谁也没搞清楚。”
“那具尸体发现时就已经面目全非,再加上又掩埋了十年还能搞身源鉴定吗?”
岳院长说:“现在有一种叫”dna“的身源鉴定方法,只要有尸体的一根头发加上你的血样,就能确定你俩是不是母子关系。你说,这两样东西不就在眼前嘛?”
“您是说,我就是证据?”
“对,而且是铁证。不过要做这种鉴定的费用昂贵,咱们市和省里还做不了,只有北京能做。”
刘翠翠跳着脚说:“我明白了,如果做了这种鉴定,确定那具尸体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就能证明我爹无罪了。太好了!我奶奶也可以瞑目了。”说完就要给岳晓红跪下磕头。被岳院长扶了起来。
岳院长说:“我的理想是法治天下,我的职责是维护社会公正,我的工作是用法律的利剑削尽人间不平。这也是你将来的职责!”停顿了一下,岳院长又说:“你呀,别老”您“、”您“的叫,开口就”院长“。你还是叫我阿姨吧。你别忘了,十年前你就说过,要给我包一个好大好大的饺子呢。”
“忘不了,你就是我家的大恩人哪!”
“翠翠,你现在住哪?”
“我在一家工厂打工,晚上就住在工厂的单身宿舍。”
“我爱人和孩子都在省城。你今晚就跟我回家,住我那,一块包饺吃吧。”
“好啊。不过得我买肉,我给你包个大大的饺子。”
晚饭后,刘翠翠借用岳院长家的电话,向在省城的刘明柱报告好消息。
刘明柱说:“翠翠呀,这个消息太好了,你爹的冤情到头了。”
翠翠说:“我一直就不相信我爹能够害死我娘”
刘明柱说:“这可是天底下最大的奇冤了”。
霸气书库(Www。qi70。Com)免费TXT小说下载
“岳院长让我们尽快递交申诉状”。
“对!我明天上午就写材料。一是申请身源鉴定,还你爹清白之身;二是起诉办案人员刑讯逼供罪和渎职罪,让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三是申请国家赔偿。你明天下午一点,在市法院门口等我。”
这天晚上,刘翠翠兴奋的缠着岳晓红聊到很晚,很晚。
刘锁林自从承包了农机站后,农机站里的职工们也都乐翻了天。乡亲们今天这个来表扬,明天那个来送感谢信,村民们都说:“这承包和不承包就是不一样。”
这天一大早,秦三爷第一个来到农机站,站在门口大喊:“刘锁林你小子给我出来,你怎么说话不算话,说好了昨天到我家吃饭,让我老头子等了大半夜,最后把我饿得昏睡了,我家猫可解了馋了。”
不一会孙二奶,刘老四、肖老大、二赖子等人来了。
秦三爷高兴地说:“这一大早你们来干嘛呀,凑什么热闹呀?”
孙二奶说:“我是来找锁林去我家喝酒。这孩子可真能啊,昨天晚上大半夜就把我家的承包地全都犁完了。”
孙二奶一回头看见了刘二婶就问:“你这一大早也来干啥呀。你家不翻地、不盖房,又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