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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度翩翩的佳公子,难得的是竟然没有给人一丝不协调的感觉,而且听他的声音,疲惫的只是他的身体,他的精神依然无比旺盛,显得自信,镇定,从容;而吕学文自然带出一股猛虎般的暴烈气息;再想到方圆,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啊!几乎就让自己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
小伙伴们,都长大了。
萧逸飞嘴角划出一丝微笑:“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坐一会。你们先去休息吧,方圆,你也是。”
吕学文刚想说话,就看见方圆从萧逸飞旁边的阴影中分离而出,向萧逸飞行了一礼后再次消失,让他目瞪口呆,把刚想说的话忘的一干二净。
等三人离开,萧逸飞将身上的铠甲收入空间晶石,丢弃了被鲜血浸染的内衣,使用漱身石,最后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衫,感觉粘糊糊的身体又恢复了清爽整洁,才轻轻的舒了口气。
萧逸飞轻轻跃上了城垛,迎风站立,极目远望,他能看到远方几乎已凝结成云团的杀气,听到阵阵若有似无的嘶喊声,感受到各种原本稳定的元素如被惹怒的狮子般,异常狂暴。
大战已经开始了!如果这一战能够全歼兽人联军主力,那武国西部的战事,基本就结束了。
第两百零四章 天变
一战而奠定西部几十年的和平,这是一场意义深远的大胜,马挺的所作所为,无愧于帝国名将的荣耀;以前看似昏招迭出的一连串命令,竟然只不过是为了今天最后杀招做的铺垫!
毕其功于一役。说这话虽然简单,可有多少人愿意承担那么久、那么巨大的危险,毕竟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关于带兵作战,自己果然还有许多需要值得学习的地方,难怪父母当时也支持我来西部,而不是马上就去与战斗力远高于兽人的翔国边军做战。
想起兽人,萧逸飞微微叹了口气,在史书上,他们也只不过是为了反抗武国的半殖民统治而英勇奋战,算得上是一支起义军,可惜被人类残酷的镇压了。
可如果细分到个人的话,每人都有自己身处的阶级,维护自身的阶级利益,对那个人来说,才是自己与生俱来的天职吧。
萧逸飞在两个墙跺间坐了下来,又拿出快意刀抱在怀里,这才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半梦半醒。
这个姿势既能快速恢复体力,又能在遇到突发情况时,在最短的时间内反应并反击。
呼啸的北风不知道在何时停了,整个空间一片寂静,半空中的“太阳耀斑”没有了法师的维持,也慢慢减弱、消失,黑夜又小心翼翼地笼罩了整个石堡要塞。
几乎每个人都睡得异常香甜,因为他们心中怀抱着一个美妙的希望,相信等自己睡醒,一个预料中的好消息就会如同迎接主人回家的小狗般,飞快地扑上来!
夜更深了,但是黑暗很快就会退去,并迎来黎明,这是亘古不变的最高定律。
如同盛极而衰!
前一秒钟还睡的无比安静的萧逸飞突然跳起,背后光翼展开,手的快意刀也已经出鞘,只是紧张地望着被层峦迭嶂的山峰挡住的远方。
远方的黑暗似乎往某一个点迅速坍塌了下去,大约停顿了一秒,一阵妖异的红光陡然爆发开来,将整片天空映成了鲜艳的血红色。
“天空在流血!”李错勉强压抑却还是颤抖着的声音传来,“天塌了。”
不多时,萧逸飞身后已经围满了察觉不对而跑出来的左武卫士兵,看着那片彷佛都被捅穿一个角而倾下无尽鲜血的天空,所有人几乎无法呼吸。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异状?前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追击的弟兄们怎么样了?
萧逸飞脸色凝重道:“我过去看看。情况太过诡异,我命令你们立即往东离开,带上血马和看守血马士兵。”
吕学文大声道:“萧副官,你既然把我们当兄弟……”
“闭嘴。”萧逸飞莫名地感觉到一阵心烦意乱,大声地道,“照我的话去做。”
吕学文喘了一口粗气,突然拔出手中的横刀,往自己脖子抹去。
萧逸飞正要往前飞的身形硬生生的停住,折回,右手斗气闪耀,抓住了微微割破咽喉的横刀,瞪了满脸倔强的吕学文一眼,终于还是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一字一顿地道:“坚决不肯走的人,留在这里等我消息,我尽快回来。”
杨挚爽等人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地抢下了吕学文手中的横刀:“有话好好说,也不要动不动就拿刀割自己脖子嘛!”
吕学文完全没有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觉悟:“既然是兄弟,自然是同生共死,老大冒着危险去前面侦查,让我拍拍屁股走人,除非我死,否则这种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
吕唯晨叹了口气,突然想起什么,喊道:“萧副官,等一下。”
现在萧逸飞是正式上级,平时喊惯了的“老大”这个称呼,至少在众人面前是不适宜了。
萧逸飞并没转身,只是语气带着一丝焦急和烦躁:“什么事?”
“目前天空中的异象,像极了两个禁咒释放后出现的效果。”
禁咒?对了,似乎禁咒发动时会在天空产生异象,左武卫士兵们心中大喜,肯定是兽人负隅顽抗,惹怒了左右武卫某位哪位大魔导师,因此释放了禁咒。
顿了下,萧逸飞收起翅膀在吕唯晨身边停下:“是什么禁咒?”
吕唯晨语气中带了一丝苦涩:“像是土系九级法术‘山崩地裂’,以及火系九级法术‘无间炼狱’。”
杨挚爽不满地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说‘像是’是什么意思?”
吕唯晨深深叹了口气,又抬头看着被血色所笼罩的群山:“萧副官,你是火系六级魔法师,对火元素感应非常敏锐,我请问你,‘无间炼狱’爆发的时候,你是否有感受到火元素的疯狂波动?”
萧逸飞摇摇头:“火元素波动一直都有,但是变得如此狂暴,却是几分钟前发生的事。”
林海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想说明什么?兽人无法掌控元素,所以这两个禁咒一定是我们的释放的,这是最简单的推理,难道你们这个还不明白吗?”
吕唯晨的脸色苍白:“不错,以前确实如此,但是兽人无法掌握元素的历史,已经在六年前彻底终结了,虽然他们的元素感应力不如人类,能释放的法术也很少,但是他们特有的萨满法术,则弥补了这个缺点。”
吕学文听到了吕唯晨语气中的绝望,急道:“你把话说快一点,想急死人啊!禁咒可不是普通法术,兽人不可能在短时间释放出来。如果他们能瞬发禁咒,我们干脆一齐投降去喊兽人万岁好了。”
吕唯晨深吸一口气,快速道:“‘生命共享’与‘高级血祭术’。‘生命共享’能够让数百名萨满将自身的能力完美地联系在一起,而‘高级血祭术’则会在最短时间内消耗他们的生命力,精神力,灵魂力,让他们获得数倍的力量,这个力量也包括精神力。一般来说,法术施放完毕,所有萨满都会被抽光血肉,变成干尸。
数百掌握元素之力的萨满同心同德,以生命的代价一起释放法术,那还有什么禁咒是他们不能释放的?”
李错满脸凝重:“你说了这么多,可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两个禁咒是兽人释放。我还是同意吕学文的观点,如果兽人能够瞬发禁咒,之前为什么不用?如果那样的话,在第一次正式大战的时候,就可以把我们直接打垮了。”
“第一,释放一次禁咒,就要抽干数百名萨满的精血,而萨满是兽人军队的灵魂,如果不能获得大胜,这样的损失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第二,‘生命共享’使兽人萨满有了释放禁咒的可能,‘高级血祭术’则大大缩短了禁咒释放的时间,但只能是缩短,不可能是瞬发,毕竟总共要释放三个法术,所以必须在敌人被困在某地时才能释放,总得来说,局限性太大。
第三,法术勉强将自己与同伴联系在一起,每个人的成长经历不同,心中所想肯定会有所差别,而释放禁咒是一个繁琐而精密的过程,只要有一点失误,比如某名萨满突然怕死,中断了施法,就可能导致禁咒释放失败。还有,法力不纯,也会降低禁咒的效果,所以禁咒不是他们想要释放就一定能释放成功的。
我就是根据第三点来效果差别来判断。一般来讲,人类大魔导师释放的正规禁咒‘无间炼狱’,至少能持续半个小时以上,而且越到最后,攻击效果越强,可你们看,现在才十五分钟,禁咒效果已经接近消失了。”
众人抬头看去,果然看见远方的血色天空渐渐黯淡了下来,最后又被黑暗所笼罩,而下面的山头则是烧起了熊熊的火光。虽然隔着近百里,可城墙上众人却彷佛能感受那里的炙热,以及听见绝望的呼喊声。
吕唯晨阴着脸沉声道:“凡是预则立,不预则废。萧副官,这是你教给我的,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怎么办?如果真是一场溃败的话,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放下的沉甸甸责任,又增大十倍爬回了萧逸飞的肩膀,看了目光灼灼地众人一眼,萧逸飞心中一定,大声道:“有句老话,叫做‘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就是说只要道义所在,即使前面有敌人的千军万马,而我只有一个人,也要去。现在我们数万兄弟在前面浴血奋战,虽然我们人少,即使去了也无法改变战局,但是我们绝不能丢下弟兄逃跑。现在,左武卫,跟着我向前!”
“愿意追随萧副官!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左武卫,向前!”
第两百零五章 我会带着你们回家!
和照看血马的左武卫士兵们打了声招呼,再经过短暂的调整,九十一名左武卫战士全部在城门下列队完毕,虽然明知如果左右双武卫真的溃败,已方这样一头撞过去,只怕十死无生,但一张张面庞里流露出的全是无悔和坚定。
男儿心似铁。
见到军心可用,加上时间紧迫,萧逸飞也不再做战前动员,右手一挥:“出发。”
骑着向看马的守卫要的血马,一行人踏过兽人的尸体,向着危险的远方狂奔而去。
天空逐渐亮了起来,山谷间浮起了一层乳白色的雾气,配上空谷鸟鸣,潺潺流水,翠绿树木,真是绝好景色,只是大家只是低着头一路急行,每个人心中都只觉有一股阴火在燃烧,吕唯晨的推测到底是不是真的,左右武卫苦心准备了多日的分进合击,难道真的只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刚才那份对胜利的期盼,真得只不过就是镜花水月?
行进了大约半个小时,一直跑在最前方的萧逸飞突然停了下来,扬手道:“两边隐蔽。”
左武卫都是精锐战士,见状也不答话,直接跳入左边的树林中隐蔽了起来,骑术好的,更是直接纵马入林。
不过五分钟,一只巨大的阴影从前方乳白色的雾气中快速悬空浮现,萧逸飞从边上窜起,一下就把那阴影撞翻,其他人一拥而上将那人拉了起来。
那人以为后方也有兽人埋伏,不由肝胆俱裂,正要拼命,突听一个充满焦急中满是威严的声音道:“前线怎么样了?”
那狮鹫骑士眼中绝望变成茫然,终于发现那些人穿着和自己类似的铠甲,眼泪突然涌出了眼眶,大喊道:“完了,全完了,左右武卫总共近六万人,全死光了……”
虽然有心里准备,但是骤然听到左右武卫全军覆灭的消息,还是让众人心神狂震,大脑一片空白。
近六万兄弟,一个晚上就没了?这怎么可能!